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幹掉爸爸 下
見他一溜煙的跑開,朱厭低頭看著手裡的鑰匙,精緻別扣掛著有著專屬紋路的房卡,黑色的房間號十分明瞭。雖然他來的次數不多,但季鷹都有為他介紹,他自然知道夜皇七層之上的套房。
朱厭之所以時常去看蘇流,還真是有點想維持關係的意思,說到底他多少有些心理潔癖,要是讓他另外找情.色俱樂部被調.教好的M,他也不樂意。還有一點倒是跟穆野很像,事實上都不是愛玩又花心的人,找著一個合眼的,也就懶得再換了。
朱厭坐電梯上了8層,這兒的電梯是從一層的特殊通道起直接到8層,中間沒有停留層。
他到31號房前打開門又順手帶上。
房間的佈置不像一般酒店似的沒有人情味,看起來十分家居。沙發中間的矮桌上還放著食物,似乎被吃了一半,以及邊上留了小半數的酒。
朱厭有種進錯房的錯覺,他呆了呆,轉身剛想離開,浴室的門讓人打開了。
穆野僅在腰間圍了條駝色浴巾,毛巾在濕漉漉的短髮上隨便擦幾下,待等他看向屋裡的人,明顯一愣。剛才開門的動靜他聽見了,還以為是蘇流。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
就在上午的時候,他們剛剛見過面,而且對彼此的印象十分深刻。
“你怎麼會在這裡?”穆野問,視線看向朱厭手裡的房卡,僅管這鑰匙在他手裡有一萬種可能,但最直接的還是想到朱厭也是夜皇的人。況且夜皇有所謂的高級MB,可以陪客人出臺,被包養,他出現在碧海青天也不稀奇。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穆野並不會下這種定論。
朱厭笑了,“你在等蘇流?”不以賣萌賣呆蠢為主的反派們總是如此機智。
穆野點頭,他從朱厭眼裡讀出了對方對自己濃厚的性趣,居然讓他感到一絲窘迫。
“原來你是他的金主,我想他是不會來了。”朱厭走過去靠近穆野,視線來回打量他猶沾著水珠的精壯身軀,順手將房卡扔到到沙發,“換我怎麼樣?”他原先就猜穆野不是普通的員警,他的身上佈滿著好些陳舊的傷痕,有的不細看認不出來,有的看著很可怕,不是形狀,而是它所在的位置,幾乎能夠致命的地方。但就是這些傷讓朱厭知道這個男人時常在生死邊緣作戰,從事著危險的工作,而且,一定殺過人。他像野豹一樣蓄滿著爆發力的身體朱厭十分喜歡,儼然勾起了他施虐的欲望。
穆野問,“你是夜皇的人?”
朱厭從穆野手中拿過毛巾,仿佛兩人是多年的好友,他慢慢的擦過穆野的胸膛,隔著一層毛巾,仍能感覺到手底下這充滿力量的肌肉,讓他非常的想將他綁起來。朱厭的手帶著毛巾落到穆野圍在低腰處的浴巾上,再抬頭對上穆野的視線,“你說呢?”
穆野說,“不是。”
朱厭比穆野要矮上幾公分,與穆野對視他需要微微揚著下巴,“為什麼?”
穆野抓住朱厭不太老實的手,環上他的腰後把他摟入懷裡,“你的眼睛告訴我。”
朱厭的呼吸一緩,“那我的眼睛還告訴你什麼?”
穆野微微笑道,“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這個像少女們口中的優質美少年想當TOP。
迥異的膚色和截然不同的氣質,就算偶爾一眼看去像是瞧見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穆野在初初的彆扭過後,另一種無法忽視的感覺不斷的從心底湧出。
就好像,終於遇見了生命或缺的那部份。像認識了很久,想和他親近,想就這樣抱著他。
穆野的視線落在朱厭淺色的唇上,他低頭輕輕吻了一下,感覺良好。
朱厭似乎也並不感到討厭。他很少和別人接吻,就連朱綠也不例外,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輩子他懂得了如何更好的保護自己,身邊也相對乾淨,除了和朱綠,他並沒有在實質上同別人發生性關係。
他主動的回親過去,並加深了這個吻。穆野上次來找蘇流沒找著,又因為任務他其實也已經禁欲了很久,朱厭也差不多,很久沒有發洩過,兩人頗有點乾柴烈火的勢頭,不一會就摟抱著翻滾到了臥室的床上。
穆野手腳俐落,將朱厭的衣褲脫了乾淨,朱厭幾次想翻身,奈何被穆野壓制得死死的,從朱厭眼裡讀出惱怒的穆野忍不住悶笑了幾聲,他知道這年輕人手身其實挺不錯,“好好做,別打架,嗯?”
此時朱厭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觸屏上的來顯映著淩昱欽三個字,朱厭看了眼將它打落在地。
穆野看他神色有變,調笑道,“你男朋友?”
朱厭看著穆野的眼神突然熾熱起來,他一把摟住穆野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在嘴上響亮的親了個,“不是。”
穆野信他,因為眼睛不會說謊。但穆野沒來得及去解讀朱厭對這個名字除了愛和喜歡之外的複雜感情是什麼,他就敏銳的感覺到了危機。
這種危機感來自朱厭。
朱厭想殺了他。
不過下一刻,穆野還沒有被這種殺意覆滅掉的欲望又再次燃燒起來。這時候他多希望自己並不能讀懂朱厭眼裡的話。
這死小子想把他玩死在床上。
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帶著濃烈的渴望,對性的,對他這個人的,朱厭眼裡的欲望像火一樣感染他全身,他簡直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異能,精神系的。
穆野乾脆拿毛巾蒙住了朱厭的眼睛,“你真像頭小野獸,再看你的眼睛,我會把你當成闖進我地盤的雄獸。”
朱厭任他擺佈,不置可否,“那會怎麼樣?”
為了情調臥室的燈並不明亮,就算毛巾的遮光性不強,眼睛一蒙,也頓時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朱厭感到雙腿被分開,然後屁股上傳來涼意,才聽穆野說,“我會將威脅扼殺在搖籃裡,而不是慢慢拆吞入腹。”
手指沾著潤滑劑遞送進充滿著褶皺的入口,這輩子朱厭還是第一次讓人碰這裡,多少有點緊張,但他臉色不變,說笑道,“那你是大野獸?”
穆野不是雛,又有一雙銳利的眼睛觀察入微,動作下意識的溫柔了幾分,“嗯。”
潤滑做得相當仔細,但時間用得不久,朱厭的身體在發燙,呼吸粗重,看起來十分的興奮,穆野將早就箭在弦上的火熱強橫的擠入他緊.窒腸道時,他還低吟了聲,聽不出來是痛還是舒服。
朱厭的性.欲其實比較強,卻並不是生理上的。入獄後期沒人敢動他後,他也從來不打手槍,因為在監獄他覺得很放鬆,那裡沒有朱綠,沒有淩昱欽,沒有以前認識的人。
那之前性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種發洩方式,對方越粗魯他甚至越喜歡,他已經不在乎生理上的感覺是如何了,總之心理上他能暢快淋漓。
坐牢時,他慢慢的轉變成喜歡把痛施加在別人身上,而重生後這幾年,他一直在克制自己,最近隨著朱綠的死就像被打開了鎖,猛獸在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