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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第9章
☆、第九章

  《未央宮》才開拍三天,莫冬陽主演的另一部電影也開機了。幸好前三天的戲份不密集,莫冬陽跟導演告了假,急急忙忙趕往另一個片場。

  之前鬧出的微博事件早就平息,莫冬陽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倒是方淮舟來關心了一下。

  莫冬陽主演的《風鈴》片名很文藝,內容卻是黑暗的現實題材,講述了一個落魄不得志的律師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個精緻的竹制風鈴,從中引出的一系列貪污答案。律師因為風鈴而無辜造禍,差點死在暗殺之下,然後連累了未婚妻被殺。悲痛欲絕的律師想找出真相,迷霧重重之中一個身份成謎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身邊。律師在四處無援的情況下,只好依靠這個男人尋找殺死未婚妻真凶的線索。逐漸浮出水面的真相,越查牽扯越多的大人物,還有幾年間這座城市中發生的各大嚴重事故,全部串成一條線,而那精緻的風鈴,就是這案件最關鍵的證據.....

  《風鈴》是星輝公司首部全額投資的電影,三千萬的投資,不多,但也不少。很大一部分都用來付片酬了。不是付給莫冬陽的,而是付給男二——風華的。

  那位息影近十年的影帝,風華。他的複出之作,便是星輝投資的《風鈴》。只是這件事情仍在保密中,沒有被任何星輝高層以外的人知道。就連莫冬陽,都是在開機儀式那天,才知道那神秘的男二號是誰出演的。

  不過即使開拍了,風華複出的消息仍舊封鎖著。《風鈴》上至導演下至打雜的,都極自律的保守著這個秘密,開機至今,消息一直沒有洩露出去。

  莫冬陽經過最初的驚訝之後,倒也沒什麼感覺了。風華十年前就退出娛樂圈,那時候的莫冬陽還在孤兒院混日子呢更別說他成名之時了!對於風華,莫冬陽便以一個值得尊敬的前輩來對待。

  也就是莫冬陽這種親和有禮又不失尊敬的態度,換來了風華的另眼相看。

  就這樣,莫冬陽開始了趕場的生活。幸好這兩個片場都是同一個影視城的,只不過一個現代一個古代,搭乘影視城裡的電瓶車就能快速來回。不過,莫冬陽也還是出現了穿著琴師的衣服跑到《風鈴》的片場,急急忙忙換了戲服化了妝出演律師,然後又穿著現代裝跑回去裝古人。

  這日,莫冬陽又撞到要跑兩個片場的戲份。幸好一個在早上一個在晚上。

  莫冬陽換上琴師的戲服,帶了假髮。剛準備好導演就來喊人了。

  今天莫冬陽的戲是經由杜少庭飾演的男二秦瀾彥的推薦,入宮為琴師。而此時宮中之主已易,改朝換代三年了。

  莫冬陽還是很期待今天的戲,因為開機一個多月了,他這位“琴師”至今未摸過琴,一直都在拍他亡國之後過得如何窮困潦倒遭人欺淩。今天終於能拍彈琴的戲份了!

  帶著期待的心情,莫冬陽準備要拍今天的第一個鏡頭——彈一曲《鳳求凰》,卻被導演告知只要坐在琴桌前,隨便在琴弦上劃拉兩下裝裝樣子就可以了。現場會放CD來錄音的。

  碰巧錄音師正在試CD的音效,莫冬陽一聽那曲子,簡直被雷的外焦裡嫩!這哪裡是《鳳求凰》了?!還有這擺明瞭是箏曲好麼?!跟琴有一毛錢的關係?

  拍戲那麼久,莫冬陽不是第一次遇到不靠譜的導演,但是劉志遠是名導啊!犯這麼明顯的錯誤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聽說過這位大導演最討厭演員對拍戲效果指手畫腳,也最討厭聽取別人的意見。所以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莫冬陽一臉黑線的去跟劉志遠交涉了。幸好,或許是今天前幾場戲都拍的很順利,劉志遠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也可能他對莫冬陽這個人有著莫名的好感,居然莫冬陽一提,他只是考慮了三分鐘就答應了!

  太好了!莫冬陽怕劉志遠反悔,趕緊跑到琴桌前坐下,右手做了個撥刺,霎時琴聲震耳,在場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都以怨恨的眼神看著莫冬陽——嚇死人啊!

  莫冬陽對他們抱歉的笑笑,然後低頭調音。這琴七根弦沒一根在調上,他得重新調音。幸好作為道具的琴還算是把好琴,樣式雖是現在不流行的連珠,但勝在聲音清亮悅耳。

  五分鐘後,莫冬陽調好琴,示意導演可以開拍了。

  這一場戲是琴師經過秦瀾彥的推薦,在演天子的韓泠面前獻技。

  天子座前,琴師望著可是說是滅門仇人的皇帝,雙手微顫。他的情緒掩飾的很好,他的顫抖在旁人看來不過是畏懼天子之威。

  然後坐定,一曲《鳳求凰》即從指尖瀉出。

  《鳳求凰》相傳是由漢代文學家司馬相如所作,全曲配合詩句言淺意深,音節流亮,感情熱烈奔放而又深摯纏綿。

  琴師端坐于琴桌前,右手彈左手撫,眼神卻蘊著淡淡憂愁與深深的思念。他為君王撫琴,心中想的卻是下落不明的愛妻。原本纏綿熾烈的《鳳求凰》,在他之間卻多了一絲抹不去的愁。

  片場中,上至導演下至跑龍套的,都不可思議地望著莫冬陽。

  春風吹入偌大的華麗殿堂,撩起琴前那人的長袍黑髮,瀟灑流暢的琴姿,端的是讓人目眩神迷。

  “我說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個寶貝?”在導演身後不遠的地方,星輝掛名老闆成司墨瞪大眼睛看著撫琴的莫冬陽,眼中滿是驚喜,“咱旗下的藝人那西洋樂器都玩兒的順溜,就是沒個像他那樣的,竟然還會彈古琴!”

  方淮舟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卻沒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莫冬陽,面沉如水。莫冬陽會古琴,而且造詣頗深他是早就知道的。可是兩年前,他已經明令禁止他再碰古琴。因為“斐然”不喜歡中樂,“斐然”喜歡大提琴,而且學了十二年。“斐然”喜歡聽“交響樂”,喜歡“協奏曲”,他怎麼可能會古琴?

  一曲畢,導演喊了“卡”。然後又是對莫冬陽一番誇讚,就連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杜少庭都少有的真心說了句佩服——要知道自從張正政成了他的經紀人之後,杜少庭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只有一直板著個死人臉的韓泠直接無視莫冬陽,坐回自己的休息椅上,幾個助理捶肩的捶肩,遞茶水的遞茶水。看那架勢,倒是很符合他冷血皇帝的設定。

  剛才那一遍只是收音和拍個大鏡頭取全景,接下來才是分段拍攝。就是莫冬陽麻煩一些,得一直彈著。莫冬陽近兩年沒摸過琴了,今天有機會自然要過足了隱,一點不情願都沒有。

  這短短的一場入宮獻技,足足拍了兩個小時。

  導演喊了“卡”後,結束了上午的拍攝,休息,放飯!

  這時,星輝的老闆終於現身!他本來只想到片場看看就走,誰知道方淮舟發神經,硬是在片場耗了兩個小時,看了一場無聊的拍攝。

  “斐然,少庭。”成司墨在方淮舟執意留下的時候就吩咐秘書去訂餐了,反正也走不成了,正好犒勞犒勞藝人收買人心。

  成司墨和方淮舟並肩走進片場,莫冬陽還意猶未盡的挑弄手下的連珠琴。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便微一抬頭,嘴角的笑霎時凝注。

  食指的弦因為莫冬陽驟然收力而發出“錚”的一聲,力的反彈劃紅了他的手指。

  指尖隱隱作疼,莫冬陽緊張地站起來,眼睛看著方淮舟,忐忑心虛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方淮舟倒是看也沒看莫冬陽一眼,逕自對向他們走來的杜少庭溫柔的笑。

  杜少庭踱步到方淮舟面前,先對成司墨規規矩矩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有些羞澀的對方淮舟笑笑,低頭小聲道:“你怎麼也來了?”語氣卻是掩不住的欣喜。

  “來看看你,這裡還習慣嗎?”方淮舟抬手整了整杜少庭的長髮,動作就像是一個長輩在關心後輩,卻又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莫冬陽心中一痛,瀟灑的一揮手,把通紅的之間藏進寬大的衣袖,走向他們。

  “成總,怎麼有空過來?”莫冬陽換上慣有的淡笑,看著成司墨問。

  “今天有空,就想過來慰問一下公司的藝人。給你們帶了很多好吃的呢。”成司墨是何等的人精,眼睛一轉便知道三人的關係,就是不知道杜少庭清楚不清楚。

  “司墨,不介紹一下這位。”方淮舟忽然道,臉上已經沒有剛才對著杜少庭時的溫柔。

  成司墨一愣,想了想便明白了,笑道:“來來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剛剛高價挖過來的藝人莫斐然。斐然,這是我朋友,也是《未央宮》最大的投資方,方淮舟方總。”

  莫冬陽轉頭對著方淮舟一笑,溫文有禮道:“方總,您好。”

  溫和且疏離,他保證杜少庭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方淮舟假裝不認識他,不就是在警告他在杜少庭面前要小心說話麼?

  “嗯。”方淮舟冷淡的點點頭,“少庭剛出道不久,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製作的電影,你是前輩,就請多多照顧他了。”

  “當然。”莫冬陽欣然點頭。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裡需要人家照顧啊!”杜少庭嘟著嘴抱怨,眼睛卻滿是笑意,摟著方淮舟的手臂不撒手,“你不要老是小看人家!”杜少庭穿著一身錦衣,玉冠束髮,人又天真可愛,就像一個被寵慣了的富家公子,誰看見了都喜歡。“而且斐然哥很忙的,他要趕兩個片場呢!對了對了,你們剛才看到了吧?斐然哥竟然還會彈古琴耶!還彈的那麼好,真厲害!”

  方淮舟冷眼掃過莫冬陽,看著杜少庭時眼中卻帶著暖意,“你也會拉大提琴,我喜歡大提琴。”一語雙關,刺得莫冬陽心裡一陣陣的疼。

  “討厭!”杜少庭羞澀的輕輕捶了方淮舟一拳。

  成司墨看看仍一臉淡笑的莫冬陽,又看看旁若無人在調情的另外兩人,心道這都什麼事兒啊!新歡撞上舊愛,要不要那麼狗血啊!

  這時,張正政跑了過來,先是跟成司墨打了聲招呼,卻忽略了方淮舟和杜少庭,然後對莫冬陽說:“快快快,趕緊卸妝,《風鈴》劇組的人過來催了,今天你的戲加了兩場,得提早開拍。”

  莫冬陽點點頭,隨即對成司墨道:“成總,那我先過去了,失陪了。”

  “沒關係沒關係。”成司墨擺擺手,又對張正政說:“正政,待會把吃的拿過去點,別讓咱公司的藝人餓肚子拍戲,藝人熬壞了身子,我可是要心疼的啊!”

  “知道了,待會讓助理來拿。”張正政似乎挺急,示意莫冬陽快走。

  莫冬陽一笑,說:“那就謝謝成總了。”然後又對方淮舟歉意一笑,說:“抱歉,先走了。”

  說著便跟著張正政走了。

  莫冬陽轉身的一瞬間,方淮舟臉色便沉了下來。

  而莫冬陽在跑出片場時,對張正政道了聲謝,張正政莫名其妙。

  莫冬陽笑笑,不再說話。要不是張正政忽然到來,他可能會裝不下去了,別說繼續保持著“斐然式”的微笑。

  他只是想不到,不過是彈了一次古琴,方淮舟便直接在他面前展示新歡,對他示威。當一個替代品,對上另一個替代品,莫冬陽都不知道誰更可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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