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那會開出怎樣的花朵,或者,枯死…
然後魔藥學教授發覺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他不該跟男孩赤條條的一起待在一個充滿水氣的地方,那對避免讓自己退化成禽獸一點用處也沒有。
斯內普決定閉上眼,忽略剛才看見的雪白臀部,或者說,思想上勒令自己把髒念頭全掃出去。
這倒蠻易做到的,只要想想自己在十年是在怎樣的狀況下看到男孩的某部分,就足以令慾火在瞬間冷卻。
泡在溫水中,年長者開始慨歎,自己怎會對一個在自己眼皮底下晃了十年有多而且還親手看顧成長的男孩動心,那不是叫戀童癖叫啥。他有點自暴自棄的想,自己大概連他長了幾條毛也知得一清二楚。
一陣水聲響起,告訴他男孩已經離開浴池的另一邊,不知弄起什麼來了。
「西弗,你好了沒有?」他猛然張開眼睛,剛好看見男孩在恤衫底下伸出的細瘦大腿,那姿態在有心人眼中充滿誘惑。「你泡了很久的說。」
他在心中呻吟一聲。
「快好了。」他咕噥,快速地站起擦乾身穿衣,並盡力控制自己不要把頭轉過去,免得一會兒會有什麼奇怪的反應。
斯內普有預感這不會是一個好過的假期。
* * *
同樣的白天,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動作,但牽引出不同的感情。
斯內普被深深地煩擾,因為某些原因。
「西弗的體溫很舒服啊…」那罪魁禍首窩在他的懷中嘀咕著,還時不時的磨磨蹭蹭。
魔藥學教授沒拿著東西的手在瞬間握成拳,他咬著牙扺抗著那異樣感。
原來心態上的轉變會令很多東西都變得奇怪,比方說他從來不認為哈利趴在他身上會引起性衝動,但現在…只要男孩一接近自己就足以令他體溫上升。
但這種體驗在聖誕時尤其明顯。
哈利會像平日一樣緊緊粘著自己,而差別只是在學校時只有晚上短短幾小時粘著他,而現在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粘著他,這對壓抑慾望完全沒有幫助,反而是一種催化劑,他有幾次得調動全副理智才令自己沒做出比淺吻更過分的行為,晚上他不能專注於批改作業了。
「西弗…」男孩換了幾次位置,最終把頭枕在年長者肩膊與脖子間的凹位。
「嗯?」對方細碎的呼吸一下沒一下的拂過脖子敏感的皮膚,他得忍住把男孩推開或撲倒的衝動,裝成在以前一樣,不在意以及漫不經心。
「你未答我剛才問的問題呢。」看來哈利的好奇心令他對這問題念念不忘,「什麼叫懷孕?」
「即是她肚子裡有了寶寶,寶寶在那兒待幾個月就會出生了。」斯內普只好挑容易理解的來說,暗暗祈求上天讓男孩的好奇心到此為止。
「那寶寶是怎樣來的?」顯然上天永遠不會是他的好朋友,他幾乎可以想到那雙綠眸被挑起好奇時變得明亮的樣子。
「呃…」魔藥學教授的腦袋飛快地轉動著,試圖找出一個真實而不難於啟口的回答,「那個、當一男一女發生性關係後,女方便可能會懷孕。」這還真是標準的教科書回答。
「什麼是性關係?」男孩轉動眼珠,又提出另一個問題。
「這…」黑衣教授簡直想打自己嘴巴,「發生性關係即是性交,我想這個字你會比較易理解它的意思。」
哈利由臉紅到耳根,「那個…李.喬丹經常跟一堆男生,邊說邊奇怪地嘿嘿笑…就是那種事?」
「我想大概是吧。」他暗中鬆一口氣,第一次感謝起那個學生的大嘴巴,但這種感激只到聽到哈利的下一句話為止。
「但他說這不單止是一男一女可以做的,還說兩個男或兩個女都可以這樣做,臨走前還把紅著臉的奈威拖了去!」男孩把臉埋進年長者的胸口,斯內普可以想像他的臉紅到像煮熟的蝦子。
「那你有被誰拖走過嗎?」明知道男孩每晚都是跟他一起過夜的,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焦急暴怒的語氣。
「嗯…」哈利歪著頭認真思索著,斯內普的心懸在半空,準備隨時作出憤怒的吼叫。「羅恩經常把我拖走…」
「怎麼?」他覺得自己快要尖叫出聲了。
哈利驚訝地抬起頭,「……去吃飯,因為我常忘了用餐時間。」
他放下心來,接著覺得自己有責任說多些,免得男孩被誰灌輸了什麼錯誤的知識。
「性,是一種很獨特的東西。」他清了清喉嚨,「它通常聯繫著愛和欲。你總會感到自己有此需要,如果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發生關係,你的心會很難受。」
「怎樣難受?」好奇小孩還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
「像心被人挖出一個洞般難受吧?」斯內普想了一會兒,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從未試過這樣做。」
「那你有需要時會怎樣做?」那雙無邪的碧色眼睛專注地凝視著他。
「………。」該死的,他可以怎樣回答!!
哈利用專注的眼神望著他,使他心虛。
結果嘴中只能吐出這樣的話,「過幾年才告訴你,現在說了你也不會懂。」
回望哈利的碧色眼睛,他覺得自己今次的表現失敗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