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7喝酒誤人
吃飯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間飯店,蕭君臨問了服務員房間,帶著向易直接去了二樓的包廂。打開門的一瞬間,裡頭靜了兩秒鐘。然後,坐在桌前那幾位刷地一下全圍了上來。
今天他們收到老闆的電話,說是今天老闆會把未來嫂子帶出來給他們瞧瞧,於是六七個平時除了工作玩樂酷愛八卦的男生立馬興奮了。
蕭君臨約的是晚上六點半,《四季》的各位助理連同秘書想著第一次見面,哪能讓嫂子久等?
於是,全體人沒到五點半就到了。
除了兩位姍姍來遲的主角。
在木白的宣傳下,公司高層幾位年輕人知道了自家老闆家裡養著一位情人。
雖然是男是女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白少說了,老闆的小情人肯定是男的,而且你們都見過他在遊戲裡的模樣……那叫一個酷。
白少說得神秘兮兮,頓時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連同跟他最親密的阿權也不例外。
蕭君臨毫不懷疑以木白的本事,只要下了功夫,挖到正確事實是遲早的事。
所以,他也沒打算瞞著向易的身份來襯托木白的神秘莫測。
拉著向易的手,蕭君臨朝著眾人開始介紹:「小易,這位是木白,你在遊戲裡見過,就是上次從桃樹上摔下來的那位笨蛋。他旁邊的是阿權,再過去是李南,負責遊戲策劃,接著是方岩,我的秘書……」
向易迷迷糊糊地記下了。
介紹完最後一個人,蕭大少忽的伸手環住向易的腰,笑著為對面眾人介紹:「這位是向易。」
六七人很榮幸地點了點頭。
蕭大少笑眯眯地補上一句:「小易跟我是什麼關係,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明白吧?」
「嫂子好。」坐得最近的名叫木白的男生笑著招呼其他人一起打招呼。男生長得白皙乾淨,五官很精緻,笑起來的時候臉頰邊彎起來一對小酒窩,甜甜糯糯的。
蕭君臨點點頭,把向易拉到自己旁邊坐下,給他倒了杯茶水。看到向易衣領折了,又伸手幫他整理了下。
這親暱的動作,他家老闆還真是體貼。
木白笑得頰邊的酒窩更深了,當下起鬨式的朝著旁邊幾位眨眼:「你們看,我說得沒錯吧,老大和大嫂感情就是好,看那甜蜜的樣子,真羨慕啊。」
在蕭君臨略顯親密的動作下,加上旁邊六七人起鬨,向易有些不自然的低頭喝茶。蕭君臨將他的心思猜到了八九分,當下一雙眼睛瞄著木白,輕飄飄地說:「白白,放心,明天開始我把你託付給阿權,也會讓你很甜蜜的……」
「老大,我錯了。」剛剛還一臉得瑟的男生立馬苦了個臉,耷拉著腦袋,開始打小報告,「您不在的日子,阿權常常欺負我。還有,我才不會託付給他,那混蛋昨天讓我餓了一整天!」
周圍人冷汗直流,心想這欺負與被欺負的主角是不是說倒了?!
還有,餓了一整天是因為木白小爺您跟人賭氣,故意一整天不吃東西的吧?
旁邊另一位瘦瘦高高的年輕男人聽到他的話,站前幾步,伸手在木白的臉上捏了一把,惡狠狠地把他面前的酒杯拿走:「好啊白白,既然那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今天就別喝酒了。空腹不能喝酒是常識,嫂子你說是不是?」
向易正處於游離狀態,聽著阿權與木白的對話,這些人讓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他不由自主點了下頭。
白皙男生狠狠地用眼神將阿權凌遲了一頓,轉頭對向易又換了一幅很委屈的表情:「嫂子,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已經一兩個半月沒碰過一滴酒了……你怎麼狠心呢,怎麼狠心呢,狠心呢?」
餘音裊裊,繞樑三日不散。
向易默默的低頭喝茶,同時用眼睛偷偷瞧蕭君臨。
蕭大少笑容滿面,望著白少的目光,怎麼看怎麼像一隻狐狸。
向易轉回頭,心裡感慨了下,木白真是跟他在遊戲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囉嗦得讓人很想堵住耳朵>_<
其實一下子見了這麼多人,而且都對他很是熱情,小向同學心裡當著有些七上八下。
蕭君臨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從桌布底下伸出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幾乎咬著他的耳朵低語:「這孩子又開始發瘋了,別理他。」
向易很熱切地點頭,心裡覺得蕭君臨真是他的知己啊。
連想法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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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可憐巴巴的木白,旁邊阿權轉了下眼珠,心裡衡量了下,捏捏木白光滑的臉,說道:「好,今天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不限制你。」
木白一掃臉上的沮喪之色,很得意的笑了,恐怖的笑聲瀰漫在包廂內外。服務生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跑過來敲門,被最先反應過來的蕭大少搪塞過去。
不過,木白同學臉色變化之快,使得第一次見識到的向易在一旁看得眼睛張得圓圓的,十分不敢相信。
餐桌上的菜已經提前上了,不過之前老闆沒來,大家都沒有開動。蕭君臨招呼眾人坐下,觀察了下轉盤上的各道菜,不動聲色地將向易喜歡的移到了他邊上。
向易拿起筷子開動,過了五六分鐘有人開始向他敬酒。
包廂裡的七八個人都很熱情,一口一個「嫂子」叫得無比親切火熱。
他臉皮沒這麼厚,俊朗的臉漸漸紅了。
木白坐在他旁邊,喝了幾杯酒後,膽子上來了。
估摸著是平時被阿權和蕭大老闆壓榨得太狠了,這時候木白扯著向易的袖子,開始訴說心中的憤懣:「嫂子,老大常常欺負我。」
向易轉頭,衣袖被某人拽住,他尷尬地朝著蕭君臨猛眨眼。
蕭大少摸摸他的頭,褒獎似的說:「小易,難得白少自投羅網,這麼好的機會,該欺負的時候千萬不能手軟啊。」
頓了頓,他壓低了嗓音說:「比如,問問他的初戀情人是誰,順便套出他的銀行卡密碼,平時現金都藏在什麼地方,問到了今晚我請客。」
向易:「……」
阿權:「……」
旁邊眾人心聲:老闆,您真夠陰險的。
熱鬧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酒量都會變大,木白之前得到了阿權的解酒令,當下拉著向易開始敬酒。
「嫂子,我一看見你就喜歡。」白少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為向易滿上,「來,我們幹一杯,為我們有個美妙的初遇。」
向易眼皮抖了一下,不好拒絕,跟他撞了下杯,仰頭喝了。上次遊戲裡他狠狠用劍砍了木白幾次,今天下午見到衛名遠,向易當時覺得其實跟這人比起來,白少同學已經稱得上是好人的範疇了。
看到向易一口飲盡面不改色,木白頰邊笑得斂開了酒窩:「嫂子,夠爽快,不愧是爺們!以後祝你和老大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百年好合、比翼雙飛、早生貴子、兒孫滿堂,活到千年王八萬年龜……」
旁邊眾人石化。
向易盯著他,一聲不吭。
白少酒喝得High了,壓低嗓音偷偷跟他說:「嫂子,看在我們倆一見如故的份上,我奉獻你一個秘密。我們老大從沒談過戀愛,經驗少得可憐。嘿嘿,嫂子你長得挺高的,身手也挺厲害,要不然試試做上面的那位?」
向易揉揉頭髮,很懷疑他聽錯了。
木白興奮了:「嫂子你不懂嗎?我跟你說,就是做愛的時候,你壓在我們老大身上。」
向易被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的酒嗆了一下,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嘴唇緊抿著,低下頭硬是不敢抬起來。
白少看他反應,臉上酒窩更深,朝著向易擠眉弄眼:「這事多有挑戰力啊!嫂子,別看我們老大一幅雄壯的樣子,額,當然事實上也是很雄壯的。不過強壯的人被壓在身下,才更有魄力啊!嫂子你說是不?」
向易喉結滾動,吞嚥了一口酒水,喉嚨裡火辣辣的。
看著喝酒後雙眼已經有些醉醺醺的木白,條件反射般向蕭君臨望去。
像他這樣純潔的孩子,這時候都可以預見蕭大老闆的反應了==
那臉色,估計不是綠了就是黑了。
阿權趕忙站起來,眼睛瞄到蕭君臨面無表情地掰斷一根筷子,一把摀住了木白的嘴,濕漉漉的,溫熱又柔軟。
不過在大老闆恐怖的氣壓下,阿權雖然挺直了背,心裡頭卻什麼旖旎的氣氛也木有了。
果然喝酒誤人吶~~~
看看老大的臉色,已經趕得上池塘裡的黑鴨子那樣黑了。
被摀住嘴巴,木白同學開始為自由做掙扎,扭來扭去的就是不安靜。
阿權在旁邊惡狠狠地說:「白白,不許動!」
醉了七八分更兼氣血上湧的白少心裡委屈起來,這人誰啊?
誰的爪子這麼囂張了,竟然敢堵住他堂堂白少的嘴,不讓他說話?!
是哪個王八蛋啊,看老子不咬死你@%#%¥……%*%……¥#¥
木白怒了,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正半靠在某人身上,張開嘴巴就阿權往大拇指和食指交接處用力地咬了一口。
這揪心的痛……阿權嚎了一聲,不得不松開了手放某人自由。
於是,木白得意的笑了。然後,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白少摔在了地上。
很不幸的,剛好是大理石地面。
咚地一聲,很沉悶……就好像一塊笨重的大石頭摔在了地上。
整個包廂都寂靜了。
蕭君臨的黑臉迅速回緩,望著那個躺在地上渾身痠疼,不停打滾得簡直快要哭出來的男生,蕭大老闆拉了拉領帶,臉上換作一幅嚴肅的表情:可憐的,那得摔得多痛啊。
酒醉的白少這時候腦子清醒了一點點,終於看清楚了剛剛害他摔在地上的人是誰。
在阿權試著將他抱起來的時候,木白閉著眼睛不甩他,繼續撒潑打滾,嘴上高喊:「阿權,今天白少不睡了你,老子就不姓白!」
……
眾人擦擦汗,心想白少本來就不姓白,你姓木。
還有,看木小爺您這體格,要上也是阿權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