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下
時間已經接近零點,但看起來這場狂歡似乎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梁悅已經睡著了,依著沙發,宋文淵給他擦臉。蔣良實在找不到安靜的地方給司機打電話,只好發了個短信。
司機很快回了過來,說在門口等。
蔣良帶走梁悅時,宋文淵竟然還有些不放心,他不認梁宰平,只認梁悅。
蔣良抱著梁悅回身淡淡看他,說:"今晚你已經做的很好。夠了。"
宋文淵愣在走廊上,一瞬間懷疑那到底是不是醫院裡沉默的園藝師老蔣。那種表情和說話的姿態,好陌生,完全讓人應不出話。
梁悅一路都在胡說八道。
"爸爸,你是王八蛋!"
"梁宰平王八蛋!"
"我要,呃,我要……"要什麼,沒下文了。
突然又高喊了一聲:"爸爸,趴下!褲子脫掉!唔!"
蔣良摀住他的嘴巴,眼神在觀後鏡裡對上司機的,嚇得司機連忙縮了回去,專心看前面再不敢亂瞟。
到家時梁悅像是又睡著了,蔣良抱他回房間,小心放床上,去衛生間放了洗澡水,回來輕拍他的臉:"悅悅?"
梁悅睜眼看他:"……你是誰?"
"我是蔣叔叔。"
梁悅狡黠的笑,說:"不對!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梁宰平!"
"……你醉了。"蔣良把他抱到衛生間,替他關上門,鋪床拉開床頭燈。坐在沙發上猶豫要不要把保姆叫起來煮碗醒酒湯。
衛生間的門卻被呼啦一下拉開了,梁悅寸縷未著,靠在門邊看他。
蔣良清楚聽到自己嚥了一記唾沫。
梁悅走過來時,步態一點兒都不嫵媚,甚至差點摔倒,蔣良伸手扶他,抱了個滿懷。
他打了個酒嗝,往他懷裡蹭,說:"爸爸,冷……"
蔣良把他抱到床上,可梁悅依舊像從前那樣撒嬌,樹袋熊一樣緊緊貼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耐性和理智都在一點一點流失,他不得不哄他:"寶寶,放手啊。"
梁悅把臉埋在他頸窩,固執的問:"你是誰?"
"……"
"你是梁宰平,是嗎?"
"……是。"
梁悅落進床裡,抓著梁宰平領子的手帶著他跌在他身上。額頭撞到,他痛呼了一聲。
梁宰平想趁機掙脫,但梁悅沒有放手。眼神對上,梁悅像是發狠一樣:"你哪兒都別想去!"
梁宰平定定看著他,突然勾起嘴唇笑,摘了眼鏡放床頭櫃上,親吻他額頭:"你叫我走,我都不會走。"
有那麼一瞬,梁宰平懷疑梁悅是清醒的,但這種念頭立刻被他的熱情掩蓋。
他趴在他身上,亂無章法的揉捏他的乳頭,低頭要幫他口交,他連忙一把拉住了他。
連皺眉的樣子都充滿了誘惑。梁宰平輕咳了一聲,沙啞說:"髒。"
梁悅沒明白過來就被拉了上去,梁宰平的唇舌一路往下,剛要碰到他的陰莖,梁悅突然併攏腿說:"髒!"
梁宰平笑著捏他的臉,說:"寶寶不髒,寶寶最乾淨。"
梁悅突然叫了他一聲:"梁宰平!"
四目相對,他笑了,撒嬌說:"爸爸,讓我做吧。"
這是個很不好的提議。
梁宰平看了他很久,突然捏住他的下巴:"等你會做了再說!"
一翻身把人收在懷裡,容不得他有太多時間考慮那些造反的事,從抽屜裡摸到潤滑劑,三兩下做了潤滑擴張,便要強行進入。
梁悅一聲嗚咽。
梁宰平所有的動作都停了,沒辦法,下不去手。
他吻他的額頭,手指重新進入他的體內逗弄,哄道:"放鬆點兒,寶寶。"
梁悅怒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梁宰平一本正經:"不見得吧,爸爸用腰比你厲害哦。"
梁悅說:"那我來啊!"
梁宰平笑了,聲音黯啞,像施魔法一樣貼著他的嘴唇說:"那,爸爸哪兒捨得啊……"
梁悅稍一分神,雙臀被掰開了,梁宰平的進入緩慢而堅定,他反射性的收縮肛口,惹得梁宰平喘息警告:"別動,乖,合作一點兒。"
梁悅皺了皺鼻子,乖乖的彎起腿:"不太舒服。"
梁宰平拿過枕頭墊高他的腰,吻他的額頭,忍得辛苦:"好一點兒沒有?"
梁悅笑著慢慢舔他的鎖骨窩:"你不動我怎麼知道?"
梁宰平挑眉看他,口吻危險:"很好,繼續保持笑容,寶貝……"
梁悅從來沒有在床上受過傷,從第一次,到之後的無數次,但他固執的要他承認他是梁宰平,因為他只跟自己的父親做。
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喘息聲和肉體的碰撞聲,以及陰莖抽插時黏液帶起的無法形容的聲音。
梁悅攀著父親的肩膀,身體已被撐到極致,充實的感覺讓他安心,覺得暖洋洋。
身體,似乎是已經很契合,好像本來就是一體。
梁宰平著迷的親吻他的寶貝,被包裹吸附的快感刺激著,他常常必須咬牙克制自己想要肆虐的念頭,等著他的寶貝自己貪心的要更多,哭著求他再快一點再深一點。他一直溫柔,即使是在床上,也一樣寵他寵到沒邊,一場情事全是由著他的感官來,要快則快要慢則慢。問題是到最後梁悅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怎麼樣好,除了迎合越來越瘋狂的抽送,就只能被巨大的快感淹沒。
可今天的梁宰平有些不對勁,他的動作幅度很大,進入時的深度讓梁悅忍不住抓緊了他的手臂,好像隨時會被浪頭打翻。
內壁被磨得火辣辣疼,他驚慌的叫了一聲:"爸爸!"
梁宰平不為所動,抓起他的腿壓在胸口,陰莖退至肛口後猛的插入,惹得梁悅嗚的一聲,兩條腿大敞著,不住的打顫。
"爸爸,不要了……"梁悅試圖撒嬌求饒躲過去,他有種要被撕裂的錯覺。
梁宰平抵著他的額頭笑:"不要了?"
"嗯……"興許可憐兮兮的眼神能打動他。
梁宰平的腰身猛的下沉:"不要也不行!"
尖叫聲被盡數吞沒,身體被毫不留情的搗弄抽插,從疼痛到麻木,陰莖一次次擦過前列腺,梁悅終於忍受不住射了出來,但遠沒有結束,梁宰平的身體始終繃得很緊,粗魯侵犯動作,像隻野獸。在包廂裡他就已經想這麼做了,剝掉他的衣服,狠狠的進入他,在所有人面前侵犯他,讓他為他哭泣,為他高潮。他是他一個人的,他忍的多辛苦,只為看他滿足的笑,可他居然能在那麼多人面前扭腰,撩起衣服,甚至是笑得那麼淫蕩!
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要不知死活的引誘他,那會有什麼下場,他會讓他知道。
整一夜的時間,梁悅都在高潮時昏迷,又在一次次被強硬的插入時醒過來,算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換了多少體位,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麻木,可依然會在射精時哆嗦,身下的床單黏膩不堪,他蜷縮在他懷裡,只能承受所有,直到再也沒有任何意識。
第二天梁院長沒有去上班,梁宰平弄乾淨他的身體,也換了乾淨的床單,可梁悅還是沒有醒。
做父親的開始隱隱有些內疚,撫摸兒子眼下的那抹青紫,陪在床邊一步不離。
一直到下午兩點以後,梁悅才有了動靜。他睜開眼睛遲鈍的看著天花板。
梁宰平緊張的問:"寶寶,哪兒不舒服?"
梁悅扭頭看他,說:"你還沒把我弄死啊?"
梁宰平心疼的吻他的額頭:"都是爸爸不好。"
頓了一會兒,梁悅突然說:"挺帶勁的,下次我也要這樣做。"
梁宰平僵硬的看著兒子說完了這一句後,滿足的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這就是自掘墳墓嗎?他哭笑不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