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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必須虐/渣攻調教系統[快穿]》第90章
第89章、渣攻七號

  蘇寒從五歲就開始練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琴房。歐式風格的裝修,奢華的水晶吊燈下是一架純黑的鋼琴,鋼琴正對著落地窗,透過窗戶可以把整個城市的景色盡收眼底。而這不過是風音龐大的資源中小小的一角。

  凌安修坐在鋼琴前,手中拿著一個高腳杯,正瞇著眼睛品酒,相比於蘇寒的愜意,蘇寒心裡緊緊繃著一根弦,他實在不明白凌安修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以及為什麼他要幫助自己。

  「喜歡嗎?」

  「什麼?」

  「這家鋼琴啊。」凌安修打開鋼琴蓋,修長的手指撫摸著一塵不染的琴鍵,「聽阮成說,這是一架施坦威鋼琴。」

  蘇寒的目光落在鋼琴上,大眼睛裡是無限的渴望,擁有一架施坦威鋼琴,是他從五歲開始每一年的生日許下的願望。

  凌安修輕笑:「看來你很喜歡。我替你把這間鋼琴房租了下來,以後你可以在這裡練琴,直到比賽開始。」

  蘇寒強迫自己不去看施坦威,「你的目的?」

  凌安修聳肩一笑,「偶爾做點善事,積點德。更何況,你是沈舟的『朋友』。」

  「果然,」蘇寒譏諷道,「藝術在你眼中不過就是欺壓他人的工具,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站在施坦威前。」

  凌安修端詳了蘇寒一會兒,不再說話,低頭看著琴鍵,輕輕按下一個琴鍵。鋼琴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迴蕩在房間裡。等到餘音消失,凌安修真正開始了他的演奏。

  這是一首蘇寒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不像是古典音樂,有幾分流行音樂的味道。凌安修指法熟練,行云流水般的音樂束縛著蘇寒的心。

  不可能……凌安修那個市儈的商人怎麼可能會彈鋼琴?而且水平可以和鋼琴系大部分的學生相媲美。蘇寒聽沈舟提起過,凌安修出身貧寒,小時候沒錢學樂器,長大後又忙著白手起家,天天浸染在世俗中,偏偏有喜歡裝成一副高雅的樣子,和暴發戶沒什麼兩樣。

  音樂結束,蘇寒立刻問:「這是什麼曲子?我怎麼沒聽過?」

  「你當然沒聽過,這是我自己寫的。」凌安修還保留著第二個世界的記憶,他在那個世界裡,可是一代歌王,彈幾首曲子根本就不算什麼。

  蘇寒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凌安修。

  「現在我有資格站在你的鋼琴前了吧?」凌安修起身,走到蘇寒前,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練習吧。」

  「等一下。」

  凌安修微微側頭,「怎麼?」

  蘇寒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他知道他應該拒絕凌安修的幫助,凌安修是他最瞧不起的人,他的驕傲和自尊絕對不允許自己接受凌安修所謂的「善意」。可是,參加格拉斯大賽本身就是個難得的機會,獲獎之後他至少可以少奮鬥五年。如果現在拒絕凌安修,就相當於放棄這個機會,放棄自己一片光明的前途。可是,用凌安修的錢去實現理想,總讓蘇寒覺得相當不舒服。可是,如果他真的成功了,又有誰會介意自己曾經不堪的過往?

  見蘇寒不說話,凌安修道:「你是不是想拒絕我這個只有錢的俗人的幫助?」

  「……」

  「蘇寒,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你自己最好。」凌安修悠然道,「你也知道,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對你的藝術生涯意味著什麼。想要成功,有的時候也需要不擇手段的狠心。更何況,你也沒做什麼壞事,只是接受一個好心人的幫助,這樣都不行嗎?」

  蘇寒沉默良久,終於咬著牙說:「好,我答應你,不過這並不代表我認可你和你的行為。」

  凌安修笑笑,「你還真是清高。」

  「你要記住,我從來沒有向你請求過什麼,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

  凌安修玩味地看著蘇寒,「你放心,我會記住的。」

  「那麼,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了,請你現在離開,我要開始練習了。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在我身上花的錢付之東流吧。」

  「我想問你最後一件事。」

  「說。」

  「你很在乎沈舟吧?」

  話題轉換得太快,蘇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道:「是的。」

  「那你應該也知道沈舟最好的選擇是什麼。」

  蘇寒冷冷道:「你什麼意思?」

  凌安修語速很慢,但字字都打在了蘇寒的心上:「你自己都接受了的東西,為什麼還要沈舟放棄?」

  蘇寒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和心虛,但他還是鎮定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凌安修肯定地說。

  蘇寒轉過頭,不再和凌安修對視。凌安修的眼中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只要他看到,就無法維持自己一貫驕傲的形象,就彷彿無論怎麼偽裝,都會被他一眼看破。

  「對了,這是給你的。」凌安修掏出一張金卡放在鋼琴上,「你參加比賽的一切費用阿may都會為你處理好,這是給你的零花錢。」

  蘇寒沉聲道:「我不需要。」

  「相信我,你需要。阮成的建議,是將你打造成高貴優雅的年輕藝術家,到時候你去參加比賽,連一杯咖啡買不起,那就糟糕了。這些錢你可以當做是你的公關費,你有權利任意支配,比如交一些圈子裡有名氣的朋友,」凌安修低頭看了看蘇寒腳上有些褪色的帆布鞋,「又或者是買一雙新的鞋子。」

  「……」

  凌安修走後,蘇寒坐在施坦威鋼琴前,不由地回想起凌安修剛剛彈奏的曲子。那首曲子旋律非常好聽,讓人過耳難忘。凌安修會彈鋼琴,這個事實讓蘇寒心裡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東西,突然自己看不起的人也擁有了,那個人還嘲笑著他:「不過是鋼琴而已,我也會啊,而且彈得還不差呢。」

  蘇寒搖搖頭,試圖把腦海中奇怪的想法趕出去。

  蘇寒一回家,沈舟就急切道,「簽約的事情怎麼樣?」

  蘇寒點點頭,表示一切順利。

  「那太好了。」沈舟舒了一口氣,笑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在公司練琴。」

  「風音嗎?那裡的環境很好呢。」

  蘇寒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安修帶我去過幾次。」

  蘇寒沉默了。

  沈舟發現蘇寒的表情不太對,問:「怎麼了?」

  蘇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蘇寒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他試圖擠出一個輕傷的笑容,「今天晚餐我們去外面吃吧?就當慶祝我和風音簽約,順便也提前慶祝我獲得格拉斯大獎!」

  「喂喂,我們現在必須節衣縮食才能負擔下個月的房租。」

  「我爸媽又給我打了一些錢,我請客。」

  沈舟還是有些為難道:「可是學校還有點事,晚上恐怕沒有時間。」

  「哦,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著急。」蘇寒莫名地鬆了口氣,說實話,他現在不太想面對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沈舟。

  「嗯,下次我們再慶祝吧!」

  酒吧的老闆坐在吧檯上,眼睛一直看著離他不遠處的年輕人。這個大男孩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正是最討喜的年紀,最重要的是,他長得還很漂亮。

  老闆蠢蠢欲動,只是,他總覺得這個男孩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喂,」老闆問調酒師,「那個男孩經常來我們店裡嗎?」

  調酒師順著老闆的目光看去,突然噗哧一笑,「你說沈舟?」

  老闆很驚訝,「你認識他?」

  「他兩年前和我一樣也是個調酒師。」調酒師道,「後來,他走了大運,就不再來上班了。」

  「哦?」老闆的好奇心再一次被挑起,「他怎麼了?」

  「還記得凌先生嗎?以前所有零號的夢中情人?」

  「當然,我當初還和他挺熟的呢。只是,這兩年他都沒怎麼來了。」

  「沈舟就被他看上了,然後就過上了被完美情人包養的生活。」

  老闆慢慢地點點頭,端詳了沈舟一會兒,「他的確很好看,但也算不上什麼絕色吧。我店裡有幾個男孩就比他漂亮多了。凌安修為什麼會看上他?而且還挺專一的,兩年來都不泡吧了。」

  調酒師聳聳肩,「凌先生那樣的什麼人家角色沒見過。我想,他還是喜歡沈舟的氣質吧。人學小提琴的,多高雅,多清純啊,這哪是我們店裡的男孩子能比的呢?」

  老闆不屑地笑了笑,「明天我也讓孩子們學點什麼高雅藝術。不過,我也不覺得他多純潔啊,現在還不是在酒吧裡買醉。」

  「那有什麼,人家兩夫夫一起來的。」

  老闆再次轉過頭,只見凌安修在沈舟身邊坐下,叫了一杯酒。

  「怎麼會約在這裡見面?」凌安修問。

  沈舟眼神有些迷離,看樣子是喝得多了些,「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是啊。說起來好久沒來了。」

  沈舟突然笑了,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那個時候,你一直在看我。」

  「你怎麼知道?」

  「當時酒吧裡大部分人都在看我,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的目光具有很強的侵略性,讓我想忽視都難。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

  「彼此彼此。第一次見面你也癱著一張臉,我以為你是一個面癱呢。」

  沈舟低聲笑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表情就像快哭了似的,「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凌安修喝了一口酒,「你想知道?」

  「嗯。」

  「因為你不愛我。」

  沈舟猛地抬起頭,「我沒有,我……」沈舟突然不說話了,只是茫然地看著凌安修,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具有節奏感的音樂迴蕩在酒吧裡,一個穿著皮革裝的男人拿著皮鞭站在高台上,手中拿著一條皮鞭,一下又一次抽打著他面前趴著的男人。舞池裡的男人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尖叫。相對於激情的男人們,沉默的凌安修很沈舟顯得格格不入。

  「看來今天晚上的主題是S/M……」凌安修饒有興趣地說。

  「不是這樣的。」

  「嗯?」

  「我承認,當初我並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四周很吵,沈舟不得不提高聲音,「你幫我那麼多,供我讀最貴的藝術學校,帶我遊遍所有的藝術之都,甚至為了在風音租了一下琴房……我很享受那種生活,安修,我窮怕了,如果離開你意味著失去所擁有的一切,我選擇了留下來。」

  凌安修有些驚訝,「我沒有想過你會承認這些。」

  「難道你一直都知道?」

  「你就和我住在一起,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那你為什麼不……」

  「不說?」凌安修懶洋洋道,「說出來大家都不好受,自己心裡明白就好。我年紀也大了,總是換各種各樣的男孩子也不是個辦法。你很有良心,沈舟。只要我對你好,你也會對我好。能用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弄得那麼複雜?」

  「可是現在不僅僅是錢的事情了。」接著昏黃曖昧的燈光,沈舟看著男人平靜的面容,心重重地跳著,「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離開家的這些日子,我常常想起你。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身邊,都會一陣失落。安修,我想我不能沒有你。」

  凌安修瞇起了眼睛,「怎麼,發現你心中的白月光不那麼白了,就想起我的好了?」

  沈舟的臉沉了下去,「我的確沒有想到蘇寒會接受你的幫助。」

  「你傻,不代表別人和你一樣傻。蘇寒很聰明,他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

  「我輸了。」沈舟坦然道,「但我並不後悔,至少這件事讓我認清了自己對蘇寒的感情。我對蘇寒的感情一直很模糊。但我現在非常清楚,我們都是音樂生,並且對音樂的理解非常相近,我喜歡和他在一起,也只是因為我喜歡音樂。我真正想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安修。」沈舟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他的眼前一如既往的黑亮。就是這雙眼睛,凌安修一見到,就讓他陷了進去。

  讓凌安修慶幸的是,他還有能力爬出來。

  「沈舟,你發現沒有,即使是在對我的表白中,你的語氣也充滿不確定。『我想我不能沒有你』,『我對蘇寒的感情一直很模糊』……你說了這麼多,我沒有聽見一句『喜歡』,你只說過『在乎』。不過,這樣也挺好,說明你很誠實,不確定就不說,只說自己確定的事情。既然你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弄清楚自己對蘇寒的感情,再多花點時候考慮下你對我的感情吧。」凌安修站起身,把帳給結了,拍了拍沈舟的肩膀,「你想喝什麼叫就行了,今晚我請客。」

  「安修……」

  「既然來了,今天晚上就放鬆下吧。」凌安修脫下外套,他裡面穿了一件無袖的背心,露出漂亮的手臂線條,一頭紮進了舞池裡。

  沈舟不會跳舞,只能在吧檯邊上遠遠地看著。凌安修的動作很帥氣,沈舟想到他在床上柔軟的身體,不禁一陣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那個男人了……

  今夜酒吧爆滿,舞池裡可以說是人擠著人,沒一會兒,凌安修就消失在人群中。

  沈舟猛地起身,打翻了酒杯,紅色的液體灑在他身上。他努力尋找著凌安修的身影。熱舞的男人似乎都長著一張相似的臉,他努力地尋找著,卻怎麼樣也找不到。

  他終究是,把凌安修弄丟了。

  凌安修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愛玩的主兒,什麼刺激玩什麼,過了三十歲才漸漸安定下來。今天晚上,他有種重回二十歲的感覺,周圍全是年輕帥氣的帥哥,他不由地也被帶動了,喝了不少酒,就著音樂的節拍,和一個金髮帥哥貼身熱舞。

  金髮似乎也對凌安修很感興趣,不時地伸手揩幾下油,最後在他耳邊吹著熱氣,「get a room?」

  凌安修剛想回答,就感覺自己被拎了起來。他回頭一看,只見小安站在自己身後,手上抓著他的背心,依然癱著俊美的臉。

  被人這樣拎著,可謂是相當沒面子,凌安修說:「放手。」

  金髮帥哥看到小安,眼睛一亮,但還是很不服氣地說:「喂,是我先看上他的。」

  小安淡淡道:「抱歉,我家笨蛋總裁給你添麻煩了。」說完,就直接把凌安修拖了出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被十七八歲的美少年拖著走,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你怎麼會在這?」凌安修沒好氣道。

  「我定位到你在這裡。」

  「我不是說這個,你來找我幹嘛?」

  「你的電話打不通,阿may把電話打到家裡來,說拜託你去公司一趟。」

  凌安修只好悻悻地上了車,開著車奔向公司。

  離比賽還有一個月,蘇寒一直在拚命地練習,有的時候乾脆連家都不回,直接住在公司裡。風音公司有給藝術家安排臨時的住所,而且住宿條件相當不錯,比蘇寒家好很多。然而,這不是蘇寒留宿公司的主要原因。

  他不敢面對沈舟,雖然他一直在說服自己他做得事情沒有什麼好丟人的,畢竟這是他通向成功最大的機會,他必須好好把握。可是這種話,他永遠沒有辦法在沈舟面前開口。

  凌安修又何嘗不是沈舟藝術生涯最高的墊腳石呢?沈舟為了向凌安修表明自己的原則和堅持,從豪宅裡搬了出來,自己當時也是力挺沈舟,義憤填膺地指責凌安修是個只會拿錢收買人心的暴發戶。而是現在,他也被凌安修「收買」了。

  蘇寒只是打電話給沈舟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得知蘇寒要住在公司,沈舟也沒說什麼,只是叮囑他注意勞逸結合。

  有次蘇寒練琴練到深夜,實在忍不住,打了電話回家,卻一直沒有人接。蘇寒又打給沈舟的手機,沈舟迷迷糊糊地表示他在家裡睡覺。

  蘇寒不動聲色地掛了電話,再也沒有心情繼續練習——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沈舟已經開始了相互欺騙呢?

  一個月後,蘇寒和他的兩位學長一起踏上了去巴黎的飛機。另外兩個參賽者都顯得十分輕鬆,蘇寒卻非常緊張——這是他用沈舟和尊嚴換來的比賽,他絕對不能輸!

  三個人住在一間酒店裡,另外兩個人都有經濟人陪伴。蘇寒孤身一人,除了吃飯,就是窩在房間裡練琴,幾乎和其他人沒有交流。除了到巴黎的一個晚上,他去香榭麗舍大道買了一塊價格高得嚇人的手錶。比賽結束後,他要把格拉斯的獎盃和這塊手錶一起送給他的繆斯——沈舟。

  比賽的前一天,阿may飛到了巴黎。蘇寒有些意外,他不認為阿may會為了自己專程飛來。

  果然,阿may表示自己剛好是來巴黎替凌安修拿阿瑪尼的春季新款,順便也看看他。「既然都來了,我就帶你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什麼事?」

  阿may曖昧地眨眨眼,「我帶你去見這次比賽的評委吧。」

  「你認識他們?」蘇寒驚訝道。

  「我不認識,但是安修認識。」阿may笑道,「他們會賣安修這個面子的,放心吧。」

  「你確定?」蘇寒仍然表示懷疑。

  阿may有些不耐煩了,「你事怎麼這麼多,我說了行就行。你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蘇寒依言做好了準備,臨走之前,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把那塊準備送給沈舟的手錶帶在了身上。

  和他們見面的一位英國的指揮家,蘇寒全程臉上都帶著彬彬有禮的笑容,坐在他身邊的阿may也舉止優雅,用熟練的英語和指揮家交談著。讓蘇寒納悶的是,他們一直在聊一些藝術界的趣事或者是凌安修近況,卻對比賽的事情隻字不提。

  期間,指揮家去了一次洗手間,蘇寒沒有再猶豫,立刻跟了上去。阿may看著蘇寒的背影,微微瞇著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果然是誠實守信的好孩子,這章肥吧?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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