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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情深》第49章
49、兄弟交鋒

  袁騅和王家棟一行,帶著齊夏國等一些精銳的心腹手下,氣勢洶洶的闖進了袁家主宅。

  主宅是袁城平時起居的重地,平時如不得召,袁騅是不能輕易進入的。雖然他現在是熱血沖腦不管不顧,但是闖進主宅之後也沒有亂來,而是直接跑去了他父親的大書房。

  誰知道一排警衛守在門口,拼了命的攔住他:"大少爺!大少爺!冷靜一點!袁總不在裡邊啊!"

  袁騅哪裡肯信?立刻讓人把這些警衛拉開押住,他和幾個最親信的手下一起破門而入。當他闖進書房的時候簡直氣勢駭人,眼底佈滿了血絲,跟平時那個養尊處優的袁大太子判若兩人!

  但是踏進書房的剎那間他愣住了——偌大的房間裡真的不見袁城,只有朗白一人在此,赫然跪在書桌前的地板上!

  袁城怎麼不在?

  朗白又為什麼跪在這裡?

  袁騅不知道的是,他帶人闖進醫院的所有事件全部都在朗白的監視之下,他讓人押走莫放的事情朗白也全都知道。只有王淑芳清醒的事,因為是在緊閉的病房裡,周圍也只有袁騅和王家棟在場,所以朗白並不清楚——但是這一系列動作下來,他猜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當他駕車闖進袁家主宅大門的時候,朗白就站在書房二樓的落地窗前,透過玻璃,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容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欠了欠身:"全部按您的吩咐佈置好了。父親已經去通知袁總大少爺擅闖書房的事,想必袁總很快就會趕回來。"

  容青口中的父親,指的是周正榮。

  朗白點點頭,笑了一聲,從窗前退去半步,直直的跪在地上。

  容青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朗白唇角掛著一點溫柔的笑意,讓人看了無端發寒:"做什麼?——做戲啊。"

  朗白這個人,似乎天生就比別人來得多情。總是溫柔和順的,平易近人的,對誰都慇勤友善,一泓泉水般清冽純淨,讓人忍不住生出親近之心。

  然而這其中有多少根本是假的,別說旁人了,他自己都分不清。

  就像他的人生一樣,總是真真假假摻在一處,一開始還能勉強辨清真假,到後來則根本混淆在一起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剩幾分真心——那心善情深的假象原本只是張面具,到後來卻長進他的皮膚裡,成為了他自己的臉。

  容青噤了聲,默默退出房間,留他一人跪在那裡,直到袁騅帶人闖進門來:"——父親!"

  朗白回過頭:"大哥?"

  話音未落,袁騅一步沖上前,抓著朗白的衣領把他拎起來,劈頭蓋臉給了他重重的一耳光!

  啪的一聲重響!王家棟、齊夏國和那幾個手下都驚呆了!

  朗白被打得臉歪到了一邊,臉色卻半點不見疼痛,半晌,平靜的回過頭來盯著袁騅:"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袁騅厲聲問:"父親呢?"

  "父親不在。"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差點傷了大嫂,罪行深重,自願跪在這裡悔罪。"

  一問一答流暢無比,袁騅被他堵得哽了一下,臉色越發可怕:"哦,你還知道悔罪?!你傷了王淑芳,所以就跪在這裡悔罪,那你害了袁家,你又拿什麼賠?!"

  朗白眼角微微一跳:"大哥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聽不懂——好,好,你聽不懂。"袁騅氣得雙手發抖,卻退後半步,深深吸了口氣:"你聽不懂,那我一件一件告訴你!——給我跪下!"

  朗白二話不說,立刻跪倒在地!

  這情景實在是太過驚人,連袁騅最心腹的親信都被嚇著了,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叫了聲大少爺,然而袁騅充耳不聞,直直的指著朗白的鼻子:"——四年前入冬你滿十五歲的時候,父親想把集團百分之二的股份送給你,但是以集團元老佟止鑫為首的一批高管集體反對,父親就此作罷。不久佟止鑫被查出縱容家人貪污索賄,父親重罰他一家下獄,其實是想讓他狠狠的受個教訓,好在日後重新用他!誰知道你竟然冒充父親的簽章,以父親的名義把他妻子兒女從獄中救出來,還他家產祖業,又給他遞了一句話,叫他'不必擔心身後事'!結果佟止鑫當真以為這都是父親的意思,心灰意冷之下,當天晚上就在監獄裡自盡了!——他妻子兒女後來被你遠遠打發去了越南,連個擊鼓鳴冤的機會都沒有,直到現在父親都以為佟止鑫是在監獄裡病死的!這件事從頭到尾全是你一人指使,心狠手辣欺上瞞下,你認不認?!"

  朗白神情中全無半點驚詫之色,只低了頭,嘆息道:"——我認。"

  王家棟他們幾個人都駭呆了。按袁騅的說法,當年朗白剛滿十五歲,就能以袁城的名義幹出這種事情,這一手軟刀子逼死人玩得如此漂亮,事後還能把袁城瞞得結結實實!這哪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

  "三年前你還沒去美國的時候,想從侯海峰督查他夫人手裡買一套公寓,結果他夫人不僅不賣給你,還對你破口大罵了些不足與外人道的胡話。事後雖然父親出面幫你買下了公寓,但是你恨極了侯家一門,就指使手下偽裝成內地建材商人向侯海峰督查行賄,再分別把行賄證據整理成冊貼到警督廳大門口!侯海峰下獄的時候,你買通警局高層,故意指派跟他有舊隙的對頭去審他,還密授幾種令人髮指的酷刑,沒過幾天就生生逼得侯海峰吞筷子自殺了!這件事父親知道,但是沒有證據也處理不了你——朗白,你今天說句老實話!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

  朗白沉默了一下,低頭道:"是我。"

  袁騅一聲長笑——當年他還曾經不解,為什麼朗白做下的這件事情父親明明心知肚明,卻一再的不肯辦他!他還曾經恐慌過,懷疑父親是恨他打親生弟弟的小報告,恨他不知道為幼弟留足面子!事到如今他才知道那一切都是為什麼,歸根結底不過他父親心中有私!

  親生的孩子帶上了床,做父親的又怎麼忍心為這點小事削了小兒子的臉面?

  "還不止——"袁騅長長的吸了口氣,似乎不這樣他就沒辦法完整說出話來一樣,"前年春天,曼薩尼約分公司經理姜瑜帶頭給總部寫聯名信,求父親把通向南美的交易路線劃歸到我名下,但是計劃洩露被你提前知道,你讓人用一封措辭強烈的假信代替真信,堂而皇之送到了父親的書桌前!那封假信是你讓人寫的,內容是指責你這個美國分部總經理隻手遮天逼死人命,父親一看大怒,親自去美國調查情況,結果當然發現那是子虛烏有的誣陷。父親回到香港以後,下令嚴查姜瑜一黨,為了給你出氣,還特地讓你監督去辦這件事——結果你行啊,你當著父親的面把薑瑜一黨的人全放了,還說'姜瑜為袁家辛苦一生,我不忍因私人恩怨而報復他,致使老臣寒心'!——你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啊!結果父親當時連聲誇你心善,說你把美國分部管理得好,順勢就把曼薩尼約分公司也劃到了你的名下!"袁騅語調一轉,透出尖銳的諷刺來:"結果這件事過去沒兩個月,姜瑜突然被親信反水,足足揭發出貪污受賄、供應假貨、私自擅權、玩忽職守好幾個大罪名——你說姜瑜幹了一輩子都沒出事,怎麼那個時候突然就被所有親信一起反水了呢?緊接著在董事局會議上,你當著所有董事的面痛哭到咳血的地步,說可憐姜瑜辛苦一生,你不忍殺他!結果硬生生逼得姜瑜自己服毒了斷!"

  當時朗白在董事局面前替姜瑜辯護,辯護不成,便失聲痛哭,說一切事情都是從姜瑜寫信舉報自己開始,如今自己卻不得不殺他,"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實在是不忍心下手。董事局那些人雖然位高權重,卻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袁小公子在眼皮子底下哭成這樣?當時就紛紛趕上來勸,請小公子務必不能以私情而廢公務,姜瑜這樣的人實在是該殺!誰知道不勸還好,一勸朗白哭得更厲害了,幾乎到了"聲氣阻塞、口不能言"的地步,隨即張口就咳出一口血來!

  事情到了那種地步,已經愈演愈烈到不可收拾,姜瑜不死都不行了——袁小公子不殺他,自然也就沒人敢殺他,最終他被迫當著董事局的面服毒自盡!

  事情還沒算完!姜瑜自殺後沒半年,轟轟烈烈的"姜黨"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全數瓦解,當初那封聯名信上的所有人不是東窗事發就是被牽連下水。這回朗白可不慈悲了,殺的殺關的關一個都不放過,前前後後牽連了上百人,曼薩尼約分公司裡大大小小的官兒幾乎被他殺空了!甚至連姜瑜一雙漂亮的小兒女都沒放過——朗白把他們姐弟倆往袁騅面前一送,美其名曰是孝敬大哥的房裡人!

  當時袁騅覺得,自己才真的要吐血了!

  這樣狠毒的心腸,這樣狡詐的手段,別說袁家了,就算整個東南亞黑道都找不出第二個朗白來!

  袁騅覺得自己脊椎上都冒著寒氣,說不清是後怕還是憤怒,聲音都不大穩:"阿白,我也不聽你說你有多無辜這種話,你只告訴我,你逼死了這麼多人,晚上有沒有做噩夢過!"

  朗白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輕閉上眼睛。他眼睫尤其的長,微微的彷彿有些顫抖,看上去竟真的有些"不忍"的意味——只聽他道:"大哥,你有兩點說錯了。"

  袁騅冷笑反問:"哪兩點?"

  "第一,那封說我隻手遮天逼死人命的信不是別人,是我親手寫的——旁人怎麼知道如何罵我才能讓父親最憤怒呢?"朗白頓了頓,又嘆了口氣:"第二麼,就是把薑瑜那對兒女送給你的時候,我手邊上其實有一管HIV感染血的……我沒有把那一管子HIV打到那對美人兒身上去,就是因為我不忍啊。"

  袁騅一股寒氣從心裡竄上來,剎那間手足都有點發軟!

  朗白笑起來,竟是非常柔和的模樣:"——姜瑜是你的鐵黨,說到底也是為了擁護你才死的,結果你還不是照樣收下了他那一對貌美如花的小兒女?要說待人涼薄,到底是我手段狠呢,還是大哥你更讓人心寒?"

  袁騅厲聲喝道:"你——!"

  "話說回來了,"朗白打斷他,笑著道:"四年前的佟止鑫,他兒媳婦就是齊夏國的姐姐對吧?他可是大哥你的左膀右臂了。三年前的侯海峰,他怎麼年紀輕輕做上督查的?除了他老婆是廳長女兒之外,跟大哥你的大力提攜也有不少關係吧?"

  袁騅剎那間開口無言,半晌,才突然冷笑一聲。那聲音極其可怕,說不出來的狠絕憤恨:"你說得對,看來咱們兩兄弟,也不是對彼此都一無所知的……阿白,你可能都不相信,我曾經真的十分羨慕——不,十分嫉妒你!"

  朗白低下頭,一隻素白修長的手輕輕擱在另一隻手腕上,十個指尖削蔥根兒一般,"——哦,袁家尊貴的正子嫡孫,目下無塵的太子爺竟然嫉妒我?為什麼?"

  "正子嫡孫?"袁騅諷刺的哼了一聲:"擔著一個正子嫡孫的名,父親什麼時候把我當正子嫡孫看了?倒是你明明頂著義子的名頭,父親卻寵愛彷彿掌珠一般,目光始終落在你身上,不管我做得多好都沒用!……從小到大父親就圍著你一個人轉,什麼時候關注過我?我一年到頭都見不了父親幾次面!"

  朗白臉色微微的變了,似乎有點說不上來的難堪。

  "我以前多怕啊,我怕以父親寵愛你的程度,隨時廢了我扶你上位都有可能!這害怕一直種在我心裡,你都想像不到我有多恐懼!有時候我就偷偷琢磨,我這麼一個正子嫡孫到底哪點比不上你,讓父親偏心冷落到這種地步?!……"

  袁騅吸了口氣,臉上顯出一點混合著鄙薄和憐憫的神情:"——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為什麼!"

  ——朗白臉色劇變!

  袁騅居高臨下盯著這個容色秀美的幼弟。很久以前開始起,他聽人提起自己這個嬌貴的弟弟時,總離不了"容色懾人"這四個字。就連袁騅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朗白生得的確好——是啊,生得太好了!好得親生父親都忍不住下手了!

  "阿白,"袁騅俯□,在朗白耳邊輕輕的問:"你費盡心機謀劃了這麼幾年,確實是壓在我頭上,但是又能怎麼樣呢?父親只會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家產,他會讓見不得光的情人上位嗎?"

  一句話直中朗白死穴,他臉上血色剎那間褪得乾乾淨淨,蒼白到了極點,竟然泛出微微的青灰來。

  這句話說得極其隱秘,他帶來那幾個手下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竟然一句話就讓朗白頹敗成這樣。只有王家棟大概能猜到他說的是什麼,忍不住往朗白臉上瞥了好幾眼。

  袁騅看著朗白這樣的臉色,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誰知道就在這時,朗白突然冷笑一聲,輕描淡寫的問:"——這又怎麼樣?你既然知道這個,就一定知道為什麼佟止鑫、侯海峰、姜瑜他們的事情都板不倒我!告訴你吧,就算今天王淑芳死了,你也一樣找不著我的麻煩!什麼正子嫡孫,什麼王家小姐,就算你把我做過的事情都掘地三尺調查出來然後寫封血書放在父親桌子上,你也一樣殺不了我!"

  這話說得實在不像朗白平時隱忍溫柔的性格,袁騅都幾乎愣了一下,隨即從未有過的怒火就這麼猛地燒了起來!

  "我是挺下賤的是吧?跟你相比我是挺微不足道的是吧?但是就算我這樣一條微不足道的小命,只要有父親在跟前擋著,你也一樣要不了!大哥,你這個袁家太子,當得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

  袁騅整個人都氣得發抖了——不僅僅是他,他帶來的那幾個心腹都忍不住上前,一個個眼冒怒火。

  朗白卻有恃無恐一般,幾乎在明晃晃的挑釁他們:"怎麼,不僅擅闖父親的書房還荷槍實彈的,這副樣子做給誰看?有本事你們在父親的書房裡動我一指頭試試啊!誰動了一槍子兒,我就讓你們全家陪著去死!"

  說著還真的轉過身,面對著那幾個手下,滿臉高傲挑釁的神情!

  王家棟突然覺得不對——不僅僅是他,甚至連袁騅,都在憤怒中隱然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來。

  這不是朗白的處事風格,這也不是他那樣智商會幹出來的事情!這樣故意賣弄、仗勢欺人的話,簡直就在慫恿引誘著那些手下對他開槍!

  他是故意的!

  袁騅還沒來得及開口喝止,就只見齊夏國猛然抽出佩槍指向朗白,厲聲道:"要是讓你活下去你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大少爺,這人不能再留了!你今天要是心慈手軟,明天就一定會被他置於死地的!"

  袁騅還沒來得及大叫不要,砰地一聲巨響——齊夏國真的對著朗白開槍了!

  嘩啦一聲!

  整面落地玻璃窗全數碎盡!

  朗白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面不改色,似乎對剛才貼著他身體飛過去的子彈都完全不在意一般。

  齊夏國狠狠推開王家棟:"你為什麼阻攔我!"

  在齊夏國說"明天一定會被他置於死地"的話時,站在他身邊的王家棟就察覺到他真的要開槍,當時就撲過去把他狠狠一推,這樣子彈才貼著朗白的耳朵邊飛了過去。

  王家棟還沒開口,袁騅對齊夏國破口大罵了一句:"蠢材!"

  "為什麼……"

  就在這時,齊夏國的話被破門而入的巨大聲響打斷了!只見一身黑衣的容青帶著七八個人闖進書房,剎那間就圍在了前邊,把朗白嚴嚴實實擋在身後!

  "來人啊,"朗白臉色淡淡的,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的挑釁模樣?只見他一指齊夏國,輕描淡寫的吩咐:"在父親的書房裡對少主開槍,按袁家家規,屬大逆不道。眼下人證物證皆在,來人,拿下!"

  齊夏國倒抽一口涼氣,頓時五六個人猛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

  "蠢材!"袁騅破口大罵:"他怎麼激你你就怎麼上當?!他這是要拿你救莫放!"

  齊夏國如同醍醐灌頂,剎那間臉色一震,卻已經來不及了。朗白懶洋洋的對容青一揮手,道:"押下去帶走。"

  容青一點頭,幾個人強行押著齊夏國,一步步倒退著出了房間。

  雖然口頭上罵他,但到底是跟著一塊長大的下屬,袁騅到底還是不能撒手不管,只得回過頭對朗白冷笑:"你——你這麼冷血的一個人,倒是能為自己的一條狗以身犯險,我算是見識了!"

  "齊夏國不也是你的一條狗嗎?"朗白哈哈一笑,"既然都是狗,那麼是生是死又有什麼關係?——這樣吧,容青,叫人按我的吩咐,把我們家醫院大食堂裡煮整豬的那口大鍋拿來,順便拆幾包木柴,在樓底下空地上生火架鍋,咱們今天吃吃狗肉湯,也算嘗個鮮兒!"

  這話一出來,別說是袁騅王家棟了,連最冷靜鎮定的容青都變了臉色!

  "去呀,"朗白不咸不淡的吩咐,"愣著幹什麼?"

  容青強壓震驚"是"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站住!"袁騅一聲暴喝,"朗白!你!——你敢!!"

  "我怎麼不敢?"朗白笑起來,似乎袁騅說了個笑話一般,"別說是活煮齊夏國了,就算你現在讓人煮了莫放,送來一碗肉湯,我都敢一口氣兒喝下去!——你不妨試試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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