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十五揭開的秘密

　「我們就是不能跳完完整的一支舞對嗎？」美國隊長忍不住抱怨道，單手抽開了原本綁得齊整的領帶。

　「得了吧隊長，就你的技術，等你能完整的跳一支舞，可能要再等三十年。」托尼撇嘴調侃道。

　「我就知道我和舞會這東西天生不對盤。」史蒂夫抽出他的超大盾牌低聲嘀咕道，「上一回我約人跳舞，結果就被迫睡了七十年。」

　納吉尼滑動著巨大的身軀一下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哈利等人雖然迅速衝到了大廳門外，但視線之內已經沒有巨蛇的任何蹤影了，它似乎已經遠遠跑進了校外的森林之中。

　納吉尼離開之後，餘下的食死徒也同樣消失了。

　「怎麼辦？」哈利習慣性地就望向托尼，雖然那個花裡胡哨的老傢伙總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他發現自己已經開始不自覺有點依賴起了對方。

　「用腿追啊公主，還指望我抱著你嗎？」托尼隨意道，一邊換上了金紅盔甲，似乎在調整著什麼。

　「……請問您能賞臉指個追的方向嗎？」哈利翻了個白眼，霍格沃茨外除了一片森林，再往外連接著的就是一片海洋，如果納吉尼逃出這片森林，他們是絕對再追不到的了。

　「哇噢，但你們不是萬能的魔法師嗎？還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到的？」托尼嘲諷的聲音從盔甲裡傳出。

　哈利發現自己的良好脾氣只要對上托尼，就都完全成了沒用的東西，他現在分分鐘都想捶死對方。

　「托尼。」美國隊長不贊同地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他知道托尼一定是想出了辦法的，只是就是忍不住嘴賤要逗弄哈利幾句。

　「遵命，媽媽。」托尼撇嘴，卻依舊乖乖聽了話，「你們這群小魔法師就是不明白，都說了現代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

　他打開mk42的操縱界面，尋找著地圖中被追蹤定位的那個位置，對，他剛才趁亂粘在納吉尼鱗片上的追蹤器，巨蛇的龐大身形反而成了障礙，這麼一點小東西根本不會引起它的注意，何況魔法師們天生傲慢，又哪裡會在意這些麻瓜的小把戲？

　「賓果。」托尼自得地彎了彎唇，望著地圖中的一個點笑了起來，「找到了。」

　在托尼三人朝著森林的某個方向移動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同樣站在了廳門之外，年輕的黑魔法教授靜靜站在原處，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他望了一眼坐在場中央受到驚嚇的莉莉，詹姆正攬著她的肩膀不停安慰著，二人依偎在一起的場景看起來和諧又養眼，似乎天生一對。

　斯內普似是極度不屑地輕哼了一聲，甩開寬大的袖袍朝前走去，很快同樣融入了森林的陰影之中。

　******

　幾人終於追上了納吉尼，多虧了那群食死徒，他們似乎自發性地將納吉尼圍在中間守護著，在森林中成為了個不小的目標。

　美國隊長停下腳步猛地一揮臂，巨大的銀藍盾牌隨即飛出，它準確地瞄準在了隊伍的中央，一下打散了那群食死徒規律的包圍圈。

　「神鋒無影！」哈利的魔咒隨後跟上，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隊伍。

　「神鋒無影！」托尼毫無障礙地跟著喊道，食死徒們條件反射地就開始閃避，但攻擊卻遲遲沒有落下，然後他們就聽到托尼笑瞇瞇地接口道，「騙你們的，蠢貨。」

　食死徒們吐血，這個麻瓜也太囂張了吧！

　但下一秒帶著炮彈拖著火蛇似的尾巴就在他們之中炸開了花。

　在一片硝煙中狼狽逃跑的他們居然還聽到那個麻瓜略帶遺憾地說：「唉，真想玩一回魔法啊。」

　食死徒們流淚，他們會魔法啊！可是從幾十年後的禁林到現在幾十年前的霍格沃茨，他們有哪次在托尼身上佔到過便宜嗎？！

　哈利接下裡的話說出了所有食死徒的心聲：「放過魔法吧它只是個孩子，不用這些玩意兒身為一個麻瓜你已經夠足夠可怕了。」

　「承蒙誇獎。」托尼努嘴，「回去我就弄根魔法杖玩玩，公主，你還要在這裡呆呆看著多久？動一動好嗎？」

　「他的意思是……去追納吉尼吧，這裡有我們。」美國隊長牌翻譯機無奈說道。

　「……」哈利由衷覺得英語語言真是博大精深。

　他衝著納吉尼的方向跑去，對方似乎也知道不戰不行，主動停下了逃跑的腳步。

　納吉尼將蛇尾徐徐盤旋在一起，高高立起了腦袋，它巨大的蛇頭上戴著閃亮的鳥翼型王冠，那副畫面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美感。

　納吉尼身為魂器，對許多魔法都免疫，更幾乎不能被普通的手段殺死，所以它面對哈利也毫無畏懼。

　它嘶嘶發聲，蛇信微吐，哈利聽得出它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那說話的方式有一種可怖的熟悉感，身為魂器，它和伏地魔靈魂相連，在許多地方都有些相似。

　哈利悄悄從懷中掏出毒蛇的尖牙，那是他毀掉日記本的工具，他猜即使對同類的納吉尼無效，也會對王冠有效，在毀滅魂器這件事上，他必須有耐心慢慢來：「來吧。」

　納吉尼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撲向哈利的致命處，哈利敏捷地閃躲跳開，但對方的攻擊幾乎毫無間隙，接連不斷地攻來。

　哈利用出攻擊魔法，但納吉尼敏銳一躲而後蛇尾一勾，擊向哈利的背部，哈利向右方閃去堪堪躲開，撲在地上，而剛才他站的位置土地上則留下了一排巨刃刮過的痕跡。

　哈利一抬頭，就看到了蛇尾上森亮的骨刺，他似乎被一時嚇住了，愣在了原地，納吉尼迅速抓住這個空檔蛇尾一挑，向他的面目擊來。

　哈利在這時迅速爬起極速後退，向另一個方向跑去，蛇尾一擊落空，納吉尼轉身不及，下一擊就用上了頭部，而哈利等的就是這一瞬間，爆破咒在對方的頭部炸開一朵血花。

　納吉尼痛苦嚎叫地甩頭，爆破咒是少有的能夠傷到納吉尼的魔法之一，而它的弊端就是施咒時間很長與必須將對方引到確切的位置，而這兩點，哈利都做到了。

　蛇頭劇烈搖擺著，王冠似乎搖搖欲墜卻又總是穩穩掛住，哈利心下正急，就見一簇炮彈火花在對方腦上綻放，直接打下了王冠。

　哈利回頭，托尼衝他騷包地一致禮：「不謝。」

　哈利撇嘴，沒有多浪費說話時間，匆忙跌跑過去，將毒牙狠狠地扎進王冠裡，王冠裡冒出了黑色的煙霧，純藍色的寶石逐漸化為腐朽。

　納吉尼是極其聰明的生物，它自身受創，又望見另一側一面倒的戰場局面，就萌生了退意，蛇尾一甩就想逃。

　「別想跑。」哈利喊道，正要邁步追擊，一道魔法攻擊卻恰到好處地落在了他的腳前兩厘米處，他被迫停下了腳步。

　哈利警惕抬頭，卻見一道幾乎融入了黑暗之中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那是他熟悉的人……他驚訝不已地叫道：「……斯內普教授？」

　年輕的男人緩緩收起魔杖，似是對教授二字不曾察覺一般：「是我。」

　「為什麼攔我？」

　斯內普淡淡道：「這些傢伙是食死徒……你追擊我的同伴，我為什麼不能攔你。」

　哈利心中猛烈一顫，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幾乎忘了，對方不僅是個斯萊特林，更是個徹徹底底的邪惡的食死徒，從頭到尾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你要阻止我？」

　「有什麼不可以的理由嗎？」斯內普冷漠地望著他，眼神中充滿警戒，「你們的攻擊似乎都很有目的性……到底是在找些什麼？幾天前的日記本，現在的王冠和蛇……鄧布利多想做些什麼？」

　哈利猶豫不語，結束了那一邊戰局的托尼卻彎唇一笑，大大咧咧地說出了真相：「我們在找魂器，跟集郵一樣的小玩意兒，收集起多少個，就可以殺掉大boss……哪個大boss你知道的。」

　哈利有些驚訝地望著托尼。

　「……愚蠢的膽量。」斯內普卻沒有什麼很大驚訝的樣子，只是不冷不熱地說道，「主人是不敗的。」

　「日記本和盧修斯有關，他是個標準的食死徒，你不是沒有猜測……」托尼笑著，極有把握的模樣，「但你卻還是選擇了幫我們，小子，你沒有發現你的心其實早就偏向哪一邊了嗎？」

　「那又如何。」年少的斯內普一笑，他畢竟年輕，笑容之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傲慢，「既然只是偏向，我當然可以最終選擇倒向哪一邊。」

　「我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能愚蠢到不計後果。」托尼嘲諷道。

　「霍格沃茨的一切都和我無關，有什麼後果是我需要計較的嗎？」斯內普冷冷一笑，帶著少年頑固的孤僻與偏執。

　托尼皺眉，哈利卻在這時一伸手擋在了他們之間：「托尼……可以讓我單獨和教授談一談嗎？」

　托尼不管不顧，罵罵咧咧地被史蒂夫拽走了。

　二人重新單獨面對面，哈利卻只是抬著他那雙透亮的綠眼睛看著斯內普，沉默不語。

　斯內普淡淡移開視線，似是很不喜歡對方的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連稱呼都換成了敬稱：「您知道，我的名字叫什麼嗎？」

　「哈利？」斯內普略一皺眉，發現自己確實不曾知道對方的姓氏。

　哈利從魔法袋中拿出了眼鏡重新戴上，透明的玻璃片擋住了他好看的綠眼睛，他無奈一笑：「來這裡之後我一直不太敢戴眼鏡，怕看起來太像爸爸而惹出麻煩。」

　「……您好，斯內普教授。」

　「我是哈利·波特……詹姆·波特和莉莉·伊萬斯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