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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也會流淚+番外》第50章
七、

杭州府。

「回去吧。」坐在窗前的男子勸慰道。

「七,你想不想再嘗嘗這裡的酸溜魚?聽小二介紹說,這道菜在他們店裡算是一絕呢!」坐在男子對面的公子型人物頗為熱心的推薦道。

你如果真覺得好,恐早在小二上菜前你就點了,如今這中膳都吃了大半,你倒想起了這道菜,明顯就是故意想把話題岔到一邊。

男子心中這樣想卻沒有在口中說出,只是淡淡一笑,道:「你看樓下路邊那些乞丐,一個個面黃肌瘦,托著碗向行人行乞半天,也換不來三五銅錢。而那道酸溜魚一尾就要二兩銀子,已是尋常人家一月所需。」

「我已經吃不下,桌上也還剩下這許多菜未動,如你真想品嚐不妨留到晚膳,廚師做這道菜也不容易,還是莫要浪費的好。」

「我只不過隨便問問,你就又找機會訓我!一天到晚跟我說這些你煩是不煩?」那面貌俊俏堪稱絕色的公子,當下拉下臉皮,面色變得陰沉萬分,而這麼難看的臉色卻無損他美貌半分,反而給他多添了幾分凌厲的艷色。

對面男子似絲毫不把他難看的臉色當回事,依舊不冷不淡的開口道:「你煩,我不煩。你脾氣這麼壞,在家裡就沒什麼人敢說你,如果連我都不說,你要真做了什麼昏庸事,這家還不給你敗掉!」

「而且你既然為此次外出,冠上一個叫查訪民情的名目,那我這輔佐之人自然要時刻提醒你,隨時隨地都要睜大眼睛,把這民情認真、仔細查訪探看一番,才是理由。」

「你!」公子語塞,給他堵的滿心不快,卻又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哼!你總是有理!點一道酸溜魚就說我昏庸!你看看,我只不過問你要不要嘗嘗這道菜,你就找了這麼多話來氣我!」

氣死我也!這酸溜魚以後我再也不吃!以後再看到哪家府上出現這道菜,我就以昏庸無能治他的罪!

想想,公子還是忍不住抱怨:「你以為我想給這次出遊找個名目啊!如果不是你嘮叨我說有時間遊山玩水,不如多處理一點家事,多接待一些什麼什麼人,我又怎麼會自討苦吃給出遊立個名目?」

「既然立了名目,我不做你又肯定說我,所以我在出遊前就已經著手安排,結果管了事你又怨我瞞你。唉,我好苦!在家裡,你總是顧忌這顧忌那,一個月也和我親熱不上幾次,你自己數數,自你回家這三年多,你一共和我……」

「咳!不要把話題岔開。你要想吃就叫小二過來,不要把一條酸溜魚就扯到……扯到……」男子冷靜平凡的臉上淡淡浮出一絲紅暈,說話口吻也不像剛才那麼平淡自在。

「是你先跟我談大道理,先扯開話題的也是你!怎麼我想跟你說說理就不行?到底是你昏庸還是我昏庸?」看來美公子被那「昏庸」二字給氣壞了,左一個昏庸右一個昏庸說個不停。

「我又沒說你昏庸,我只是說……」

「你說什麼了?你敢說你剛才沒在罵我?哼,這天底下也只有你敢罵我昏庸二字,換了別人……」

唉,你可知道就憑你這句話,就已經具備暴君的素質?男子歎氣。

「小二!」美公子忽然一聲喝。

「哎!爺,這就來!」小二聽到叫喚,連忙把剛傳上的菜送到別桌,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有錢的大爺得罪不起,而有錢大爺中最得罪不起的,就數這些出身良好,仗著家勢擺威風的公子哥們。

小二在酒樓工作多年早已做出經驗,一聽這些公子哥叫喚,跑的比什麼都利落。

「給我……」

「彖!」男子擔心他做出引人注目之事,連忙站起身喝止。

「爺,您想要什麼?」小二滿面笑容,躬身詢問。

「彖……」男子的聲音明顯有了乞求之意。

叫彖的美公子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頭一轉。男子以為他要發飆,正在想要怎麼承擔這個狂妄人發飆後的結果。

就見美公子頭一轉,對站在身邊等待回答的小二微笑,用和氣得不能再和氣地語調說道:「給我上兩碗桂花酒釀元宵,另外把這桌上的菜撤了,再來一壺上好花茶。」

小二連聲應去,轉身就找來另一名夥計,兩人手麻腳利,三兩下就把桌子收拾了乾乾淨淨,不一會兒就送上來一壺頂尖花茶。

等小二離去,那如天人般的公子突然噗哧一笑,面對對面平凡男子,得意洋洋地笑道:「嚇著你了吧?你是不是以為我會真的做出什麼『昏庸』之事?就知道你會怕。」

……男子無言。

「你已經二十六了,彖。」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皇甫彖,自從正午上客開始,就一直霸佔這窗邊位置至今,眼看店中客人越來越多,二樓已趨爆滿之勢,皇甫彖仍舊老神在在,人家沒地方坐是人家的事,他品他的酒釀元宵,他喝他的頂尖花茶,除了眼前之人管他其它!

而生性淳厚,頗在意他人眼光的唐池,自然沒有彖那麼厚臉皮,眼角餘光已經注意到小二朝他們這張桌看了好多次,只是懼於彖流露於外不怒而威的貴氣,不敢上前多嘴。

唐池雖然想提醒彖一下,但考慮到剛才一番說詞已經讓那人不快,如果此時再拂他之意,怕是他接連幾晚都別想睡上好覺,一想到那人整他的手段,可憐堂堂男兒竟生生打了個冷顫。

倒不是說皇甫彖懲罰他的手段有多狠多毒,用了多麼可怕的刑具,相反那人護他還來不及又怎會傷他。

只是那人懲罰他的手段和別人不一樣,他有氣有怒有委屈,千篇一律只用一個法子解決——直接把他拖上床!且特喜歡玩陰的,有時候狠起來不管他如何告饒,不到那人盡興怎麼都不會放過他!

想起前幾天,那人也不知是怨恨積累多了,還是不再擔心他跑了,接連三四個晚上玩盡花招!差點讓他以為那人又恢復從前。如果不是他不顧面子的流淚討饒,主動用……幫他含了兩次,也許他們現在還沒走完杭州府路途一半。

也許有人會說,不就是床事嘛,你唐池那麼害怕作什?

唉,不是唐池膽小,他害怕也自然有他的理由。

想那皇甫彖是何人?別看此人長了一張不遜絕色女子的皮相,脫下那層外衣,久經鍛煉的體魄強壯堅韌,從小浸淫藥物的那話兒經久不會洩,加上那人內力本就高明,再被他這幾年靈丹妙藥一灌,就算他後宮三干伯不也應付自如。

而如今這後宮三千全變成他一人……你說他能不怕嘛?

「在想什麼?」彖為他把茶斟滿,又把他剩下大半的酒釀元宵挪到自己面前。

「你胃口倒是很好?」唐池忍不住微笑。彖吃自己剩下的東西吃得那麼自然。

「這個很好吃,酸酸甜甜的。」

「你不生氣了?」

皇甫彖眼皮子一撩,拋給他一個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媚眼。

唐池只見他風情萬種,明知那眼色不懷好意,也被他迷的心中一蕩。

「你準備拿溫朝明怎麼辦?我想他多半已經得到風聲,你真的準備……」

樓梯口有人上來,店裡的賬房走在前面帶路,想必是這裡的熟客。

唐池向那裡瞟了一眼,見賬房身後跟上來兩個年輕人,一身華衣錦靴看起來似出身不凡,再瞟一眼覺得沒什麼岔眼之處,就又把目光轉移到對面人身上。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關心則亂,唐池還是把他不想聽的話問了出來。

「等我想回去的時候。你擔心什麼,家中沒有我也還有愈小子他們看著,如果這個家離我一會兒就不行了,你說那幫人我留著他們還有什麼用?或者你是在擔心溫朝明?」男人皺眉,「我怎麼不記得你和他之間有交情?」

「我不是為他說情,而是那人雖然也有短處,但基本不失為一個好官,且對你忠心又一心報國,胸中也有萬民,如今你已經處置了溫長如一家,如果再動溫朝明,難免給文武百官於兔死狗烹之感,到時人心離亂……你又長時間不在京中,我怕……」

唐池雖然明白知人善用、用人不疑是彖持國成功之處,但他們已經離開京城近一個半月,不知舒王能瞞到什麼時候。何況有些事情並不是舒王就能定奪……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放心,我不會把溫朝明怎麼樣,相反我還準備讓他對我感恩戴德。」彖神秘的笑。

「我不會問你詳細,所以你也就別指望拿這個跟我換什麼。」知他心思的唐池直接丟個白眼給他。

「你不問?真的不問?」看唐池給他白眼,皇甫彖反而顯得高興異常,像個急於向大人獻寶的小孩般不停追問。

「吵人!」唐池看他問得煩,好氣又好笑的伸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

皇甫彖捂著額頭吃吃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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