☆、再次噎住救世主的小曲奇
哈利幾乎是逃回自己在校長室的畫像裡的,但不幸並沒有離開他。
「哦,哈利,你回來了?」朱庇克拉斯和鄧布利多把他們下午茶的位置移到了哈利的畫像裡,「進展的怎麼樣?」朱庇克拉斯看了看哈利的嘴唇,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詭異,「看來你的進展神速?」
「什麼?」哈利跌跌撞撞地坐了下來——整張桌子被他撞了一下,鄧布利多和朱庇克拉斯的茶晃出來了一些。
桌子穩住後,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哈利的面前就多出了一杯綠茶。
「喝點茶,吃點小曲奇,」鄧布利多把裝著小曲奇的盤子往哈利道方向推了推,然後說道「你的嘴唇在流血,哈利。」鄧布利多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善意地提醒道,「我想這大概不是你自己咬的?」
哈利一愣,下意識地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喚醒了哈利有意壓下去的記憶,剛剛和斯內普唇齒相交的畫面再次浮現在腦海裡,以至於讓哈利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上了兩朵紅暈,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紫紅色,連帶著他的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哦,呃——嗯,事實上……總而言之……一言以蔽之……啊——」哈利十分尷尬地停了下來,似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就是……你們懂了?」
「不懂,哈利。」一向以睿智聞名的鄧布利多大大方方地說出了這個詞。
這不正常,哈利有些埋怨地想到,鄧布利多怎麼能說出「不懂」這個詞呢?這簡直就像伏地魔跟自己說「我愛你」一樣不正常!
「所以你嘴唇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朱庇克拉斯饒有興致地看著哈利,順便拿了一塊兒小曲奇送進嘴裡,笑呵呵地看著哈利。
「……」
哈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紅得發紫的臉頰面對著兩位前輩的目光。
「讓我們來大膽地猜測一下,」朱庇克拉斯繼續說道,「你嘴唇上的傷不是你自己弄的……就意味著,他是別人弄的。」
朱庇克拉斯似乎是有意把這場對話拖長一般,慢悠悠地問著問題。
「那剛剛和哈利在一起的人是誰?」鄧布利多加入了對話,半月形的眼鏡後面那雙藍眼睛閃著別樣的光。
「是西弗勒斯,阿不思。」朱庇克拉斯在哈利近乎祈求的目光裡十分淡定地說道。
鄧布利多故作驚訝地說道,「哦——是西弗勒斯!」隨即又把目光轉向哈利,問道,「這麼說你嘴唇上的傷是西弗勒斯咬出來的?」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覺得再不做點什麼,他臉上的溫度都要把整幅畫燃燒起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扭曲,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哦,哈利,你要對一個老人的理解能力有耐心,」鄧布利多假裝傷心地歎了口氣,「你還年輕,你不懂一個老人有時候看也看不清,聽也聽不清,還總是無法理解你們年輕人的心情。」
「……」哈利在心底默默地鄙視著鄧布利多的演技——太差了!
「所以——」鄧布利多終於轉回了正題,問道,「你剛剛和西弗勒斯接吻了嗎,哈利?」
「噗——咳咳咳——」
哈利一口把剛剛喝下去的茶噴了出來,開始拚命地咳嗽,整個鼻腔火辣辣地疼著。
……
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對他報以同情,甚至沒有一個人對他表示一下關心。等哈利好不容易順好了氣,就發現鄧布利多和朱庇克拉斯都在微笑地望著他。
「哈利,感覺好點了嗎?」朱庇克拉斯問道,在哈利點了點頭之後,才滿意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和西弗勒斯接吻了?」
「……」哈利真後悔剛剛自己沒有再喝一口茶——這樣他就能再次用重重的咳嗽來躲避這個話題。
「不……不是的!」哈利大聲地為自己辯駁道,「那是個——意外!」
「哦?什麼樣的意外?」鄧布利多摸了摸下巴,說道,「以我的經驗看,這個傷不像是簡簡單單地磕了一下出現的。唔——」鄧布利多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哈利的嘴唇,「咬成這個樣子……怎麼也得親上——我是說咬上——三分鐘左右的時間。」
哈利覺得自己一瞬間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明明記得……鄧布利多一直是單身的?
「呃……以您的經驗?」哈利加重了「您」的讀音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是的,哈利,」鄧布利多直言不諱,「我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很有趣的感情,」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暗示些什麼,「對方是個男性。」
「……」哈利覺得自己在鄧布利多的面前還是圖樣圖森破。
「哈利,你要勇於面對自己的感情,」鄧布利多苦口婆心地勸道,「雖然西弗勒斯的年齡足以做你的父親,但是我想你們兩個現在應該都沒有這個顧慮了?」鄧布利多暗示道,「所以哈利,已經沒有什麼理由來阻止你和西弗勒斯的感情了——別忘了,你可是一個格蘭芬多。」
「可是教授……」
哈利微微向前傾了傾,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鄧布利多伸手打斷了他,說道:「哈利,我當年就是沒有去面對自己的內心,才失去了那段感情,這是我的遺憾。」
哈利再次噎住。看著一把大鬍子的鄧布利多追憶自己年輕時的感情經歷真的有一種十分詭異的違和感。
「好了老夥計,不要再擔心了,」朱庇克拉斯又伸手拿了塊兒小曲奇,說道,「那個人是誰?我可從沒聽說你和誰有過什麼。」
「是格林德沃,」鄧布利多輕飄飄地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然後轉向被炸得快飛起來的哈利說道,「所以哈利,你也不用擔心你和西弗勒斯之間的關係,往往敵人之間的關係比朋友還要微妙。」
哈利張大了嘴巴,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鄧布利多說出「格林德沃」這個單詞之後,哈利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德國的黑魔王?哦,我看過他的相片,長的挺帥的一小伙兒,阿不思你的眼光不錯,對了,西弗勒斯為什麼沒和你一起回來?」朱庇克拉斯卻像什麼都發生一般,轉頭向哈利問道。
「……」哈利再次失語。他該怎麼告訴這兩個看好戲的人斯內普被自己親的——或者說是摩擦的——硬了,然後現在正一個人在有求必應屋裡解決生理問題。
「哈利,為什麼不說話?」鄧布利多再次把小曲奇朝哈利的方向推了推,然後說道,「吃點東西。」
哈利拿了兩塊兒小曲奇放進自己的嘴裡——這樣他就不用回答朱庇克拉斯的問題了。
「哦,哈利,看到你喜歡我的小曲奇我真高興,」鄧布利多微笑地說道,然後目光一轉,落到了哈利的後面,舉起手打了個招呼,「西弗勒斯,你回來了?我們剛剛還談到你了呢。」
「唔——咳咳——」
哈利這輩子第二次被鄧布利多牌的小曲奇噎住。猛烈的咳嗽讓他的臉頰再次漲紅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噎著了,還是因為……某個站在他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