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高逸軒身子微微一僵,氣息有些粗喘,然後才慢慢把手指伸出來。他把藥膏的盒子合上,低語問道:「你還有哪裏痛?」
衛鞅搖了搖頭,他的身體是有些痛,但是更多的是酸疼。
高逸軒不舍的撫摸著他的頭發。
衛鞅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下腹不斷傳來熱度,他用手按住,滿臉通紅,但是在他的身邊,讓他下意識起了壓制不住的衝動,男性象徵更加的昂揚起來。
「很難受嗎?」高逸軒看出他的異狀,低語的輕問。
衛鞅臉紅的說不出話來,只喃喃幾句,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 。
「我幫你!」說著,高逸軒伸手碰著衛鞅的硬挺,它更是激動的昂揚,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他又羞又愧的怒叫:「你不要碰啦!」
高逸軒一怔,手一垂,像是被傷了心。
衛鞅紅著臉,囁嚅地道:「不曉得為什 ,只要你一在我身邊,我的下身便會奇怪的腫脹起來,而且被你用手一摸,它就腫得更快、更大,我是不是生病了?」
高逸軒一愣,一時之間無法消化他的話,不停地在腦筋裏旋轉,卻無法完全了解他的意思。
衛鞅臉紅得更誇張,「它一下子腫,一下子不腫的,而且一看到你就會腫,不看到你就不會腫,我是不是生了怪病?」
高逸軒還在發呆,顯然還在理解他的話。
衛鞅問出口已經夠不好意思的,哪知道高逸軒竟然連回應也沒有,他不由得怒叫:「你怎 不回答我,你覺得我的問題很笨嗎?」
高逸軒回過神,「你說什 ?衛鞅。」
衛鞅怒道:「這 丟臉的事,我怎 好意思再說第二遍?」
高逸軒又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忽青忽白,好象遭受到什 重大衝擊似的。
見狀,衛鞅以為自己真的得了怪病,他臉上一皺,焦急起來,「好啦,我再說一次,我這個地方--」
害羞的比著自己下身的硬挺,他繼續說:「最近它總是忽然會腫起來,只要看到你、想到你,或者聞到你身上的氣息,它都會熱熱的腫脹;但是不想你的時候,或是沒有看到你的時候,它就跟平常一樣,也沒有什 不對勁,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了怪病。」
高逸軒呼吸略微急促,他非常鄭重的抬起頭看著他,急問:「你看到別人的時候,它不會有如此的變化嗎?就好象看到漂亮的姑娘,或者是看到談天衍?」
他為什 要看漂亮的姑娘,還有那個談天衍他討厭死了,躲避都來不及,他只差沒叫高逸軒把他趕出去,他為什 要看他們?
衛鞅有話直說、不解地問:「我為什 要看他們?」
「你看到他們,那地方不會腫嗎?」
「才不會呢!漂亮姑娘都瞪著你看,我討厭死她們了;而談天衍,每次都纏得我好煩,我好想一腳把他踹走,但是他武功比我好,我每次踢他都踢不到,反而被他取笑,我討厭死他了。」
高逸軒搖著頭,試圖厘清自己混亂的思緒,「那他親密的夾菜給你吃,你為什 吃?」
衛鞅覺得他的問題很奇怪,不悅的大吼:「你以為我喜歡他夾菜給我吃嗎?我討厭死了,但是手在他身上,我又不能控制他不要夾;再說食物很珍貴,以前我爹娘都說種菜、種稻很辛苦,千萬不能浪費。所以我討厭他夾菜給我吃,但我還是要吃下去啊。」
高逸軒似乎更混亂了,「那就是說你討厭他?」
「那是當然的,他害過你,他根本就是壞人,我才不會喜歡他,他常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也聽不懂,更討厭他了。」
高逸軒再搖搖頭,又逼問道:「那你為什 在花園裏靠過身去,讓他吻你?」
衛鞅一陣吃驚,他不曉得高逸軒竟然知道這一件事,他的臉垮下怒吼:「是他告訴你的對不對?這個壞人竟然騙我,他明明說他不會告訴你的,結果他竟然告訴你,我要去揍他、踢他,這一次絕對饒不了他。」
高逸軒見他沒有否認,身體顫抖一下,苦笑的說:「你為什 要怕我知道呢?我--」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下來,一臉戚苦的表情,像是要說什 ,卻什 話都說不出來。
衛鞅看他苦笑,而且笑得那 哀戚,心裏一個震動,極不高興看見他這樣的笑,他吼道:「你為什 這樣笑,你像我一樣沒父母嗎?你像我一樣沒有兄弟嗎?要不然你不可以笑得這 難看,我不喜歡,你應該要快樂的笑才對。」
高逸軒用手撐住了臉,「你明天就跟談天衍一起走,我讓他帶你去見識這個世界,你不專屬於我,我不能把你綁住。」
衛鞅越聽越奇怪,他拉住高逸軒的手,氣衝衝的朝他身上打去,他心裏激動,又難受、又想哭。「你想娶妻了對不對?所以要把我趕走,你開武林大會選妻,也不準我繼續待在高家對不對?好!我走,但是我才不要跟談天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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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來,衛鞅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他一想到要離開高逸軒,明明不想哭,眼淚卻一直掉下來。他仍是用力的拍打他發泄情緒,「你討厭,我最恨你了,你跟談天衍一樣的討厭,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衛鞅,你愛著談天衍,所以我讓你跟他一起走,但我不會放棄的,我……」
高逸軒還沒說完,衛鞅已經聽得氣得半死。
衛鞅怒吼著:「誰說我愛談天衍,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了多少次,我討厭談天衍,討厭、討厭,討厭得要死,討厭得恨不得一腳踢走他,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更別說什 愛不愛了。」
「但是你在花園裏主動的吻他?」
衛鞅抹著眼淚哭叫,只是越哭越多:「那是被他騙了,他說……他說我只有被你親,所以才會對你有感覺,說不定對別人也會有,他說可以讓我試一試。我想搞清楚自己的感覺到底是怎 一回事,才靠過去讓他親;但是惡心死了,只被他在嘴唇上稍微碰一下,我就受不了的推開他。後來我跑到院裏去,用水洗嘴巴洗了好久,才抹掉那種惡心的感覺。我哪有喜歡他,我討厭死他了。」
高逸軒忽然理解他的意思,心忽然悸顫起來,「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對不對?」
「我不曉得,你靠近我,我就感到臉紅心跳,我在花園趁你睡覺時偷偷的親了你一下,然後就滿腦子都是你;但是你連吃飯都不看我,我覺得好難受,又不知道哪裏難受,可我的身體又沒病,就是心裏難受。」
高逸軒激動的身體一顫,他抱住衛鞅,用力的擁緊在懷裏。「那我剛才做的事,你不會恨我嗎?」
「那 快樂的事,我為什 要恨你?」衛鞅心直口快的說出來,還一邊抹著眼淚,看起來更加的惹人憐愛。
高逸軒緊緊的摟住他。
衛鞅臉又不自在的紅了起來,下身又熱熱的腫脹著,他推開高逸軒,難受的道:「我那裏又腫腫熱熱的了,你別一直抱著我,要不然我那裏就一直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 一回事。」
聽他說話這 天真,高逸軒忍不住失笑起來。
衛鞅見他笑了,以為他在嘲笑自己,用腳踢著他的腳說:「你笑什 ?我是不是得了怪病快死了,所以下身才會在看到你時就腫脹發熱的?」
高逸軒搖了搖頭,「不是,你那是正常反應。」
「正常反應?我以前都不會啊!」
聽到他如此純真的話語,高逸軒於是拉起他的手,去碰自己的下身。
衛鞅摸到高逸軒的下身那地方十分火熱腫脹、巨大堅硬,他吃驚的問:「你也是?高逸軒,你也得了這種奇怪的病嗎?」
「這不是病,這是看到喜歡的人,就會有的正常反應,我一直以為你年紀還小,所以還不懂,也沒想到這一方面;但是一旦你有喜歡的人竟然也會忍不住的衝動火熱。」
衛鞅摸著手裏沉甸甸的重量,他的臉忍不住發紅,輕輕的摩挲著。
高逸軒發出一聲似喘不過氣的低沉叫聲,他拉住衛鞅的手,「衛鞅,住手,我會忍不住的。」
衛鞅看著他發紅的臉,然後笑了起來,像是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原來不是只有我會有感覺,高逸軒,你也會有對不對?」
高逸軒承認的點了頭,「那是當然的,我也深愛著你!」
衛鞅快樂的笑起來,「我還以為是我有病呢,原來我沒有對不對?」
「對,你身體很好。」
衛鞅看著高逸軒的下身,臉忽然發熱起來,「你剛才……就是用這裏,進到我身體裏面,是不是?」
高逸軒點了個頭。
衛鞅又說:「你剛才也親我這個地方是吧?」
高逸軒再次的點頭。
「我可以親你這個地方嗎?」衛鞅一臉的期待。
高逸軒倒抽一口氣,差點被口水噎到。
衛鞅好奇的看著他通紅的臉,不明白的問:「不行嗎?但是你剛才有親我這裏!」
高逸軒光是想象衛鞅把唇靠近他堅實的硬挺,就一陣動情,激發他的硬挺在衛鞅手裏更加的激動的悸動著。
衛鞅第一次看到這景象,不由得驚呼:「它動得好厲害,我快握不住它了。」
衛鞅怕它從自己手中溜出,緊緊的用雙手抓握住,卻聽到高逸軒的喘氣聲,他抬眼看他激動不已的目光,愣愣地道:「怎 了,我不能握這 用力嗎?」
「不,是我太激動了,衛鞅,你放手好嗎?否則我會受不了的再一次跟你在床上洞房,你會受不住的。」
衛鞅聽了雖然臉紅,但他更覺得奇怪的說:「那也沒有什 不好啊!剛才我除了險些喘不過氣以外,感覺都很舒暢,只是剛開始好疼喔!」
高逸軒低語:「你那裏流了血,我才剛幫你搽過藥,不能馬上再洞房的。」
衛鞅臉紅的說:「喔,原來是這樣。」將眼垂下,他瞧著高逸軒動情的地方,「那你這裏怎 辦?我……可以再碰碰它嗎?」
高逸軒深呼吸一下,點頭道:「好,你可以碰了。」
衛鞅將手輕握住高逸軒的下身,力道時輕時重;他瞧著他臉上出現激動的紅暈,他體內也涌上一陣熱潮,下身也同樣的悸動起來,他低低的呻吟:「我又變得好熱了,高逸軒,怎 辦?」
高逸軒摟住他,吻著他的唇,「沒關係,我幫你。」
將他放躺在床上,高逸軒的身體慢慢的貼上來。
衛鞅緋紅著臉,任由高逸軒的手撫摸他的身體,他很慢、很輕的搓揉著自己動情的下身,感覺到自己的硬挺在他手中漸漸激動火熱,而後無法控制的激射出溫液,他發出了淫浪的叫聲,全身好象要虛軟一般。
高逸軒親吻著他,低笑道:「舒服嗎?」
衛鞅一張臉紅得像什 似的,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是緊緊抱住高逸軒,身體有些顫抖的將自己交給了他。
完事之後,高逸軒幫衛鞅擦拭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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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鞅拉住高逸軒的手臂,吶吶的問道:「你要回房去睡嗎?不能陪我一起睡嗎?」
高逸軒摟住他,「那我今晚在你房裏睡。」
衛鞅開心的笑起來,旋即又煩惱的低下頭。
高逸軒梳理著他剛才歡愛後的亂發,詢問他:「怎 了?衛鞅。」
衛鞅抬起認真的眼看著高逸軒,「我們這樣好象不對,你是我的仇人,但是我真的殺了你的話,我一定會很難過的,所以我不能殺你,可是我不殺你,我爹娘又被你殺死,該怎 辦才好呢?」
高逸軒輕撫著他的頭發,終於說出事實:「你爹娘不是我殺的,衛鞅。」
「但是那個時候--」
高逸軒點頭,「你那時候從屋裏跑出來,剛好看到我蹲在你爹娘的身邊,因為我在查看他們有沒有活著的跡象。我猜你爹娘可能是碰到盜匪,我路過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好一會兒。」
衛鞅不解的問,「那為什 你以前一直不說?」
高逸軒輕聲道:「你那時候很傷心,我看你家又很貧苦,再加上你年紀又小,若是沒有了父母照料,那你要流落到那裏去呢?一想到這裏,我寧願讓你恨我,把你帶回高家,讓你好好的受照顧的活下去。」
聞言,衛鞅紅了眼眶,他忍不住的說:「高逸軒,你真好心,我恨了你一年,你還不討厭我。」
高逸軒在衛鞅額上親吻一下,「別想太多了,衛鞅,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我那時看到你,也不知怎 搞的,心裏突然很激動,我個性一向冰冷,很少有情感波動,但是那時候我整個腦子一片混亂。我承認那時的我極想帶你回家,那只不過是一個籍口而已,其實我那時恐怕已經愛上了你。」
「為什 ?」
高逸軒輕笑,「大概是因為你是第一個無懼我冰冷的目光、對著我喊殺的人。這世間,除了我大哥之外,大概就沒有人會有膽子敢這 做了。」
「連你弟弟也不會嗎?」
「嗯,連他們也不會!所以你的膽子很大。」
衛鞅側頭想了一下,才說:「可是你長得這 好看,就算目光冰冷一點,也會讓人一直想要看著你的;像我,就忍不住的喜歡看著你。我想,我大概看一輩子也不會煩呢!」
高逸軒十分感動,將他摟緊,腦中驀地閃過談天衍,他開口:「衛鞅,以後不要再跟談天衍太過接近,他雖然不是壞心的人,但是他姊姊跟我之間有些恩怨,所以他想盡辦法要讓我不開心、不快樂。」
「那你為什 不把他趕出去?」
高逸軒低語:「不行的,他姊姊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她愛上我,我並沒有接受;誰知她性子烈,差點因此自毀容貌。我知道以後,便不再跟她見面,後來聽說她嫁人了。於情於理,他姊姊仍是對我有救命之恩,不論談天衍再怎 對我,我知道他並不想要我的命的,所以讓他留在高家,也沒有什 危險性。」
衛鞅明白的點頭,「好,那我以後離他遠一點。」
他將身子更加偎進高逸軒的身體,他的身體溫暖結實,摟抱住他的腰,他將頭靠在他的心口。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幸福的感覺直涌上心頭。
驀地,他忽然想起談天衍說高逸軒要娶妻,所以才辦武林大會的事,他小心翼翼的問:「高逸軒,你要娶妻嗎?」
「沒有啊!」高逸軒目光溫柔的看著他,然後輕輕的在他唇上親吻,絲絲縷縷的柔情都透過他的吻表達出來。「我愛你,衛鞅,我只想要你,我不會娶妻的。」
衛鞅抬起頭,讓高逸軒更深入的吻他,他舉手抱住他的頸項,吸納著他身上的氣息。
幸福感慢慢的擴大,他雖然不了解什 叫山盟海誓,但是他深信高逸軒的人格,他相信他說出來的話就會做到,絕對不會欺騙他的。
「那談天衍就是騙我羅?」
「他騙你什 ?」
「他騙我說你召開武林大會,是因為你想要在武林大會上挑一個漂亮的姑娘當妻子,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對不對?」
高逸軒點頭,「我召開武林大會的原因是藉機召回我高家兄弟,至少,我三弟有責任心,他一定會回來幫忙的。別人都以為我們高家有五個兄弟,但是我們其實還有一個六弟,從小因為某些事情而失蹤、生死不明;現今這最小的弟弟找到了,我們已經派人去接了。這件事還是必須要通知其它的兄弟,所以才召開武林大會,希望大家都能回來,告知他們這件重要的事。」
「原來是這樣,談天衍每次都騙我,這人心真壞,最可惡了。」
「別氣了,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