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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守護》第102章
  長談之現實的巫師

  第二天一大早,莫延猛地醒過來——似乎他的大腦很清楚他的焦慮,整夜都在警醒著,但剛剛醒來的莫延還有些迷糊。他花了點時間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和埃德蒙的約定,頓時心裡有些惴惴的。他起了床,在微弱的晨光中穿好衣服,洗漱過後,沒有叫醒德拉科就離開了宿舍。

  禮堂裡只有三四個人在吃早餐(莫延很快想起原來今天是週日),人人都輕手輕腳的,寂靜的不可思議。莫延進門後,禮堂裡的安靜更是達到了極致,幾道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莫延強迫著自己嚥下一塊牛肉餡餅,就匆匆地離開禮堂走進門廳。但是——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埃德蒙還沒有到,於是莫延走出城堡,找了走廊上一處乾淨的欄杆坐下來,想著埃德蒙會跟他說些什麼。

  暴雨過後的天空晴朗無比,碧藍得彷彿被勤勞的家養小精靈認真擦洗過一樣,一絲半點的雲彩都看不到。偶爾有一兩隻飛鳥掠過天空,留下幾聲清脆的鳴叫。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從湖邊掠過,飛進了禁林。莫延還看到,在很高很高的天空,還有幾隻灰黑色的夜騏在翱翔。

  微涼的空氣裡瀰漫著雨後泥土的味兒,連熹微的晨光也似乎變得涼爽而清新——說實話,涼得過了頭,莫延覺得有些冷了,但他不想用溫暖咒什麼的,這種寒冷讓他覺得很舒服,最近一直壓抑著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他用清潔咒收拾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曲起一腿踩在欄杆上,懶洋洋地靠著身後的柱子,打了個呵欠,考慮著是不是就在這裡補會兒眠。

  但是他的這個願望很快就被打破了:四五個拉文克勞女生嘰嘰喳喳地從他身邊走過,她們好奇地打量著他,竊竊私語著,捂著嘴咯咯地笑,而且毫不顧忌地指指點點。

  莫延皺起了眉。

  自從莫延就是休‧波特的事情被揭穿以後,他時時刻刻都被迫被同情的、憐憫的目光纏繞著,所有人都好奇地觀察著他,彷彿他們第一次認識他似的——哪怕在斯萊特林也一樣。那篇所謂的「獨家揭露大難不死的男孩不為人知的雙胞胎弟弟」的報導更是把這種情況推到了頂峰,莫延毫不懷疑自己將成為比哈利更引人注目的焦點,人們對他的關注將升到一個無以復加的程度——當然也許他們是想從他身上挖掘出更多的新聞,比如「非同一般的際遇」什麼的。而莫延對此深惡痛絕。

  「嗨,你好,莫延。」

  在猛然聽到這麼一聲招呼的時候,莫延差點兒拔腿就走——如果不是他及時聽出這個微微顫抖的聲音有些耳熟的話。

  莫延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那個抱著書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的黑髮女孩。

  「嗨,秋。」

  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秋‧張瘦了很多,也高挑了些。黑曜石般的眼睛清亮如嬰兒,絲綢一樣順滑的長發一絲不亂地束起來,拉文克勞特有的睿智在她明媚的氣質中更加明顯了,知性和純真、成熟和青春在她身上完美的混合在一起——她更美麗了,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莫延一時看得呆了,直到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才回過神來。

  「抱歉,秋。」莫延誠心誠意地說:「不過——你一定是霍格沃茲最美麗的女孩。」

  「沒,沒關係的。」秋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什麼,似乎是「永遠不會生氣」之類的。然後她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移開眼神看著旁邊的樹葉,「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們——我們是朋友對嗎?」她勇敢地看著他,眼神裡有灼人的期待。

  莫延無法說「不」,只好點了點頭。

  秋開心地笑了笑,似乎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拇指摩梭著書頁,垂眼看著地板,臉越來越紅,近在咫尺的莫延似乎都能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灼人的熱度。

  「那個,我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了。」良久之後,秋抬起頭,結結巴巴地說。

  「啊。」莫延連忙給出真誠的笑容,「恭喜。」

  「謝謝。」

  兩人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這種情形有些滑稽,不約而同地笑了一下。

  「月底有我們和赫奇帕奇的比賽,他們的塞德里克很強的,而且我只有一把『彗星260』,真擔心會輸呢!」女孩歪著頭看他,模樣既俏皮又可愛,「你能來看嗎?如果有朋友的鼓勵的話,我也許能發揮的更好。」

  「朋友的鼓勵嗎?」莫延低喃了一遍,然後鄭重承諾,「當然,我一定會去為你加油。」

  秋又笑了笑,似乎想說什麼感謝的話,但最終沒有開口,只是靦腆地點了點頭,轉身追上前面離開的同學。

  莫延看著少女雀躍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以前有些傻——他對秋的壞映像,完全是來自原著中的描述。可是,根據寥寥數語的描寫就斷定一個人的品質,這樣做的他,不是太愚蠢了嗎?事實已經證明,德拉科、高爾、克拉布,還有許多其他的斯萊特林,其實都不像書中描寫的那樣愚蠢邪惡,他為什麼不能擦亮眼睛,用全新的目光來看待其他人呢?

  莫延沉思著,心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嗨,人都已經走了。如果看夠了牆壁的話,是不是可以回過神來,討論一下其它的問題?」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延猛地轉身,看見埃德蒙正面帶曖昧的笑容看著他,訥訥地想要解釋,又覺得這種事越說越不清楚,一時很是尷尬。

  好在埃德蒙也沒有繼續打趣。

  「走吧。」他拍拍莫延的肩膀,「我們去湖邊慢慢談。」

  莫延很喜歡呆在湖邊,即使什麼都不做,看著廣闊平靜的湖面一直延伸到極遠的地方,直至天水相接,心就會在不知不覺間靜下來——有時候保持腦袋空空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尤其在太多的思慮和謀劃纏成一團把腦子塞得滿滿的時候,莫延就喜歡在湖邊坐上半天。

  十一月的湖邊比其它地方要冷得多。陰冷的湖面泛著鐵灰色,幽深得看不見水下的活動,只能從水面偶爾泛起的一串漣漪可以推斷出什麼生物慢悠悠地經過,但肉眼凡胎的莫延是看不出水下是一隻小龍蝦還是巨烏賊的。湖畔的槐柳的葉子都已經枯黃了,枯萎的草葉懨懨地趴在地上,一些遲開的花兒在寒風中瑟瑟抖動著開放,顯出凜然的傲骨。哪怕是最普通的蒲公英,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知道嗎?以前我偶然看到過一篇麻瓜的文章,讚頌一朵開在秋末的小花。那時候我就想,麻瓜真是太脆弱了,這麼一點事情也能引出那麼多感慨。」埃德蒙看著腳邊的一朵金線菊,笑容中有懷念的味道。「可是過了這些年,再回憶起來的時候,又覺得麻瓜有時候真的很聰明,他們常常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當然,角度不同,眼光就不同,心態自然也不同。」莫延手插在口袋裡,信步走在埃德蒙身邊,隨口應和道。斯萊特林們在說正事之前總喜歡東拉西扯,莫延對此很無奈,但既然不能改變別人,也就只能自己適應了。

  「那麼你認為,同樣是錯過了時令的花,麻瓜和巫師看待它的眼光有什麼不同?——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哪個成年巫師對著一朵小花感慨萬千。」埃德蒙隱有所指的問。

  「不同?」莫延懶得思考埃德蒙話中隱含的意思——反正他既然很正式地把自己叫出來,有什麼話肯定會主動說明,犯不著自己再浪費腦細胞胡思亂想,況且他知道自己在這方面一直都不擅長。於是莫延老老實實地思考了一會兒埃德蒙的問題,就從字面上開始回答:「巫師大概很少會花時間思考這種問題吧?至少就我所看到的巫師,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很現實的問題上,沒有多少人會做傷春悲秋這種事。韋斯萊雙胞胎只是喜歡做些玩笑的東西,在人們眼中已經很另類了。可是麻瓜就不同——」

  「哦?」埃德蒙似乎覺得他的理由很有趣,接著問道:「那為什麼巫師和麻瓜之間有這種區別?」

  巫師為什麼更現實?莫延不知道別人是怎樣,但比起今生整天抱著書本鑽研魔法,他前世的時候(作為麻瓜的時候)的確寫過不少觸景生情之類的文章,還作了兩首歪詩發表在校刊上:前者是由於語文課和高考的雙重壓迫,後者是因為他把未來兩個月的伙食費一口氣花光了,那段時間為了賺錢養活自己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但也可以說,麻瓜的他確實比巫師的他更加細緻地觀察過生活,儘管是被教育和金錢壓迫的——話說回來,有多少麻瓜不是為了這兩個原因把自己搞得比林妹妹還多愁善感呢?但是寫景抒情的文章在麻瓜中會被追捧會暢銷,但在魔法界裡,即使文采斐然如羅哈特也不得不在自己的文章中加上跟狼人、母夜叉之類搏鬥的成分來吸引讀者。簡而言之,魔法界是一個比麻瓜界更加弱肉強食的地方,巫師比麻瓜更推崇力量、崇拜強者。

  莫延又忽然想到,他們在學校居然沒有語法課,更不會造句或者寫作的學習。重生一次的他並沒有上過正規的英國麻瓜學校,不清楚他們的課業內容有什麼,但無論在什麼地方,培養學生的文學素質都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吧?霍格沃茲作為最好的一所的魔法學校,可是居然沒有這方面的課程,難怪他看到的學生論文大多數都有語句不通的毛病——這也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重要的是,難道學校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如果有人——比如出自孤兒院或者有像他一樣經歷的新生——在入學的時候不識字怎麼辦?更何況,他們的課本中經常會參雜一些類似拉丁文之類的其它語種,遇到這種情況,大家就只能去圖書館查書,領悟錯了意思或者唸錯音節的情況比比皆是,這也是造成學生們的學習程度參差不齊的一個重要原因,但學校對此向來是聽之任之——也許大家都認為這種困難是學習中正常的存在吧?

  「沒有語法課?」莫延順口把自己剛剛想到的問題拋出來。

  「語法課?」埃德蒙有些不解。

  「認字學詞的初級課程。」莫延解釋,同時對十一歲以下小巫師的學前教育感到非常好奇。「還要學習怎麼造句寫論文什麼的,麻瓜學校裡就有這種課程(「應該有吧?」莫延在心裡小聲猜測,然後說服自己:「至少中國的是。麻瓜無國界嘛!」),在學習中老師會佈置一些書寫作業,多半就是以敘事抒情為主題的。這樣,」莫延聳聳肩,「即使麻瓜小孩子其實像巫師一樣現實,也不得不去傷感一下了。」

  埃德蒙輕輕笑出聲,可是他的眼睛裡沒有笑意,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莫延。

  「莫延,你真的,和我們大多數人都不同,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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