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死人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非常的棘手。“躲在一邊，看著那些員警臉色沉重的離開，千月澈和千月神才走進藏血的地方。

“在我們這個世界人類的概念裏，暗夜之子是他們無法接觸的世界，隻存在於虛幻裏。”千月澈解釋，“這裏的血腥味太濃，掩蓋了其他的氣味，根本無法感應是不是暗夜之子所爲。

“這有什麽困難？隻要暗夜之子出現過，暗夜之珠就會有反應，雖然血腥味掩蓋了他們的味道，但是他們的氣息其實是存在的。“當千月神拿出暗夜之珠的時候，原本沉靜的珠子，當真有了反應。

“父皇，那邊啊……“千月澈指著珠子發亮的那個方向。

“嗯，所以我們的判斷沒……有人來了。”感覺到一股氣息的接近，千月神的眸子一眯。

“是……”千月澈還來不及開口，來人已經獻身，“你們怎麽來了？”是蒼穹和司徒聖非。

“剛才車上聽到收音機的報道，所以過來看看，怎麽樣，有沒有反應？”司徒聖非環視整個血庫，如果說要有發現，恐怕在隔了一個早上之後，也毀的差不多了。

千月澈聳了聳肩幫：“我們才剛到，不過父皇的暗夜之珠有反應，這說明瞭一點，對方已經開始準備向人類下手了。”或許早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向人類下手了，只是他們還不知道而已。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不怕洩露了痕跡？”司徒聖非瞥眉，這麽以來，事情就麻煩了。

千月神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個城市大大小小的醫院怎麽劃分？”

“父皇的意思是？”千月澈眼睛一亮。

司徒聖非和蒼穹面面相視，他們也明白了千月神的意思。

……

四個人再度回到家裏，面面坐著，司徒聖非拿出一張地圖：“這是城市的花費圖，我們以這幢房子爲中心，分成東、南、西、北四塊，我們每個人負責一塊，大家看看……”司徒聖非將細節說了一下。

同時詢問千月神，是否這個意思。

千月神點了點頭。

“那麽，如果大家覺得沒問題的話，我就先回學校了，不然……”司徒聖非甩了甩頭，表示他很帥，“這門課的教授比較麻煩，如果我逃課，又會給老頭子打電話了。”老頭子是千月澈這個世界的爺爺。

“小非……”蒼穹跟上，“我陪……”你字還沒有講出，走至門口的司徒聖非拿起一隻鞋子扔了過來。

“你別跟著。”狠狠的警告道。

回到學校，司徒聖非不知道爲什麽，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心裏沉沉的，似乎有哪個地方不對。

學校的走廊上一片寂靜，不像平常那麽熱鬧，正在疑惑不解的時候，幾個熟悉的同學走過：“喂，聖非……”其中一個同學搭上他的肩膀，“怎麽還在這裏？”

“什麽？”司徒聖非疑惑。

“咦？”同學面面相視，“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聖非，你的消息怎麽這麽不靈通了，據說體育系籃球隊出事了？”

“出事？”

“很大的事情呢？聽說昨晚有幾個同學在校內的籃球館練球，因爲籃球賽在即。後來他們打累了，就直接睡在籃球隊的休息室裏，可是今早起床的時候，發現了少了一個人。結果……”

“結果？”一邊問、一邊幾人朝著體育系走去。

“因爲室內籃球館這邊的衛生間壞了，這幾天維修工都沒有空來修理，所以他們晚上都是去室外籃球場那邊，而從體育館到室外籃球場，需要經過那片竹林……那個消失的籃球隊員，就躺在那個竹林裏。”

聽到這裏，司徒聖非到還沒怎麽感覺。畢竟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早就已經見慣了生死。但是，同學接下去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

“奇怪的是，那位同學的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隻有一處。”

“一處？那是什麽傷痕？”司徒聖非知道，是那處的傷痕有問題。

同學左右看了幾下：“你不知道，我體育系的高中同學，他也是籃球隊的，當時發現那個同學屍體的時候，我同學也在場，他說……那個同學的脖子有兩個血窟窿啊，就像……就像被電視裏放的吸血鬼咬過的傷痕一樣。”

“所以因爲這件事，學校放全校的同學一天的假期，走了。”

幾個人揮了揮手，朝著司徒聖非道別。

待同學離開之後，司徒聖非一邊拿起電話，一邊向著籃球場那邊跑去。

他一直都覺得他們的學校裏有不尋常的氣息，就像上次千月澈來的時候，可能是因爲他們人在一起，所以他們之間的靈力，比單獨一個人的時候強烈，對那種氣息也變得敏感了。

可是當他們趕到那個櫻花林的時候，那種氣息卻小時了。

是櫻花的氣味掩蓋了對方的氣息。

竹林裏的同學屍體已經被移走，司徒聖非察看了一下，沒有打鬥過和掙紮過的痕跡。看樣子，同學沒有還手的機會。

司徒聖非眯起了眼，看著那邊的樹，走了過去。

並不是沒有打鬥的痕跡，司徒聖非盯著樹，樹身還有一股新的樹汁味這是樹皮被磨擦掉的氣味。司徒聖非用手指撫過那些被抹去樹皮的地方，這是……指尖沾了一點血，好歹他也是醫學院的高材生，特別又是專攻法醫的。

他馬上就看的出，這是人的血，按照細微的血絲看來，極有可能是對方被壓在樹上，而背後的皮被樹皮磨傷留下的血。

確定自己的判斷是不會有錯的，因爲，司徒聖非在樹的縫隙裏，找到了義務的纖維。

之後特意去醫學院走了一趟，憑著本身的魅力很快的在女同學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線索。

電話鈴聲響起，見是千月澈的，司徒聖非接起：“剛才有事去了？”只是隨口問著。

“解決生理問題啊。”千月澈如實回答，“怎麽著，才分開一會兒，就這麽想我了。”

司徒聖非對著空氣白了一眼，仿佛可以想像出千月澈那得意的神情：“拜託，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自戀。”就是因爲這家夥太自戀了，才讓他從這家夥的靈魂裏分裂出來，“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司徒聖非的語氣沉重了起來，“學校出事了。”

什麽？千月澈心一沉：“也是因爲暗夜之子？”能讓他們這麽在意的，隻有這個。

“目前還不能肯定，但是學校籃球隊的學生，夜晚寄宿休息室，第二天醒來少了一個，而那個學生就死在籃球場旁邊的竹林裏，我去看過那個竹林，雖然找不到其他的線索，但是聽我的同學說，死者的身上有兩個血窟窿。我已經問了那個死者的家庭地址，我要去一下，不過……學校這邊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司徒聖非一邊說，一邊上了自己的車。

“我明白，我馬上過來。”千月澈知道，司徒聖非怕是學校會再出什麽意外，而在他、父皇、蒼穹，三個人之中，唯有他對學校的路瞭若指掌。

“怎麽了？”見他神情有異，千月神和蒼穹異口同聲道。

“剛才另一個我來電，學校出事了。”皺眉，事情似乎還有些嚴重。

“什麽情況？”千月神頓了一下問道。

“學校裏一個同學在今早被發現，死在竹林裏，剛才另一個我說，根據同學的描述，那個死者的身上隻有一個傷痕，就是兩個血窟窿。他現在正在去死者家的路上，怕出什麽意外。而我，晚上可能會留在學校裏。至於我們的計劃，父皇，你和蒼穹可能回咬辛苦一些，一人各守這個城市的一半，不過對你們而言，不是問題的。”對於暗夜之主和精靈皇，這些應該都是小意思。

“嗯。”兩個人點了點頭。

“澈兒。”千月神看著他，“小心。”其實千月神倒是不擔心千月澈，畢竟他的卡基斯指環裏的那些東西可不能忽視，不過他擔心的是，澈兒太過急切，反而壞了大事。

“父皇，我明白的。”千月澈知道千月神的擔心，他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