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宴會之殇
說是媚毒,對異能者的影響力要大大小于普通人,所以很快,現場異能者和普通人之間就泾渭分明起來。
呃,隻是場景有點少兒不宜……
尤其是從未經曆這種勁爆場面的沈遲身邊三個完全可以歸進少兒行列的家夥!要知道,紀嘉可是聽幾句都能臉蛋爆紅的人,面前的景象對于她而言,完全觸目驚心好不好!
這位議員的媚毒确實可以減緩屍化的速度,但隻是減緩而已,不是治愈,被喪屍感染的普通人,到末世的第八年,依舊沒有解決的辦法,所以才會讓人類打了那麽多年喪屍,喪屍的數目卻并沒有大幅度銳減,因爲每一天,都有普通人轉變爲喪屍,在末世的第八年仍然如此,在整個世界淪落之後,酒精與性是末世怎麽都沒法缺少的東西,每一年都有很多的新生兒降臨,也有很多的新生兒死亡,每一天,都有新的喪屍出現在這個世界。
動物也是如此,進化與屍化,成爲永遠的對立難題。
藤真江義沉着臉深深吸了口氣,還是下令,“把他們都殺了吧。”
正在交合的男女,無疑就是宴會廳中的普通人,哪怕他們都是權貴顯要,但被喪屍感染根本沒有治愈的可能,還不如一開始就殺了。
二樓突然出現一圈全副武裝的軍人,手上的槍都上了膛。
沈遲淡淡掃了一眼,毫不留情地一人一個毛栗子将三個死孩子都敲醒,他媽的現在才不是看18禁動影像的時間好不好!呃,不過好似他們之中最大的明月也還沒滿十八歲呢……作死的柳明慧根本沒和他們說清楚,否則沈遲一定會剛開始就将那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議員給幹掉的!
紀嘉不自在地低下發燒滾燙的臉,給暗藏的木偶下了命令。
現場驟然又是一片漆黑,嘩然聲起。
安倍悠鬥臉色一變,“陰陽術!”他咬着牙說,“這黑靈術是我那侄子最擅長的法門之一。”
“可翼仁殿下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這麽一說,現場的人心裏都有些發毛。
黑暗之中什麽都有可能發生,“砰砰砰”幾聲槍響,一個沉穩的聲音響徹大廳,“不準開槍!岡田,去開門!”
“報告上将閣下,門打不開!”
不得不說,這人的聲音很有穿透力。
說話的是宮本七海,報告他的是一名他的副官,本身是一名力量型的異能者,連他都轟不開門……他眼神陰郁地朝安倍悠鬥看了一眼,一定是他們這種叫人不舒服的把戲!聽說陰陽師會一種“封門咒”……
其實他猜的差不多,隻是不是陰陽師的封門咒,而是明月的閉門符,再來十個八個力量型異能者也是打不開這扇門的。
但是,如果他們去砸旁邊的牆壁,卻可以輕易砸開,隻是人的思維總有局限性,根本想不到要去砸牆壁。
偏偏在這時,《緻愛麗絲》的音樂悄然響起,優美的旋律悅耳動聽,三浦翼聽到這個音樂,渾身都顫抖起來,“悠鬥先生!那天華奈死的時候,也有這個音樂!”
二樓忽然亮起淡淡的光芒,并不刺眼,卻足以讓下方的人看到上面的情況。
一名内閣的女議員感覺有什麽溫熱的水滴落在她的臉上,用手一摸,帶着叫她色變的血腥味,頓時尖叫起來!
隻是幾句話的功夫,上面所有的士兵都已經倒地,鮮血從欄杆邊沿低落下來,滴答、滴答,落在他們剛剛喝的香槟紅酒和美味的菜肴裏,很快,就墜落如雨。
“這是什麽樹!”藤真江義的心底也有些發毛,臉色難看極了。
他身邊一個青年還算沉穩,“閣下,會發光的樹有好幾種,這應該隻是其中的一種。”
這是燈籠樹,當初沈遲他們在井岡山地區見到這種特别的燈籠樹,它并不太高,隻有三四米,它的枝端兩側挂着十幾朵肉紅色的鍾形花朵,仿佛樹枝上舉滿了一個個的小燈籠。燈籠樹不僅花果美麗,而且葉子入秋後變爲濃紅,不似楓葉,勝似楓葉,這棵燈籠樹就是通體紅色,極有紅燈籠的感覺。
它的光芒并不微弱,瑩瑩的,十分美麗,但它的進化能力導緻沈遲他們沒法将這種燈籠樹用在小雲或者青青裏,燈籠樹本身有劇毒,這棵進化的燈籠樹,更是毒中之毒,通身都有毒也有算了,并不濃郁的淡淡花香也帶着毒素。
“這種玩意兒隻有木系異能者才能搞得出來吧!”宮本七海走到了藤真江義旁邊,淡淡說。
青年緩緩點了點頭。
而三浦翼則是哆嗦了一下,他隻認識一位木系異能者,那位還給他留下了相當刻骨的印象,現在想起來還渾身陰冷疼痛,于是他猛然間四顧了一下,“他來了!”
“誰?”宮本七海朝他看來。
“一個中國人!大概十五六歲……”三浦翼臉色發白,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他身旁那個穿着和服的少女蹙着秀氣的眉,不悅地說:“翼仁,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這樣失态怎可稱自己爲我大日本帝國的天皇後裔!”
三浦翼哆嗦着嘴唇,有心說,等你碰上了那個惡魔就不會這樣輕飄飄地說話了。
“給我上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宮本七海先吩咐了他身邊的副官,才轉向三浦翼,“殿下,不管是不是那些人潛入了這裏,你和紀子殿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話未說完,就被尖叫聲打斷了。
宮本七海不悅地朝上看去,不禁也怔住了。
這個宴會廳設在寬敞的大堂,正中挂下一盞繁複巨大的水晶燈,主席台的正對面有雙排樓梯上去,光可鑒人的鍍金扶手拐個彎,上面一圈設置了十來個休息室可供賓客休息,之前那些士兵就埋伏在休息室裏,謹防突發事件,現在他們都死了,休息室裏卻不是沒有人。
上方燈籠樹明亮,下方卻仍然黑暗,幾乎沒人發現少了四個人,沈遲用子母勾輕而易舉地就攀上了二樓,又将沈流木三人拉了上去,而這時候的二樓已經到處是鮮血,剛才的黑暗,沈遲隻對那些拿着槍的士兵出手,黑暗對他絲毫沒有影響,幾個天女散花過去,他們就死透了,鮮血卻不是他的愛好,是沈流木的小可愛們做的,包括那兩株燈籠樹,左右各一棵。
《緻愛麗絲》的旋律仍然在響,忽然出現兩個人在兩邊的燈籠樹下跳舞,僵硬的木偶舞,慢慢地擡起了袖子。
不僅宮本七海怔住,藤真江義的手都抖了起來,因爲跳舞的那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兒子藤真闵一,一個卻是宮本七海的心腹,同樣被派去中國,後來安全歸國的今井一郎!
藤真闵一長相俊秀,穿着得體的銀灰色西裝,跳起木偶舞來還算能看,隻是緩緩流下的血淚陰森詭異,叫人心底發寒,比起他,今井一郎年紀大,長得也足夠倒胃口,跳起舞來那才是真的讓人寒毛直豎!
他們身後的發條慢慢旋轉着,而兩人的臉色也越來越白越來越白。
藤真江義和宮本七海到底比那天的日本人們要鎮定多了,見識心性都不是普通人可比,他們立刻就發現,上頭的兩個人還沒有死!
“快,快将他們都弄下來!”藤真江義上前兩步,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跳上去,要知道,藤真闵一可是他的獨子!
暗處的沈遲将他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就要擡腳的藤真江義又停住了腳步,不禁冷笑,這些政客果然沒有什麽比自己更重要,明明是個異能者,到這種時候還在掩飾,他的獨子很可能因爲他的這一遲疑而送了命,他卻隻顧着掩飾自己實際上是個異能者這回事。
宮本七海倒是沒有掩飾什麽,身爲上将的他穿着整齊筆挺的軍裝,胸口勳章就挂了一排,這麽熱的天氣,腳上還套着厚重的牛皮靴子,而他一擡腳,就出現在了二樓,沈遲心中一凜,怪不得柳明慧說沒有探清他的異能是什麽,沈遲隻看出這也是一位四階的異能者,旁的卻也看不出來,照這麽看,很可能是類似于瞬移的異能,這種異能不說其他,至少在逃跑方面相當棘手。
但是,沈遲又沒打算和他正面交鋒。
宮本七海的手朝着今井一郎伸去,要知道,今井一郎可不僅僅是他的心腹那麽簡單,說起來,這位應該算是他的表兄,兩人的母親是嫡親的姐妹,剛觸碰到今井一郎的衣服,宮本七海就覺得手上一痛,好似被什麽戳破了皮膚,于是立刻臉色大變,擡起手看到指尖那一滴嫣紅,心跳驟然加快,怦怦怦地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有毒!”他大聲叫着,腳下就是一個踉跄。
藤真江義立刻對他身邊的青年說,“松井,快去給上将閣下看看!”
平時雖然他恨不得宮本七海立刻死了,但絕不是在這種時候,時機不對,他在此時可絕對不能死,内閣的人都在這兒,他哪怕做個樣子也要救回宮本江義。
“是!”青年應了一聲,一道碧綠的藤條卷住上方的鍍金欄杆,一下就将他拉了上去。
今井一郎和藤真闵一還在跳舞,有宮本七海的前車之鑒,他們甚至不敢去碰他們,一名拿着武士刀的異能者已經跑了上去,掄起武士刀就想往藤真闵一的脖子上敲去,結果他自己腳步也是一個踉跄,很快臉上就泛起了青黑色。
他不比宮本七海,他隻是一個二階的異能者。
“不要上來!上面都是毒氣!”宮本七海的臉上也開始泛黑,他死死盯着那兩株明亮美麗的燈籠樹,顯然已經看出來了。
剛到上面的松井隼人也感到有些頭暈,他明明也是木系異能者,照理對毒氣有很強的克服力,可是他才剛剛二階,沈流木可是五階的木系異能者!這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且差得遠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抵制燈籠樹的毒氣!
于是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卷住宮本七海,直接往下跳去!
宮本七海如果不是因爲等階高,恐怕早就被這毒氣毒死了,就如同死在上面的那個武士一樣,即便如此,他下來之後,臉色還是越來越糟糕,松井隼人趕緊爲他驅毒,卻神色不定,看向藤真江義,深深吸了口氣才說:“總理閣下,要救上将閣下的話,我隻能以命換命。”
中毒太深,木系異能者也不是萬能的,他的能力有限,異能等階不夠,這種毒太烈性了,根本在他的能力之外。
那名擁有毒系異能的議員走過來,“我看看。”
藤真江義連忙讓開,“丸山先生,您快看看!”
打心眼兒裏,他不想用松井隼人的命去換宮本七海的命,松井隼人對他忠心耿耿不說,一個木系異能者,多少代價都換不來的!怎麽能折損在這裏?
丸山鸠二卻皺起眉來,臉色難看,“這種毒性太烈了,我也無法吸收,”他擡頭看着上方,“二樓都是毒氣是因爲這種毒氣比空氣輕,才浮在上面,但如果不盡快打開門的話,很快就會充滿這裏,我們都會被它毒死!”
宮本七海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開始呼吸困難。
藤真江義沉默着,“那上面的闵一和今井先生都已經——”
“肯定已經被毒死了。”丸山鸠二歎了口氣說。
藤真江義眼中浮現一抹痛色,“松井,先保住宮本君的命再說。”
這句話說得很有技巧,不用以命換命,隻是先保住他的命,減緩毒性,别讓他現在死了就成。
宮本七海眼中冷光一閃而逝,他不僅僅是一名軍人,同時也是一名政客,他當然知道藤真江義的意思!
等感覺稍微好一些了就坐了起來,看到真正關心他的部下一雙雙隻看着他的眼睛,宮本七海心中歎氣,他自己人知道自己事,這種毒确實很烈,他卻也一時死不了的,轉瞬之間,他就做了一個決定。
砰!砰!砰!
現在衆人都痛恨這個房子太牢固門太厚重,根本就轟不開!衆人本來就是來參加宴會的,根本就沒人帶重兵器,力量型的異能者倒是有好幾個,但封門的手法不是常規手法,而是類似于陰陽術的術法,力氣再大快把門給砸爛了還是封得死死的,根本就打不開。
偏偏這個大廳除了這道門之外隻剩下一個安全出口,安全出口是鐵門,同樣被封死,一樣砸不開。
“現在隻能想辦法将那兩棵樹給燒了!”秋鹿宮紀子冷冷說。
三浦翼嗤笑,“怎麽燒,你去嗎?”
秋鹿宮紀子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你們都是大日本帝國的子民,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天皇後裔死在這種心懷不軌躲在暗處的敵人手中嗎?”
“殿下,我願赴死!”一個秋鹿宮的屬官站了出來,大聲說。
秋鹿宮紀子贊賞地看着他,“很好,來吧。”
她是火系異能者,卻也隻有兩階,但點燃這人的衣物卻不成問題,于是,衆人就看着這人渾身是火地撲向燈籠樹,奈何還沒跑到樹邊,就已經被毒死了。
秋鹿宮紀子的臉色一沉,一把抓住身邊的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隻有八九歲,衣着華麗,應當是哪個議員帶來的女兒,養得白白胖胖,秋鹿宮紀子手一動就點燃了她身上的白色裙子,小姑娘立刻尖叫起來,秋鹿宮紀子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把她給我扔上去!”
旁邊立刻有一個軍官抓住這個小姑娘,直接往上方燈籠樹的方向丢去。
結果卻出乎意料的,好似燈籠樹四周有什麽籠罩一樣,剛剛接近燈籠樹被燒得慘叫的小姑娘整個兒被彈開,又摔了下來,落在大廳中央,因爲秋鹿宮紀子難看的臉色,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撲滅她身上的火焰,就這麽看着她活生生地被燒死了。
毒氣已經漫延下來,有一個低階異能者抓住脖子,呼吸困難得倒了下去。
其實,這并不是多厲害的手段,如果說沈遲他們不是用這樣近乎裝神弄鬼的方式,而是站出來明明白白地打,算起來不過是一開始殺了幾十個士兵,後來幹掉了藤真闵一和今井一郎而已,無論是劇毒的燈籠樹還是傀儡木偶術,都不至于讓一屋子的異能者這樣驚慌失措束手無策,人類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比較恐懼的,哪怕實際上那個東西實際上并沒有多可怕。
之前剛剛穩定下來的局面又一次亂了起來,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誰撞了誰,齊齊驚慌失措地拍着門,尖叫着哭喊着,哪怕是異能者,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并不會比普通人更鎮定,更何況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死亡方式。
“翼仁殿下,到我這裏來。”宮本七海忽然說。
藤真江義目光如電,“宮本七海!我知道你有辦法出去,就算是要救,也不能隻救翼仁殿下一個,至少也要将紀子殿下一起救出去!”
他知道,這場宴會并不是所有軍方的人都在現場,一旦讓三浦翼逃出去,召集起力量來并不費勁,到時候他這麽多年扶持紀子殿下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藤真江義,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隐瞞嗎?”宮本七海看着他,“我知道你也是一個異能者!”
隐在暗處的柳明慧驚訝,他在日本卧底七年,卻不知道藤真江義也是一個異能者。
身爲異能者要僞裝成普通人并不是不可能,但末世之後,異能者的機會要比普通人大得多,剛開始藤真江義因爲不是異能者,花費了好幾倍的心力才能穩穩站在現在這個位置,既然本來就是異能者,他何必要隐瞞?
藤真江義疲憊地說,“隻要你答應我将紀子殿下也帶出去,我可以将這件事徹底解決。”他看向二樓,“不管你們是什麽人,我是一個特殊的異能者,能力是——爆炸!以我自己爲代價,等階越高,爆炸的威力越大,我已經是一個三階異能者,爆炸的威力足以将這棟大樓都徹底毀滅,如果不想同歸于盡的話,就站出來吧!”
“自己想辦法逃生,我們走了。”沈遲的聲音在柳明慧的耳邊輕輕響起。
柳明慧沒有見識過所謂密聊的功能,他四處看了看沒找到沈遲的身影,不禁微怔,看向臉上越來越瘋狂的藤真江義,他嘀咕着,“真是麻煩。”于是縮到角落,水膜一層兩層三層不知道多少層瘋狂地朝着他身上裹,因爲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中間和門邊,他站的地方還算空曠,沒過多久就徹底将他自己包裹成了一個大水球。
他凝視着中間,發現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安倍悠鬥不見了,一直在藤真江義身邊的大陰陽師,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消失在了這個宴會廳裏。
“安倍悠鬥我們會解決的,幹完這票我們就走了,不用惦記。”這回是明月的傳音符。
柳明慧很想喊等一下,奈何這種傳音又不是雙向的,他根本沒辦法将他的話傳遞給沈遲他們!
他還有個問題想問,他想知道——明月的生日是什麽時候,爲什麽他和自己的舅舅長得這樣像!猶豫了一陣子他雖然不露聲色,事實上心中正因爲這個發現焦灼。
“轟——”
藤真江義以自己爲代價炸毀了整棟大樓,火光沖天。
宮本七海帶着三浦翼和紀子出現在了兩條街外的轉角,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吐出兩口污黑的血,帶着人瞬移這麽遠,又中毒未解,他的身體已經受不太住了,還好保住了兩位天皇的後裔,哪怕這次他大日本帝國傷了根本,卻不是沒辦法在兩位殿下的領導下站起來的。
“不!”三浦翼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忽然整個身體都爆開,血肉模糊,一朵極其豔麗的濃紅色巨花從他的身體裏冒出來,一口将旁邊還沒反應過來的紀子吞了下去!
宮本七海瞪大眼睛,噴出一口血來,絕望地昏死過去。
再沒有比先給你希望再讓你絕望更讓人心脈俱裂的事了……
不遠處的沈遲靜靜看着這一幕,連沈流木站在他的身邊,悄悄握住了他的手都忘記了掙脫。
這就是末世最不平衡的地方,到後來,異能者的強勢,一不小心就能颠覆一個國家,日本還是太掉以輕心了,據沈遲所知,北京的那些大佬們,從兩三年前開始,就再也不會聚在一起參加任何活動或者聚會了。
力量強大的異能者,可以成爲異常可怕的刺客,而且毫無規律蹤迹可循,再有經驗的防衛者也難以做到百分百的防禦。
而這時,唯一的漏網之魚安倍悠鬥也已經落入了明月和紀嘉的陷阱,猶如脫水的魚,再也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