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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受道》第14章
  第十四章

  兩人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從這裏逃出去。

  他們當時跟著機關蜂,又在地底通道,自然可以很容易找到這裏,但在上面的燕重水他們卻無法輕易尋找到他們。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此時邢舟他們所在的天井,離當時掉下來的墓碑,足足要翻三個山頭才能到達。

  另一邊譚修月怒火中燒,著急的坐立不安,眼睛也有慢慢變紅的趨勢。

  “你先冷靜,”燕重水制住他,道:“邢舟絕不會想看到你又因他發作。”

  話是這麼說,但當第二天夜晚來臨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這其中以邢舟臉色尤其難看,他本來以為其他人很快就能找到這裏,現在看來根本是奢望了。其實這裏有水,撐幾天完全沒問題,但是問題就在於他的身體,相信不到一會兒體內的懷哈奴就會發作……

  身體已經缺了一天的“解藥”,一會兒他會變成什麼樣子,簡直不用想也知道。

  想到這裏,邢舟咬牙,一下從韓望夕身上躍過,搶走了白衫青年別在腰間的匕首。

  “……邢大哥?”韓望夕雖然也習武,但並不擅長明刀鳴槍的爭鬥,更何況他對眼前的人根本沒有防備,所以等邢舟取了匕首又坐回原處,他才反應過來。

  邢舟拿著匕首抵在身前。他是絕不希望在白衫青年面前擺出那副浪蕩姿態的,也不希望毀了這段友情,更不想看到韓望夕厭惡鄙視的目光,於是道:“望夕,實不相瞞,我中了一種非常狠辣的奇毒,死狀極為難看,最終會七竅流血腸穿肚爛而死。”

  韓望夕一聽,馬上著急起來:“沒有解藥嗎?譚神醫也不能解嗎?”

  邢舟點頭:“是,修月也沒有辦法。望夕,我當你是朋友,不想這麼難看的死在你面前,所以在毒發之前,我會自行了斷。”

  “這怎麼行!”韓望夕這麼說著便撲了過來,想取走他手上的刀子,卻被邢舟躲過去了。

  “你難道希望你邢大哥那麼痛苦的死去嗎?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他這麼說霎時讓白衫青年陷入了兩難,只是邢舟沒想到,韓望夕那雙漂亮的眼裏竟盈滿了絕望道:“萬一其他人已經快找到我們了呢?我才剛見到你,不要這麼殘忍……”

  邢舟聽他這麼說,終於問道:“我到底什麼時候見過你?”反正自己要死了,估計青年也不會隱瞞。

  “你先把匕首放下來好不好?”果不其然,白衫青年答應回答他的問題。在看到邢舟頓了一下還是放下手後,韓望夕才猶豫地說起以前的事情。

  縱雲社是古老墨家其中一個分支流派,傳承著老祖宗留下來的《墨書》,門人以學習機關巧術為主。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生的韓望夕,從小就擁有做機械方面的優秀才能。

  只是也許隨了母親淡雅善良的性子,韓望夕並不願意去學傷人的武功和機關,做出來的機械也大都實用性不高,被同齡的縱雲社孩子們稱之為“垃圾”,備受欺負。

  他的父親韓奕對他也頗有微詞,在強者為尊的縱雲社,當家的位置向來是有能力者居之。韓望夕性格軟弱又十分固執,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別人怎麼講都不聽,簡直是朽木不可雕,於是韓奕在發現這孩子的無能後,也就不怎麼管這個兒子了。那時候妻子正好懷有身孕,他也就把希望寄託在第二個孩子身上,徹底無視了韓望夕。

  不被長輩認可的孩子,即使是當家之子,在縱雲社也只是更加突出他身上的“廢物”標籤,於是其他孩子對他的欺負更是變本加厲。

  雖然母親偶爾也會關心他,但畢竟肚子裏有了新的小生命,自然沒法把注意力多分給大兒子一些。這讓當時小小的韓望夕更覺孤獨,性格也越發孤僻,只能做一些被其他人叫做玩具的機關小人。

  後來有一次,那些孩子明知道破軍堂和縱雲社有過節,還是把韓望夕套進袋子裏,把他扔到俞山破軍堂的後山。

  當時韓望夕真是嚇慘了,偌大的樹林裏只有他一人,詭秘的樹影、沙沙的響聲還有不時掠過的黑影把這個只有八歲的孩子嚇得發抖不已,雖然想像個男子漢,但最後還是哭了出來。

  邢舟十歲時遵從父親意願,前往大名府拜齊邁征為師,入破軍堂門下。所幸攬月山莊離大名府不遠,所以邢舟和譚修月每年還是能見上幾面。

  第二年春,邢舟隨師父來到破軍堂俞山分堂,也只有俞山人能馴養雀鷹,而聽說後山就是他們訓練雀鷹的場所後,充滿好奇的邢舟跟師父說了一聲,便自己跑來了這裏。

  然後就看見了那個坐在樹林中間啜泣的小孩子。

  韓望夕雪白雪白的,在縱雲社弟子紫紋黑衣的陪襯下,更顯得像個小麵團。

  邢舟心一下子就軟了,急忙跑了過去把他攬在懷中,著急道:“怎麼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裏?受傷了嗎?”

  邢舟從小練武,在同齡人裏算是人高馬大。而韓望夕總是受欺負心事又多,發育便十分緩慢,從外表看兩人就像差了好幾歲似的。

  剛入門派的邢舟並不清楚破軍堂和縱雲社的恩怨,不過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放任這麼個小孩子不管。但韓望夕就不一樣了,一看到破軍堂標誌性的紅袍銀甲,小孩嚇得連哭都不會了。

  “你沒事吧?”看小麵團整個都呆住了,邢舟突然有了玩鬧的心思,捏了捏孩子柔軟的面頰。

  “不、不用你管!”韓望夕拍掉他搗亂的手,但因為已經好久沒被人抱住,所以小孩竟是往他懷裏縮了縮,把臉都埋起來了。這讓邢舟哭笑不得,同時也覺得十分可愛。

  正巧看到男孩剛才從懷裏掉出來的機關小人,雖然技術比不上後來機關蜂的嫺熟精巧,但也確實是很特別的小東西,邢舟撿起來道:“家人買給你的?掉在地上了哦。”

  “才不是……”瞥了一眼,小孩才用非常微弱的聲音囁嚅道:“是我……是我自己做的。”

  邢舟驚奇的看了看懷裏的孩子,由衷讚歎道:“真的?你手真巧,太厲害了!”

  第一次被人誇獎,韓望夕小臉紅撲撲的,手也緊緊抓住邢舟的衣角。只是這喜悅沒維持多久,想到門派裏其他人的態度,他就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可是其他人都說我很沒用……”

  “為什麼?”邢舟有些奇怪的說,在他看來這孩子小小年紀,能做出這樣的東西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他馬上想到,嗯……如果自己做這些小玩意兒,有可能真的會被老爹和師父臭罵一頓也說不定。

  雖然邢舟猜的不是全對,但也差不多了。小小的韓望夕說,家裏人希望他更加強悍、做出更具有殺傷力的東西,而不是像這樣只會做些沒用的玩具。而這也才讓邢舟知道原來小傢伙是縱雲社的人。

  “嗯,怎麼說呢。”邢舟摸摸下巴,最後才小大人般說道:“雖然你的想法很善良很好啦,但你父親說的也沒錯。”

  畢竟是從小練武的人,邢舟有著和其他所有戰士一般崇尚力量的心態,道:“就像如果你遇到惡霸,難道去跟他說什麼‘以理服人’?他才不會聽你呢!只有揍他一頓,讓他知道痛了,才不會去欺負別人。”

  感覺有點以暴制暴的意思,怕教壞了小孩子,邢舟撓了撓頭,道:“哎呀,我不會講什麼大道理啦。但我覺得,你只有強大了以後才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重要的人啊。”說著他又捏了捏韓望夕的小臉蛋,說:“不然就只能像你這樣,你難道想一直這樣被人欺負嗎?”

  “不想!”韓望夕搖了搖腦袋,堅決的抬頭說。

  “嗯,這就對了!”他本來想說這才是我們破軍堂的弟子,後來才想起他是縱雲社的人,只能放下這句,繼續說:“而且不是說有了力量就一定是壞人,你完全可以用這股力量去幫助別人不是嗎?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是他們的心壞了,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你不會的對不對?”

  小孩急忙點頭:“嗯!小哥哥,我明白了!”

  “真聰明。”看到孩子崇拜的小眼神,又有了為人師表的成就感,邢舟有些飄飄然,他抱起瘦小的韓望夕道:“那就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過會兒家裏人好急了。”

  那時候的少年完全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幾句話,竟會改變一個孩子的一生。

  後來邢舟在俞山遇到了屬於自己的雀鷹阿鶩,過於興奮的他每日都忙著訓練阿鶩,還有練習破軍堂的槍法,更要抽出時間偷偷練謝環留下的招式,偶爾還要去應付耍脾氣的譚修月,於是早將這麼一段小插曲給忘了。

  可是那個孩子卻沒有,甚至一刻都無法忘懷。當時把他抱在懷裏的少年,說起話來自信又耀眼,懷抱溫暖有可靠。

  足以成為他一生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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