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競標PK
賈博士知道鐘記輝失蹤後,就一直待在他和鐘記輝的家裡,哪裡也不願意去。
水墨白知道後也只是囑咐徐傑多看著點賈博士。
這日,水墨白終於可以出院。
因為眾人都各忙各的,接水墨白的重任就落在了林浩身上,而林浩也樂意之至。
屋內,林浩站在床尾,把水墨白的書跟電腦都裝進包內後,對水墨白道:“走吧!”
這時,水墨白正看著窗外的藍天,聽見林浩的話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出了病房。
剛坐上車,水墨白就接到一個電話,聽完電話,水墨白笑著對計程車司機報了一個新位址,然後轉過頭對林浩笑著說:“帶你去看看藝術。”
“藝術?”聽見這個詞,林浩笑了。
他們這些混黑道的,像他上個大學,到時候再留個學,鍍一層金,已經算是夠講究了。
這會水墨白要帶他去看藝術?
林浩不免好奇,這人到底又冒出什麼主意來了?
一路驅車來到市政府對面是一家私人博物館。林浩跟著水墨白下車,就見到博物館門口放著個牌子,上面寫著今天這裡舉行‘鋒芒’,這幅畫的拍賣會。
林浩見此,頓時心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跟水墨白走進了博物館。
按照拍賣行正常操作,先拍賣了幾幅當代比較出名的幾個畫面作品。水墨白跟林浩進去不久後,就到了‘鋒芒’。
當‘鋒芒’拿出來後,眾人豁然,誰能想到‘鋒芒’竟然是兩幅畫。
鋒芒是當代法國心理學家,寫實派畫家利德爾的作品。他的每一幅畫都是能在畫壇上成為一個傳奇,不僅僅價格高的讓人歎為觀止,更因為他的畫個個為精品佳作。而這‘鋒芒’卻是幻想畫。可以說,這部作品將是利德爾的唯一一幅幻想畫作。聽說他在創作這幅畫的時是因為一個孩子,他這個孩子也成為了他的弟子。
拍賣會場下的眾人議論紛紛時,主持人開始介紹這幅畫了。
而這時,林浩一邊聽著這幅畫的介紹,一邊看想了水墨白。剛才所有人都震驚時,只有他旁邊的這少年卻是非常淡薄地看著主持人把畫拿出來,好像早已經知道。
這時,水墨白忽然轉過頭對林浩咧嘴一笑,“這副畫我要了,我要送人的。”
林浩一聽這話,微愣,而後笑著說,“我可是窮人,買不起利德爾的畫。”
水墨白聽這話,坐在椅子上,笑了笑,並沒接下去。
鋒芒拍賣開始,水墨白鎮定自若地坐在原位上,聽著一個又一個天價報出來。直到,一一道張揚的男音從後排的座位上傳來,“一千萬美金。”
只見,水墨白眼神一厲,豁然起身看向身後。
水墨白這麼大動靜,自然引起了林浩的注意。
林浩看向站起身的水墨白,疑惑問出:“怎麼了?”話剛落音,林浩就見水墨白冷冷一哼,舉起牌子叫道:“只要他叫的價格,我都在原價格上多加一塊錢。”
此話一次,眾人譁然。
一塊錢!這明顯的找在茬嘛!
一時間,水墨白吸引了所有人視線。
水墨白站在原位,一雙鳳目鎮定自若地迎上那雙厲色鳳眼。水墨白看著不遠處男人。只見,那男人對他扯出了個淡淡地笑容,神色傲然地對自己身邊外國籍男人說道:“南宮辰,我要那幅畫。”
聽聞,那名叫南宮辰的金髮男人向水墨白走來。
兩人的個頭明顯差距,不過,水墨白卻毫不示弱。
四目相對,南宮辰道:“上次撞了你,我深感抱歉。”
水墨白一聽這話,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他怒視眼前的人,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你知道你這一句深感抱歉,我在醫院裡住了多久?”說完,水墨白瞥了一眼南宮辰,冷冷一哼。
南宮辰見水墨白如此,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激烈的競標開始。
只要南宮辰出價,水墨白就在上面壓上一塊錢,決不食言。到最後,這個低價位五百萬的畫作已飆到八千萬美金,眼看著要繼續飆升。
就在這時,水墨白非常淡薄地瞟了一眼南宮辰:“你有錢嗎?拿這麼多錢,買二副畫,你犯二呀!”卻見南宮辰聽見後對他儒雅地一笑,淡笑不語。
水墨白再次冷哼。
而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水墨白旁邊的林浩忽然激動起來,指著南宮辰問道:“你英國那個南宮世家?”
林浩見南宮辰點頭,嘴角抽搐地扯了扯一臉冷霜的水墨白。
水墨白這時正心裡惱火,被他這一扯,立刻語氣不爽地問道:“幹嘛?”
“南宮世家。”林浩扯著水墨白,擠眉弄眼地開口。
“南宮世家?”水墨白皺眉。停頓了一會,水墨白忽然想起來。“你就是那個南宮辰?”
南宮辰聽見水墨白的問題,笑著看向他面前的少年,語氣帶著笑意的問道:“還有哪個南宮辰嗎?”
聽見這句話,水墨白忍不住爆粗,“靠,跟你比錢,不是你犯病,是我腦抽。”
水墨白現在恨不得抽死旁邊的林浩,為什麼他現在才想起來!
南宮辰,南宮世家,英國皇室,控制著整個英國經濟。他水墨白再有錢,跟不上他這種人呀!再說,他本來就是故意找茬的,現在人家完全把他當猴子給看了。水墨白坐在位置上越想越不爽,憤恨地瞪了一眼南宮辰,然後又瞪了一眼林浩。林浩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他又不是故意的。
南宮辰看著氣嘟嘟的少年,笑著問道:“還要飆嗎?”
水墨白聽見,白了一眼南宮辰,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不一會,怪事發生了,人家賣家卻不賣了,拍賣會終止。
南宮辰一直站在水墨白身邊,自然知道是水墨白這一通電話搞的鬼,其他人見沒熱鬧看,雖有不滿,卻也都散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時,一直坐在後排的俊美男人走了過來。他的手耷在南宮辰的肩上,笑看著水墨白,“小鬼,有兩下嘛!”
這時,水墨白也站了起來,他淡淡地瞟了一眼男人,譏諷地一笑,“人妖哥,你也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只見俊美男人故作兇神惡煞地給了水墨白腦袋一個糖炒栗子。
水墨白腦門一痛,回過神時,整個人都傻了?
他兩輩子加起來,從來沒有人打過他。
他……他……
待水墨白反應過來,拿出一直佩戴在腰間的寒月,不顧他人,冷著臉就向俊美男人刺去。
在水墨白刺來時,俊美男人忙身一躲,轉身一把抓住水墨白的手臂,調笑道:“小鬼,刀劍無眼,你父母沒教過你嗎?”
“我父母教我,誰打你一下,你就還給他一刀。”水墨白厲聲說完,一腳踢向俊美男人。男人迫于水墨白的腿腳,鬆開了對水墨白的牽制。
這廂水墨白跟俊美男人,你來我往,明顯的水墨白處於下風。
而這邊,林浩震驚地看著水墨白出刀……
這個刀法……乾爹……
就在林浩震驚時,三個男人向水墨白走來。走進後,對打鬥中的水墨白嚷道:“少爺,東西給您放在這裡了。科瑞德先生說,叫您有空去看看他。”
水墨白聽聞,收刀,看向俊美男人,“你是誰?”這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巫文虞。”
水墨白凝眉,忽然,猛然抬頭看向巫文虞,“亞洲黑道教父。”
上輩子他雖然跟水龍吟糾纏不休,但是這個人,他還是聽說過。
巫文虞看著面前的少年,他對這個少年是印象深刻,最主要的是,這個人很有趣。
“小鬼,你父母沒教過你禮節嗎?”
水墨白白了一眼巫文虞,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轉身對旁邊的林浩道:“把東西拿著,我們走。”
巫文虞見水墨白要走,當下急了,連忙跟上水墨白的腳步,邊走邊道:“喂!小鬼,把畫賣給我吧!我有個弟弟很喜歡畫畫,我最近搬新家,這兩幅畫正好可以掛在他的房間裡。”
水墨白腳步不停,淡漠地開口:“你叫他自己畫。”
“他死了。”
此話一出,水墨白停下了腳步,他側頭看向身邊依舊微笑的男人。
男人雖然在微笑,不過水墨白卻從他的眼眸中看出深深的傷情。
水墨白就這樣站在博物館門外,看著巫文虞,良久,水墨白道:“什麼時候有空,我重新給你弟弟畫兩幅吧!這兩幅我是準備送人的。”
巫文虞一聽,頓時喜上眉梢,摟著水墨白的肩膀道:“那感情好。”
水墨白瞥了一眼自己肩頭上的手,又瞧了瞧摟著他的人,沒說話。
對於旁邊這個妖孽過頭的男人,他有點抵觸,但是卻不討厭。
這種抵觸,應該是很危險。
對於這個人,水墨白給自己下的定義就是,不可深交,也不能得罪。
當他們四人走出博物館時,幾輛黑色轎車停靠在路旁,其中的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被巫文虞看到。只見,巫文虞摟著水墨白的肩頭,一臉鄙視地對水墨白評價道:“小鬼,看到那輛車沒有,我敢跟你打賭,那裡面絕對坐著一個暴發戶,而且是肚大腰圓那種。”
走在他身邊的南宮辰聽見這話,一臉憋笑的掛了電話。只見他走到那輛勞斯萊斯旁邊,敲了敲車門,對車內的人開口道:“水龍吟暴發戶,你的品位什麼時候變的……”南宮辰說到這,退後了一步,嘴裡‘嘖嘖’了兩聲,“變的這麼高調!”
“這還不是因為你說,讓我開個豪華轎車來接你。”水龍吟說著,人已經從轎車內走了下來。
當他走下車,這才看到站在巫文虞身邊的水墨白。就在水龍吟看到水墨白的同時,忽聽南宮辰道:“喲!你這小子終於跟你的得力幹將搞到一起了,破處了?”說著擠眉弄眼地調笑起水龍吟。而這時,只見車內的另一頭,一名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下車來,非常自然地雙手挎著水龍吟的手臂,對南宮辰道:“南宮先生真會開玩笑。”
語氣平和,行為有禮,是個聰明的女人。
這是一直冷眼旁觀的水墨白給這個女人的評價。
水墨白站在巫文虞身邊,他現在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水龍吟身邊的那個女人。他忽然覺得——他真的是跟上輩子不同了。
如果是正常人現在是該怎麼辦?
沖上前,一把推開那個女人,質問心愛的人,她是誰?
還是一槍斃了那個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死了,接下來還有更多的女人……
所以,水墨白在身體裡的那股殺虐沖出來時,硬生生地壓制了下來。
而這時,林浩在看到車內的人是水龍吟時,就一直注意著水墨白的一舉一動。
他看著水墨白一步一步地向水龍吟走去,看著他朝他微微一笑,語氣平緩地開口道:“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