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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愛至上》第36章
(27)前塵往事

「那……」方明再次伸出筷子戳戳他:「你不是我媽就好……你沒耍我?你從前真的是男的??」

鬼牙無聲地點點頭做了回答。

「那……你是大伯??叔叔??還是舅舅??」彷彿想起了那幾個嚴肅的長輩,方明打了個冷戰:「最好不是……」

「不要把我想成老頭子!」鬼牙終於受不了了:「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你的親戚長輩!」

說完,看到方明斜支著頭,咬著筷子,漂亮傲氣的五官露出得意的表情;鬼牙瞬間有點惱怒:「你套我的話??!!」然後很快閉上眼睛平息下來,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睛,已經是滿眼笑意:「是我的疏忽,居然沒有想起,我們方大少是多麼厲害的角色。」

「這麼一來,範圍就縮小多了。」方明沒有了剛才的無厘頭,笑得很是得意,端起來接著吃:「其實我也不相信我猜對了你就會履行諾言,畢竟這個諾言太無稽了。只不過,既然是認識我的人,我很有興趣知道你是誰就是了。」

「對了,我在那邊已經……死了,是不是?」方明想起這個問題來,吃完放下筷子,居然饒有興致起來:「我的葬禮呢??什麼樣子的??我死得難看麼??有沒有誰在我葬禮上為我哭的??」

「……」鬼牙愣住,顯然沒有想到方明的思維跨度這麼大,一下子居然興致勃勃地想到要詢問自己的葬禮;他略一思考,隨即很輕鬆地回答道:「你認為你怎麼樣的?」

「我想……」方明被這個回問愣了愣,摸摸下巴:「按照我母親的個性,多半是在教會舉行葬禮吧?」他學著貴婦人祈禱的動作:「她一定是服飾整齊,頭髮盤得一絲不亂,滿臉嚴肅地說著:我親愛的兒子,恭喜你脫離塵世,回到主的懷抱……阿門……」

「你錯了。」鬼牙看著他:「你的葬禮是在遊艇上,你的母親親手把你的骨灰撒入大海,她說她知道,你最嚮往無限的自由。」在方明錯愕的目光下補充道:「而且,她也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服侍整齊髮絲嚴整,事實上,她當時憔悴極了,滿臉淚水。」

「……」方明玩世不恭的樣子褪了下去,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你騙我。我母親那樣冷冰冰的貴婦人……她怎麼可能為了我那樣……」笑了幾聲,笑不出來了,低頭沉默了幾秒,聲音澀澀地:「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理由騙你。」鬼牙笑了笑:「那真是個悲傷到極點的母親啊,為了自己年僅25歲就輕生的混賬兒子,這樣真是不值得。她就應該像你說的那樣,面無表情地為你祈禱一下就好,何必悲傷到臥床不起呢?」

「什麼?!」方明一下子抬頭,滿臉不可思議和擔憂:「她病了??她的身體一向不是都很好的嗎?怎麼會臥床不起!!」他情急地站起來抓住鬼牙的衣領:「你簡直是……開玩笑……」

鬼牙任由他抓著衣領,冷淡地說:「我有沒有開玩笑,你應該很清楚。她到底是一個母親,兒子年紀輕輕就死去了,對她而言是一種滅頂的打擊!」

「……」方明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知道自己錯了,他的任性妄為結束生命讓老爸傷心難過……可是,他原本沒有想到還有其他人會為了他痛不欲生……他那個一年到頭都和他說不上幾句話的母親,真的會為了他悲傷至此麼……

「你的父親倒是不動聲色,可是……」鬼牙笑呵呵地:「我聽說你死後兩年,他好像是經常開車到那座天橋上發呆,想必也是很悲傷吧……」

「你的朋友們,當時在葬禮上好幾個人都失控了……有人對著烘給你唱歌,有人拿著杯子說要和你對飲,喝得爛醉,哭得一塌糊塗。還有,你剛才說的趙大少,把自己的拳頭在甲板上捶得血流不止,還有個叫嬌嬌的女孩子,對著烘哇哇大哭,真是我見猶憐。」

方明想笑,可是笑不出,勉強扯出一絲變形的微笑:「他們該罵我才對,何必……我媽呢?她到底怎麼樣了??」

「肺癌中期。」鬼牙淡淡地道:「聽說是在你去世之後,消沉很久沒有例行檢查身體,於是一年之後查出來,已經是中期了。」

「肺癌?!」鬼牙的話簡直是晴天霹靂,方明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那……有沒有救?」

「放心,聽說在法國動手術了,手術很成功,沒事。」鬼牙說完,看著方明鬆了口氣撐住額頭的樣子:「都過去了吧?我過來之前的事,我都過來兩年了,那邊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要去靜一靜……難受。」方明垂著頭悶悶地說。

鬼牙走過去攬住他的肩:「現在這個世界裡,只有我是和你同樣的人,有什麼難過的,把我當做依靠也可以。」趁著迷魂藥的殘餘還沒有從方明的身體裡代謝出去,趁他現在情緒有點低落,抱住他的頭。

震驚、悲傷、自責……

太多情緒一起湧上來,方明有點招架不住,他向來很討厭心裡這種悶悶的不舒服的感覺,現在心裡沉重得讓他提不起勁來,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容易傷懷的人,他推開了鬼牙站起來:「我去睡一下。」

沒錯,心裡這麼亂,到床上抱著被子安靜地躺一下也好,其他的事都放一邊好了,先清淨几個小時;鬼牙有點不甘心,但也沒有攔著方明。

方明有點恍惚地回到房間,鞋子都沒脫,撲到床上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齊齊等在房裡,小心地上去幫方明脫下鞋子,悄悄地在一邊的桌子上趴著。

另一隻雲舟。

「哎呀!雷獸跑了!」

一個大力士拎起斷裂的鐵鏈,風葉走過來看了看:「那小畜生,力氣倒是不小。」她看了看遠處的一個拍動金翅的黑點:「算了,它可能會去找殿下。」然後身下船艙。

「所以說,明哥哥其實是你們銀野國的十一殿下?」紫雲兒張大小嘴:「你們為什麼要騙人呢?為什麼明哥哥說他只是富家公子?」

紫雲兒的煥景璜也警惕地看著儷逝藍們幾個:「你們隱藏身份騙我家小姐上船,到底是何居心??」

儷逝藍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們倒是惡人先告狀了,明明是你們賴著要上船的,當時我們都起航了,是蘇銀揚看你們追來了,才放繩梯下去讓你們上船的,換做是我,我才不會讓你們上來!」

極地似笑非笑地補充了一句:「你們這麼緊張,難道你家小姐還是什麼金枝玉葉,冒犯不得??」

景璜臉色一變,連忙搖頭:「不……只是……既然大家同行,你們未免太不坦誠。」

「我們不坦誠?」風葉走進船艙,嘲諷一笑:「反正你們也沒有坦白身家,我們隱藏身份出遊也無可厚非,大家彼此彼此。」她瞟了一眼景璜:「那現在我們的底你們已經知道了,說起坦誠,那你們是不是該坦白一下身份?」

景恆一下子啞口無言,紫雲兒甜甜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我有難言之隱,大姐姐和大哥哥們就不要為難我這個小孩童了好不好?」

她甜笑著撥弄小辮梢,紫水晶的墜子碰撞得叮噹響:「我們沒有惡意,我也相信你們沒有惡意,所以,我們就一起遊玩一下,有什麼關係?」

風葉哈哈一笑:「你這小丫頭真是伶俐,說得好!」

「殿下,上面好吵呢。」

「嗯,怎麼了?」

方明懶洋洋地躺了快一個小時,現在頭頂上面甲板嘈雜的腳步聲他也聽到了,吵鬧得完全讓人沒辦法安定心神。

「他們是在玩什麼遊戲解悶麼?」他起來側耳傾聽,然後聽到了隱約的獸類嘶吼聲,想了想,連忙朝上面跑去。

甲板上的一群人正圍城一團,圈子裡面發出陣陣的獸吼,聲音有點熟悉——方明立刻撥開幾個盜賊往裡去:「大家都讓開!」

盜賊們愣了愣,讓出一條路來,方明走進去,果然,那搧動著金翅、擺出抵禦姿態的大型黑貓,不就是小佐嗎??他連忙走過去驚喜地喊了聲:「小佐!」

小佐眨眨淺紅色的大眼睛,嗅出了主人的味道,眼前一亮,「嗷嗚嗚」地叫了一聲,朝著方明就猛撲過去;半空中就飛快地縮小,等到它撲到方明胸口,已經又是一隻小籠包大小的小貓了。

「乖孩子……」方明接住小佐捧起來,小傢伙急切地蹭著主人的手指,連蹭帶舔地,那樣子哪裡像是分別了2小時,簡直就是分別了2年的親熱法。

(28)小明的妒忌

方明捧著小佐,發現盜賊們都在唏噓,抬頭一看不禁脫口而出:「歐糟糕……」

幾面黑色的巨大船帆明顯地被撕裂了,支離破碎地飄揚在風中,看來是沒辦法使用了……這還不算糟糕,糟糕的是盜賊們唏噓的態度——這說明……方明有點很倒霉的預感。

果然,鬼牙從外圍進來,看了看分崩離析的船帆,搖了搖頭:「沒辦法用了,我們船上也沒有多餘的帆布……只能順著風向搖動划槳,等到有人煙的小島上進行修理了。」

方明一聽,頓時急了,伸手一指高高的桅杆頂,那殘餘的鬼頭旗飄蕩著:「順著風向?現在風向朝著西北,那邊是最荒蕪的,恐怕我們飄蕩個1天都沒辦法找到可以修理船帆的地方……更不要說半途風向改變,我們會順著跑到哪裡去!」

「這個我無能為力。」鬼牙做出遺憾的表情:「看來,我們與你屬下們4日之後金翎島相會的約定,勢必要延遲個2天左右了。」看方明一臉不樂意,指了指他手裡的小貓咪:「這可不能怪我,是你的小寵物惹禍的。」

「……」方明沒有了說辭,低頭看著蹭蹭他沒幾下就開始睏倦,蜷縮起來成一團的小東西。

唉,真是個乖孩子……方明在心裡感慨著,伸手摸了摸那小小的身體——雷電過後。

雷獸很快就可以散去身上的電力恢復小小的身體,可是小佐卻忍住了變身,忍受住電流刺激全身的痛苦,就為了保持住雷獸的飛翔形態,順著自己的氣味一路追來,現在終於熬不住了,恢復了原形。

那滋味肯定是不好受吧……真是可憐……方明嘆了口氣:「雖然我船上的人會擔心,但是現在只好這樣了……消能儘早抵達金翎島吧。」

鬼牙毫不掩飾眼裡的驚喜:「那麼,我們又多了幾天可以敘敘舊了。」

「敘舊?」方明大笑:「你到現在都不肯告訴我你是誰,是耍我才對,什麼敘舊……算了,延遲約定不是你的錯,是意外。」他捧起好像睡過去的小小貓咪:「你這裡有什麼甜食或者糕點嗎?肉乾也拿一點來,這個小東西肯定餓壞了。」

「讓廚師去準備。」鬼牙側首吩咐身邊的盜賊,然後跟著方明下去船艙來到廳。

方明讓人拿來一隻小碗,裝滿溫水,把小佐放進去;小佐舒服地嗚嗚兩聲,自己翻過來肚皮朝天,居然非倡意非常人性化地呼出一口氣,像個泡溫泉的人那樣舒坦地舒展四肢,小尾巴搭在碗沿上,時不時地擺動幾下,顯然心情相當不錯。

何況,它的主人還在一邊不斷地掰開糕點喂到它嘴邊,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啊……它咕嚕嚕地,像貓咪那樣振動聲帶帶出愉快的聲音,表示它現在非常舒服。

「這麼會享受,簡直就是個小少爺,哪裡是貓……」鬼牙有點啞然地伸手,撥弄了幾下小佐垂下的尾巴,換來小傢伙威脅地睜眼一瞥,他失笑:「還挺凶悍……」

「那是,我家小佐最通人性了。」方明伸出食指撓撓小佐的下巴,小佐呼嚕嚕地哼哼著,想要躲開,又十分享受地迎向方明的手指,方明笑了笑:「我家小佐比較不喜歡不坦誠的人,這樣的人不夠朋友。」

聽了方明意有所指的話,鬼牙笑起來:「別動氣,我本來就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我的朋友,為什麼我家的事和我的葬禮你都知道得這麼清楚?我的葬禮應該不是隨便個阿貓阿狗就可以參加的,基本也就家人和朋友會參加吧,你不是我的朋友……那是誰?你又說你不是我的家人……這不是很矛盾嗎?」

鬼牙笑而不語,方明又自顧自地想著:「不過,和我有交情的人真的挺多的,為了應酬而去參加我葬禮的,也有可能是我老爸的生意夥伴什麼的……範圍還是很廣……你就告訴我你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說嘛說嘛……」他開始賴皮地拉住鬼牙的袖子:「你也說了,現在這個世界裡可能只有我們兩個是同類了,這樣你都不許坦誠一下??說嘛,以後大家也有個照應,你也不會這麼孤單,對不對?」

鬼牙好像很習慣方明這幾招,絲毫不為所動:「不好。」他笑著看方明:「我比較消你自己猜出來……其實,猜不中也無所謂,你就當我是鬼牙就好了。我現在難道不入你眼嗎?」

方明不滿地扁扁嘴:「嗯,你真是賺了,得了個這麼帥的身體,武功比我還好……真是的,年紀也比我大,我過來之後,身高和年紀都縮水了,以前我多帥,現在居然未成年……不堪回首了啊」說完,連連搖頭,連連哀嘆。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纖細漂亮,還是少年,多好。」鬼牙哈哈大笑:「感覺比從前要容易接近多了。」然後他很奇怪地看了看方明:「不過,我總是感覺,你這個身體這個臉……和你從前的樣子有5分相似啊,為什麼會這麼巧?」

「是麼?」方明摸摸自己的臉:「算是吧,我運氣也不錯啊,萬一弄到個和我完全不像的身體裡,或者弄到個女人或者醜男的身體裡,我一定寧願再死一次的。」

他沒有提,這個身體之所以和前世的身體很像,是因為身為基因給予者的老爸,在兩個世界裡的樣子是完全一樣的,都是他的兒子,當然會遺傳他的相貌,那麼兩個身體的相似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嗯,不過,你這個人,無外表怎麼變,個性還是那樣。」鬼牙似乎有點感慨。

「那你呢,你從前是什麼樣子的?比起這個身體來如何?」方明趁機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鬼牙笑了笑:「不要來這一套,想從我這裡套話,不可能了。」

「真是的,你就給點面子被我算計一下又怎麼了……」方明挫敗地嘆了口氣:「幹嘛要搞得這麼精明……」然後眼睛一亮:「看來,我要從我周圍比較精明的人身上開始考慮,看看你是哪一個。」

「好啊,隨你,慢慢猜好了。」鬼牙笑呵呵地看著他:「反正來日方長。」

「對了,你既然是我的朋友,考慮一下,告訴我一點祈桑國的內幕怎麼樣?」方明一邊逗弄小佐,一邊做出輕描淡寫的樣子問道:「你們這樣斂財,肯定是為了軍需,你們想對哪裡開戰?」

「那,不如你告訴我一點銀野國的內幕,你們現在知道了多少?軍備物資準備得怎麼樣?是否打算和雲野國聯姻結盟?」鬼牙也做出漠然的樣子打了太極,把問題丟回給方明。

鬼牙不會回答方明,方明當然也不會回答鬼牙的問題,不過……後面的那個「聯姻」讓他詫異地一震:「你說什麼聯姻??雲野國拿誰和銀野國聯姻?要嫁還是要娶?」

鬼牙倒是不詫異:「剛才你休媳我收到的信函,說是雲野國的使者這次去銀野,目的是為了代替雲野國的女王向銀王求親,要求與儷羅並列王后。不知道這個事情現在定下來沒有?」

「……對了,你在路上,消息應該是你離開之後傳出的,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你知道你現在那個掛名父王會怎麼做嗎?接受還是不接受?」

「他們的女王自願嫁給……嫁給銀王??」方明瞪大眼睛,幾乎噴出火來:「她就找不到合適的老公了嗎!非要自降身價和別人分享男人?!」

鬼牙莫名其妙地看著方明:「你的掛牌老爸要娶老婆,你激動什麼??」然後暗自推測了一下之後驚訝又緊張地看著方明:「難道你想娶她,用來鞏固現在的地位??這個事情不現實,你現在未成年,沒有官位沒有軍功,女王不可能向你提親的。」

方明不說話,他現在已開口就想罵人;於是隻是憤憤地呼呼喘氣,緊鎖眉頭看著窗外,深呼吸又深呼吸,告訴自己:要相信老爸,他不會隨便娶個女王回來的……不會的……

但是,他也知道和另一個大國結盟是多麼有誘惑力的事情,老爸極有可能會娶了那個雲野國的女王……啊 那女人不是女王嗎??多少好男人找不到?非要盯著他老爸??想想都氣死人! 不行了,現在滿肚子是火氣!!

方明一拍桌子站起來,火氣熊熊地冒,臉色鐵青地扔下一句:「我上去透透氣,讓所有人離我遠點!」

(29)煩躁的心情

鬼牙看著方明氣呼呼地走了出去,想了想,跟上去。

方明走了兩步感覺到有人在後面,滿臉怒火地回頭就是一鞭子,銀蛇飛舞,啪地一聲響:「現在,離我遠點!我心情不好!」

他瞳孔裡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表情冷酷,銀蛇所鞭打到的地面,赫然浮起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鬼牙止步:「好好,你上去吧,我不跟著就是了。」

方明消失在向上的樓梯口,鬼牙站在原地想了想——他為什麼要發怒?他想了一會兒,覺得有了個答案,於是慢慢地走上甲板,眼睛巡視一圈,沒看到方明……於是抬頭。

一身無袖黑衣長髮隨意飄散的,不就是方大少麼?那人現在臉色陰沉地掠上了桅杆頂端,站在那小小的餐 不過……鬼牙看了看甲板上20多個惶恐的盜賊們,他們都離那根桅杆遠遠地,驚恐地看著白色的寒霜一路從桅杆的頂端飛速蔓延,紅褐色的桅杆被白霜漸漸覆蓋,就連桅杆底部的甲板都開始被白霜凍結,絲絲寒氣冒起來。

「生起氣來還是這麼誇張。」鬼牙嘆息著搖搖頭。飛身掠到十多米高的桅杆頂,腳尖站立在尖尖的桅杆上。

方明背對著他,渾身像一隻冰棍那樣散發著寒氣,估計是他掠上來的時候髮帶鬆了,現在那一頭濃密垂直的及膝長髮在向後飄飛著,表面也有了點點霜花,很顯然,這個傢伙生氣得沒自覺地散發出了冰寒的真氣。

方明感覺到了鬼牙的靠近,但是他現在完全不想理會誰——為什麼?雲野國的女王要向老爸求婚,他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過??老爸肯讓他出來玩,本來他是很高興的……可是現在,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懷疑!!

他低下眼簾……你是不是找就準備好要迎娶女王,所以……你才支開我,讓我樂顛顛傻呼呼地去什麼裕陽群島,等我一兩個月之後回來,你是不是已經娶了她、吞併了雲野國!!甚至……甚至到時候,你連蜜月都過完了吧!??

他不可遏止地想到了從前——那一次也是,他的18歲生日,他那天早上起來,期待著疼愛他的老爸起床為他安排一個難忘的成年禮……

可是,他連洗漱都來不及做,興沖沖地跑到老爸房間推開門,等著他的是什麼??

他老爸和林泉在一起,一起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林泉那與老爸相差無幾的高挑身體上滿是情色過後的痕跡,對於他的推門進入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勞累過度似的昏睡在他老爸的臂彎裡。

而他,還沒有說出一句話,就已經被老爸沉著的一句:「出去!」給打擊得體無完膚……好一個美妙的成人禮,讓他到享受了那麼久的寵愛之後遭受了一次滅頂的打擊。

那一句「出去」,讓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就被殘忍地認清了事實,一朝從雲霧裡跌落,那樣的痛苦他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老爸真的不會再一次的讓他看到這樣的場面嗎?他想相信他,但是……因為從前的傷害,他實在是沒有足夠的信心;患得患失的心情和過去的痛苦,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很想現在就衝回王宮……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冷靜不代表心不會亂,他現在心亂如麻,想麻痺一下自己,告訴自己無視這些都不行。

妒忌,就是這麼可惡的東西,讓你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不經意地回想了很多,方明感覺腦子有點累……他上臂趴在欄杆上,在他思考間,天已經完全黑了,一陣陣冷冽的夜風拂過,下面的盜賊們留下了幾個看守和搖船槳的大力士,其他的紛紛下船艙去等著他們的晚去了。

船沿幾個小小的燈盞被點亮,橘黃的光驅散了夜的烏黑;感覺到背後一亮,方明回頭,原來是鬼牙提了一盞小小的燈,真笑吟吟地看著他,看到方明回頭,他輕輕動桅杆頂落下,把手裡提著的披風給方明搭上。

方明現在沒有想很多了,只是心情還是很鬱悶,伸手推拒:「你忘了,我的武功是至寒的,不會怕冷。」他倒是對那盞小小的燈感覺不錯,伸手拿過來,有了一星火光在手,心似乎都被捂暖了。

「身體不會冷,心裡會冷。」鬼牙淡淡地說著,堅持給他披上:「誰喜歡冷冰冰的?暖融融的感覺多好。」

方明笑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瞭解我?我是真的想不出我身邊有這麼一個人,我沒有理由不記得的。」這次他沒拒絕,拉緊了黑色的披風,暖暖的感覺貼上在夜風中裸露的雙臂,感覺很舒服。

「也許,你沒有意過我……或者,你根本就很恨我,所以才會沒有印象呢。」鬼牙像是漫不經心地說了句,然後拉住方明:「下午吃有點晚,現在到晚時間了,稍微吃點東西吧,免得半夜會餓。」

「嗯。」方明答應了,隨後一想:「啊!糟了!!我們把小佐忘記在廳了!」頓時來了精神,一縱而下,長髮在夜色中閃爍出一道亮光,急匆匆地朝著現在人滿為患的廳去找小佐。

「天吶!」

等看到了小佐,方明大吃一驚——這還是小佐嗎?天吶!

現在人滿為患的廳裡很是熱鬧,一個個盜賊們的桌子上擺滿了菜酒肉,小佐四腳朝天地躺在中間那張桌子上,小肚皮滾圓,以至於完全沒有辦法翻身,更不要說起來了……

「嗝!」

小傢伙響亮地打了個嗝,小尾巴捲了卷,聞到方明的味道,掙紮著就要起來;方明看了看小佐身邊的水果丁、肉乾、糖果……啞然失笑,小心地把那吃飽喝足的小東西托到手心:「天,小佐,你變豬了。」

這些盜賊也……居然給了它這麼多好東西吃,也無怪乎把它吃得這副樣子……

心裡惴惴不安地過了兩天,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好運。

風向一直沒有改變,他們順著西北方向一直飄蕩了兩天,那邊非常的荒蕪,倒不是沒有島嶼,不過老是一連幾個小時都見不到有人煙的島嶼。

這裡荒蕪的原因是貧瘠,物產和礦產都太貧乏,而且很多島嶼已經被放棄,邊緣不斷崩落坍塌,大大小小的石頭和泥土不斷下落,島體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隕落下去一樣。

所以,沿途上,方明常常看到一些拖著家什漂浮著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因為家園墜落,現在他們沒有地方落腳。

他們只能持續地利用身體輕靈的特性漂浮著,就像在大猴艱難游動那樣前進,尋找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時不時會有人向他們求助,可是,方明也無能為力,他們的船現在自己都只能隨波逐流,又能幫這些人什麼呢?再者說,他們船上哪裡能承這麼多人?

方明不禁有點感慨——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這樣的規則呢?沒有了懸浮石,島嶼就無法保持漂浮……

他想起了很多的非洲難民,很瘦小的孩子兩眼無神地依偎在同樣瘦骨嶙峋的同伴身邊,他們的父母也瘦得形銷骨立,眼睛裡是死寂一片,完全看不到消的漠然。

他不禁去想……萬一真的沒有辦法,到幾十年後,這個世界……還會存在嗎?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對於他們,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雖然沒有找到可以修理船帆的地方,卻還是能找到採購食物的地方。

加上這個船上本來就是搶劫了一處島嶼之後被自己撞見的,現在船上的吃喝穿戴用品一樣都不缺,方明倒是不至於跟著他們被餓肚子。

再就是飲用水也不缺,現在雷雨大作,雨水充沛,雲舟的設計都是很巧妙的;最上面是甲板,中間一層是船艙,第三層是儲物倉,還有最下面一層是加固的水倉。

這個水倉的用處,一來是雲舟本身是漂浮著的,因為雲舟是用能飄浮的木材製作;為了把雲舟漂浮航行的高度設定到合適的空氣層,就需要給它一點負重,讓它下沉一點。

二來,在船頭和船尾處各有一個凹槽,中央是一個管道,裡面設置了多層過濾網,下雨的時候,雨水淋上去,就被過濾,流進水倉,增加負重的同時還可以當做飲用水來取用,水滿則溢,不必擔心過重。

所以,方明他們的飲用水也是沒有問題的,吃喝都富足,天天也有人伺候著;他暈船的毛病也因為有了上次竹卿給他的那個藥瓶可以解決,唯一不好的,就是心情有點焦躁。

「到底到哪裡才能找到地方修理啊!」方明焦躁地站在船頭看著即將靠岸的小島:「這地方看起來也很荒涼,能有這麼大船帆的材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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