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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我,你真不幸》第4章
第四章

  第二次相親勢在必行,溫小雪終究敵不過溫老爸彪悍的武力手段,哭喪著臉被溫絨再次壓到那間高級會所。
  「怎麼辦?」
  溫雪坐在車裡,望著窗外那間會所豪華奢侈的大門,無力地扒在窗邊,突然她回過頭眼神兇惡地看著溫絨:「你到底跟付蘇說了沒?」
  溫絨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了,大小姐,說得很清楚了。」
  「你的手機是不是破了,為什麼收不到短息,也沒有電話。」
  溫雪拿起手機憤恨地敲敲打打,溫絨嚇了一跳,慌忙從她手上救下寶貝手機,摟在胸口摸了摸:「你幹嘛,這可是我新買的,它又沒得罪你。」
  溫雪不甩她,命令道:「你,現在馬上給付蘇打個電話,讓他趕過來救我。」
  溫絨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付蘇是她叫來就來的人麼,連溫雪都叫不動他,別說她了。
  「好好,你等等。」
  溫絨慢吞吞地摸出只老式手機:「我這只破手機只能短信,不能電話,沒聲音,我發個短信過去。」
  溫雪看她老牛拖破車的慢動作,火氣直冒:「你動作快點!對了,你就說『快出人命了!』」
  溫絨瞥了她一眼:「你太誇張了吧。」
  「少廢話,快發。」
  「哦,發出了。」溫絨還是那般白開水的溫吞樣。
  等了一會,那只古董手機沒動靜,可時間不等人,眼看著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還是沒等到付蘇的回應。
  溫絨看了看表,提醒道:「該進去了。」
  溫雪一咬牙,倔強道:「我不要,他上次敢放我鴿子,這次若再放我鴿子,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自從溫絨告訴她,那「去死」二字實則是為了挽回她的顏面,溫雪對溫絨的臉色終於好了點,但同時對那個叫林雋的厭惡之上又加了幾層恨意。
  溫絨先下車,到另一側打開車門硬是把溫雪拉了出來:「你還想被老爸禁閉嗎?早死早超生,走吧,我陪你上去。」
  「我不要,我不要去,我會死的。」
  有病吧,相親會死,溫絨還是頭一次聽說。
  溫絨這次一點都不溫柔,如果她這次不完成好任務,她老爸一定說到做到不讓她參加奶奶的壽宴。
  於是,溫絨半拖半拽,終於把溫雪帶進大門。守在門口的竟然還是上次那個小伙子。
  這回他極有眼色,一看到溫絨,立即上前,恭敬道:「溫雪小姐,林先生已經在等你了,請這邊走。」
  溫絨剛要解釋,腰側竟被溫雪狠狠一掐,她吃痛地皺起眉,她小妹這招屢試不爽。她回過頭看到溫雪正拚命跟她使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
  「我不能再代你去了。」溫絨壓低了聲音跟她說。
  溫雪不留情面地又掐了一下:「你先替我去看看那個人什麼樣,就說我去洗手間,一會到,然後找機會發短信給我描述一下,就這樣。」
  說完,溫雪一溜煙跑了,她體育考試都沒跑這麼快過,溫絨追上去兩步就被人叫住。
  「溫雪小姐,這邊走。」那男侍者發現溫絨沒跟上去,又折回來,「剛才還有一位小姐?」
  事到如今,她還能怎樣,溫雪淡定地說:「哦,她去廁所了。」
  又聞廁所,男侍者的嘴角抽了抽,可還是笑著說:「好,請隨我來。」
  溫絨一面暗罵溫雪真會給她惹事,一面開始思量一會該怎麼應對那個傳說中不近人情,冷酷凶殘的「禽獸」。其實林雋其人,她聽說過一些,不管怎樣她是個掛名的富二代,但在家裡浸淫了這麼多年,對一些「豪門圈」裡的名人有所耳聞。林雋就是其一,畢竟林家很強勢,本來溫絨對這種人事從來是過耳不過腦,但這個人溫絨卻記到了。當然,她聽到的版本沒像溫雪那麼離譜,只記得她老爸曾經提起過一句:「要不是林雋當年把我打下的基業一下子侵吞了大半,我現在早就站在他腦袋上了!」
  遙想當年,溫老爸和林家現任一把手林巖以前是同窗,作為林巖的弟弟林雋卻不顧大哥的阻攔,把溫家的產業擄去了大半,手法相當惡劣。當時溫家兩姐妹還小,溫雪這顆只裝著美麗和男人的腦袋估計早把這茬事忘得差不多了,但溫絨還知曉些。
  可是,現在他老爸出現了事業第二次危機,第一次危機是林雋造成的,第二次卻要靠林雋解救。命運何其古怪,把人玩在鼓掌之中。說來又奇了,林雋當年在林家可謂隻手遮天,可幾年前他突然莫名其妙地退了下來,把手中的大權全數交給了哥哥林巖,自己做起了閒人。他現在在林家也就是個過氣的人物,過氣的金礦,她老爸讓女兒丟人現眼地扒著他的大腿還不如去求林巖,莫不是林巖已經有妻有女,不好意思讓女兒做小三?
  胡思亂想中,溫絨被帶到了一處包房,不是之前那個房間,這間稍小,但氣氛曖昧許多。
  溫絨撇了撇嘴,也不客氣,在沙發上坐下,還叫了杯飲料。男侍者告訴他林先生馬上就到,一會林先生的助手會先來。
  呵呵,還真會擺譜,剛才不是說已經等著了麼。溫絨也沒在意,隨意應了聲。
  溫雪的短信殺到,無非就是問真人如何,溫絨心道你還真性急,於是故意慢吞吞地回了一句,目標還未出現。
  出現的現還沒打好,敲門聲響起。
  溫絨低頭繼續打字,隨口說:「請進。」
  門開了,又關了。
  溫絨以為是送飲料來了,頭也不回地指指面前的桌子:「放那就好。」
  等短信發出,發現對方沒反應,溫絨奇怪地抬起頭,愣了下,眨了眨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會錯,她沒眼花。
  於是,溫絨小有驚愕地問:「……林子豪爸爸?」
  對方溫文無害地朝她笑了笑。
  「你怎麼會在這?」
  溫絨剛問出口就頓悟了,剛那侍者不是說林禽獸的助手會先來嗎,於是她馬上改口道:「你是林雋先生的助手?」
  那人愣了下,可很快紳士地伸出手:「溫老師,你好。」
  溫絨趕忙探身向前跟他握手。
  溫絨鬆了口氣,還好,只是林雋的助手。可又立即狐疑起來,林子豪這小子,老爸只是林家的助手而已,氣焰就這麼囂張。
  「請問,林雋先生什麼時候到?剛才服務生說他已經在這裡等著了,怎麼沒有人影?」
  男人在她對面坐下,溫絨悄悄打量了他一下,暗暗給出了個結論,這可真是華麗麗的低調的奢華。她不用奢侈品,不表示她不知道,這個人穿戴很低調,還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衣,但就這一件就價值不菲,可見他在林家地位不低。而且,雖然他的態度很溫和,氣質很卓越,但他的氣勢很沉,尤其是那雙含笑的桃花眼,用句武俠小說裡的話,就是暗藏殺機。
  她知道她打量對方的時候,那人早就把她打量分析完畢收回了視線。溫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羽絨衣,牛仔褲,球鞋,斜挎包……良好教師的形象。
  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嘴角的弧度很好看:「溫老師,或者是溫小姐,林先生,已經到了。」
  「額……」溫絨思索著是不是該澄清下身份,但她立馬注意後半句話去了,「那他怎麼還不來?」
  這時,敲門聲響起,男人道了聲請進,男侍者端著酒水進來,放到桌上後,躬著腰退了出去。
  「溫老師是喝酒還是飲料?」男人雖這麼問,卻只打開了酒,「天氣這麼冷,不如喝點酒?」
  說到冷,溫絨才發現這房間裡很熱,暖氣很足,她忍不住脫了外套。對於酒,她千杯不醉,來者不拒。
  溫絨接過酒杯沒馬上喝,她琢磨了一下,雖然她老爸硬要溫雪跟林雋好上,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態度,不妨先套套對方的意思。
  可她還沒開口,那個男人先說了:「前兩天我給子豪洗澡的時候發現他身上又被打過的傷痕,溫老師,難道學校實行體罰制度嗎?」
  溫絨暗暗一驚,立馬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很嚴肅地說:「我們學校沒有體罰。」
  「是嗎?」男人端起酒杯晃了晃,威士忌在杯壁上暈出一層漂亮晶瑩的琥珀色。
  「子豪有說為什麼嗎?」
  「沒有,我兒子嘴很硬,很守信用。」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悅耳,算得上溫柔,不疾不徐,可偏偏溫絨聽得心裡七上八下。
  溫絨決定扯開這個話題:「兩次見面,林雋先生第一次乾脆沒來,第二次遲遲不到,是不是少了點誠意?」
  「上一次不是有留紙條,倒是溫老師的回復讓人印象深刻。至於誠意,我也沒看出溫家拿出了多大的誠意。」
  溫絨直接忽略掉前半句,針對後半句說假話不眨眼:「我們當然是很有誠意的。」不然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不平等條約。
  溫雪的短信又來了,溫絨看了眼,這丫頭在那等得急死了,可正主到現在還不出現,只有個看門狗在這裡跟她繞圈子,她也相當鬱悶。
  反正閒來無事,溫絨低下頭開始認真地發起短信。作為被無視掉的某人,頗感興趣地看著坐在沙發上他兒子的體育老師,說是女人不如說還是個剛出校園的女生,像個假小子,一會喝口酒,一會脫件外套,一會扯了圍巾,一會發起短信,壓根沒把他這號人物放在眼裡。
  他是不是該提醒她一下,溫家岌岌可危,林雋可是她家的救命稻草。
  「請問,你老闆什麼時候來?」溫絨發完短信,抬頭問道。
  男人不答,微笑反問:「你很急著見他嗎?」
  「我不急。」
  是有人很急。
  「但我趕時間。」
  我要給人匯報。
  這前後矛盾的兩句話讓男人難得想了一會,然後他給溫絨空了的杯子又倒滿一杯酒:「溫老師下午有課?」
  「沒有。」
  「聽子豪說,你以前是運動員出身,還差點入了國家隊?」
  溫絨聞言一愣,有點感傷爬上心頭,不過她很快拂去那些負面情緒,擺擺手,淡淡地說:「好漢不提當年勇,都過去了。」
  「溫老師覺得我們家子豪怎麼樣?」
  溫絨一股腦兒又把酒喝完了,想了想,她覺得還是應當如實相告:「他不是塊當運動員的料,不過聽說他頭腦很聰明,學習很好,但跟同學關係不好,很多老師都拿他沒轍。」
  她的話夠直白,男人倒也沒生氣:「但溫老師一點都不怕他,不是嗎?」
  溫絨眉頭一皺,怎麼又繞回去了:「我是老師,他是學生,說我怕他或不怕他本身就很不恰當。話說回來,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怎麼林雋還不來,不會又放鴿子吧。」
  男人又給她倒上一杯酒:「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一些關於他的問題,我替你解答。」
  「沒有。」
  男人倒酒的手一頓:「沒有好奇的嗎,畢竟你們以後很可能會成為夫妻。」
  「沒有,不可能。」
  溫絨不由笑了出來,回絕得斬釘截鐵,別說她不可能跟林雋成夫妻,正牌相親對像溫雪也不可能,她小妹絕不可能看上一個大自己十五歲的叔叔的。
  男人把酒瓶放回到架子上,他依舊面帶微笑,一雙桃花眼隱在鏡片後濾去了不少銳利的光芒。
  「溫老師好像忘了,這次見面可是你父親求來的,你們溫家需要我們林家的幫助。」
  「嗯。」
  男人等了會,發現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字,沒有下文了。
  「溫老師現在的態度讓我很不解。」
  「有什麼不解的,要嫁你老闆的不是我,要找你老闆借錢的也不是我,何況你也不是你老闆,你老闆讓我白跑了兩次,有錯在先,我不覺得我的態度有什麼不對。」溫絨說得振振有詞。
  她一點都不怕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外面的人只要聽到林雋兩個字都要堆起笑臉迎合奉承,何況他是她學生的家長,怎麼也得給幾分面子,根據他的觀察,這個小女生到底是人太傻還是太傻還是太傻?
  「那什麼,你打給電話給你老闆,他到底來不來。」
  男人慢悠悠地拿出手機裝模作樣擺弄了會,道:「溫老師可以回去了。」
  溫絨怔了怔,隨即立刻蹙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很淡然地說:「臨時有事。」
  「那我怎麼回去跟我父親交代?」
  「溫老師放心,由我跟你父親解釋。」
  溫絨點點頭,還是不太高興,她把圍巾戴上,把大衣穿上,把包跨上,準備走人。對面坐著的男人也起身送她到門口,還微笑著客氣道:「溫老師,以後麻煩你多照顧我家子豪。」
  「嗯,我會的。」溫絨亦是一本正經地回道。
  溫絨走後,有人進來,那人一進來就笑得不停出氣,像是要隱忍,卻忍不住。
  「鑒非,你哮喘病發了嗎?」
  一直坐在位子上的男人對身後的人說。
  「報告,沒有……噗……」
  「你覺得她?」
  「報告,她敢打子豪,可見膽子很大,敢無視你,可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不愧是溫大小姐。」
  「不是膽子大,而是懶得應付。」林雋拿起溫絨用過的酒杯,思量了會,唇邊盪開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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