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輸贏
看著千月澈十分得意的神色,諾傑不相信的來到千月澈的馬邊,將馬從上道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所謂的獵物之後再來到千月澈面前,將千月澈也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隨後心想,小殿下莫不是求勝心切犯病了。
看著諾傑那眼神,千月澈便找到他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對此千月澈頗爲無奈:“你想什麽?本殿正常的很。”千月澈推開諾傑,來到千月神的面前:“父皇,你聽清楚了。”
“我洗耳恭聽。”低沉的嗓音含著笑意,正想看看小家夥打算幹什麽。
“父皇還記得之前在南江城的那件事情嗎?”千月澈笑著問道。
“自然,澈兒不會像告訴我,澈兒找到了那個畫像中的人吧?”千月神有些不敢相信,哪有那麽巧。
“不錯,本殿真是找到了,所以父皇,我贏了你哦。”小人得志就是千月澈現在的樣子。
“是嗎?”偏偏就有壞心的男人不想如了他的意:“澈兒的記憶莫非衰退了?”千月神憐惜的看著小家夥,目光中甚是不忍。
“你什麽意思?”千月澈不解的問道,居然說他記憶衰退了,這男人存心跟他作對,見不得他贏。
“澈兒應該記得我們的賭注是誰打的獵物多,對嗎?”千月神溫和的問道。
“廢話,本殿的記憶好著呢。”千月澈揚起高傲的頭顱道。
“那麽,澈兒找到的人應該不在獵物的行列裏。”
“你……”哼,就是不想承認輸給我,父皇真是小氣,人家他運氣好有錯嗎?不滿的瞪了他兩眼:“誰說人不是獵物的,本殿說是就是。”插腰瞪眼睛,仿佛只要千月神說個不字,準會找他拼命的神情。
“澈兒,這可是調皮?”千月神也擺明瞭逗著玩他。
“哼,本殿一諾千金,父皇乃一國之君自然也要勇於承認自己輸了。”
“好吧,既然澈兒這麽說了,朕就勉爲其難的承認人也是獵物,但是朕還是贏了,澈兒可知道爲什麽?”千月神幽深的目眸緊緊的看著千月澈,聲音內頗有一股引人入勝的味道。
“爲什麽?”千月澈倒是很想聽聽他有什麽話要說,還勉爲其難,真是氣死他了。
“因爲……”千月神走近他,雙手搭著他的肩膀:“因爲我的獵物是澈兒啊,聲音我贏了。”
哪……哪有這樣的,千月澈紅著臉,原本的怒氣在一刹那消失無蹤,閉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頭低低的,不好意思看男人溫柔的神情。
“澈兒不認同?”千月神挑眉,灼熱視線鎖著千月澈的一舉一動。
“那……那澈兒也贏了。”千月澈終究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應該澈兒也擁有了父皇。”感情是相互的擁有,所以我們之間的比賽永遠也沒有輸贏。
“小家夥,腦子轉的真快。”千月神彈了彈千月澈的頭。
“很痛的。”千月澈不滿的拍開他的手:“還有,不許你拍我,我好歹也是堂堂的皇子殿下,當著別人的面,豈不是失了面子。”
千月澈不滿的抗議,哪曉得諾傑卻不解風趣的道:“小殿下放心,奴才是聰明人,會當做沒看見,不會讓小殿下失了面子。”
“你……你聰明個屁啊。”千月澈泛白了眼珠子道。
引得其他的明衛一陣大笑。
來到搭著火苗的旁邊坐下,那鐵鍋裏已經燒著香噴噴的湯料:“好香啊。”原來沒有經過人工處理過的野味才是人間美味。
“想吃嗎?”千月神雖然這麽問著,手已經拿著小刀,往野味上割了一大塊的肉:“嘗嘗看。”雖然知道千月澈不愛吃葷,但是這幾年來被列羅特調養的差不多了。
千月澈張開嘴,細細的嚼了幾口:“嗯,好脆。”忍不住贊歎道:“改天回宮了,我們也去宮裏燒烤。”
千月澈一邊吃著一邊計劃著下一次。
“你喜歡就好。”千月神用絲巾擦去他嘴角流出來的油漬:“你碰到的那個人當真是南江城那副畫像上的人?”千月神一邊問道。
“其實是也不是。”千月澈咬文嚼字了起來。
“這麽說?”千月神靜待下文,因爲他知道小家夥是藏不住那份心思的。
“和父皇分開之後,我和壇城追著山雞……追著山雞進了一戶農家。”說到山雞,千月澈不免有些尷尬,他堂堂曼羅帝國的小殿下居然追著一只山雞跑,太丟臉了:“那戶人家裏住了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大叔,老婦人的長子就是漢儷城的城主,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城主。這個城主與那畫像上人長的有七分像,他與8年前參加國家舉行的考試得了第一名,被分派到漢儷城,奇怪的是他當了城主之後,卻沒接年老的母親同住,而且性格前後差了很多。更重要的是,我們之前在那個南江的坑裏找到的那塊玉佩,很不巧的就是那戶農家的傳家之寶,更奇怪的是那玉佩在8年前那人去帝都考試的時候還帶著,回來便不見了。”
“哇……小殿下的意思是說那人與南江的白骨命案有關系?”殺人啊,而且是那麽恐怖的殺人,諾傑聽了有些怕怕的感覺。
“嗯,好怕人的。”千月澈看著諾傑的神情又忍不住嚇了嚇他。
“小……小殿下……你好過分。”諾傑朝著一邊的明一靠近了一些,兩只手已經悄悄的去抓明一的手腕,這荒山野林的,他可是真的怕了。
千月神聽著千月澈的話,若有所思,事情段段不會那麽簡單,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跟一個活著的人像,活著的人家傳玉佩在死了的人身上,這兩個人肯定是有什麽關聯。
“父皇……父皇……”千月澈拉了拉他的手:“父皇,你在想什麽?”
“嗯?沒。”千月神搖了搖頭:“壇城還在那裏盯著?”千月神問道。
“嗯,送讓壇城注意著裏面的一舉一動,手電筒也在。”千月澈的話音剛落,手電筒便出現在衆人的眼前:“手電筒,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守在那裏的嗎?”
“小澈,是壇城讓我來的,你離開之後那男子隨後也離開了草屋,我們跟著他往城門的方向走去,只是我的樣子不便進去,所以壇城讓我回來。”手電筒站在千月澈的身後,紅色的嫁衣隨風飄著,一個骷髏穿著紅色的嫁衣,即使認識了那麽多年,諾傑還是忍不住顫抖,畢竟剛才還講著死人來著。
“父皇,這麽說來……”千月澈看向千月神。
“不錯,那男子應該是進城了。”千月神附和道:“走,我們去看戲吧,”攬起千月澈的腰,兩個人飛身上馬。駕……
“陛下……小殿下……等等奴才啊……”諾傑快速的跑向馬邊,可憐了著急的諾傑因爲身體肥胖的關系,爬了好幾次馬還是沒有爬上,最後諾傑老實的趕著馬車去了。
“小澈,等等我。”手電筒展開骷髏翅膀,很快的追上了千月神和千月澈,徘徊在他們的上空。
駕……
明一等明衛自然緊跟其後,所以可憐的還是諾傑,拉著馬車的馬雖然是駿馬,但是路得寬度有限,不能如單匹這樣快意人生。
一路上留下了諾傑苦苦的叫喊聲。
漢儷城的城門在一個時辰之後就出現在眼前,千月澈將手電筒收進了卡基斯指環裏,千月神他們前腳才停下,身後緊接著一陣灰塵漫天飛舞。
“追……追上了。”諾傑氣喘籲籲的坐在馬車上。
“父皇,接著呢?”千月澈擡頭問著坐在他背後的男人。
“澈兒晚上想當小偷嗎?”千月神戲謔道。
小偷?千月澈抿嘴:“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