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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龍轉鳳》第101章
第100章 番外平行世界的故事(下)

從沉睡中醒轉過來,還未睜開眼睛的時候,夏侯宣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最不對勁的是自己的身體,異狀真是相當的明顯:渾身酸痛反而是小事,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注意力難以集中,連思維都變得遲滯了,眼皮更是沉重得難以抬起,這些才是頂頂的大事——難不成是昨晚消耗了太多精力,又一不小心著了涼,於是他就生病了?

不,事情絕不止那麼簡單,因為此時此刻,夏侯宣的身邊空蕩蕩的,連一絲殘留的溫度都感覺不到了……齊靖安人呢?!

如果皇帝陛下真的病了,賢慧的皇后又怎可能蹤影全無?

定是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果不其然,當夏侯宣用強大的意志力壓下賴床不起的欲望,猛地睜眼一瞧,就發現一切都變了!

這裡不再是他和齊靖安的寢宮,自己也不再是那個聲名赫赫、威服四海的大魏皇帝了……

看著銅鏡中映出的人像,饒是以夏侯宣的心智之堅,心頭也泛起了驚濤駭浪:他又穿越了!而且還穿成了……夏侯卓!

就連旁人都不會搞混他們這對孿生兄弟,夏侯宣自是更不可能弄錯了。

瞧瞧這具“新身體”,容貌與夏侯宣有八成相似,但臉色蒼白、眼圈青黑,一身皮肉白白軟軟……不是夏侯卓那宅男,還能是誰?

如果說,這只是老天爺因為無聊至極而開的一個玩笑,給皇帝陛下和常樂王的魂魄調換了一下“居所”,依夏侯宣的行事風格,他大概只會無語片刻,然後就雷厲風行地開始尋找調換回來的方法——要是實在換不回來了,那也就算了,權當是白送了自家哥哥一個健康強壯的身體,以夏侯宣的慷慨豁達,還不至於太過鬱悶和糾結。況且對於皇帝陛下來說,從頭再把這副白斬雞一樣的身體練起來,也算不上什麼難事。

以及身份的問題,也並不麻煩,只要“一覺醒來又變回了皇帝而且還睡在了弟媳身邊”的夏侯卓肯配合,他們兄弟倆再互相換換就是了,那還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至於說夏侯卓會不會不肯配合?那是不可能的,他才不會笨成那樣呢,拿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去跟霸氣側漏的夫夫倆擰勁……

可是,真正的問題在於,夏侯宣十分確定,現在的他並不在常樂王府之內——根據基本不會改變的房樑、柱子等標誌性的房屋元件來看,這裡分明就是夏侯宣還在當公主的時候所居住的鳳宜宮!

雖說擺設都變了,但夏侯宣顯然不可能認錯他曾住過好些年的寢宮。再看這屋子房裡的佈置,他所附身的這一位,也是常住在這裡的,而且並沒有男扮女裝,那麼現在的情況是……

“哐當!”

便在夏侯宣思維急轉、決定馬上做些什麼以試探情況的這個當口,這寢殿的門忽地被從外面推了開來——

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媽級”宮女大步走了進來,整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嘴裡還在嚷嚷著:“起床起床,該起床啦!”

夏侯宣回過頭來,只見那大媽一陣風似的“刮”到床邊,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床上沒人,再轉身,與夏侯宣目目相對,那大媽微怔片刻,隨即歡喜道:“公子已經起來啦?這麼自覺,真是太難得了!”

公子?這是什麼古怪稱呼?

夏侯宣眨了眨眼,一時沒有接話,只擺出一副無辜小綿羊的樣子來——曾經假扮過十來年的公主,夏侯宣的演技自是沒得說的,那大媽一點兒也沒懷疑,直接走過來為他更衣,動作極是熟練。與此同時,她的嘴也沒停下,繼續嘮嘮叨叨道:“公子啊,看你今天早早地起了,也不再是一派迷迷糊糊的模樣,我這心裡是真開心啊,你可總算是開了竅了……”

雖說大媽的這些嘮叨話幾乎是毫無意義,可夏侯宣何等聰明?他還是從中得到了一些資訊,並果斷地抓住了機會,學著夏侯卓遲疑軟弱的模樣,說:“我、我確實想通了一些事,想要好好地過日子,可、可是……”他沒有說下去,而是露出幾分無措的神情。

不出夏侯宣所料,這大媽果然吃這一套,馬上強硬地接過了話頭,說:“什麼可是可是,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夏侯宣很配合地露出一副受了驚嚇的小模樣,大媽便又軟和了口氣,一邊為他束髮,一邊說:“公子終於有想法了,這是大好事啊,但你還是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子,對吧?”

夏侯宣繼續配合,弱弱地點了點頭。

至此,無需夏侯宣繼續引導,這大媽就把滿肚子的話統統傾倒了出來,看樣子她已憋了很久——

“我也知道你不容易,站在你的立場上想想,陛下他亡滅了你的家國,還把你養在這裡當、當那什麼……咳,總而言之,這幾年下來,你每天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說話少,活動得也少,整日裡不是吃就是睡,跟個豬仔似的……唉,你這種種表現,我都是很可以理解的。”

說到這裡,大媽喘了一口氣,續道:“但是吧,話又說回來了,不管怎麼樣,陛下他對你還是很好的,甚至可以說是癡心一片,這何其難得?而你呢,也分明不是那種性烈如火的強人、也想好好地過日子,那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趕緊振作起來,努力抓住陛下這個大靠山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

以夏侯宣的領悟力,又怎可能聽不明白這大媽話裡的“深刻內涵”?

顯而易見,這裡是另一個世界,而且在這個世界裡,大魏早在幾年之前就被某人給滅國了,而夏侯宣所附身的這個人還是新朝開國皇帝的俘虜兼那什麼什麼……男寵?!

這一刹那間,夏侯宣的心情真是相當的微妙。

明明他都已經打通了“從公主到皇帝”的圓滿結局,難不成還要再玩一齣“男寵翻身記”?!

翻你妹啊!饒是以夏侯宣的好涵養,這時都有了掀桌的衝動了,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眼珠子一轉,微微垂頭,還淺淺地紅了臉頰,訥訥道:“陛下待我很好嗎?”

“那當然啦!偌大的後宮裡只你一個人,多少名門貴女擠破頭都進不來,這還不算好?”

大媽這樣說著,眼中透出幾分羡慕,可隨即她就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夏侯宣的額頭,說:“可是你呢?我的公子呀,你可真是半點都不會討好陛下,更別說什麼溫情體貼了……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擔心你會把陛下的耐心給磨光了,失寵有多可怕,你根本想像不到!”

“啊……”夏侯宣呆呆道:“那、那我以後好、好好表現,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肯定來得及啊!”這下子,大媽真是大喜過望了,連連點頭,並拍著夏侯宣的肩膀鼓勵道:“據陛下的侍女說,他就是在上朝的時候都會貼身帶著一個小木雕……你肯定見過那個木雕的吧?那就是照著你刻的呀,陛下親手刻的!哎呀呀,那說明了什麼?說明陛下對你是真愛啊!”

木雕!聽到這個詞,夏侯宣眸光一亮,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這說明了什麼?那個滅了大魏的開國皇帝……肯定就是齊靖安啊!

果然是他的真愛!

事實上,在獲取到木雕這個重要資訊之前,夏侯宣就認為那位皇帝陛下有七八成的可能是齊靖安了——誰還能比夏侯宣更清楚齊靖安的本事?他的寶貝皇后兼丞相,分明就是“治世能臣亂世梟雄”一類的人物,上得了龍床也坐得了龍椅!

而現在又有了木雕這一“標誌性線索”,那位陛下就妥妥是齊靖安了,這樣一想,夏侯宣就不自覺地挑了挑嘴角。

“嘿,這下安心了吧?”見“她家公子”十分難得地露出了幾分笑意來,大媽便也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笑成了一朵花似的——“只要陛下心裡有你,還怕過不上好日子?”

“……”

瞅見大媽那蕩漾的表情,夏侯宣的微笑馬上就轉化成了嘴角抽搐,事實上他並不安心,因為他尚且不能判斷出,這個齊靖安是否擁有他們之間的美好記憶?

若有,那自是萬事大吉;可若是沒有,那夏侯宣還是得玩一齣“男寵翻身記”啊!坑爹的,想想都覺得好累感覺不會愛了!

握緊雙拳,感受著渾身上下傳來的陣陣酸痛,夏侯宣咬了咬牙:他決定馬上弄清楚,自己這近乎於“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症狀究竟是怎麼來的?如果真是因為那什麼什麼……那他就真的悲劇了。

所幸愛開玩笑的老天爺還不至於那麼殘酷無情無理取鬧,當大媽為夏侯宣換好了衣服,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浮出了水面——

只見銅鏡中的青年,雖然仍是一副白斬雞的身段,可配上這一身緊衣窄袖的習武練功服,卻也透出了幾分英氣來。

“我家公子就是俊,難怪能把殺伐果斷的陛下都給迷得神魂顛倒。”大媽感慨又曖昧地嘿嘿了兩聲,還伸手摸了摸夏侯宣的臉,然後才推著他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好啦,是時候到練武場去了,待會兒記得要好好表現喲!”

練武場?夏侯宣心底有了些許猜測,便任由大媽把他推出殿門,又引著他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走啊走,他們穿過了御花園,來到了一個面積不小的練武場中,夏侯宣環目四顧,只見四周圍擺著一排排兵器架——可架子上所有的兵器都是長槍。

見此情狀,夏侯宣的眼底閃過一絲流光,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可不等他再多思考一陣子,一個老熟人就從另一邊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這個練武場中,還用一種不怎麼友善的口吻說:“喲呵,難得你來得比我早,是終於懂得尊師重道了,還是昨天被我訓怕了?”

夏侯宣抬眼一看,來者竟是秦連橫。

這位老秦同志此時正以一種混合著鄙視、不忿,甚至還帶著些許殺意的複雜目光斜睨過來,令夏侯宣頗感新奇和好笑,更多的卻是唏噓——在他當皇帝的世界裡,秦連橫怎可能這樣看他?不過想想自己的“新身份”,夏侯宣便也可以理解老秦的態度了。

陪在夏侯宣身邊的大媽看來也能理解秦連橫的惡劣態度,所以她只暗含同情地看了夏侯宣一眼,就規規矩矩地退下了。

練武場中只剩兩個人了。

“好了,還傻站著幹嘛?去拿一杆槍過來,把昨天我教你的那套槍法耍一遍。”

秦連橫整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令夏侯宣沒什麼好法子來套他的話,只能故技重施,露出一副無辜的小表情,手足無措地呆立著:你丫的老秦,我怎麼知道你昨天教的是哪套槍法?

然而,不同於就吃這一套的大媽,秦連橫乍一看見夏侯宣那“惟妙惟肖”的表演,就勃然大怒,反手從兵器架上撈了一杆槍在手,用力擲向夏侯宣,只聽“唰”地一聲,槍尖幾乎是擦著夏侯宣的臉飛過,緊接著又是“咚”地一聲,槍頭斜斜地插進了地面,而杆尾兀自震顫不停——“你個小白臉,是不是又把我教你的槍法全忘光了?那就給我練習直刺,一萬下!立即開始!”

夏侯宣很自然地哆嗦了一下,蔫頭耷腦地“哦”了一聲,一邊伸手去拔那杆槍,一邊弱弱問道:“我、我……能不能只練五千下?”

“你還跟我討價還價?!”秦連橫徹底怒了,擼起袖子叉著腰,怒極反笑道:“卓公子你給我聽好了,今天你只有兩個選擇,要嘛你打贏我老秦,從此以後你都不用再練槍!要嘛你就給我練習兩萬下直刺,一下都不能少!”

“噢——”

夏侯宣提槍在手,忽而氣勢一變,挑眉笑道:“如此甚好,但請賜教。”

“嗯?!”秦連橫怔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他堂堂的一品大員、皇帝陛下的第一心腹,居然被一個除了臉蛋就一無是處的小白臉給挑釁了!

反手又從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杆槍來,秦連橫齜了齜牙,大吼著沖了過來——丫丫個呸的,今兒他老秦非把這個無恥媚上的小白臉給揍成豬頭不可,即使過後會遭到“枕頭風的報復”也認了!

“——嗆啷!”

兩槍相碰,蕩出金戈之聲,旋即這練武場上就開始了一場飛沙走石的激烈比鬥。

半晌之後,塵埃落定。

秦連橫好似烏龜一樣趴在地上,灰頭土臉地看著抵在他頸邊的槍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這小白臉竟是一直在藏拙?!”

夏侯宣收槍轉身,背對著秦連橫,不讓對方看到他青白一片的臉,也並不說話,因為他只要一開口,就會暴露他喘不過氣來的窘狀:這白斬雞似的的宅男身體真是坑爹啊,要不是因為老秦的槍法本就不咋地,而且還輕敵了,哪能被他速戰速決地打趴在地?

可雖說是贏了,夏侯宣也著實累得狠了,他隨手把槍扔在地上,勉強撐著往外走去,只給秦連橫留下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當秦連橫一個鯉魚打挺蹦躂起身,匆匆追到演武場外,就看見那個忽然爆發的小白臉在某大媽的攙扶下漸漸遠去,腳步軟塌塌的,整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哪裡還有剛才跟他打鬥時的半分氣勢?

而那大媽則罵罵咧咧地說:“每天都累成這樣,明顯是那姓秦的故意整你呢,真是太過分了,要我說啊,你就該跟陛下撒撒嬌,讓他給你做主……”

秦連橫目瞪口呆。

直至主僕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這密探頭子才猛地反應過來:不好!這亡國皇子的演技如此高超,還有一身深藏不露的功夫,很可能會對陛下不利啊!

用力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老秦轉身就跑,急著去給他所效忠的皇帝陛下報信:絕不能讓自家主公被美色迷惑了!斬草除根是必須的!

可是不知怎地,秦連橫的心裡又生出了幾分可惜的感覺來,物件正是他一直討厭的那個小白臉……

但無論如何,這事兒必須讓皇帝陛下知道,密探頭子才不會在關鍵性的問題上拎不清呢。

於是乎,夏侯宣回到鳳宜宮後,才歇了沒多久,就與下朝之後連朝服都沒換就疾奔而來的皇帝陛下見上了面。

“果然是靖安啊……”

夏侯宣姿勢很隨意地癱在床上,側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幾乎是破門而入的某人——方才還在練武場上的時候,他便已經確定了,這位皇帝陛下肯定就是他的寶貝靖安了,否則這皇帝為什麼要讓一個“男寵”去練習什麼槍法?若說全是巧合,那也未免太過牽強了。

更何況,夏侯宣還找到了一個重要佐證:那個練武場,實是建在當年那場大火的廢墟之上的,也就是在另一個世界裡,夏侯宣穿越成六歲小孩子的地方……都到這一步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什麼想不到的呢?

所以夏侯宣才要把秦連橫打趴,以將皇帝陛下引來與他相見——在最短的時間裡——事實證明,即使是從堂堂的皇帝變成了皇帝的男寵,身份落差如此之大,主動權也仍掌握在夏侯宣的手中。

“你、你真的是……?還是我又在做夢?”

齊靖安呆呆怔怔地盯著自家“男寵”看了好一會兒,才腳步飄忽地走了過來,遲疑地伸出手來想摸摸對方的臉。

可夏侯宣的動作卻要更快一些,他直接伸出手去捏住了齊靖安的臉,感受著手中溫熱而柔軟的觸感,他微微笑道:“是真的,我真的不是你的卓公子了,皇帝陛下,事實上我更習慣於叫你皇后、丞相、親親靖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小半天的經歷還真離奇啊,也許這真是一場奇妙的、逼真至極的夢?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徹底‘醒回去’呢?”

齊靖安醒過神來,“嗷”地叫了一聲,猛撲過來緊緊地抱住夏侯宣,也不知是要噴火還是要飆淚,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又是憤怒又是激動地說:“小半天!你才做了小半天的夢!可我呢?我一覺醒來就回到了十歲啊,十歲!你知道我有多想從這場沒有你的噩夢中脫身嗎?我想得都快瘋掉了!”

夏侯宣聞言吃了一驚,心疼極了,趕忙大力地愛撫自家寶貝,各種親吻揉捏,溫言細語,並狠狠地抨擊閑著沒事幹、胡亂開玩笑的老天爺,才終於讓“被玩狠了”的齊靖安略略平復了激動的心情。

本來吧,在此情此景之下,他們真是很該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那什麼的……然而可惜的是,“更換了外殼”的夏侯宣實在是有心無力哎。

“久別重逢,你居然跟我說不行?這都不像你了啊,媗妹!”

齊靖安用一種很奇異地目光打量著他的心上人——素來精力旺盛、欲求不滿的大魏皇帝陛下居然訕訕然地提出了“蓋棉被純聊天”的邀請,這還是真讓他覺得既新奇又好笑啊。

“不是我不行啊,而是三哥不行,我猜他昨天應該是練習了一萬下舉槍直刺,以致我今天早上差點起不來床,好在我足夠堅強,後來還拖著這副半殘的身體把老秦給打趴下了……我已經很不容易了好不?別幸災樂禍了小苗苗!”

夏侯宣無奈地聳了聳肩,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為什麼要折騰三哥啊?就讓他每天開開心心地吃吃睡睡不好嗎?”

“說得倒輕巧,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嗎?”齊靖安哼笑著摸了摸心上人的臉,“身為魅惑了皇帝的超級禍水,沒點兒自保之力,是很容易藍顏薄命的,懂不懂?”

“……受教了,看來我的處境很危險啊。”夏侯宣故作苦惱地摸了摸下巴。

“哈,放心吧美人兒,我會保護好你的。”齊靖安笑眯眯地湊上來親了夏侯宣一口,然後就滿足地枕在心上人的胸膛上,繼續說道:“其實之前我也沒指望過三哥能練好槍法對抗刺客,主要還是想讓他鍛煉一下虛弱的身體。就在去年冬天裡,他大病了一場,差點兒丟了小命,本來我已打算要遷都到寧京去了,就是為了他而作罷的……”

“等等等等,”夏侯宣頗有些小鬱悶道:“你對待三哥也這麼賢慧體貼,真讓我覺得有點兒不痛快了哎。”

齊靖安猛地撐坐起來,揪住夏侯宣的衣襟,忿忿道:“你還好意思說?誰叫你不早點過來!”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你不要生氣啦,氣壞了我會心疼的。”夏侯宣很熟練地連連認錯,逗得齊靖安忍俊不禁。

而更重要的是,在與心上人打情罵俏的過程中,齊靖安忽然發現,那段看似漫長的“噩夢”並沒有在他們之間造成一絲半點的隔閡,感覺就像是他忽然睡醒了——在與心上人重逢的那一刻——於是“夢”裡的大部分細節他都記不清楚了,反倒是“入睡”之前的那一夜他們做了什麼,歷歷在目。

“……我記得,那是開泰十一年的七夕?”

齊靖安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與他心意相通的夏侯宣很自然地回應道:“是啊,昨晚就是七夕嘛,多麼美好的日子啊——”

說著,夏侯宣攤開手腳,軟綿綿地躺了回去,“也就是因為昨晚我太賣力了,所以我現在累得很哪,渾身酸痛不得勁……皇后快來給朕揉揉嘛。”

“不要叫我皇后,要叫我丞相!”齊靖安這樣說著,把自家心上人的腦袋搬到自己的大腿上枕著,然後就給對方來了一場愛的按摩,動作熟練得很——“你個昏君,早就叫你不要縱欲過度了,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小身板變得這麼虛,可得好好補一段了。”

“遵命遵命,那朕就好好休養一段,國事都拜託丞相大人啦。”

……

男寵翻身?這個任務對於夏侯宣來說,根本就沒有難度嘛——大魏皇帝抱住自家皇后的腰,愉悅地沉入了夢鄉。

無論老天爺還想要玩些什麼、這場離奇的夢還要做多久,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這個世界也好,那個世界也罷,只要他們夫夫倆始終相愛如初,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至於無端躺槍的三哥和無辜被揍的老秦……嗯?他們有出過場嗎?不記得了呀。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超級腦洞番外結束啦~至此這篇文也徹底圓滿地完結了,群麼麼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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