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光腦空間上的太陽

　不過伊萊娜神官隨即無所謂的說道：「反正這裡也不是我們的地方，你想怎麼改就怎麼改好了。但是我可先說好了，咱們關懷教會沒有錢，窮的要命。你要是能自己籌到錢，隨你怎麼折騰。」

　聽伊萊娜神官這麼說，姜君明這才放心。雖然姜君明早就有感覺，知道伊萊娜神官不會拒絕自己把關懷女神的神殿改造成醫院，但誰知道呢？自己所做的事情，在這個世界裡應該屬於離經叛道的非主流吧，說不定什麼事情觸犯到了伊萊娜神官的哪根神經，讓她很不高興。伊萊娜神官不管，這樣就好，自己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

　「醫院，醫院……」伊萊娜神官還在叨咕著這個詞，說了幾遍之後，展顏一笑，山花盡開，滿園皆春，「或許以後咱們關懷女神的神殿都叫醫院這個名字呢。」

　姜君明也覺得有趣，要是大陸的關懷女神的神殿都改叫做醫院……算了，伊萊娜神官只是隨口說說，她又不是關懷教會的大主教。不過話說回來，關懷教會有大主教嗎？在銀月城那種繁華的心城市都沒有關懷教會的神官出現，到底整個大陸有幾間關懷教會的神殿都說不定，有沒有大主教也說不定。

　「去做禱告吧。」伊萊娜神官和姜君明說完，換了一個嚴肅的神情，說道：「你要記住，你是關懷女神的見習神官，成天都不見你跟女神禱告，你簡直太沒有神官的樣了。」

　這個傢伙……姜君明看著伊萊娜神官窈窕的身影。心裡苦笑。說自己不做禱告，也沒見她這個正牌的神官每天虔誠的禱告啊。

　姜君明笑了笑，按照伊萊娜神官所說的。來到關懷女神的神殿，準備做禱告。雖然姜君明只會說一句感謝關懷女神，伊萊娜神官也沒有教他別的什麼禱告的方式，但能感應到神力，姜君明認為這就已經夠了。能讓女神聽到自己的話……對於女神，姜君明到沒有太多的尊重或是崇拜，不過怎麼說自己打著關懷女神的旗號當醫生。做做禱告也是應該的。

　來到關懷女神的神殿裡，姜君明發現關懷女神的神像上方的聖徽散發出來的光芒變得很柔和，籠罩的範圍已經遍佈整間神殿。白色的光芒均勻的灑向整個廳堂。

　來到神殿裡，羽蛇開始活躍起來，在姜君明的身前身後盤旋飛舞，雙翅展開。無聲的在飛動著。歡快無比。和從前不同的是，羽蛇並不是純白色，在它的身體上從頭到尾都有紅色的光芒出現。就像是一團虛無的火焰在羽蛇身上燃燒著一樣，而且羽蛇的樣也發生了改變，蛇頭的位置長出了尖角，看上去帶著一股猙獰的煞氣。

　羽蛇不再是從前那種聖潔、乖巧的模樣，倒像是什麼凶獸一樣。姜君明心裡一驚，這個小傢伙什麼時候發生的改變？自己怎麼不知道？

　姜君明感受著羽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覺得在羽蛇周圍燃燒的火焰裡透著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是萊卡斯忒維爾送給自己的那枚琥珀的力量在燃燒著一樣。萊卡斯忒維爾送給自己的那枚琥珀在進入到晨光之神的神殿後就進入了身體裡。那時候自己的感覺和現在一模一樣。

　難道說真的有什麼古怪？姜君明見羽蛇飛近自己，依舊和往常一樣親暱的用翅膀，用長著角的頭在自己臉頰旁蹭來蹭去，一邊和羽蛇親近著，一邊心裡琢磨著羽蛇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或許和萊卡斯忒維爾送給自己的那枚琥珀進入身體有關係吧。姜君明早就知道萊卡斯忒維爾必定不會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他必然會很強大。這枚琥珀，也有更多的說法，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不過光腦已經可以掌控這種力量，自己沒必要害怕就是了。

　想著，姜君明又習慣性的挺了挺胸膛，那枚琥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絲毫痕跡，真的就像是自己感覺的那樣，已經沒入了自己的身體裡。

　間的道理姜君明雖然不知道，但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姜君明漸漸的習慣了某種在從前叫做超自然力量的說法，但凡是自己解釋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解釋，相信那枚琥珀進入自己的身體也就是了。

　姜君明正在想著，伊萊娜神官轉頭瞥了姜君明一眼。她的目光這次並沒有看姜君明，或是姜君明胸前佩戴的那枚聖徽模樣的能量轉換器，而是……看向了羽蛇，透明的由純能量體構成的羽蛇！

　自己沒有感覺錯，姜君明知道，伊萊娜神官的確是「看」到了羽蛇！雖然這很奇怪，但姜君明被光腦改造後的感知能力告訴他，伊萊娜神官的確在「看」羽蛇。

　自從羽蛇出現，除了姜君明自己之外，沒有人能看到這個小傢伙。暮色城的晨光教會的大神官、主教都沒有看到作為純能量體的羽蛇的存在。就算是去了銀月城，菲林達斯大騎士、那裡的晨光教會的大神官、大主教也都一樣沒有看見羽蛇的存在。可是……伊萊娜神官怎麼會「看」到羽蛇？！

　姜君明心裡猜測著，但並沒有說，漸漸的，姜君明已經學會了隱瞞自己的種種猜測。或許這就是成長，姜君明不知道，但姜君明已經學會並習慣了這種做事情的方式。

　伊萊娜神官並沒有詫異，也沒有詢問，淡淡的回頭看了羽蛇一眼之後，便轉過頭，低聲說道：「君明，做禱告吧。」

　姜君明應了一聲，跪坐在關懷女神的神像前面，看著面目模糊不清的少女模樣的關懷女神，心裡忽然想到了從前自己猜想是因為暮色城的關懷女神的神殿是用公平和正義之神廢棄的神殿改建的，比較匆忙，而且以伊萊娜神官的性，也不會多在意神像到底逼真與否，所以關懷女神的神像才會面目模糊。但在銀月城晨光之神教會的神殿裡自己也見到了關懷女神的神像，那裡的神像絕對不會粗製濫造，但也面目模糊不清，這是因為什麼呢？

　閉上眼睛，姜君明心裡猜想著，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開始默念感謝關懷女神。漸漸的，姜君明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之，「虔誠」的禱告著。

　在空靈的狀態，時間的流逝像是換了一種節奏似地，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了晚上。等姜君明醒過來，才發現伊萊娜神官已經不知去向，只有自己跪坐在關懷女神的神像前做禱告。姜君明笑了笑，伊萊娜神官還說自己總不在，其實應該是她經常不在吧。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腿，姜君明走出神殿。

　和蘇拉與老婦人及孤兒們聊了一會，吃過晚飯，姜君明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這些天奔波勞累，滿腦裡想的都是怎麼去醫治菲林達斯大騎士古怪的傷殘，而且那場手術可以說難倒了極點，雖然有神蹟的光芒為自己補充力量，但姜君明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疲憊的厲害，回到房間裡，很快就睡著了。

　剛剛進入意識朦朧的狀態，姜君明就發現自己來到海灘，站在光腦的半位面空間前。上一次看到的光腦半位面空間外面的透明的罩還在，和在晨光教會的主神殿裡出現神蹟的時候羽蛇變成的透明罩一樣，應該是光腦主動做出的防禦手段。

　光腦的半位面基本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只有那個好像是鍋爐一樣的機器有一根管連接到透明的罩的邊緣，煙筒的邊緣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著。

　看上去像是在煙筒裡噴出了天然氣，可燃的氣體在半空被點燃，熊熊燃燒著。

　但姜君明知道事實絕對不會是這樣。在透明的罩外面燃燒的火焰沒有煙霧出現，煙筒不是在噴出可以燃燒的氣體或是液體，而是火焰把透明罩外面的自己看不見的東西燃燒，然後又吸收進來。那是光腦曾經說過的「優質能量」嗎？姜君明猜想到。想起不久前光腦的半位面都在一片火焰，光腦幻化的戴著黑框眼鏡的小女孩一臉菸灰狼狽的樣，姜君明笑了笑。

　這應該就是光腦做出的改變吧，把萊卡斯忒維爾送給自己的琥珀裡的火焰用來改變外面的光團，光腦還真是敢想敢做。

　在光腦空間的上方，沒有了上一次來的時候見到的無數細小的光團，而是有一團像是太陽一樣的大光明存在。光線並不刺眼，柔和的投射著光芒。火焰就在光芒之燃燒著，透明的防護罩保護著光腦的半位面，光腦空間暫時處於一種平衡的安靜。

　當姜君明看到光腦空間上方投射下來柔和光芒的「太陽」的一瞬間，心裡就浮現出一個念頭——難道這是晨光之神的神力？

　光腦幻化的戴著黑框眼鏡的小女孩從屋裡走出來，招呼姜君明說道：「你來了，進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