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俘虜
伊格勒斯兌現了他對尼諾的承諾,在都靈隊的奪冠時刻帶著幻影之子的弟弟去到了球場的邊上。在現場攝像機以及全球上億觀眾的見證下,那個長得好像小天使一樣的男孩跑過去抱住了自己哥哥的腰。儘管120分鐘的比賽以及最後的點球大戰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他還是裝作很驚喜的樣子抱起了自己的弟弟。
尼諾就想他想了一個晚上那樣的給了自己的哥哥一個大大的吻,而後就乖巧的跳了下來。尼諾向嶽一煌指了指伊格勒斯所站的那個通道入口的位置,而後就顯得很害羞的又跑了回去。
於是嶽一煌也望向伊格勒斯站著的位置,心中感慨萬千的朝著對方招了招手,對方也對他回以笑容,而後就又帶著尼諾回到了觀眾席上他們所坐的位置。
都靈隊的球員,主教練以及助教一起捧著獎盃狂歡,在坎普諾的草地上瘋狂的慶祝當然還不夠,捧著獎盃回到更衣室內還要繼續慶祝。德羅把他事先準備好的香檳酒全都拿出來,一陣猛搖之後朝著大家的身上噴灑過去。
其中嶽一煌和法蘭西斯科尤其成為了被香檳酒追逐的對象。躲過了一瓶又還能有一瓶,嶽一煌敢說,德羅一定是準備了不下十支香檳專門用來噴人。
“我說!我說這樣也太浪費了!酒是用來喝的!”
幾乎要被不同隊友舉著的香檳酒噴得睜不開眼睛,嶽一煌喊出這麼一句話,卻是被人趁著這個機會噴了一臉一頭……
於是嶽一煌破罐子破摔了,從卡塞爾的手裡搶過香檳,直接對著這個從來就不知道適可而止的傢伙噴去。卡塞爾發揮出他靈活的強項開始在更衣室裡拽著自己的隊友飛速躲閃起來,於是嶽一煌欲誰噴誰,整隊人就這樣在更衣室鬧成了一團。
與此同時,坐在看臺上看完了整場比賽的伊格勒斯在散場時久久的沉默,他在巴薩的隊友喊他一起離開,卻是被他拒絕。他拜託塔里恩先幫他照顧一下尼諾,他很快就來找大家。對此,塔里恩表示包在他身上了,這就大大咧咧的拽著還想繼續留下來的安蒂斯一起走了。
這名在球場上具備了領袖氣質的巴薩第一前鋒坐在看臺的座位上思考了許久,而後猛地站起身來,向著都靈隊的隊員們此時所在的更衣室走去。
他十分禮貌的敲響了更衣室的大門,來開門的,是算得上熟人的烏斯特。然而還沒等伊格勒斯開口說他想找嶽一煌,那邊已經被香檳酒噴得整個人都濕透的幻影之子就已經注意到了他,那雙黑色的眼睛在看到他時連喜悅都變得更為生動起來。
嶽一煌和身邊的隊友們說了些什麼,就拿起一塊毛巾朝著門口走去。
他用毛巾擦著滿頭的香檳,並隨手把門關上。那個狂歡的世界就仿佛被隔絕在了更衣室裡。
“你今天……踢得真的很好。”
“謝謝!”
聽到伊格勒斯的讚賞,嶽一煌十分高興的說著謝謝,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童年好友緊緊的抱住。心跳都仿佛燃燒起來的同時,嶽一煌又後知後覺的想要掙脫開對方的擁抱。
“我的身上全都是香檳酒還有汗,會把你的衣服弄……”
“你一定還能回來的。”
在嶽一煌說完那句話之前,伊格勒斯出口打斷。那樣的話讓整條通向更衣室的走廊都變得寂靜起來。沉默許久後,嶽一煌最終還是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會對我說這句話,我真高興。只是已經太晚了,太晚了伊格。”
“不,不會晚,下個賽季我們就要變陣343了,巴薩會需要你的。”
伊格勒斯一下子鬆開嶽一煌,又繼續說道:“你先去洗個澡,待會兒還有新聞發佈會。今天晚上你們會去慶功,那麼明天呢?明天你會有空嗎?”
嶽一煌:“會,教練說明天給我們放一天的假,我可以坐晚上的飛機回都靈。”
伊格勒斯:“那我們就明天聚一聚吧!薩克雷他們應該會去約德里卡洛。”
嶽一煌:“好。”
明白在新聞發佈會之前嶽一煌已經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伊格勒斯並沒有說很多就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轉過身的嶽一煌打開更衣室的門,卻發現法蘭西斯科正在倚在更衣室房門旁的牆上。
僅是五六分鐘的時間,大家就已經被德羅催促著去浴室洗澡,為了趕上不久後就要開始的新聞發佈會。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更衣室裡此刻已然冷清下來。
在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那竟是尷尬。
“你還是想回巴薩。”
“我……”
“只要巴薩能有你的位置,你會想回去的。”
都靈王子似乎並不想得到一個答案,只是在陳述一個他所看到的事實。
“如果……你去巴薩,我也不會留在都靈。我會去皇馬。”
法蘭西斯科本來只是倚在牆上,卻是在說出這句話後用一種極為危險的眼神看向嶽一煌。
“碰”得一聲,那是法蘭西斯科的手掌砸上門板的聲音,他用自己的手臂禁錮住了年輕影鋒逃脫的可能,再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那份渴望,緊緊盯著滿身都是香檳酒味的那個人。
他的右手手指觸碰到對方的嘴唇,卻不僅僅只是滿足於觸碰。他甚至強勢的將兩根手指的指尖伸進去,撬開牙齒,擦碰到年輕影鋒的舌頭,被那種柔軟而又濕熱的觸感所誘惑,而後……就是強勢的一吻。
當這個吻落下時,都靈王子再不掩飾被他壓抑了兩年的火熱,他一手攬住嶽一煌的腰際,一手則緊緊按住對方的後腦勺,讓那個深陷在自己擁抱中的人再也無法逃脫。
即使是緊繃的理智終於斷裂,更失控的對珍惜了兩年的人出手的時候,他也記得改如何以一個簡單的吻就挑起對方的情.欲。先是用嘴唇于對方廝磨,將淡色的唇攪得滿是水色,而後是將舌頭伸入,狂亂的勾動著。當彼此的舌尖相觸,最後僅剩的耐心都崩塌了。
法蘭西斯科簡直無法形容那種讓他的血液狂沖大腦的刺激感。曾經與那些吻技高超的情人間進行的激.吻與這個吻比起來,那些根本什麼都不是。攬住對方腰際的手變得更加用力,兩人的下身緊貼,透過濕透了的布料,那份堅硬的火熱無法掩飾的傳遞給對方。
他就像一個掠奪者,侵佔著幻影之子的口腔,緊纏著對方的舌頭,更不斷的吸允著,讓它與自己一起陷入瘋狂。
雖然是在熱情開放的巴賽隆納度過了少年的時光,可嶽一煌還從沒有經歷過如此激烈的吻,口腔內壁被對方的舌頭時不時的輕佻劃過,那種有些發癢又仿佛有微弱電流劃過的感覺讓他感到了下.身竟是經不起逗弄的起了反應,然而舌頭被緊緊纏著,讓他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很難發出。
他幾乎……就要被那一個吻給弄得癱軟在了對方的懷裡。
似乎是感覺到幻影之子根本就沒法在這麼激烈的吻中找到機會換氣,都靈王子最終還是在感受到對方的完全癱軟後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嶽一煌。
然而一切卻是沒有因此而結束。趁著那個機會,法蘭西斯科把嶽一煌帶到了更衣室內衣櫃的最後一排,那個位置恰恰可以很好的遮掩兩人的身影,而來自於法蘭西斯科的吻……也沒有就此停止。
好像懲罰對方一般,法蘭西斯科象徵性的咬了一口年輕影鋒的嘴唇,而後他的吻又繼續追逐其對方來,憑藉著那天早上的記憶,法蘭西斯科將嶽一煌的耳垂含住,而後用舌頭不斷的挑動著敏感的舌頭,更時不時的朝著耳洞呼出濕熱的氣息。
被對方這樣的玩弄著敏感的耳朵,嶽一煌無可抑制的顫動起來,他拼盡全力的想要掙脫開對方,然而身體卻是綿軟無力,怎樣都找不回力氣。
可以說雖然沒有對這個專情而又死心眼的傢伙動過真格的,可情場老手法蘭西斯科顯然已經抓住了對方的弱點,更讓人無法掙脫開他的鉗制。
“沒錯,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起就已經被你俘獲了。”
“可是我從不會對我的隊友出手,所以在我加入都靈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只做你的隊友,你的搭檔。”
“可兩年過去了,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親吻你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我已經無法繼續忍耐下去了,我也無法繼續看著你用那樣的目光去注視另外一個男人。”
“你為什麼要總是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屬於過去的虛幻裡?”
“好吧,我輸了,我被你俘虜了。你無需用繩子綁住我,只要朝我勾勾手指我就會過來。”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擁有你。”
“你必須是我的。”
在聽到對方的喘息聲後,法蘭西斯科又再次吻上了嶽一煌的唇。激烈的親吻不斷的下移,法蘭西斯科忘情的吻著對方的頸項。更用牙齒惡意的輕咬著年輕影鋒的鎖骨。他想要用盡所有的辦法讓懷裡的那個人也能擁有快感。
濕透了的石榴紅色隊服勾出了幻影之子那能夠輕易讓他瘋狂的身體線條,他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濕熱的唇舌不斷的侵佔著對方的身體,在有著偏白膚色的身體上點下一團團的熱火。
然而一切卻都戛然而止。
因為嶽一煌終於還是攥緊了拳頭,給了對方的腹部猛力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