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倫敦倫敦

　華生按住額頭：「我們要怎麼跟哈德森太太解釋？」

　夏洛克挑眉：「噢，我都差點忘了我們跟她住在一起，所以她這幾天去哪兒了？」

　「意大利，夏洛克，她和她的新男友去旅行了，她幾乎和貝克街上的每一個人說了三遍而你卻不知道？」

　「無用信息，我一定是過濾了。」夏洛克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她一定希望旅行再長一些，我們剛好給了她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就是有把鐵錘子從天而降炸飛了她的家？」

　夏洛克思索了兩秒：「聽起來也不算壞？」

　史蒂夫一臉歉意：「非常抱歉，兩位如果沒有地方住的話，可以暫時先住在我們的酒店裡？我想斯塔克也不會反對。」

　「什麼？為什麼？」托尼滿臉莫名其妙。

　史蒂夫一把攬住托尼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低聲說：「不然你要他們臨時去住哪裡？」

　「公園長椅，我睡過，除了要警惕大半夜會有人會把你推醒跟你打一炮之外沒什麼問題，垃圾桶，大橋底下也都是不錯的選擇。」托尼不假思索地回答。

　「但我們開的就是酒店，為什麼還要推別人去住大橋底？」史蒂夫有些頭疼。

　「噢，也是，抱歉，被炸彈一炸我都忘了這個設定了，那就讓他們住吧，我可以給他打個友情折扣，3000美元一晚。」

　「嘿，難道你不覺得攪渾了人家婚禮心懷歉意？」

　「什麼？安了炸彈的人又不是我。」

　「但按照醫生所說，是你氣走了他的新娘。」

　「噢，得了吧，爆炸的時候我就在他們身邊，那個傢伙穿著新郎裝，新娘在身邊，他卻緊張的手抖心律不齊，然後在第一時刻裡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衝到火場裡去找伴郎，鑒於以上種種，我覺得這麼一點小事他不會在意。」

　「這不是小事，還有為自己朋友的生命安全擔心是應該的。」史蒂夫無奈地解釋道，偶爾他會覺得自己的四倍能力也趕不上托尼跳脫的思維，但他總有著無限耐心，「這一次是等我說到你答應為止，還是你直接就點頭？」

　「小辣椒都沒有你這麼囉嗦，隊長。」托尼皺了皺鼻子，低聲抱怨道，然後摸了摸他的小鬍子，「好吧，但我是有條件的。」

　******

　「為什麼我們要給你的酒店打工？」夏洛克皺眉，「我不為任何人做事。」

　「因為你現在住在我的五星級酒店裡，而我的酒店還缺幾個員工，或者我們現在來結算一下消費問題？」托尼抱著雙臂。

　「我可以放約翰給你做事，他很擅長這些，洗盤子刷頭骨什麼的。」

　「嘿！」華生不滿地叫了一聲，可惜被完美的無視了。

　「你現在可以選擇繼續和我大眼瞪小眼或者去領你的工作西裝，偵探先生，不然我就打電話叫你的家長來？噢我差點忘了，你竟然已經成年了。」

　「我為什麼要和一個在酒店安裝了七十個攝像頭外加三十個隱藏攝像機明顯有著過度控制欲和焦慮症的傢伙合作？順便一說，他在你的腰帶上裝了gps定位，隊長。」夏洛克瞥了史蒂夫一眼。

　「什麼？」史蒂夫詫異道，然後也被無視了。

　「因為我都已經選擇和一個笑起來滿臉褶皺但心理年齡只有十二歲戴著怪帽子連內褲都要舍友幫忙洗的咨詢偵探合作了。」托尼假笑道。

　「我還沒有說你那一身盔甲看起來像是青少年典型的品行障礙，而你看起來都已經是可以得老年癡呆症的年紀了。」

　「嘿，這已經算得上犯罪式的言語攻擊了，你這個馬臉星人。」

　「噢，誰說不是呢，怎麼？你要抽掉增高鞋墊和我打一架嗎？」

　「你們非要這麼幼稚地吵架嗎？」史蒂夫歎了口氣。

　「閉嘴！」二人轉過頭異口同聲地說，然後轉過頭瞪著對方一臉惱羞成怒。

　「噢上帝，我感覺我好像看到了兩個福爾摩斯，吵翻了。」華生崩潰地揉了揉太陽穴，一手拖過了夏洛克的行李，「我們可以不管他們嗎？」

　「樂意之極。」史蒂夫完全同意，輕鬆地拎起了兩人的行李，「我先帶您去員工專用的房間。」

　******

　與神盾局方面的聯繫全都斷了，托尼當天夜裡就飛過一趟紐約，連史塔克大廈都不見了，他黑進美/國國民登記局看過，雖然像史蒂夫這種睡了七十年的邊緣人物和雷神這種外星人口本來就沒有登記，但連托尼自己這種在明面上還是標準好公民的資料都不見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

　就算他們的存在痕跡能夠被全部消除，但神盾局根基深厚，根本不可能在一日之內全部抹去，連它都不見了……或者，他們根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

　「難道是平行世界？」托尼皺著眉想，平行宇宙論這種被他歸類為不科學的物理理論他從來沒有相信過，但現下卻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托尼煩躁地揪著自己的卷毛：「如果真的到了平行世界，就不能把我的銀行賬戶一起轉過來嗎啊啊啊！！」

　是的，他急著要酒店開張甚至拉來了夏洛克的原因就是，他，億萬富翁斯塔克，除了身上帶著的一筆現金之外，連賬戶都沒有了！

　「賈維斯，我黑進五角大樓盜他們軍用資金怎麼樣？」

　【sir，隊長說，如果您採取了任何不合法行為來盜用資金，需要我及時通報給他。】

　「……你這個叛徒！」托尼癱倒在真皮轉椅上轉圈圈，「就不應該把你百分之三十的管理權限分給他的。」

　【隊長也十分驚訝這件事。】

　「……防患於未然而已，你主人我哪天要是翹辮子了，至少還有個人可以收留你。」托尼穿著領口鬆垮的襯衫，躺在轉椅上看著窗外，語氣吊兒郎當，神色說不清有幾分認真。

　【……】電子管家難得的沉默了。

　「天亮啦，希望華生醫生的宣傳有效果，今天能有新客人。」托尼打了個哈欠，隨意舒展了一下四肢，站了起來。

　【sir，您已經24小時沒有睡覺了，您現在需要的是……】

　「靜音，囉嗦的傢伙。」

　******

　托尼的要求之二，就是華生醫生需要在博客上宣傳他們的酒店，並且註明現在所有夏洛克的業務都由酒店包辦了，互聯網上的消息一向傳的飛快，很快許多人都知道了貝克街上有間酒店，只要你出的起該有的價格，就可以幫忙解決任何麻煩。

　……前提是如果你還能心臟健全地順利走進托尼的辦公室的話。

　托尼啃著蘋果正大光明地坐在辦公室裡看監控攝像頭，一邊回答眼前提出請求的男人：「抱歉，先生，現代的科技大概還沒辦法把你這張臉整成貝克·漢姆，整成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倒還可以考慮一下。」

　第一個屏幕中華生正在抱怨地在大廳裡走來走去：「嘿，夏洛克，你說身為這裡的唯一一個溫和正常的普通人為什麼我要做保安這種工作？……噢這位女士您怎麼了？什麼？丈夫外遇……沒問題，這種小事不用找我們老闆了，我一槍就可以為您解決煩惱並且我保證如果您想，我還能夠救活他再來一槍……」

　夏洛克：「……」

　托尼隨手轉到了另一個監視器的視角，噢，站在櫃檯結賬的那個傢伙看起來真討人厭啊。

　「廉價除臭劑二手毛線帽一次性安全套搭配空空如也的舊錢包……」櫃檯接待人員夏洛克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長桌前，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發青的臉色，假模假樣地笑了一下，「噢，抱歉，我的意思是，您確定要刷這一張您偷來的信用卡嗎？」

　客人a：「……那是我弟弟的。」

　夏洛克又笑了一下：「抱歉，您確定要刷這張您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從小到大都反襯出您有多麼廢柴以及社會殘渣的弟弟勉強答應借給您的信用卡嗎？」

　托尼百無聊賴地啃了一下蘋果，看著客人a付完款後嚶嚶嚶地跑出了酒店門，將屏幕切換到了第三個監視器，隨口對著眼前的幾個客人說：「找貓的先生們請轉隔壁201和202等候一晚，放心吧，我們家浩克捕獵水平是一流的，明天你們家的寵物就會靜靜地、悄無聲息地、永久性地躺在你們的枕頭邊了，什麼？噢，需要保證是活的請另交一筆手續費……」

　第三個監視器裡是坐在辦公室門口幫忙登記的史蒂夫，金髮藍眼的美國隊長一臉尷尬的微笑著：「那個，這位夫人，您的手都快摸到我的大腿根部了，您確定您還需要調查您丈夫的外遇情況嗎？」

　托尼看了臉色紅潤呼吸正常的美國隊長幾秒，有些煩躁地立刻切到了第四個。

　第四個監視器在食堂，餐廳服務員麥克斯嚼著口香糖對眼前的客人說道：「嘿夥計，要吃點什麼？」

　客人b：「……那邊那個正在一邊掙扎一邊被塞到鍋裡的是……」

　麥克斯回頭淡定道：「噢，大錘、浩克，把那位可憐的客人放下，你們的食材在另一個方向。」

　客人b：「……」

　麥克斯笑顏如花：「抱歉，我們的廚師有點調皮，不過您最好也在三秒內做決定，不然下一個被塞到鍋裡的就是您……一二三，好了就來一份巧克力塔吧，看起來很適合您油膩的身材。」

　托尼把蘋果核高空遠程投進了垃圾桶裡，關掉屏幕由衷感歎道：「啊，真是和睦生財啊。」

　客人abcd：「……和睦個屁啊！」

　******

　華生站在托尼的辦公室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然後見到的就是在辦公桌上，一位身材姣好的美女正騎/跨在他們家老闆的腰間，那畫面要多勁爆有多勁爆，噢，更勁爆的是，華生覺得那位美人好像是瑪麗的伴娘。

　不過好消息是，雖然不太完整，但他們至少還算穿著衣服。

　「badtime？」華生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知道的話你就應該出去順便關上門。」托尼慵懶地抬起頭看了華生一眼，一點沒有害羞的意思，「現在是下班時間，戀愛自由親愛的。」

　華生看了一眼手錶：「還有五分鐘，我想你應該接待一下最後一位客人？」

　「誰？」

　「我。」

　托尼挑了一下眉，撐坐起來吻了一下伴娘珍妮的臉：「抱歉，你看，不解風情的男人總是這麼多。」

　珍妮用食指勾住了他的領帶：「現在你也是其中之一了。」她站起來，和華生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房間。

　托尼解開了鬆垮的領帶丟到一邊，眨了一下酸澀的眼睛，坐在桌子上攤開手：「好吧，我們還是按照流程來？mr.華生，你想要拜託的事情是？」

　華生苦笑了一下，有些侷促地搓了一下雙手，在接待椅上坐了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