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曖昧和告白

　　林寒等人順利留在了巨人領地，詹姆斯在離開的時候想要對林寒說什麼，然而根本就沒有機會。他沒有辦法，直接塞給了「送」他們離開的巨人一把金幣這才到了林寒身邊。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林寒直接開口：「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不讓巨人跟食死徒聯手的。」

　　詹姆斯張了張口，還沒有說出來話，林寒就又握住了他的手，「你想說的我都明白，一旦巨人加入了鳳凰社和食死徒的戰爭，那麼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將會遭受到致命的打擊。雖然我不是英國人，但是站在人道主義的立場上，也不會去支持食死徒的。」

　　送了一臉逼悶的詹姆斯出去，林寒這才假裝擦了一下汗，「太險了，你說要是詹姆斯真的開口要求我幫他們確信跟巨人聯盟，我該怎麼拒絕呢？」

　　一旁的張嵐輕聲笑了出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林寒看了一眼那兩個守在山谷入口的巨人，遲疑了一下才開口：「我們回到那個女巨人和小巨人的屍體旁，他們應該有家人才對……」

　　剛剛痛失孩子和妻子，巨人族長還沒有懲罰那個殺死他家人的女巫，只怕女巨人的丈夫現在心中已經充滿了憤恨吧？不管是什麼種族，幼崽都是處於最高保護地位的。只要能夠激發那個女巨人丈夫的反抗心理，他們的計劃就會成功一半了。

　　林寒努力不去想那個死去的小巨人是整個巨人族唯一一個主動向著他釋放友善的孩子。這一切都是任務而已，而他們只是為了活下去。

　　女巨人的屍體就倒在小巨人的屍體邊上，沒有任何巨人過來。林寒他們看著那一對已經死去的母女漸漸放慢了腳步。

　　「這裡似乎沒有任何巨人過來過，是他們的丈夫不在嗎？」秦鉞敏銳地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偶爾用目光窺探他們的巨人，而張嵐難得在遊戲中流露出女性柔軟的一面，「我們要幫忙把這個可憐的孩子和他母親埋葬起來嗎，隊長？」

　　「我想，如果我們妄自動他們的屍體的話，會遭到其他巨人的攻擊。」林寒說，然後看向秦鉞，「你拿錢過去請那些巨人幫忙挪動屍體，我們幫忙把他們葬在巨人的墳塚中。」

　　秦鉞沒有說什麼他不會巨人語的廢話，轉身就走向了離的最近的一個巨人，連比劃帶說，然後又拿出了金加隆示意，不一會兒就找來了幾個男性巨人幫忙。而等到秦鉞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觸發了巨人語言精通能夠順利的跟巨人溝通了。

　　就在幾個巨人扛起那兩具屍體朝著巨人族處理族人屍體的一個山崖走去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一聲怒吼，然後一個剛剛回營地的巨人就脫離了他的團隊，直接猛衝了過來一拳直接打在了扛著小巨人屍體的那個巨人臉上。

　　這是一個比其他巨人都要雄壯一些的男性巨人，林寒目測他差不多跟現在的阿庫拉那麼高，而且他正年輕力壯，單看他一個打兩個還佔據上風就明白了。

　　被秦鉞請來幫忙的巨人都被打趴下了，那個巨人這才直接一腳踩在一個巨人的臉上，怒吼：「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妻子和孩子為什麼會被殺死！？」

　　「卡庫斯，你這個瘋子，我們只是幫忙把他們葬到山崖下！你的孩子和妻子都是被巫師殺死的！」另外一個巨人捂著傷口大叫。被稱為卡庫斯的巨人立刻轉頭看向了林寒，「是你們殺死了我的妻子！」

　　卡庫斯！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林寒的腦子裡面就自動過濾有關《哈利波特》中巨人的信息，這個明顯就是十五年後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再一次進入巨人營地的時候，當時巨人的族長。

　　聽到卡庫斯的質問，林寒立刻否認。

　　「所有巨人都可以作證，他們的死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林寒表示，「並且是我的同伴出錢僱傭了他們幫忙安葬他們的。我對於巨人沒有任何的偏見和敵意……」

　　「人類都是狡猾的！」卡庫斯一腳踢開了他的同類，然後一手抓起了女巨人的屍體扛在肩膀上，然後才有拉起了小巨人的屍體，一步步朝著山崖走了過去。他站在山崖邊上迎風站了一會兒，然後就直接把兩具屍體給丟了下去。

　　這就是巨人的葬禮。

　　林寒跟在後面安靜地看著，等到卡庫斯回頭看向他的時候才緩緩的點頭示意。

　　「你，跟我來，其他人，滾開！」卡庫斯的態度很是生硬，然而林寒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是一個機會，卡庫斯很明顯不是一般意義上愚蠢貪婪的巨人，他很有想法。

　　林寒示意其他人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然後跟著卡庫斯進入了一個山洞。

　　「你會說巨人語讓我很吃驚，現在已經很少有巫師願意專門學習巨人語來跟巨人溝通了。」卡庫斯丟開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腿骨，然後隨意地坐下看著林寒，「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外面的食死徒和鳳凰社成員，而你還留在這裡……」

　　雖然比起人類的狡詐卡庫斯還差很多，不過明顯在這裡，在外面的那些巨人之中，他可能是最聰明的，而且武力值超標。

　　林寒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整理好自己想要說的那些具有煽動性的話，正式開始了後來在魔法史上被稱之為「改變巨人命運走向」的談話。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林寒才從山洞中走了出來，高超等在外面，見他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怎麼樣？」高超這個老同學可以說是最瞭解林寒的人了。林寒笑著點了下頭，「卡庫斯先生是一個具有實力和能力的人，我相信選擇他會是最好的選擇。你們那邊呢，進行的怎麼樣？」

　　「今天下午，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起了幾次小衝突，阿庫拉似乎並不怎麼關心巨人們，甚至都沒有出來看一眼。」高超簡單地說，「不過你給的錢也用的差不多了。我們這麼撒錢真的能成功？」

　　不怪高超懷疑，那些小衝突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讓巨人們暴起推翻阿庫拉統治的樣子。林寒他們說著回到了宿營地，張嵐、秦鉞、富二代、高中生和黑絲女都已經圍在篝火堆旁，見他們回去張嵐先是遞過去了食物和水，然後才低聲開口：「我之前得到消息，食死徒那邊再次表示要見阿庫拉，聲稱準備了道歉的禮物，還有黑魔王最大的誠意，希望阿庫拉不要拒絕黑魔王的友誼。」

　　「預料之中，無論如何黑魔王的命令他們都要盡力完成的。」林寒喝了一口水，這才示意所有人再湊近一點，他打開了輔腦中的張嵐傳給他的地圖，「你們確定在分開之前，銀色戰隊的人都在這附近潛伏？」

　　所有人都點頭，林寒略微沉思了片刻，就立刻開始佈置任務。

　　「明天卡庫斯會要求見阿庫拉，告訴阿庫拉他在山林中發現了不少人類，正好可以抓來當做過冬的儲備糧，到時候秦鉞和高中生偷偷跟著他們給卡庫斯指路，讓他們一路找到銀色戰隊那邊……」

　　「隊長，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黑絲女突然開口打斷了林寒的話，見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才有些緊張地開口：「我們怎麼說也是盟友，陷害銀色戰隊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誰說我要陷害銀色戰隊了？」林寒輕聲笑了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生氣自己隊長的權威被一個新人質疑一樣，「我們要盡快行動，在鳳凰社和食死徒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而行動是需要戰鬥力的，難道你以為只有我們幾個人就能夠應付食死徒、鳳凰社和巨人們嗎？一旦發生戰鬥，你以為憑借你開發出來的風刃異能能夠給巨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黑絲女的臉色蒼白起來，下意識地往高中生的身邊躲去，還自以為隱蔽的用手指捅了高中生的腰一下。只可惜，在場的所有人都比她的感覺要敏銳些，不過是懶得理他而已。

　　秦鉞利索的應了林寒的吩咐，高中生卻有些遲疑。

　　「隊長，萬一我們回來之前巨人之間就發動的內鬥，你們怎麼辦？」他說，火光下目光微微閃爍，「不如我留下來幫忙，畢竟在這裡是我能力的主戰場。」

　　林寒搖頭，「卡庫斯不回來，這裡就不會真正爆發大型衝突，你們快去快回就行了。」不給高中生反駁的機會，他轉頭看看向了高超，「明天一早你就出去見鳳凰社的人，告訴他們我們會盡量阻止阿庫拉跟食死徒的和談，一定要穩住他們不要亂來。」

　　「張嵐，你明天去跟這裡的女性巨人聊天，爭取瞭解更多的消息。特別是阿庫拉身邊那個女巨人，盡量多瞭解有關阿庫拉的事情。」

　　「明白。」高超和張嵐同時應了下來，一旁的黑絲女這時候又憤憤不平的從高中生身後探出頭，「那麼我呢？我現在可也是異能者！」

　　「你？」林寒微微揚眉，思索了一下才開口，「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黑絲女的雙眼都亮了起來，林寒笑著道：「從明天開始，你去外面山林中用異能盡量多砍一些乾枯的樹枝堆積起來，到時候讓高超去幫你運過來。」

　　「你在耍我？！」黑絲女質疑林寒，「砍木頭有什麼用！你不會是覺得我是銀色戰隊的人，所有就刻意邊緣化我，讓我拿不到足夠的積分被抹殺了吧？」

　　這次不止是林寒，就連其他人都被氣笑了。而高中生迎上其他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臉猛然漲紅轉身就「啪」的給了黑絲女一巴掌。「我們隊長用得著這樣的辦法對付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新人嗎？不是他你早死了，還想著回去的事情，白癡！」

　　黑絲女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高中生，「你竟然打我……你……」

　　「如果你覺得砍乾枯木材這樣的任務太過於單調的話，」林寒的脾氣可不是真的那麼好，被這接二連三的鬧劇煩的皺起了眉頭，輕飄飄地說：「我可以安排你去色、誘阿庫拉，怎麼樣？」

　　黑絲女臉色一僵，然後才低聲道：「我這就去砍木柴！」她說著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礙事的人總算是走了。」富二代冷哼了一聲，對於高中生有些不屑。不過因為剛剛的變故，其他人都沒有說話，林寒看了一眼他才開口，「我想找一批人把之前給阿庫拉的金幣都偷回來，你有辦法嗎？」

　　富二代一愣，然後就狂喜的點頭。

　　「放心，我會辦到的。嗯，你給我多久時間？」他明白這是真正融入戰隊的機會，因此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卡庫斯他們抓了銀色戰隊回來的第一次混戰之後，如果可以，你盡量另外拉攏一批巨人跟你一起趁亂去偷金幣，明白嗎？」

　　富二代點頭，林寒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不希望巨人族的戰鬥太過於單一了，也不想給阿庫拉在第一次混亂之後有休養生息的機會。想來剛剛被手下挑釁的阿庫拉一身傷的回去見到自己的金幣被偷了，會立刻再次暴怒起來吧？

　　那個時候另外一批巨人跟他打鬥，然後林寒他們再趁亂行動加上卡庫斯的那些人……

　　之後事情的發展就完全在林寒的預料之中了，金幣開路的生存者們在巨人中幾乎是無往不利的。等林寒獨自一個人躺在鳳凰社留給他們的帳篷的其中一個房間裡時，才真正的放鬆了下來。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之前那個吻，手指輕輕的碰觸著自己的唇，回想起親吻斯內普的時候的感覺。

　　實際上，他當時只顧著興奮和緊張，除了感覺到斯內普嘴唇的冰涼和柔軟之外，其他的都忘記了。

　　只是，斯內普似乎並沒有……很是抗拒啊！

　　想到這裡，林寒怎麼也躺不下去。他出了帳篷就立刻躍上了一棵樹藉著夜色的掩護出了巨人的山谷，只是扭頭看了一眼鳳凰社宿營的地方，就毫不遲疑地朝著另外遮掩在樹林後的食死徒的宿營地過去。

　　感謝這裡茂密的樹叢，在那些樹枝的掩飾下沒有人發現林寒的靠近，他站在高高的樹枝上低頭俯視食死徒的營地，昏迷地貝拉就被隨意的丟在篝火旁，紅袍巫師不在，穆爾塞伯一臉的鐵青不時瞪貝拉一眼，艾弗裡則在製作食物。

　　斯內普不在下面，林寒懷疑他在帳篷中和紅袍巫師小巴蒂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就直接坐在了樹枝上靠著後面的主樹幹耐心的等待著。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帳篷的門簾被人掀開小巴蒂和斯內普先後出來，兩個人坐在了篝火邊上，然後斯內普才開口：「把她叫醒吧，那些她惹出來的爛攤子我們沒有必要給她收拾。」

　　「我們就應該直接把她交給巨人們，現在怎麼辦？她連著殺了兩個巨人，其中一個還是幼崽……」穆爾塞伯不滿地嘟囔，拿著魔杖直接捅在了貝拉的身上，「這次任務失敗，黑魔王肯定會暴怒的。走之前我們都看的出來黑魔王對於巨人加入戰爭的期待！」

　　「斯內普，你竟然敢襲擊我！」貝拉醒過來的一瞬間就立刻跳了起來，然而她的魔杖早在之前就被收走了，這個時候只能夠怒視斯內普，「不用魔杖我也要殺了你！」

　　她說著就如同瘋子一般撲了過去，斯內普一個咒語就把她給擋在了一米之外，然後才冷笑，「你看看我們現在在的地方，貝拉我本以為你拿可憐的、空蕩蕩的大腦裡面最起碼還應該有點東西……」

　　「你！」

　　「我們的行動被你完全破壞了，萊斯特蘭奇夫人！」穆爾塞伯冷哼了一聲，「我們被巨人給趕了出來！也許你不害怕黑魔王的懲罰，可是我們都不想被你拖累。如果不是因為斯內普要求……我可不覺得把你送給巨人族洩憤有什麼不對，只要能夠完成偉大的黑魔王給我們的任務，我想就算是死也是一種榮幸，不是嗎？」

　　他最後一句嘲諷意味十足，貝拉愣了一下，然後才收斂了怒容。她的表情一旦平靜下來就變得更加可怕起來，「把我的魔杖還回來，不就是一個巨人嗎？如果他們不聽話，直接殺死就是了！」

　　「黑魔王想要的是可以為他作戰的巨人，而不是巨人的屍體。」斯內普冰冷地說，「我已經重新提出要見巨人族長了，至於你，在這次任務結束之前我都不會讓你再碰觸到魔杖。」

　　見貝拉還要說話，他的聲調微微上揚一點。

　　「如果你再衝動行事，我有權代表黑魔王處決你！」

　　「斯內普，你敢！」

　　「你可以試試看！」斯內普冷哼了一聲，直接轉身。「你們看好他，我出去走走。」

　　林寒在樹上看著斯內普離開的路線，等到這邊貝拉特裡克斯被艾弗裡和穆爾塞伯「勸」進帳篷，這才起身跟了上去。

　　斯內普走了很遠才停下來，他站在林叢的一片空地上，四下看了一圈，然後從開口。

　　「出來吧，我知道你跟著我！」

　　聞言，一路跟著的林寒就從樹上躍下，「你怎麼知道我來了？」他站在他身後說，斯內普回身看了他一眼，揚眉緩慢地說：「你不像是那種會老實呆在山谷裡的人。」

　　他說著走上前，在距離林寒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下，兩個身高差不多的人平視著對方，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氣氛一瞬間變得凝固而曖昧起來。

　　想起自己之前那個莽撞而短暫的吻，林寒緊張地握緊了袖子下面的手，努力讓自己露出泰然自若的笑容。

　　「那麼，你意識到我來是幹什麼的了嗎？」

　　斯內普的目光輕輕的從他臉上滑過，然後才扭曲了下唇角露出一絲假笑。「你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林寒呼吸一窒，然後才尷尬的笑了起來，「明天巨人將會派出去一隊人去抓那群從你們手中溜走的『魚兒』，等到他們回來之後我們就會挑起內亂……」他在斯內普探究地目光下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終於消聲並且低下了頭。

　　斯內普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失望，然後才輕哼了一聲。

　　「放心，到時候我會幫你的。」他低聲說，踩著腳下的枯草微微後退了一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如果你是來求證這點的，就可以回去了。」

　　林寒愣了一下，猛然抬頭看向斯內普。

　　他似乎剛剛錯過了什麼？

　　遲疑了一下，他才試探性地開口：「西弗勒斯……？」說著就往前蹭了一點，「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討論這些事情。我，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西弗勒斯，我發現，我似乎喜歡上你了！」

　　斯內普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帶著那種之前他吻了他之後的那種茫然，還有一點……林寒懷疑是自己眼花了，西弗勒斯斯內普怎麼可能會不知所措。

　　他攤開雙手，對著斯內普笑。「我知道我這麼說很突兀，可是我不止想和你做朋友，我想要親近你，我想要吻你，我想要……擁有你！」不用鏡子他都想像得到自己的臉這時候肯定是漲紅的，然而有些話一旦說出口之後，就不會那麼艱難了。

　　林寒認真地看著斯內普，發現從來沒有一個人他渾身上下都是讓他喜歡的。就連那種難以捉摸的性格，還有冷漠防備的神色都讓他心動。

　　只是，面對西弗勒斯斯內普這樣的人，他也只能夠徐徐圖之，若是逼得太過於緊了反而會讓他退縮。

　　「我這麼說並不是想要造成你的什麼困擾，西弗勒斯，如果你不能夠接受，那麼我們還是朋友，也只是朋友。」他說，「我只想……我只是想要單純的喜歡著你而已。」

　　斯內普沉默著，看著林寒。

　　許久，他才輕輕開口，天鵝絨一般的聲音帶著絲滑的質感，還有淡淡的疑惑。

　　「可是，你的存在，已經是我的困擾了。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