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道具
這輩子,非他不可。
巫文虞看著眼前的少年,“非他不可嗎?”聲音淡泊地重複道。
而水墨白鄭重其事地應了一聲,“是。”
巫文虞看著眼前的水墨白,笑了,不再多說,“走吧,他們都在等我們呢。”
到酒店吃飯,他們這群人自然是直接被大堂經理帶到包廂內的。
水墨白跟巫文虞是最後到達的。
由領班帶著他們來到剛入座不久的水龍吟他們所待的包間,
巫文虞跟水墨白一同走進包間,就見水龍吟身側左邊坐著那個女人,右邊坐著南宮辰。只見,水墨白鳳眼一眯,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走到水龍吟身邊,摟著水龍吟坐在了他的腿上。
而當事人水龍吟也非常自然的摟著水墨白給他調整了舒服的位置。
如果呂清在此,一定會感慨,習慣真他媽的太是個好東西了。
水墨白從小到大,只要水龍吟在他身邊,他定然是做到水龍吟腿上的。
水墨白這舉動,一是為了讓水龍吟習慣他的接觸,二是什麼呢!
此時,水墨白坐著水龍吟腿上,淡定地看著周圍的人,已經得到證實了。
他成功的讓水龍吟習慣他的存在。
不一會,菜上齊後。
南宮辰看著水龍吟抱著水墨白,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飯,驚得已是目瞪口呆。
這是他的老同學,冰窟窿嘛?那個綽號冰窟窿的水龍吟?
飯桌上,水龍吟喂的自然,水墨白吃的有滋有味,渾然沒察覺旁人已經停下筷子,看向他們這對。
女人坐著水龍吟身側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她心裡一直盤旋一個問題,為什麼BOSS明明喜歡這個孩子,卻不出手呢?
而且,如今看來,這個孩子,也是喜歡BOSS的。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吃飯,會腸穿肚爛的。
南宮辰向巫文虞示意,然後把他們現在住的地址給了水龍吟,並提出要水龍吟送一下他們。三人一同走出了包廂。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林浩、水墨白、女人三人。
水龍吟一走,水墨白頃刻變了一個樣。
只見,水墨白身姿優雅地落坐著水龍吟的位置上。他沒有拿起筷子,而是用著淡淡地眼神看著他身邊的女人。
“你叫什麼?”
“珍妮。”
水墨白轉過頭,輕輕地應了一聲。在女人看來,此時她旁邊的少年哪裡還有方才那副單純乖巧的樣子。現在的這個少年,給她的感覺仿佛不是個少年……
“多大了?”
“25.”
水墨白拿起筷子,用著眼睛瞟了一眼珍妮,語氣平淡地回道,“可以嫁人了。”說完這句話,水墨白夾起一塊瘦肉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待他吃完,只聽水墨白放下筷子,聲音毫無波瀾地口述:“王珍妮,25歲,哈佛畢業,父母Y城人士。因成績優異被水氏前任扶著人XX資助,畢業後就職于水氏,擔任水氏繼承人水龍吟的行政助理一職。在相處中,對水龍吟非常照顧,照顧額度已超越單純的上下極關係。綜上評價為,你愛上了自己的BOSS。”說到這,水墨白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了一臉震驚地王珍妮,語氣依舊聽不出任何波瀾,“他有潔癖。”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水墨白沒再說下去。
水墨白這句話並不是侮辱這個女人,而是他清楚的知道,水龍吟在離島八年來,身邊沒有一個人。
八年來,他在島中時時刻刻地注意著水龍吟身邊的人。尤其是他畢業後的男男女女。
他每天抓著水龍吟十二點睡覺前給他去電話,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察看他在外面有沒有人。
王珍妮聽完水墨白的話,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出於禮貌般的回答,“我知道。BOSS在美國的衣食住行,一直是我在照料。”
聽到此話,水墨白一凜,拿起一根筷子,指向了王珍妮的心臟部位,“人就一條命,有些心不該動,就把它收起了,”
“你……”王珍妮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了。
水墨白麵無表情,右手拿起筷子,慢條斯理把那只整雞轉道了自己的面前,用著筷子指著雞對王珍妮說道:“你就像就盤子中的雞,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早晚被人宰割。”說完,水墨白一筷子直接戳進了雞的身體裡。整個人依舊是平平淡淡,仿佛沒做過任何事一般。
水墨白做完這些事,優雅地擦著手對林浩說來一句:“你先回去吧!”林浩一直知道水墨白絕對不是個軟柿子,對他這種威脅人的方式,倒也沒什麼感覺。手朝水墨白比了個OK,他直接離開了包間。而水墨白見林浩走後,也站起了身,背著身子對王珍妮說道,“要一個人消失很容易。”
王珍妮看著那水墨白說到這轉過身看向她,竟朝她笑了笑。水墨白這笑,在王珍妮眼中再無天真可愛。
“可是,我不想讓你消失。你這幾年料理他的生活很不錯,繼續做吧!不過,可千萬要管好它。”水墨白低下頭,手指著王珍妮的左胸。他現在的面容與王珍妮不到半尺,“別再讓我聞到他身上再出現你的氣味,我嫌惡心。”說完,水墨白已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畫卷,“王小姐沒事就先回美國吧!”丟下這最後一句話,水墨白推門走了出去。
至於屋內的王珍妮癱瘓在椅子上這事,就不是水墨白管得著的了。
他走到酒店大廳,正好迎上回來的水龍吟。水墨白朝他嫣然一笑,對他直接開口道:“我讓她先回美國了。”
水龍吟一聽這話,微愣。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可是在水墨白的笑顏下,卻怎麼都發不出火了。
對這個人,他只有全心的疼愛。
“走就走吧!吃抱了嗎?”
水墨白聽著水龍吟的問話,嬌憨地嘟起嘴,摟著水龍吟道:“不好吃。”
水龍吟看著向他撒嬌的少年,笑了笑,“那我們回去再讓徐傑做。”
水墨白笑了,甜蜜地吐出一個“好”字。
一路回到家,水龍吟沒去問水墨白關於他走後,他都跟王珍妮說什麼。
王珍妮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女人,一個道具而已。
他這次回到美國,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仿佛魔障了般,每天夜裡都回夢見他親手養大的弟弟。
為了不作出傷害他最疼惜的人兒的事,他去了夜店。當他在夜店沒兩天后,王珍妮就找上了他。
對於水龍吟來說,這時候誰出現他面前其實都是無所謂的。他們的共同點,都是道具,讓水龍吟忘記水墨白的道具,讓他不再對自己親手養大的弟弟產生欲/望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