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果然,用手絕對不是好事情,千月澈懊惱的看著躺在長榻上愉悅無比的男人,再看看自己的手,已經被磨的通紅,然後看看自己手裏的那根,似乎還沒有軟下去的趨勢,千月澈覺得委屈極了。
但是……
明眸一轉,千月澈的身子往下移了幾分,看著男人動容的俊顔,嚴懲閃爍著光芒,好吧,父皇,難爲你守了這麽多年,千月神的好,千月澈知曉。
低下頭,張開嘴,將它緩緩的含進嘴裏。
千月神全身一震,被溫暖包裹的感覺,是久違的,頭擡起,正巧看見千月澈伸出舌頭逗著它。
“澈兒……”
“父皇,這會兒我們再來看看,父皇可以堅持多久。”
再度緩緩的將他包裹住,然後舌頭繞著底部慢慢的舔著。
“澈兒……”
留在房間裏的是旖旎的春色。
第二天,當千月澈起床的時候,脖子酸的要死,果然最悲劇的還是他,以爲這樣父皇會軟的很快,可是結果呢,揉著發疼的脖子,千月澈覺得自己是真的作孽了。
“殿下起床了?”宮女已經在一邊候著了,瞧著今兒個陛下出去時愉悅的笑容,宮女就知曉了幾分事情,這裏都是千月神的人,誰的嘴裏也不會多吐出一個字兒。
“起了,爲本殿梳洗,穿衣吧。”千月澈掀開被子,穿著單薄的裏衣下床,裏衣有些鬆垮,白皙的肌膚上深紫色的吻痕是一目了然的,宮女抿嘴淺笑,果然是陛下吃了豆腐。
“笑什麽?”千月澈目光一瞥,宮女趕緊閉上嘴巴,“沒呢。”只是那聲音裏還是壓抑不了的興奮。
千月澈無言的搖頭,這裏的宮女都被帶壞了,穿好了衣衫,宮女道,“殿下,五殿下一早就在門口等候了,要求見殿下。”
哦?千月澈挑眉,還以主他昨兒個會說,可被父皇這麽一鬧,他哪還敢進來:“讓他外面候著,本殿馬上出去。”
“是。”宮女俯身,恭敬的退下。
千月天玉在大廳裏等的有些心急,昨天離開之後他打聽過,凡多蒙被關進了大牢,心頓時沒了主意,一個晚上都睡不著,多麽想晚上沖過來,但是不行,這裏是父皇的金龍殿,萬一打擾了父皇。
腦子裏亂的一點主意也沒,真到這一刻起,他才明白,自己有多麽沒用。
“五哥。”千月澈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千月天玉在大廳走來走去,可見真的急壞他了。
“六……六弟。”千月天玉激動的上前。
“五哥,請坐。”千月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上茶。”宮女馬上上了茶水。
“六弟,我……我有事情。”千月天玉看了看兩邊的宮女,“六弟可否摒退左右。”
千月澈自然知曉,手一揮,宮女全都恭敬的退了下去,同時掩好門。
“六弟。”突然,千月天玉朝著千月澈跪下,“六弟,求你求你幫我。”
千月澈頓時雙目淩厲:“五哥的記憶不太好。”纖小的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到跪在他面前的千月天玉身邊,半蹲下身子,單手挑起千月天玉的下顎,“五哥還記得,你第一次向我下跪,求我幫你是什麽時候?”
“這個……”千月天玉不解,千月澈爲什麽這麽說,但是他記得,“記得,六弟五歲的時候,我,我才十三歲。”
“十三歲,不小了,是不,可那時的五哥看上去,卻沒有一個十歲的孩子大,五哥還記得當時是爲了什麽事情求我嗎?”千月澈放開千月天玉的下顎,背對著千月天玉的神情,誰也看不到,可隱隱之中,千月天玉知道,六弟生氣了。
一種若有似無的冷氣從千月澈的身上泛起,仿佛拒人千裏之外。
“記得,當年照顧我的嬤嬤病了,我找醫療師,可是我沒有錢,醫療師不肯幫忙,然後我來找六弟。”那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麽,他覺得只有那個孩子可以幫助自己了。
“五哥還記得,當時五哥喚我什麽嗎?”千月澈的聲音越來越清冷。
“六殿下。”那個時候,在他的眼裏,千月澈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自己是卑微的。
“那爲何,如今五哥不喚本殿六殿下了?”身影回頭,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千月天玉。
“我……”千月天玉頓時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個時候,千月澈不似他平時認識的六弟,他的身上多了一股聖潔的氣息,那麽尊貴,尊貴的沒有人可以去抓住。
“怎麽了,五殿下不解本殿的話嗎?”千月澈轉眼間又嬉笑了起來,恢複了往日的溫和。
“不是,因爲現在在我的心裏,六殿下是我的弟弟,我唯一……唯一的親人。”淚水劃過千月天玉的眼眶,是的,親人,身爲皇子,他的親人,不是給了生命的父親,而是這個同你異母的弟弟。
“既然是兄弟,五哥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不能說,卻要跪下,五哥忘記了,當年五哥向我跪下的時候,我可說了什麽話?男兒膝下有黃金。”
“男兒膝下有黃金。”
兩人同時道,千月澈聞言再度正視千月天玉:“既然五哥記得這句話,如今又爲何?”
“六弟,當年爲嬤嬤求六殿下,因爲嬤嬤值得我下跪,如今再向六弟下跪,因爲那個人也值得,千月天玉一生也許跪過許多人,但是,在我的心裏,真正值得我下跪的卻只有六弟一人。”淚水流過的痕跡依舊在,脆弱的身子人地上起來,“我有顯赫的身世,卻沒有龐大的背景,我知道在這偌大的皇宮裏,我是依靠著六弟才能好好的過到現在,我將六北視爲親人,並非是因爲六弟是千月澈。
而是因爲在這裏,六弟是除了母妃和嬤嬤以外,唯一給過我愛的人。”
千月澈聽了有些詫異:“五哥眼下這樣子,怎麽像是本殿欺負了你。”千月澈淡淡道,“五哥今日來,是爲了求父皇饒過凡多蒙的嗎?”
“六弟。”千月天玉動容,原來六弟早就知道了。
“五哥覺得父皇是昏君嗎?”千月澈問道。
“這……”千月天玉猶豫了,“我不信父皇,但是我信六弟。”對於千月神他從未想過太多,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他不敢想,也不是他能想的。
“既然如此,五哥擔心什麽?父皇當初爲了凡多蒙不背上不孝的罪名,而冒著失去草原這塊領土的危險,定要他留下守孝,由此可見父皇對凡多蒙的重視,如今又怎麽會爲了這個而怪罪凡多蒙,五哥,本殿當初說過,你要的是自信,可別自信還沒找回,便失去理智。”千月澈冷靜的分析道。
“但是凡多蒙爲了我交出草原的地圖,修說是犯了死罪的。”千月天玉回想起修當時的話。
“的確。”千朋澈認同道。
“那……”
“但是五哥莫忘記了,侓法是人定的,而主管侓法的男人是父皇,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偏偏啊,這個任性的主人,最喜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又偏偏他做的事情,沒人敢說個不字。
“但是……”千月天玉還是不懂。
“五哥以後便會懂的。”千月澈揮了揮手,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五哥可還是有話要對我說?”
“嗯”千月天玉點了點頭,“我將事情從頭說一遍可好?六弟有時間嗎?”千月天玉小心問道。
“無妨。”千月澈本就沒事,只是練琴的時間少了些,千月澈心裏想到。
於是千月天玉將他到草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包括他被雷鷹抓走,當然中間雷鷹對他做的事情,然後凡多蒙對他說的那句話,他選擇保密,不是對千月澈有隱瞞,而那些私事,他講不出口。
“哦?五哥的意思是,要我向父皇求情,放了雷鷹?”千月澈,這下更回好奇了,那個雷鷹又是怎麽的男人?值得千月天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