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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前鋒》第61章
62 帶班評委

  那份敵意太過明顯,明顯到不需要特意用眼睛去確認就能夠分辨它針對的究竟是誰。首先察覺到這一點的一男以開玩笑式的語氣說道:“張少麟,你不能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評委啊。評委不接受恐嚇和威脅的!”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在一男說出這句話後,張少麟竟會直接看著嶽一煌並對他說道:“我討厭你。我也不喜歡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每個喜歡踢球的人都像你這麼幸運嗎?那麼小的時候就能去西班牙,去巴賽隆納,然後還入選巴薩的青訓營。出來之後又去意甲踢球,教練信任你,隊友喜歡你,還有英超的最佳射手給你保駕護航?”

  事情似乎往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了。又或者說,當張少麟在說出《這操.蛋的足球》這首歌名的時候,就已經又一些人隱隱的預料到了他與嶽一煌之間會發生某種衝突。然而這卻還是《夢想與征程》這檔節目開播以來,選手對評委發出這麼強烈的敵意。

  雖然以前也有出現過選手因為評委太過犀利的點評而惱羞成怒,但此時的情況卻和那些時候完全不一樣。

  一男和晉仕似乎是想要開口為嶽一煌說些什麼,更去打斷張少麟過於偏激的發言。然而他們的舉動卻是被嶽一煌十分平靜的制止了。這名近兩年在意甲大放光彩的球員就這樣安靜的聽著那個北京皇馬青訓營出身,卻最終沒能走上職業球員這條路的男孩對自己的控訴。

  “你以為我們中國就真的沒能踢好球的人麼?我初中時候就有個兄弟踢得很好。可是他家裡不支持也沒錢讓他到全國各地的足球學校去面試。好不容易兄弟們出錢偷偷送他去了一次還被人特乾脆的給人刷下來,回家被他爸一頓暴打,今年還不是一樣去考大學了。”

  嶽一煌就這樣靜靜的聽著,直到張少麟把他的滿腔怒火和忿忿給發洩出來。之前在節目的錄製中總是顯得過於羞澀的影子前鋒在這一刻仿佛變了個人。青澀褪去,只留沉靜。

  “你已經把你想說的全部都說完了嗎?”

  “說完了!”

  面對嶽一煌的冷靜相對,張少麟的情緒變得更為激動。然而他卻在嶽一煌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完全愣住了。

  “你說你一年前的時候被人蹬踏,腿受了很嚴重的傷。那麼你的腿傷現在好了嗎?”

  這是一個出人意料的問題。沒有人能明白嶽一煌問出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就連一男都用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坐在三人中間的嶽一煌。那個今年還只有二十歲的影子前鋒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在這一刻忍不住將視線放到他的身上。看著他那認真的側臉,他雖然不是什麼偶像藝人,長相也絕不是那種帥氣或者漂亮到讓人驚歎的程度,卻能在此刻牢牢的抓住所有人的視線,更顯得那樣的迷人。

  “我……好了……”

  仿佛張少麟都被問出了那句話的嶽一煌給驚到了,他忘記了自己在看到有關嶽一煌的,鋪天蓋地的新聞以及資訊時所產生的強烈敵意,只是愣愣的看著坐在評委席上的那名年輕的影子前鋒。

  “那麼,你為什麼要放棄。”

  【那麼,你為什麼要放棄。】

  說出這句話後,岳一煌向張少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仿佛是想要這名以參賽選手的身份到達這裡的張少麟不要那樣的緊張。仔細的思考他所要給出的回答。然而張少麟卻依舊是一臉愣愣的樣子,於是嶽一煌只好繼續解釋道:

  “你今年十八歲,也就是說,一年前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你已經十七歲了。如果你不喜歡你所在的青訓營,你也完全可以去聯繫合適的俱樂部,讓他們買下你。你根本不需要用放棄來表達你的抗議。如果情況真是你說的那樣,沒有人會因為你的退出而感到難過的。”

  嶽一煌似乎是想到了他剛剛到達義大利時的那段時光,這讓他忘記了現在正是在錄播一檔選秀節目,也忘了他此刻是一個被選手冒犯了的評委,而只是以一種略帶惆悵的語調,帶著微笑說道:

  “一名不懂得保護自己的球員,是無法在職業的道路上走下去的。這一點無論你在哪個聯賽都是一樣的。中超也好,五大聯賽也好,當你進入職業聯賽的時候,對方球隊的後衛只會更兇悍,而不會比你在青訓營時的同學更溫柔。如果無法適應,就只能離開。或許那幾個把你蹬傷的人錯了,可你卻比他們錯得更離譜。如果你執意這樣下去,那麼我給你通過,讓你能夠有機會去北京鳥巢唱那首歌。”

  嶽一煌每說一句話,都好像把張少麟帶到更深的深淵。他的話一步步的擊潰了那個本是熱愛足球的男孩自己構建起來的憤怒以及偏執。

  直到最後一句話的說出口,竟是讓那個男孩徹底忘記了他來時的目的。

  “也許,我的感覺是錯的。可我卻覺得,比起恨,你對足球的愛會更多一些。你討厭你在青訓營的同學,你也討厭你在青訓營的教練,也許你也是真的討厭我。可你討厭的,從來就沒有足球本身。”

  在這一刻,現場全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站在燈光下的那個大男孩。他們想要知道嶽一煌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而那個唱著《這操.蛋的足球》,更對於那個願望有著如此執念的男孩又是不是會給出……肯定的回答。

  張少麟張了張嘴,他似乎是想要否定嶽一煌所說出的猜測,更否定嶽一煌所說的每一句話,然而他卻發現他沒法說出哪怕一個“不”字。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悔恨,仿佛都在這一刻湧上了他的眼睛。這個即使是在默默的離開時也沒有留下眼淚的大男孩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竟是沒能在此刻抑制住想要大聲哭出來的衝動。

  “是!我是喜歡足球!見鬼的喜歡!操.蛋的喜歡!我就是個懦夫!只有懦夫才會就這樣逃著走!”

  大聲的吼出了這句話的張少麟已經泣不成聲。他一手拿著話筒,一手遮著自己的眼睛,仿佛想要逃過攝像機鏡頭以及現場觀眾視線的追逐。他最終還是小聲的說出一句:

  “我……我還是想繼續踢下去。就這麼走了我不甘心。”

  在這一刻,沒有人會因為這個男孩的哭泣而嘲笑他。甚至連一男都沒能忍住的一把遮著自己的眼睛朝嶽一煌靠過去。感受到自己肩膀上多出的那個重量,嶽一煌笑了笑,安撫了一下總是很照顧他的一男,而後以一種期許的目光看向張少麟。並且,這份期許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鼓勵。

  張少麟再一次的抬起頭來,看向嶽一煌,躊躇的問道:“我現在……還能來得及嗎?”

  說出這句話的張少麟沒等嶽一煌回答,他有些著急的拿著話筒,想著後臺的方向問道:“這兒有球嗎?我能……踢給他看看嗎?”

  說完這句後,張少麟又很快的轉回頭去,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嶽一煌:“您在這兒坐著,我踢給您看看?我……我踢得挺好的,真的。”

  看到張少麟的轉變,也感受到那份相同的熱愛,嶽一煌低下頭笑了起來。而後他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更脫下了會礙到他伸展四肢的外套。

  “光看沒用。這樣,你做前鋒,我做後衛,你就帶球努力突破我的防守,把球踢進球門裡試試吧。”

  岳一煌的話讓張少麟完全愣住了,他甚至有些口吃的說道:“你、你這不是……這不是前鋒麼?影、影子前鋒!”

  張少麟的話讓嶽一煌徹底笑了,他看向那個還迷茫著的男孩,笑著說道:“那只是我最擅長的位置,也是我在青訓營裡踢的位置。不過我在佈雷西亞的時候有踢過後衛。”

  ……

  那一期的《夢想征程》收視率瘋了。它一經播出,就引起了人們的熱議。有關張少麟上臺的那一段被無數人在網上轉載。人們為那個帶球如行雲流水的男孩感到惋惜,也為那個即使是作為後衛也依舊強大的嶽一煌讚歎。

  嶽一煌的身高並不如張少麟,光靠眼睛來確認,他的身體條件也該是差了對方一節的。然而他就是在後衛的位置上,一次又一次漂亮的截斷了對方的進攻。他的斷球乾淨,卡位精准,他甚至在後衛的位置上踢出了飄逸的感覺,讓人一次次的為他,也為那個男孩而叫好。

  在結束了那場一對一的對決後,張少麟說他想要更改他來參加這次節目的願望。他說……如果他能夠走到最後,那麼……他希望節目組能夠説明他找到一家需要他的中超俱樂部。

  許多人在網上發帖,也在視頻下方的留言板留言說希望張少麟能夠實現他的願望,無論他能否拿到最後的冠軍。更有很多人感慨于嶽一煌的人格魅力。許多人都說,沒想到岳一煌作為一名球員,還只有二十歲,就能夠有這樣平和的心境,面對那樣的挑釁依舊可以說出那樣的話。無論如何,他們敬佩這名正在意甲獨自一個人奮鬥的影子前鋒。

  要求嶽一煌繼續留在《夢想征程》節目做評委的呼聲越來越大,而嶽一煌終究還是在這樣的呼聲中再一次的坐飛機回到了義大利,去到米蘭開始他與香奈兒•托蒂為香奈兒新款香水的廣告拍攝。

  那是一個極具純美浪漫廣告。

  香奈兒公司的這款香水針對的是15~19歲的女孩。

  浪漫而又清新的花香,配上帶著些許神秘感的後味,這就是香奈兒新款香水。

  應該說,這是香奈兒在兩年前推出的一款香水,然而他們卻沒能為這款香水打開市場。直到歐錦賽上那場在義大利人民之間造成轟動的……羅馬狼家香奈兒小公主對都靈隊影鋒的一抱。香奈兒公司的廣告創意師意識到這可能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在整個廣告中,畫面中都不乏花瓣的飛舞。

  那是一個男孩與女孩的純美戀情。他們在拐角處錯開,在米蘭的街道上錯過了彼此間的相遇,一次又一次。直到……香奈兒用了這款粉色的香水。她在走過的街道上留下了與花香有關的氣息,騎著自行車趕去上學的嶽一煌仿佛是找到了空氣中的訊號,他因為那陣清新的花香而愣神,抬起頭來四處尋找,而後在街道的盡頭看到了那抹極小的裙擺。

  他騎上了自行車,向前追去,而後在滿是花瓣的畫面中與那個金髮是小公主相遇,女孩笑得純美,男孩則是驚豔的愣神,更被那束被風吹起的金髮拂過了臉頰。在微風停止的時候,男孩伸出手,輕輕抓住了那束金髮……

  “香奈兒!香奈兒請問你對於成為新款香奈兒香水的代言人有什麼感想嗎?”

  “岳先生!請問你對香奈兒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喜歡她嗎?很喜歡她嗎?”

  “雖然這則廣告中沒有任何戀人間該有的接觸,可是你們在拍攝這個廣告的時候就真的沒擦出什麼特別的火花嗎?”

  “香奈兒!你的哥哥克利斯蒂安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了對你和嶽交往的反對,你對這些是怎麼看的!打算衝破阻礙去尋找真愛嗎!”

  當這則廣告拍攝完成的時候,近來在義大利造成了轟動的兩人一起來到法國巴黎,出席那款香水的“重新上架”活動。再之後是米蘭,他們在米蘭遭到了近乎恐怖的記者圍追,似乎從小到大都異常能牽動義大利人民的香奈兒這次直接用她的光環照亮了都靈隊的小影鋒。然而米蘭到底離都靈不遠,在這裡,嶽一煌也不是半點名氣都沒有。

  自從回了一趟中國,嶽一煌對於這種閃光燈的追逐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極度不適,只是對於那些問題他實在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類似於……你會不會為了追到狼王的愛女而轉會羅馬?你第一次見到香奈兒是什麼樣的感覺?

  偏偏這時候嶽一煌他把圖雷最開始給他準備的臺詞給忘了!全給忘了!於是嶽一煌就只能結結巴巴的說,“香奈兒是個很好的女孩,只是我對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這句話一說出口,義大利的媒體紛紛表示憤怒和抗議,他們一個個都激動不已的問道:“我們想的是哪樣的!你說啊!!”

  嶽一煌:“……”

  或許這一陣子嶽一煌實在是忙壞了,他感受到了一種疲憊感。或許,他是真的不適應過於頻繁的商業活動。之前在中國的時候,他就一口氣輾轉幾個城市拍了好幾個廣告,之後又是七個小時的時差,又是一下飛機就開始高強度的工作。

  等到他把超級杯比賽前的最後一項工作都結束了的時候,他已經累得幾乎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站著睡著了。與同行的助手告別,岳一煌一個人去到了火車站,打算坐火車從米蘭去到都靈。他的行李已經先一步的被送回了他在都靈租住的公寓房。

  超級杯的時候,大部分的球員會先在都靈集合,而後坐同一班航班飛往北京。

  拿著助手提前為他買好的一等艙火車票,戴上極不協調的黑框鏡,又給自己貼上了鬍子,儼然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的嶽一煌終於能夠放心的朝他的座位所在的那節車廂走去。

  然而就是在找著車廂的時候,他被一個有力的臂膀圈住,就這樣用力的抱著,拖進了車廂,鎖上廂門並動作極快的拉上窗簾。

  這個時候身體已經極度疲憊更因為已經走上火車而放鬆了神經的岳一煌根本沒可能從那個有力的手臂上掙脫,而且那個熟悉的氣息更讓他沒能反抗起來。而後,他看到了他已經許久未見的,搭檔。

  “法蘭西斯科……?”

  面對嶽一煌有些迷茫的眼神,法蘭西斯科笑著點了點頭。他有些好笑的拿掉岳一煌戴著的黑框眼鏡,也小心的撕掉他貼在兩腮的鬍子。於是記憶中的那個人終於又出現眼前。他幾乎要吻上對方,在那個人還醒著的時候。

  他想念那個人,那個他可惡的搭檔,不過進入了夏季假期,一忙起來就幾乎要忘了他的搭檔。

  於是法蘭西斯科並沒有再一次的抑制住自己的衝動,毫不含糊的給嶽一煌來了一個貼面禮,更用嘴唇去碰觸嶽一煌的臉側。而後用力的抱住嶽一煌,怎麼都不願放開,感受著隔著一層布料下那充滿著力量感以及爆發力的身體,以及那年輕的體溫。

  而陷入進度疲憊狀態的嶽一煌仿佛也是沒能反應過來,只是紅著臉,疑惑法蘭西斯科怎麼會也在這裡。當他問出這個疑惑的時候,法蘭西斯科在他的耳旁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我剛剛結束了在德國的工作,坐飛機到米蘭,然後從這裡在轉火車到都靈。”

  是的,拜託助手訂了和你在同一個車廂的位置。

  法蘭西斯科在自己的心裡默默的說道。

  嶽一煌點點頭,而後從法蘭西斯科的懷抱裡退出來。兩人一起坐到了一等座包廂的座位上。這趟列車的一等座包廂十分豪華,一個包廂裡只有兩個座位,並且還是十分舒服的沙發椅。在座位的前面有一個可以移動的小桌板。在小桌板上則放了一個插上了些許鮮花的小花瓶。

  法蘭西斯科似乎很想坐到嶽一煌對面的位置。如果這裡能有四個座椅的話。因為那樣他就能好好的看一看他的影鋒,不需要任何掩飾的。然而他又希望能坐在嶽一煌的身旁,因為那樣他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對方的氣息。

  那真是一份……甜蜜的矛盾。

  “我看到了最近有關你的很多報導。媒體好像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你和香奈兒打造成一對銀幕情侶了。”

  “其實我想說……香奈兒是羅馬狼托蒂的女兒。從小就很受義大利全國的關注,她也是很多球迷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如果你真的打算和她在一起,可能會……很危險。”

  “香奈兒的確是個好女孩,但她也許真的……不是那麼的適合你。當然羅馬隊也是。”

  法蘭西斯科低著頭,有些試探著,試探著慢慢說出這些。然而就在他想要繼續說下一句的時候,車廂的廂門被人敲響了。被打斷的法蘭西斯科很快的站起身來,將車廂裡的窗簾拉開一小條縫,發現站在外面的正是要來檢查車票的火車乘務人員。

  法蘭西斯科拿起放在小桌板上的兩張票,而後拉開門,把票拿給驚訝而又驚喜的工作人員。當檢票結束的時候,法蘭西斯科再往回看,發現嶽一煌竟是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他看起來累極了,仿佛剛才的那些動靜都無法吵醒他。

  這讓還想對他說些什麼的法蘭西斯科在愣了一下之後無奈的笑了。

  火車又是一個晃動,坐在靠外側的嶽一煌就要向裡倒去。眼見著他的頭就要撞上火車的車窗玻璃,法蘭西斯科動作極快的把小桌板推得更遠一些,小心接住嶽一煌的肩膀,而後緩緩的坐回自己原來的座位。

  這樣之後,法蘭西斯科又在一個猶豫後讓嶽一煌再慢慢的靠向自己這裡,靠進自己的懷裡,而後溫柔的抱住他。法蘭西斯科托著嶽一煌背的手在幾下的顫動之後終於向對方的腰移去,輕輕的攬住對方。

  “一煌……一煌……?”

  法蘭西斯科低下頭,嘗試著用嘴唇抵住嶽一煌的耳朵,輕輕的喊出他的名字。然而已經睡著了的嶽一煌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法蘭西斯科笑了,他抬起頭,看向正躺在自己懷裡的嶽一煌。已經滿溢了的想念讓他再也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控制住自己。

  他終於……終於還是在著迷的看了對方片刻後低下頭,輕輕的吻住了對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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