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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守護》第178章
  阿不福思

  厚實的樹籬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高高的看台上,有人在走動,有人在聊天,也有人眼神呆滯的盯著迷宮入口的方向——雖然那裡在勇士們進入後就變成了樹籬。頭頂上星光閃爍,所以還有人在教授們的頭頂上看著星星說悄悄話。

  場地最前面,鋪著金黃色桌布的桌子旁邊,坐著幾位裁判。鄧布利多還是笑眯眯的樣子,一點兒也看不出來著急。卡卡洛夫眼珠子亂轉,不時的捋著山羊鬍。珀西‧韋斯萊一臉熱切的跟康奈利‧福吉說話,對他來說,三強爭霸賽的勇士遠沒有眼前的魔法部部長可愛。福吉顯出高傲又不耐煩的樣子,偶爾回應一兩句,大多數時候都是跟鄧布利多交談,而珀西和巴格曼,他明顯都是不願意搭理的。但是另外兩人好像沒有發現這一點,巴格曼即使發現了,也依然不能降低自己對勝利者揣度的熱情。幾人中,只有馬克西姆夫人的臉色最難看。

  三位勇士已經進去很久了。魔法部的特派傲羅和霍格沃茲學校的教師在迷宮外圍巡邏。在勇士們進入迷宮二十分鐘左右,一道紅光衝天而起,芙蓉‧德拉庫爾成為爭霸賽中第一個被淘汰的勇士。而現在,時間已經又過了近一個小時,迷宮裡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學生們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但教授們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緊張。

  就在這時,鄧布利多忽然站起來。其他人都以為他發現了——比如又有一名勇士出局什麼的,昏昏欲睡的學生們也振奮起來。哪知道鄧布利多只是彎腰跟左右的兩位校長輕聲說了句什麼,繞過兩人,走回了城堡。

  鄧布利多匆匆趕到四樓走廊。萬應室似乎知道他的來訪,一扇門慢慢在牆上浮現。他推開門,就看到黑髮少年坐在窗檯上,正低頭看自己手中的一張羊皮紙,看不出在想什麼。聽到鄧布利多進門的聲音,少年抬頭看了他一眼。

  雖然是亂糟糟的黑髮,碧綠的眼睛,閃電形的疤痕,但在和少年對視的一瞬間,鄧布利多就知道他絕不是哈利‧波特本人。

  「哈利在哪兒?」鄧布利多嚴厲地問。

  少年指著自己的鼻尖說,「看到我的樣子,難道您還猜不出來嗎?」

  「休?哈利代替你參加比賽?」鄧布利多皺起了眉,轉念間他就明白,這件事應該是哈利自作主張,「他為什麼這麼做?」

  「我想這大概就是原因。」休把手中的羊皮紙遞給鄧布利多,向後一倒,靠在硬實的牆壁上,閉上眼睛擋住了其中的痛悔。

  那羊皮紙,是哈利留給眾人的一封信。上面說他已經知道自己是是維繫伏地魔生命的魂器之一,也知道這次爭霸賽中有伏地魔的陰謀,所以代替休參加了比賽,準備和伏地魔當面較量,另外就是如果他死了,休要和鄧布利多教授好好合作殺死伏地魔云云。卻對他怎麼知道這種秘密,怎麼下了這種決心一字不提。但是即使其他人都想不通,休自己怎麼會不明白?細想從世界盃回來以後哈利的一言一行,更是讓他心痛如絞。

  鄧布利多大致瀏覽了一遍,又仔細看了一遍,看完以後,他把羊皮紙折了折放進口袋裡,拿下眼鏡擦了擦。他和休一樣,都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在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哈利怎麼會知道?」鄧布利多犀利的眼神盯著休,沉聲問道。

  「是我的原因。」休緩緩的說,「我想是他偷聽到了我和別人的談話。我知道這一切。」

  「我更感興趣的是,」鄧布利多直視著休的眼睛,「你怎麼會知道?」

  休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把整件事慢慢講給你聽,但是現在我想知道,哈利就這麼跑過去,甚至很有可能不會反抗。鳳凰社的成員能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半月形眼鏡後面,藍色的眼睛平靜如海。

  「一旦哈利出現在墳地,鳳凰社的成員就會給我消息。」鄧布利多說,「我們可以立刻幻影移形過去。」

  「城堡裡不能幻影移形。」休皺眉說,「我怕趕不及。」

  鄧布利多笑微微地看著他。休霍然站起來,在他身後的牆壁上,突兀地出現了一扇小小的木門。

  休懷疑的看了看鄧布利多,伸手拉開門,發現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石頭台階通往黑暗的深處。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鄧布利多,鑽進通道,鄧布利多也隨後鑽了進來。

  這條通道似乎已經存在很多年了,牆壁上掛著黃銅燈,燈光昏暗。上下坡鋪著石頭台階,光滑平整;大多數部分是泥土地面,也被踩得平平實實。他們走在通道里,影子投在牆壁上,像扇子一樣搖擺著。

  「對面是什麼地方?」休倒退著走,邊走邊問。

  「一個可以讓我們幻影移形的地方。」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那種讓人信服甚至敬畏的模樣消失了,又變成了熟悉的具有可疑智商的白鬍子老頭兒。

  休忍不住嘆息,「我以為霍格沃茲城堡的大部分秘密都已經被我發現了。沒想到還漏了這一處。」

  「哦,我想這就是剩下的一小部分之一。」鄧布利多狡黠的說,「要知道,即便是我,也做夢都不敢斷言自己知道霍格沃茲的所有秘密。」

  只有休自己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本來從書中看到過這條秘道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卻一直沒有想過尋找。忽然想起食死徒無聲無息攻入霍格沃茲的工具——消失櫃,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下定決心回來以後就著手處理這件事。同時也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他以為自己心心唸唸計畫了很多年,做了十分縝密的準備就一定會萬無一失,但真正執行起來,卻依然是疏漏百出。

  休瞥了一眼穩步走在他後面的鄧布利多——自己和他的差距,可不是只限於魔力啊。要是換成鄧布利多,眼睛一轉,做出的計畫都稱得上無微不至吧?

  他洩氣的垂下肩膀,悶悶不樂的走在前面,也不再跟鄧布利多說話。

  走了很長時間,他們才來到通道的另一頭。鄧布利多越過休,用魔杖敲了敲盡頭的石頭牆壁,一個洞像慢慢張開的嘴巴一樣憑空出現。鄧布利多先走了出去,休跟在後面,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壁爐台上。他轉過頭,身後已經沒有了那條隧道的入口,只有一副很大的油畫,畫上的金發姑娘茫然而溫柔的看著他微笑。

  他從壁爐台上跳下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在一間小小的客廳裡。地上鋪著破舊的地毯,壁爐前放著一張不大的木頭桌子和幾張凳子。爐火噼噼啪啪的燃燒著,紅紅的火光映照在室內,使得這間陳舊的小客廳顯出溫暖的人氣來。

  一道樓梯把客廳和樓下聯繫在一起。當休從壁爐台上跳下來之後,就聽到「嗵嗵」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一個穿著一身彷彿好幾年都沒有換洗的衣服的老頭兒走了上來。他長著一縷縷金屬絲般的灰色頭髮和鬍子,個子又高又瘦,戴著髒兮兮的眼鏡,一雙藍色的眼睛明亮銳利。

  雖然他很落魄,看上去脾氣暴躁不好相處,似乎也缺乏必要的修養,但休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和自己身邊的校長之間奇異的相像。

  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鄧布利多,識趣的退後兩步,沒有說話。

  「你!」灰髮老頭兒看見鄧布利多,立刻露出極端厭惡的神情。他冷冷地說:「你來幹什麼?」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輕聲說,「一個孩子正陷身極大的危險中,我需要暫時借用你的地方。」

  「哦,是嗎?」阿不福思嗤笑著說,朝火裡啐了一口,「你又準備犧牲誰了,阿不思?為你那些所謂的宏偉計畫,你已經犧牲了多少無辜的孩子?」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嘆息著說。

  但是阿不福思沒有再理睬他。他轉向休,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他,藍眼睛彷彿在透視被審視的對象,「你是誰,男孩?」

  「您好,先生。」休微微欠身,「我是休‧波特。現在陷入危險處境的就是我的兄弟——哈利‧波特。」

  阿不福思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剎那,接著看向鄧布利多,眼神是出乎意料的暴怒。

  「你這天生的騙子!令人作嘔的野心家!怎麼?你對這些十幾歲的孩子都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嗎?把一個一無所知的孩子吹噓成救世主,讓這些資歷不夠的小巫師為你打前鋒……阿不思,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卑劣!」

  短暫的靜默。

  休看著鄧布利多,卻發現校長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沒有悲傷,沒有憤怒,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他甚至沒有解釋一個字,只是淡淡的說:「我和休需要暫時使用這個地方,根據約定,我有這個權利。」

  阿不福思的臉上露出一種十分危險的神情,他惡狠狠的瞪著鄧布利多,彷彿在瞪著自己的生死仇敵。

  鄧布利多還是閒閒的站著,就像沒有意識到阿不福思對他的恨意一樣。

  房間裡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氛,休忍不住屏住呼吸,悄悄的退了兩步,手搭上了魔杖。

  「好吧,你可以使用你的『權利』!」

  阿不福思陰沉著臉,咬著牙低低的說。「我希望,這次你不要讓跟著你的人都下場可悲!」

  當灰髮在樓梯口完全消失以後,鄧布利多才對休說「那麼,我想在我們趕去目的地之前可以進行一場短暫而有效的談話。」

  他的語氣,疲倦的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漫長艱苦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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