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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第6章
7決定

  「爺回來了!」

  馬車轉過錢府的門口的那條街的街口,就有眼尖僕人跑著向裡面報信了,不多時,錢府的門口就走來了一個面色嚴厲老者和一個舉著燈籠的穿著雪青色衫裙的妙齡女子,女子看到馬車走到門口後從馬車上搖搖晃晃扶著趕車的青年走下來的俊美男人,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趕車的青年見到來人恭敬的叫道:「史管家,秀心姑娘。」

  老人對他點點頭,跟在他身後提著燈籠的秀心也向青年笑了一下。

  馬車上走下來的男人在幾人見禮時有些踉蹌的走了幾步後就向一邊倒去,顯然是喝多了,幸好身邊的青年就很快反應過來扶住了他。

  老人眼神一閃,對趕緊快走幾步上去扶住男人的青年道:「爺總算回來了。。。。這是去哪兒了?」

  青年頓了頓,道:「醉鄉居。」說完青年不著痕跡的掃了眼那個女子所在方向。

  「醉鄉居,那裡面不是有。。。。。」老人驚異看著卓遠,然後眼角餘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孫女身形一僵,再看到自己的孫女一瞬間煞白的臉色時頓住。

  卓遠沉默。

  看著正醉的不省人事的任由自己被卓遠扶著的錢澤,史老管家心裡暗歎了一口氣,要知道平時再如何錢澤出去談事時喝酒都是有分寸的,從來不會醉到自己走不動道的地步,看來觸景傷情了,要知道,自家的爺就是在那樣的地方遇到那位虞家少爺的。。。

  回過神,老管家發覺幾人都還站在門口,唯恐錢澤醉酒後再受寒,趕緊讓卓遠扶著他進府。

  「爺爺,我。。。。。我送爺回房吧。」一直默不作聲的跟在史老管家身後的秀心突然出口道,聲音裡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緊張。

  老管家詫異的轉過身,看到秀心正微垂著頭,老管家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看到微顫的燈籠和舉著燈籠的把手上已經攥的發白的指節。

  老管家蹙了蹙眉,「秀心,你。。。。」

  「爺爺!。。。。」秀心抬起頭,秀麗的臉龐上滿是堅決,看向老管家的眼中帶著讓他無法拒絕的懇求之意。

  老管家定定了看眼自己從小就帶在身邊的孫女半響,想要說這樣不合適的話就那麼梗在了喉裡。他這麼會不瞭解自己的孫女一直心儀於爺的事情,只是他一直裝作不知道,想讓她知難而退,卻不想她竟是這般固執,在爺醉酒時要貼身照顧,毫不避嫌,可不就是認定了他一人麼!

  心思電轉,老管家最終還是歎口氣轉頭對著一直安靜的扶著錢澤的卓遠道:「卓管事,讓秀心去送爺回房吧,李老爺已經到了,一直在等著爺,勞煩卓管事去告知他爺醉酒而歸,不便應約。」然後就讓兩個小廝幫著秀心扶住了錢澤。

  這種事情本來只要派一個小廝告知一下即可,完全用不著卓遠這般錢澤身邊的得力管事去,但是史管家是府中的老人,平時連錢澤也對他恭敬有加,更何況。。。。。。。。。卓遠看著隨著錢澤消失在影壁處的身影,低下頭掩去眼中複雜,恭敬的回道:「。。。。是。」

  &

  秀心一邊小心的扶著錢澤向他所住的主院走去,一邊暗自打量自己扶著的人。

  英挺的鼻樑,略顯濃密的眉毛,略顯寬闊的額頭,緊閉的眼,再加上微抿著像是表達自己不悅的唇,讓錢澤顯的宛如一個嚴厲刻板的人。他醒著時卻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只是眼中溫煦的光芒和微勾的唇角就柔和了他略顯嚴厲的五官,讓他整個面貌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真真的堪稱是君子端方溫文如玉了。

  他對待下人寬厚,只要沒有做錯事情,上到府中自己服侍了錢家三代家主的爺爺,下到只是偶爾打掃外書房的小婢女都會溫和相待。就是這樣的人被自己一直放在了心裡,。

  秀心自小就被已過世的老太爺選出來安排在錢澤身邊,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她會被錢澤收為房裡人,然後等著正經主母進府後就會被抬為妾,成為府中的如夫人。後來錢澤告訴她自己不會娶妻更不會納妾時,她並沒有聽從爺爺的勸告去嫁人,因為她知道無論如何,錢澤總是需要一個子嗣的,那自己便是最恰當的人選。

  果然,後來虞家少爺也為了子嗣而娶妻納妾。她一邊因看到錢澤消沉而心疼一邊又慶幸自己當時的選擇。

  然而兩年過去了,他在爺爺幾次的暗示下都回絕了,如今還去了那種的地方喝花酒。。。。。

  「見過秀心姐姐。」

  秀心收回煩亂的心思,發現自己已經扶著錢澤回到了他的院落裡,站在錢澤的房門兩邊的婢女南珍北珍在給自己見禮過後便過來一人一邊的從小廝手裡接過錢澤,幫著秀心把人扶到了床上。錢澤幾乎沒有醉成這樣的時候,因此幾人顯的有些手忙腳亂,秀心一邊給錢澤脫去鞋子,一邊對兩人吩咐道:

  「你去桶熱水,去廚房讓,把我之前一直讓她熱著的解酒湯端來。」

  「是。」兩人應身退下。

  秀心自己端了一盆涼水過來,搬了一個凳子到床邊再把盆子放上面,自己拿了一個乾淨的布巾在冷水裡浸濕了,然後輕輕的擦拭著他的臉。

  錢澤無知無覺的躺著,臉上泛著酒醉的紅暈,。秀心擦著擦著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愣的看著他,然後看到他蹙緊了眉毛就下意識的伸手過去輕輕的揉按,卻不想他的一隻手伸過來的抓住了她的手。

  秀心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甩手後退了幾步,掙開了錢莊的桎梏。離著他有幾步遠,看著錢澤的手在虛空中晃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唇蠕動著像是在嘟噥著什麼。

  秀心腦袋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若是今夜。。。。。。

  兩個婢女很快就回來了,秀心讓她們把水放在床邊,然後讓她們幫著她給錢澤餵了點解酒湯,然後把自己的頭轉向一邊裝作把布巾浸涼的樣子,極力自然的說道:「你們下去休息吧,剩下我自己來就好。」

  南珍北珍對視一眼,然後應聲退下了,出去時還掩上了門。

  聽到她們退下了,秀心轉過了已經近似充血般爆紅的臉,咬著下唇努力平息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拿著已經在熱水中放了一會兒的布巾,先是把錢澤的臉和手再重新擦了一邊,然後頓了頓,再擦了擦他的脖頸,伸出顫抖的手向錢澤的衣襟伸去。。。。。。。。

  &

  錢澤醒來時頭疼的不行,自己用手揉按太陽穴好一會兒才費力的坐起了身,這才發現自己頭髮都沒有放下來,還是被一個玉簪插著,自己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亂,還有很重的酒味兒。

  難怪把自己一晚上還沒有睡好,還做了那麼奇怪的夢。

  錢澤隨手拿下髮簪扔到床頭,讓自己的頭髮自然的垂到身後,然後換好了衣物走到外間。早在我們等著的丫鬟聽到他起身的聲音,敲敲門聽到錢澤的回答就進來了,然後放下洗漱的東西就出去了,錢澤不喜歡自己在洗漱是旁邊有別人,因此收拾床鋪之類的他們都是等他出去了再做。

  等錢澤收拾好自己來到前廳時剛好看到年約四十歲的長相斯文的一個男人正坐在桌邊用餐,一看就像是餓了好幾天的樣子。再看桌上,在西邊擺滿了最昂貴的食材做的菜餚,連湯都有好幾盅;與此涇渭分明的是桌子的另一邊只是擺了幾盤精緻的素材和一盤葷菜 ,連放在一邊的一小盅的湯都是清可見底的。

  錢澤剛到門口就聽那人說道:「這日頭都快偏西了才現身,這便是錢老闆的待客之道?」

  錢澤在門邊站了一會兒,見那男人完全把自己當主人似的吃喝,無奈的走過去坐到自己位子上,「每次來我這裡都像是餓死鬼投胎,恨不得把我倉庫裡的好東西都要一下子吃光了,你是有多餓?」

  李江頭也不抬道:「誰叫你這兒好東西多呢,我在家可沒法天天吃這些。」

  「怎麼,嫂夫人如今連吃的都不給你了?」錢澤打趣道。

  「南珍姑娘,勞煩你了,」李江一邊把空碗遞給南珍添飯,一邊佯裝苦惱道:「我和你孤家寡人不同,我可是還有老婆孩子要養的。」

  錢澤彷彿沒有聽出他的弦外音,依舊一臉平和的笑著,「那匯通錢莊每年的分成還不夠你吃麼?」

  錢澤辦匯通錢莊是遍佈全國,只要是大一點的城鎮都有分號,李江本來就有錢莊的三成股,自己在他女兒成親時又把自己手中的五成中的一成作為添妝送了出去,按理說李江現在有了四成,那可不是一筆小錢。

  李江接過南珍手裡的一小碗米飯又吃起來,一邊含糊道,「我今天找你就是為了。。。。。」

  錢澤皺眉放下手中才吃了幾筷子的碗,「嘴裡有飯的時候不要說話,有事待會兒去我書房詳談。」

  李江可憐兮兮的住了口。

  書房裡,錢澤拿杯蓋輕輕的撥開杯中的茶葉,若有所思是看著李江:「借錢?」

  李江尷尬的笑笑。

  錢澤皺眉放下茶杯,嚴肅的問道:「你為什麼突然需要一千多兩,該不會是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吧?」

  李江聽罷連忙擺手,「我心裡可只有我老婆一個,你可不要瞎說。」

  「不會生意上出了什麼事情 ,否則你就直接會找嫂夫人,嫂夫人的身家客戶四逼你還豐厚的。既然不是女人還不能告訴嫂夫人,那就是只能是怕嫂夫人傷心,現今能讓嫂夫人這樣的大家閨秀生氣的只有她那個寶貝弟弟了吧。」話說到後面,錢澤的聲音低了下去,臉上的笑意也斂去了。

  李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的小舅子那樣的傷害他,現在還指望他能幫他一把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但是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認識的不會透露給自己老婆的有錢人就只有他了,所以為了自己的老婆,只好硬著頭皮來了。

  錢澤垂頭想了一會兒,然後進到自己書房一邊的小暗間,不一會兒手裡拿了幾張紙出來,李江接過一看,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數目。

  見李江有些一臉羞愧的看著他,錢澤淡淡的一笑,像是微風吹皺了一池春水,風過無痕。

  扭捏了半天,李江還是問了出來:「你還念著他?他也是,這幾年都是一臉陰鬱,我看的出來他很後悔。。。。。。。」

  「我沒有念著他。」錢澤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那你。。。。。」

  「我借這錢只是給你借,和他沒有關係。」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錢澤就打斷了他。

  「那你不會再原諒他了?」

  錢澤淡淡地搖頭。

  李江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也一直覺得你們不合適,現在你想通了就好,我之前見你身邊一直沒有人,還以為你一直想不開在等著他。這下我放心了。話說回來,既然沒有念著他,你為什麼不再找個人?」

  錢澤苦笑:「要過一輩子的人,那有那麼好找。」

  李江顯的很詫異,「如今斷袖不是很多麼?」

  「養男寵孌童那都是達官貴人自以為的雅事罷了,就算裡面有斷袖,有幾個願意一輩子守著一個人的?」雖然看起來古代的時候社會對於短袖龍陽接受度很高,其實本質上還是認為陰陽調和方為正道 ,那些只是一種風尚罷了。

  「也是」,李江把銀票揣兜裡坐下喝了一杯茶,「如果是在以前吧,你還能找一個人去承認你們的地方結婚,但是在這裡,所有的斷袖都是有家有室的。。。。。。不然,既然找不到心意相通的人,你也娶個妻子生個孩子,然後再包養個小倌?男人麼。。。」

  錢澤剛剛還平常的臉色冷了下來,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江知道自己失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錢澤最大的心結就是別人在和自己一起後還娶妻生孩子,自己主動挑起這個話題,還真是找死。

  李江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身邊那個一直心儀於你的漂亮姑娘呢?,以前每次只要你身邊幾步遠總能看到她的。她是你府中老管家的孫女,叫什麼來著?」

  錢澤這才發現秀心今天一直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心中納罕,但是還是正了臉色讓李江不要說有損於姑娘家閨譽的話。

  李江暗歎了一聲,神女有心襄王無意。

  和錢澤說了幾句,李江就匆匆離開了。

  等李江出去了,錢澤坐在桌案邊翻開了一本賬本看起來,賬本的記賬方式已經被他改良過,各個賬目清晰明瞭,條理分明,但是他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腦中一直迴響著李江的話。

  「既然找不到心意相通的人。。。。。那就養一個好了。。。。。」

  越想,錢澤越覺得一向吊兒郎當慣了的李江竟是難得的出了一個好主意。上輩子,自己就被所謂的愛情弄得身心俱疲,這一輩子剛一開始也還對此抱有期待,現在傷透了心,覺得自己養一個人在身邊陪著自己,即使是沒有愛情只有溫情也是好的。

  畢竟自己兩世為人,加起來早已經到了害怕寂寞的年紀。

  但是找什麼人但倒是個問題。

  想到這裡,錢澤所性把賬本合上放在一邊,開始仔細的考慮了起來。

  首先不能是一般的人,那樣的人即使一開始是為了窮困等原因和自己一起,一旦身邊有了少許身家都會想著成家立業,在這種人身上,自己已經吃夠虧了。那麼想來想去,是個斷袖,還能被自己所控制的,只剩下小倌了。

  一想到這,錢澤不由的回憶起自己作業夢中的場景,不由的感到一陣惡寒。

  昨夜在夢中,他先是夢到了自己前世的戀人,然後正要和他擁抱卻猛然的聞到一陣脂粉味兒。他的連立馬黑了下來,剛想和他吵,卻猛然間發現自己懷中竟然是昨夜見過的那個臉上塗滿脂粉,扮作女孩子的少年,刺激的他立馬把人推開了。

  他是GAY,他喜歡的是男人,中意的類型都是像自己上輩子的戀人和這輩子的虞恭一樣陽光活潑型的男人,而不是娘娘腔的少年,因此雖然昨夜他身邊一直有少年撩撥他,他卻始終沒有動了慾念。就算他能一閉眼裝作不在意他們的穿著,然後讓他們洗去了臉上的妝粉,他的道德感也不允許他去摧殘一個在現在應嘎你剛小學畢業的孩子。

  而且他是對於自己被定義的嫖客的身份是很牴觸的。

  上輩子他雖然出了自己的戀人不曾和別人有過關係,但是畢竟算是事業小成的男人,那裡會不懂得那些逢場作戲,只是都被他拒絕了罷了。再他看來,兩個沒有伴兒的來一場露水情緣無可非議,但是若是花錢買別人的身體幾天,那就是很骯髒的一件事。

  但是若是養著一個人陪著自己,像是伴侶一樣的過日子就顯的容易接受多了。畢竟他所求的並不只是身體慾望的發洩,他更需要的是人的陪伴。

  那這個人選,就要好好思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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