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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愛至上》第12章
(30)午餐時間

似乎銀野的王室特別偏愛白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身在懸浮大陸身處白雲之巔的緣故。

方明和蘇銘來到上次來過的王宮西面,穿過底下隱藏著囚室的那些假山和林園,後面就是上次和蘇醉來過、慘吃過用羽衣飛翔的小河;這個小河邊有一片王宮花園裡的那種花,一片粉-嫩嫩的柔和色彩在初夏的風裡飄蕩。

花中間是白色的亭子,這個亭子大約有50平米,屬於很大的了;八角的亭子中間被搭建了一個可站立5人的半人高小檯子,大約是用作表演助興之類;雪白的亭子一側順著兩根支柱爬滿了翠綠的爬山虎一樣的植物,纏綿地繞了3分之1的亭子頂部。

亭子靠河水的那邊鋪墊了一大塊雪白獸皮,上面有張長形的案、案上擺著一個紫色水晶酒壺和一個同樣質地的杯子;而蘇醉披著寬大的白袍瀟灑若仙人般、慵懶地擒著一對杯子的另一隻,正仰頭喝乾;回頭看著方明緩緩走進亭子,綻放只對方明展示的溫柔寵溺笑容:「明明……來……」

方明走過去拿了杯子自己倒上,嘻嘻笑道:「這是幹什麼?給我的甜蜜約會??突然驚喜??」然後笑著喝掉深紅色的酒液,輕輕地執著空掉的紫色水晶杯,緩緩地從蘇醉挺直的鼻樑上一路輕輕劃到嘴唇:「本少爺可是從小被人慣壞了,要求比較高,可能要費點心思才能討好哦」

蘇醉淺笑:「這不是驚喜。」他揮手示意宮女們上菜,然後輕輕刮刮方明的鼻樑:「這就是我們的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要和你這麼過下去。」

「你真是……」然後冷盤開始上來,方明的意力也就被吸引到了外觀一流的食物上面……他一連吃光3個很小的碟子中央擺放的食物,接著開口告訴蘇醉關於他遇見的透明人的事情;蘇醉聽完,眼神忽明忽暗,閃爍著血腥的光芒……

「明明,這幾天我們暫時要禁-欲幾天了……」蘇醉凝重地開口:「不要擔心,我會解決。」說完,靜靜地平視前方……好久都沒有動,說不清的情緒閃過那張完美的面孔,最後還是彷彿被掠過花海的風帶走了,不留一絲痕跡。

方明也不想多問什麼,他隱約有點能猜測到那個透明人是誰了……但是,無如何那個人也終歸是蘇醉重要的人之一,第一次他可以痛下狠手,而現在面臨這樣的情況……他還能忍心去趕盡殺絕嗎??

於是方明拿起筷子開始慢慢地吃起來,沒有一會兒蘇醉又溫柔地湊上來幫他夾菜,笑容寵溺,淺淺地說了句:「什麼都不要想,爸爸會讓你在這裡好好地生活下去,讓你得到從前沒有得到的幸福……」方明微笑點頭:「嗯,我相信。」

於是透明人的話題就暫時被移,兩個人繼續吃。

「明明,今天大皇子入宮,敬獻了一位都城的男花魁,我覺得有古怪所以先收下了。」

方明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稍微冰鎮了一下的蜜汁南瓜,一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什麼!?」你看人家夠妖媚你就動心了??!!還是說這個是帝王的壞毛病,來者不拒??!!

蘇醉放下杯子嘆息,按住即將有下文發表的寶貝:「明明,先聽我說完……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與蘇銘身上相同的味道,懷疑他是紅染國的人。」

說到蘇銘,方明更不爽,掙紮了一下自己被按住的左肩……未果,皺眉半天然後才終於展開……他在面對蘇醉的時候非常難像平時那樣瀟灑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沒辦法……只是為了這個人,足以讓他失去引以為傲的聰慧敏銳、足以讓他患得患失;意識到了自己瞬間的思維偏差,方明清了清嗓子輕輕動動肩膀。

蘇醉知道寶貝是暗示自己他明白了,於是放開溫和壓制的手:「明明,我跟你提到過,只有血統純正的紅染國男人才能像女人一樣具備生育能力,他們有個共同特徵,那就是翠綠色的眼睛。」

說話的時候,沒有忘記幫方明拿了雙乾淨筷子遞給他,又把烤魚的盤子往他那邊推了推:「蘇銘本來也是戰亂中流落到邊界島嶼的紅染國人,被我救下來之後決心跟著我回銀野;後來他的官位越來越高,為了避嫌和壯大自身的聲威,就使用了一種生長在裕陽群島上的草汁滴到眼睛裡,加深了眼睛的顏色,隱藏起自身的特質,讓他看起來和銀野普通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方明點點頭——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只不過過來之後稀奇玩意兒實在是不少,他還沒來得及問到這個地方而已;身為可以生孩子的隱性雙性人,又是這麼敏感的「外國」身份……的確,隱藏自己裝成個普通本國人是最好的選擇,作為一個國家的上位者比較容易讓人信服。

「然後……你在那個花魁的身上聞到了和蘇銘身上相同的草汁味道,認為他也可能是由純種紅染血統的人偽裝的?」

方明很快明白蘇醉言語之間所表達的意思,想了想又皺眉道:「不對啊……紅王不是也知道蘇銘是紅染子民麼?那麼蘇銘偽裝的事情他肯定也很清楚,在這樣的前提下他應該不會派個經過同樣手法偽裝過的人進來。」

「嗯……既然我打算放他進來,又不想碰他……那麼,咱們父子來陪他玩玩怎麼樣?」

今兒章節略縮水原因是我肚子疼腰疼頭暈很嚴重(女生應該是明白的)悲傷的我

(31)我就是自私

「不需要帶這麼多東西。」方明看了看忙著打包東西的齊齊,嘆息著扶額:「我只是暫時回府,又不是再也不回王宮了。不必要什麼東西都帶上……再說府上應該也什麼都有。」

齊齊回頭,水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方明:「不行的殿下,陛下賞賜給您的東西咱們都要帶上,免得在王宮外面沒有這麼多好東西了。」說著,把梳妝台上的寶石髮帶玉珮什麼都收起來了,從櫃子裡拿出蘇醉請人給方明做的二十幾套衣服……基本能收拾的他都收拾了,現在整個寢宮幾乎空了一小半……方明嘆息:這也實在太誇張了點……

打包了好幾個箱子,一小箱子是鞋子、兩大箱是衣服、居然還有一中箱是配飾什麼的,其中連梳頭的梳子都分桃木黃楊木檀木……還有犀角白玉好多種質地的各一把,簪子髮帶玉珮什麼的就簡直數不清……還有一大箱是珠寶珍玩擺設……天啊,他才來了4天,老爸就給了他這麼多的東西麼??

方明捂臉無力地坐下來:「齊齊,儘量少帶東西,不然回來的時候會很麻煩……」但是齊齊顯然不會聽他的,自顧自分類收拾著東西……

唉……方明又嘆息:沒想到才4天,又必須要分開了……雖然知道不過就是自己換個地方住幾天而已,但還是感覺很不爽;要說有多麼生氣倒也不至於,不過是非稱的感覺,悶悶的提不起勁來……心情有點低落。

蘇銀揚……這個膽大叛逆的王子還在人世,沒錯,他的元神離體但是並沒有消亡;兩次在方明歡愛之後精關大開元氣稍微薄弱時,蘇銀揚就趁蘇醉不在的時候來到方明身邊觸碰他……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把方明這個不速之客趕出原本屬於他的身體……只不過他一時間辦不到而已。

於是蘇醉告訴他,因為王宮的後山神廟供奉著歷代銀王的棺槨,有著積攢幾千年的王者龍氣盤亙,所以王宮範圍內的龍氣強盛足以保護皇室後代的元神。

而蘇銀揚的元神離體之後還能意外存活,就是因為王后用容器收納他留他在王宮,有了依託和龍氣對王室成員的保護;但是蘇銀揚的恨意和求生意識異常強悍,元神居然一天天壯大起來,居然可以觸碰到特殊情況下的方明。

蘇醉害怕方明留在王宮、在事情還沒有解決的情況下會受到波及,所以就派了蘇銘跟隨他,讓他暫時離開龍氣籠罩的王宮範圍,回到京都中的府邸;這樣無法離開龍氣範圍的蘇銀揚就沒辦法再接觸到他,等到事情結束,方明就可以回去。

方明現在的心情,如果說沒有一點畏懼……那絕對是騙人的;死,他不怕——不是都試過了麼?死亡也不過就是一個漫長的睡眠,失去自我和一切感知。

但是現在他怕……怕自己被趕出這個身體之後魂魄無所依,那麼他再也得不到蘇醉,他會失去這個他用生命來憧憬的男人……他會失去幸福,就在他現在最幸福的時候……他會失去幸福。

好不容易才到今天這一步,好不容易嘗到了難得的幸福……現在叫他失去,他不要!方明端坐在椅子上,手心緊緊地抓住……眼睛裡滿是決絕,他伸手緩慢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深邃黑亮的眼睛子著那澄澈的液體沒入紫砂杯……然後緩慢地捏起杯子淺淺地嘬著清香的茶水。

他方明——決不妥協!!就算這本來就是屬於蘇銀揚的身體,他也堅決不會讓出一步!他的手指攥緊茶杯,指腹因為用力過猛而產生失血般的白色———他方明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佔了別人的身體那又怎麼樣??

他就是霸道就是自私!既然佔有了,那麼不好意思,他會一直佔有下去,誰都不能逼他放棄!不僅是因為蘇醉,現在深陷感情裡的他無法做到放棄重生的生命;就算是像剛過來那天,他以為沒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孤獨地重生在這個世界上,就算真的是那樣……他也同樣不會放棄,何況現在??!

蘇銀揚和方明雖然產生在不同的世界和時空裡,但他一樣也是蘇醉的兒子;蘇醉心裡會痛……那是必然的,但是方明知道蘇醉無背負多大的罪惡,都絕對不會捨棄自己讓蘇銀揚回魂;方明現在的不安,除卻害怕解決這件事是在蘇醉的能力之外、更多的就是一種……應該說是一種罪惡感吧?

與自己同源的蘇銀揚,應該算是方明的弟弟,但是他卻只能、也只會選擇佔著他弟弟的身體不放……怎麼可能一點點的罪惡感都沒有??只不過對比起和蘇醉一起生活,任何東西都是次要的了。

「齊齊,你說……這個世上會有處處皆是美好的時候麼?」方明狀似漫不經心地動著手裡的杯子,然後抬眼望著正在忙碌中的齊齊突然發問。

齊齊有點淬不及防,吐手裡的工作歪著頭想了想,然後用袖子擦擦汗珠笑著道:「殿下,這個問題好奇怪啊。」然後又略思考了一下:「嗯……處處美好……齊齊覺得真的不太可能,但是……有那麼幾處是美好的……就夠了。」

燦爛地笑著望向方明:「就像齊齊從前很不……嗯,其實也並非很不快樂,但是從跟著殿下以來,雖然殿下平日話不多,齊齊卻覺著跟著您的日子很平靜很快樂。」

「這樣……」方明倒是有點詫異齊齊這次的話這麼多,然後笑開來,把臉向門外輕輕地道:「誰說不是呢?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處處美好,所以……我根本用不著有任何愧疚感。」

在方明這邊收拾東西的時候,蘇醉正在和他的王后賞花,但是他卻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

蘇醉環視著這間寢宮,心裡不是沒有感慨的———儷羅原本是紅染國的二王子,在觀賞比武的時候一眼看中了當時身為銀野儲君的自己,於是他居然放棄了王位夾權,甘願為了自己選擇女道下嫁銀野;那時候的儷羅是個孤高清雅如鶴的16歲少年,在紅染境內的聲望不低於他的大哥儷冬暮和七弟儷淺青。

大王子儷冬暮身體不好,根本不是王位的人選;身為優秀的王位候補人選,儷羅是擁有最大可能坐上王位的人,但是他為了愛情放棄了一切,儘管他從來不提起也並不看重,但付出了就是付出了啊……蘇醉無法否認。

昨天耽誤了,現在補起來

(32)寧負天下不負他

那葉的歲月裡……蘇醉對儷羅不是沒有過喜歡的,雖然不像對方明這麼灼熱,但也是的的確確地有過熱切的喜歡的;他曾經摟著不擅言語的儷羅,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待將來即位,我要你做我的王后。」

他也曾經以為儷羅是上天賜給他的寶貝,儘管他言語不多,但是清雅孤高的性格和平靜似水的幸福……的確讓蘇醉沉迷過的,也曾經真的以為這就是愛吧?只是後來有了明明才讓他明白———那不是;他不會為了儷羅做到床畔只留儷羅一人,也無法做到為儷羅而改變任何規矩條例……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做這些。

這次在其他人眼裡他雖然沒有離開過,事實上他已經在比武的瞬間在另外的世界裡生活了40多年,甚至都超過了他目前的年齡;在那個世界的這些年,他見識和學會了很多東西;最重要的,是他這個沒有真正的「心」的人,找到了自己的心。

蘇醉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可以為了一個小寶貝做到這個地步;原來他是可以這樣去寵溺一個人的,他死可以這樣去放縱一個人的……原來,他也是可以瘋狂到為了一個人、而去拿自己在時間通道里做賭的……

這些事情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設想過,如果以前讓他見到像他這樣一個人,那麼他一定會認為這個人瘋了;但是現在,他非常能夠理解為了愛而瘋狂的人……因為,他,蘇醉,為了他的明明而瘋狂,為了他的寶貝、他可以做出任何事……當然包括必要情況下再次除掉自己兒子的元神……沒有辦法,他已經瘋狂到無可救藥了。

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了明明,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和勇氣……所以,為了明明,他可以背負任何罪惡感……或者說,他的感情足以讓他沒有任何罪惡感地去為了明明的存在而做任何事。

「陛下,臣妾的這幾盆綠牡丹可還入眼?」儷羅淺笑,攏了攏順在耳朵右側的長長鬆散髮辮,鬆鬆編起的髮辮裡散落不少頭髮,隨意地飄散著,閃爍著柔亮的光澤。

看著這個一聲藍色長袍的男子,蘇醉彷彿還能回想起曾經那個身穿緊身無袖藍衫的少年,孤高而清冷,只有面對自己才會展露出柔和的線條來。

「嗯,很美。」蘇醉淺笑,低下頭伸出手來輕輕用手指嗎那大團嫩綠的花朵,柔軟嬌嫩的花瓣觸感也很美好;他抬頭微笑:「看得出你費了不少心思。」

儷羅淺淺地勾出一抹笑容:「謝陛下的誇獎。」

「不必……」蘇醉伸出手輕輕勾起他的下巴,嘆息著說了句:「羅兒,不必……如此的生疏,今日喚我字——醉夕。」然後微微斂眉略有憂傷地子著儷羅碧色的眼瞳,說出來的話卻是對愛他的人最大的傷害。

「只是今日,再無以後。」

這句嗓音低沉溫柔的話在儷羅耳中無疑是晴天霹靂———他的下巴被這個人輕執著,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曾經熟悉的體溫和氣味……而這個人,卻開口言明給予他的即將是最後的溫柔;本來光是這樣並不足以讓他的眼淚掉下,但是……那聲「羅兒」……完全擊潰了他最後的堅強,滾燙的淚珠就這麼順著仍舊精緻沉靜的臉龐、掉落到蘇醉的手指上。

「最後的一次賞花,羅兒莫要負了這苦心栽培的珍貴花朵。」蘇醉心裡雖然有所觸動,但是仍舊毫不動容地捏著儷羅的下巴:「或者是羅兒消拿出你曾經頗有成就的岐黃之術來讓我見識一番??例如……元神的容器之類??」

儷羅滿臉淚痕地抬眼,沉靜地落淚沉靜地子高出他大半頭的蘇醉:「那也是你的兒子,你已經讓我這個父後親自給他下了沉睡半生之毒,他無法承受藥力元神離體……這些還不夠嗎?」

蘇醉撤下了笑容,眼神幽深:「我何嘗不疼愛他?他試圖謀逆弒父一事得到的懲罰已經足夠,但是……他何必要回來??而你……何必要讓他回來??」他手上沒有施加力氣,但是無形的內力已經釋放、絲絲縷縷地包裹圍繞著兩個人盤旋,禁錮了儷羅的任何行動。

事實上儷羅知道自己和蘇醉之間的差距,還有他對蘇醉的感情……都促使他不可能反抗,他只是異常悲哀———為自己的感情、為自己的兒子、為蘇醉的無情。

那天揚兒的元神離體無意識地飄蕩、幾乎就要消失掉;是他本著母性施展招魂的術法召回了揚兒,然後把他寄放在自己帶來的嫁妝:一柄名叫「潤雨」的匕首裡;揚兒憑藉著自身是王室成員能夠受到歷代先王龍氣的保護,得以在王宮裡存留下來慘很快恢復神智和思想。

他本來以為可以設法讓他回去身體裡,沒有想到第二天他的身體就出現在自己眼前……被來歷不明的人佔用了,而且蘇醉好像還完全很清楚事情由來,慘這個佔據揚兒身體的人……居然會和蘇醉是情-人的關係……

這一切都讓儷羅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才好……這個時候他面前的蘇醉,也完全狠辣陌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還不明白?」蘇醉瞇起眼睛,瞳孔裡血腥難忍的光芒一閃即逝:「從新的揚兒出現在你面前開始,你就表現很奇怪……我本來以為是你略懂岐黃之術所以能夠辨認出身體的元神易主而已,卻不想你根本就是在我不經意的時候收起了揚兒的元神。若是你們都安分,我也是不可能計較的……偏偏他還想著去招惹已經不屬於自己的身體。」

儷羅淒然一笑:「那本來就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是你我賦予他血肉之軀……現在你居然說那不屬於他?那你告訴我屬於誰??難道是那個正佔據著身體的人??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對揚兒公平嗎??」他沉靜的臉上帶上希冀的表情:「醉夕……你不記得我懷著揚兒時了麼?你不記得他小小一丁點跟在你身後學走路的樣子了麼??」

蘇醉微笑:「我都記得……他小時候很可愛,白白胖胖能吃能睡……你當初分娩也異常辛苦……這些我都記得,我若是不記得這些,給你換上的就不會單單是讓他沉睡半生的藥,而是直接陷入死亡的藥了。」

「既然是這樣……你也並不消揚兒死吧?那麼請你看在夫妻一場還有揚兒終歸是你的兒子……放過他吧!」儷羅請求著,面露崩潰的顏色。

「我只說這最後一次,聽好了。」蘇醉緊緊盯著儷羅:「我敬重你為我的正室,所以在你犯錯之後不予計較;而揚兒,我給過他許多機會,你也曾經試圖勸阻……都沒有能攔住他犯錯,用讓人昏睡半生的「常青」調換你手裡的藥,也算是給了他應該有的懲罰……至此,之前的事完結。」

「我敬重你,所以我告訴你,羅兒——你沒猜錯,現在佔據著那個身體的正是我摯愛之人,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他。」蘇醉眼眸沉沉地望著儷羅:「你們可以怨恨我……但是人生若是盡想著處處完美,那麼最終只會是全盤皆輸。」

「我無法保全所有人不受傷害……所以,我只選擇摒棄所有保全他一人。」

「我今生為他虧欠了誰人……來世再言誰是誰非吧,今生我寧負天下人也不可負他。」

儷羅一臉冷清,絕望地看著一提起那個人就滿眼溫情的帝王———他知道,這個人為了他口中的「他」,無正邪對錯都會一走到底,就算自己現在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放過對那個人有威脅的揚兒了,畢竟原來的元神與身體是最契合的,一旦揚兒有機會……那個人就會被排擠出身體成為一縷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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