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成妃--卷三 鬥奸商 第八回
“你認為本王不該瞞你嗎?齊鴻。”
齊鴻的每一個神情,落入席旻岑眼中,不難猜出他的內心想法。
曼允道:“你並不是父王的屬下,某些事情,我們瞞著你,沒有錯。你是江湖人,我們是朝廷的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朝廷不插手江湖之事,相同的,身為江湖人,也不該涉足朝政。”
這規矩雖然沒有白紙黑字列出來,但所有人心裏都清楚。
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但齊鴻這人向來好奇心重,如果有秘密在他眼皮底下,沒讓他發現就罷了。如今知道有秘密,對方偏偏不告訴他,讓他的心裏,就像百爪撓癢一樣。
眉毛糾結成一字眉,齊鴻像是在做掙扎,隔了半響,支支吾吾道:“九王爺,那個……我給你當手下,怎麼樣?”
這麼一來,他既是江湖人,又是朝廷的人,兩邊的規矩,都不會破壞。
齊鴻這個人雖然好色,但以他在江湖上的名氣,說出的話,便一定不會反悔。
曼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實則,心裏偷著樂。
齊鴻怎麼也算一個人才,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收齊鴻做下屬,是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不知父王是不是早有這個打算,僅僅一句話,就惹得齊鴻主動開口降服席旻岑面無表情,冷冷道:“本王看不到你的誠意。”
朱揚炸毛了,瞪著眼。“臭采花賊,你是不是一早就算計好了,想要投身進岑王府!想著要日日跟你相對,老子還不氣得肺冒煙。我警告你,不准進岑王府,否則我見一次,揍你一次。”拳腳朝齊鴻砸去,還沒伸出一半,半路被朱飛攔下。
朱飛暗暗想,王爺做事,向來足夠的理由。再說,多收一個屬下,還能減少自己的工作量,何樂而不為呢?
瞧朱揚這麼不歡迎自己,齊鴻黑著臉,“老子非要進,怎麼?岑王府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你說不讓進,就不准進?老子進定了!”
雙膝跪地,齊鴻抬起一隻手,目光仰視席旻岑,發誓:“齊鴻在此發誓,從今以後,誓死效忠九王爺,終生不變。”
席旻岑很滿意,朝他點頭,“從今天開始,你便跟在本王身邊。至於身份,和朱飛朱揚一樣。記住你今日立下的誓言,若是敢背叛本王,別怪本王無情。”
九王爺為人冰冷無情,手段毒辣,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既然發誓效忠,齊鴻就沒想過會背叛。再說,能有九王爺這麼個大靠山,是一件非常值得誇耀的事情。
齊鴻站起身,眼眸閃著精光,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道:“九王爺,您們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來棲城,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吧?”
這麼簡單就陰來一個免費下屬,曼允十分佩服父王的手段。
“棲城有人販賣私鹽,本王微服出巡,為的就是這事。”席旻岑挑起曼允的發絲,食指不斷的繞著圈,很喜歡曼允烏黑亮麗的黑髮。
齊鴻險些一頭栽地,多虧朱飛扶了他一把,“這麼簡單……就這麼簡單?!?”
販賣私鹽,是常有的事情。凡是有貪官的地方,少不了有這種事情,只是看事態的大小而已。
為了這麼簡單的秘密……竟然喪送自個的自由,齊鴻恨不得一頭撞死。
自己咋就這麼沉不住氣,非要問個明白?
“你想反悔?不願意效忠本王,本王不會逼迫你。”本王聲音很淡,話中的冷意,直達人的心底。
齊鴻不確定的問:“九王爺,你說真的?”
“當然,你隨時可以走。只不過……就得看,你有沒有命,走出這道門。”席旻岑指著宗卷室的大門,神情沒有一點變化。
齊鴻牙齒咬得叮噹響,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嗎?
誰不知九王爺的武功深不可測,要是自己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自己也能稱霸武林了。
想想自己怎麼也是個七尺男兒,說出去的話,必須允諾。
“能效忠九王爺是齊鴻的福分,齊鴻怎麼會反悔?。”
好奇心害死貓,齊鴻今日算是深有體會。
以後誰再說秘密,打死他,也得堅守自己,決不能再這麼好奇。
幾個人走出宗卷室,喊了兩個衙役帶著他們在府衙四處走走。
府衙前面乃是辦公的地方,而後面則是知府所住的院子。路邊有兩三個小花壇,鮮花綻放著,空中淡淡飄著一股濃郁的花香。
這裏比不得岑王府華麗,但也算十分中看了。
“九王爺,飯菜已經備好,我們去前廳用膳吧 ”後面傳來一道聲音,吳令鵬踏著步子,追上幾人。
在他身後,還站著一位鵝黃色紗裙女子。髮髻上插著兩朵珠花,臉頰的胭脂塗抹得很勻淨,瓜子小臉給人一種精巧的感覺。
席旻岑幾人天天面對曼允的絕世美貌,早就對美色免瘦。
看見吳依依這種玲瓏小巧的美人,頂多就是多看幾眼。
前晚上的選美大賽,吳依依也參加過,曼允對她印象很深。
吳令鵬指著身後的女兒,引薦道:“這是小女吳依依,依依,還不來見過九王爺。”
吳依依面容帶笑,看見九王爺和小郡主後,驚訝道:“你不是那晚的公子嗎?還有你……不是王姑娘嗎?”
目光落到齊鴻身上。“你是主辦選美大賽的那位公子。”
吳令鵬驚訝了一下,同樣看向齊鴻。
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齊鴻思索了一會,道:“就是那日,我才結交了小郡主和九王爺。之後,便是知音,相見恨晚啊。”
吳令鵬有著疑惑,卻沒敢詢問。
“既然是九王爺的朋友,一起去用膳吧。”
吳依依的目光不時落在席旻岑身上,在前晚,她就注意到這位俊俏男子了,只是沒想到他是豐晏戰功累累的九王爺。九王爺的外表和權勢,足以令許多女人芳心暗許。
曼允心裏冒起酸泡泡,父王早就是她的了。看見有女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盯著他,曼允狠狠咬了下牙,真是恨不得把父王臉遮起來,看他還如何勾引女人。
席旻岑看見孩子一臉酸樣,唇角微微翹起。
選美那晚,自己不就是這種心情?
大手攬著曼允的肩頭,席旻岑和曼允走在眾人前面。
朱飛朱揚早就習慣了兩人的親密舉動,絲毫沒覺得不妥。
吳令鵬頂多疑惑一陣子,隨即想,兩人是父女關係,這麼親密,也是情理之中。
為了招待九王爺,吳令鵬好酒好菜全盛上來了。滿滿的一桌魚肉,飄著香氣。酒,乃是從流香酒樓,花重金買來的,剛打開紅布塞子,一陣濃濃的酒香,撲鼻而來。
由於朱飛朱揚的身份乃是侍衛,所以只能站在一旁。
朱揚攙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一點沒有侍衛該有的規矩。
齊鴻較之,運氣好。因為前面說了是王爺的朋友,吳令鵬便請他一同用膳,看見酒水謹滿金玉杯,故意拿起來晃了晃,在朱揚面前顯擺,“吳大人的酒,真香啊。”
仰頭一口飲盡,看得朱揚直咬牙。
曼允拿起酒壺,給席旻岑倒了一杯。“父王也嘗嘗看。”
席旻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確是好酒,讓吳大人破費了。”
席間,曼允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水甘甜中帶著一絲辛辣,喝下肚子,嘴裏還留著一股餘香,很值得回味。
這酒……少說也得三百兩銀子。
區區一個知府,一年的棒祿,也就五十多兩。能喝得起這麼好的酒,曼允倒是很好奇吳令鵬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
幾個人都不嗜酒,吃完飯後,酒壺裏的酒,還剩下大半。
見朱揚瞪得雙眼都紅了,曼允拿起酒壺,朝他一扔,“賞給你了,岑王府那麼多好酒,怎麼不見你想喝?”
朱揚沒在意小郡主的話,他原本只是饞嘴,但看見齊鴻有意擺弄,他能不急紅眼嗎?
還是小郡主對他好啊,瞧瞧大半壺酒,全進了自己的懷中。為了扳回一局,朱揚含住酒壺,猛灌了幾口。沖著齊鴻揚揚下巴,“真是好喝,謝小郡主賞賜。”
閒聊了一陣子,席旻岑詢問了些關於棲城的事情。
吳令鵬也一一回答了。
直到天色漸黑,外面點起燈籠,幾個人才散席。
美酒雖好,後勁卻很大。朱揚一個人喝了半壺酒,走路東搖西晃,嘴裏低聲嘟囔著什麼,很顯然醉了。
朱飛扶著他,眉峰緊緊皺著,“這就是逞英雄的下場。”明明酒量不好,為了爭面子,竟然喝得爛醉。
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弟弟,朱飛才不會扶一個醉鬼。
齊鴻樂得哈哈笑,“朱揚太逗了。”那酒,乃是淩雲醉,雖然香醇,但經不起多喝。
像朱揚這般,幾口灌完的人,齊鴻還是第一次見。
“齊鴻,你少捉弄朱揚。朱揚是小孩子心性,不要太跟他計較。”曼允走在前面,突然回頭道。
“是是是,小主子說得是。我以後一定讓著他。”齊鴻舉起手,保證道,嘴邊的笑聲依舊不斷。
席旻岑低頭,看著曼允的側臉,曼允長長的睫毛,在燭火的照耀下,印出一片漂亮的陰影。
“允兒,淩雲醉是你賜給朱揚的,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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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女成妃--卷三 鬥奸商 第九回
曼允臉頰一紅,小聲嘀咕道:“我又沒猜到朱揚會幾口灌完。”
好酒需要慢慢品,才能嘗出其中的滋味。淩雲醉在皇宮裏算不上稀有美酒,放在民間,卻是一等一的好酒。哪有人像養漢一般,幾口就喝下肚?
想起朱揚那副模樣,曼允又忍俊不禁想笑。
席旻岑皺了皺劍眉,看見曼允為了別人的事情而笑。心裏泛起一絲冷意,他是不是很縱容曼允和朱揚走得太近了?
眼中泛出殺意,觸及曼允燦爛的笑容,席旻岑硬生生壓制住。看來以後又必要教訓一下這孩子,既然成為了他的女人,便應該遠離其他男子。若不聽教訓,他只好採取自己的措施。
“九王爺,這邊請。”吳令鵬在後面吩咐了幾個下人收拾桌椅,立刻追上來,引著幾人去後院的客房休息。
早聞九王爺素愛乾淨整潔,在回府後,他便吩咐下人把房間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幾個人的房間相近,只隔了幾步路。
吳令鵬推開一間房門,“九王爺,您就住這裏。小郡主的房間在隔壁,齊公子在那一間,兩位朱侍衛住最後一間。”
曼允的年齡也不小了,為了避嫌,不能跟席旻岑同住。
但這個理由,不妨礙兩人一起休息。上次在行宮,等夜深人靜了,不是她潛入父王的房間,便是父王來她的房間。早就習以為常了,不想讓吳令鵬有所懷疑。曼允邁開腿。率先進了隔壁房間。
“夜深了,吳大人也早些回去吧。”席旻岑邁進房間,隨即一聲門框一聲響,緊緊合上。
朱飛扛著爛醉的弟弟,一步步移向房間,“恕朱飛不遠送了,吳大人請慢走。”
齊鴻聳聳肩,推開自己的房門,閃身走進去。
隨即四間房亮起燈。
身材曼妙的女人,從院子的拐角處出來,小聲喊道:“爹爹。”
吳令鵬低頭,在吳依依耳邊細語。“房間裏的檀香,有催情作用。機會就只有一次,一定要把握,懂嗎?”
誰不知道九王爺是朝廷上枝繁葉茂的大樹?況且剛死了王妃,這個位置正空缺著。
吳令鵬是個貪心的人,區區一個知府位置,又怎麼能令他滿足?女兒綁不住九王爺的心,不要緊。只要能攀上這棵大樹,他們以後在朝廷上,誰不給他幾分薄面。
這個買賣,只賺不虧。
吳依依還是個黃花閨女,聽到父親這麼直白的話,臉頰通紅。她很中意九王爺的才貌,也知道九王爺出巡不會停留太久時間,倘若失去這個機會,以後再想遇上九王爺,便是難於上青天。
“女兒懂。”
吳令鵬笑了兩聲。
直到四間房燈火熄滅,兩人才漸漸有了動作。
房門從裏面栓著,這難不倒吳令鵬父女。吳令鵬拿出一根細長鐵塊,從縫隙伸進去,門閂不一會便開了。
吳依依在父親的示意之下,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鑽進去。心蹦蹦的直跳,添黑的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飄散著淡淡一股檀香味。
人聞了便覺得燥熱。
吳令鵬在門口看了幾眼,老眼釋放出精光,呵呵笑了笑,拉上門,漸漸從長廊離去。
曼允僅僅穿著一襲單衣,望著吳令鵬的背影,深深陷入思考。
又是這招?
美人計,陰險狡詐之人慣用的計量。曼允不記得吳依依是第幾個想爬上父王床榻的女人,父王所擁有的權勢財富,哪一樣不令人羡慕?
冷風簌簌吹來,曼允裹緊了單衣。
心中沒有太多擔憂,早在八年前,她就明白,父王並不是單靠美貌就能左右的男人。倘若父王會中計,南胄國那位公主的奸計早就實現了。
拖著木屐,曼允輕手輕腳站到席旻岑房前,想要看看父王會如何脫身。
曼允練過幾年武功,再加上前世的暗殺技巧,走路的時候,沒有發出一絲響聲。
夜黑黑,靜悄悄,唯有耳邊的風聲,簌簌響個不停。
食指在門上戳出一個小洞,曼劍趴在門邊,清澈的眼睛朝裏面看去。
漆黑一片,房屋內沒有一絲光線。黑暗中床板咯吱響,隱隱還有人體相撞的聲音。靜謐中,女子的呻吟聲,最為吸引人。曼允和席旻岑翻雲覆雨多次,已經不是一個沒有嘗過魚水之歡的女人,自然很明白裏面的人在做什麼。
眼角澀澀的,曼允想哭,卻流不出眼淚。心漸漸麻木,沒有一絲感覺,如同停止了跳動,令人窒息。
任冷風吹動絲發,曼允愣在門外,久久沒有動作。
嗯……嗯……啊……房中女子突然一聲亢奮的呻吟。震得曼允手腳發涼。
時間能夠沖淡一切嗎?以前面對美色,面不改色的父王,也變得經不起誘惑?
曼允心中酸酸的,像是在流淚。而眼眸恰恰相反,沒有一絲淚光,清明得就像高掛的明月。
皎潔,而又清澈。
曼允踉蹌幾步往後退,直直望著那扇門,腦海中亂成一團。
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逃離,逃離這個地方,逃到聽不到這聲音的地方曼允轉身朝院子外跑,木屐在慌亂之中掉了,曼允赤腳跑在冰冷的石板上。冰冷的觸感,讓曼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有絲毫停留,曼允沖出院落漫無目的四處跑,腳底踩到碎石子,磕出鮮血,曼允恍如未覺。
池塘邊,假山屹立,倒影進平靜的水面。
水面一輪明月,每當水波晃動,便跟著搖晃。鏡花水月一場空……生活了十五年的世界,曼允突然感到,自己只是一個外來者,本不該存在的人。但這裏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就算回到現代,那裏依舊沒有人值得她想念。
曼允慢慢走到假山旁邊,靠著假山坐下,瑟瑟冷風撲打在臉頰上。
曼允感受不到冷,只覺得這風,能夠讓她冷靜。冷冷的,似乎能吹進她的心裏。
望著夜空璀璨的星辰,曼允目光空洞,發著呆。像是要透過星辰,看見另外一個世界。
單衣很薄,風兒一吹,曼允凍起一身雞皮疙瘩。眼皮越來越重,曼允背抵著假山,緩緩睡去。
四更時分,一道房門破裂的聲音,吵醒熟睡中的人們。聲音劇烈,震得人耳肢發疼。
朱飛渾身一震,從床上彈起,一腳跪醒被窩裏的朱揚。
“快醒來,聲音是從王爺那邊傳來的。”朱飛系上衣繩,急匆匆的穿上鞋子,往外沖。
隔壁房間的齊鴻,原本睡得正好,也被這一聲,嚇得從夢中驚醒。想起自己乃是九王爺的屬下,也穿戴整齊,向外奔去。
剛到長廊,便看見席旻岑一襲黑衣站在柱子旁邊,滿臉的寒霜和肅殺。
他身後,是曼允的房間。兩扇房門已踹爛,其中一扇頑強的掛在門框上,吱吱在晃動。
朱飛伺候席旻岑多年,瞧見他的神色,已經猜到九王爺是發怒了。
“王爺……這怎麼回事!”朱飛快步走過去,往房間內看了看,裏面沒有小郡主的人影。
幾個人都很納悶。
院子裏的動靜極大,府衙裏很快聚集許多人。
吳令鵬像是剛從被窩裏鑽出來,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問道:“九王爺……這怎麼了?”
身後站著幾十個衙役,全都面面相覷。
吳令鵬眼底有著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雖然臉色慌張,卻根本不急。
席旻岑冷冷朝他瞥一眼,“小郡主失蹤,立刻派人去找。”
輕輕拂動衣擺,席旻岑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房門裏不知何時,已經點亮燈火。
吳令鵬愣了會,才從席旻岑的話中回神。原以為九王爺鬧出這麼大動靜。是因為睡了他女兒……卻沒想到竟然是派人找小郡主?
他有點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郡主,不是該在房間裏嗎?”
席旻岑冷冷一瞥,“若是在房間裏,本王用得著這麼發怒?你們跟本王進來。”轉身,席旻岑帶著眾人走進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若有若無飄蕩著情欲的味道,燈光暖昧的一閃一閃。
吳令鵬心裏咯?一下,手腳有點發軟,難道事情沒按照他所想的發展?
床榻上赤裸著兩個人,女子貌美的臉黨掛著淚痕,棉被裹著身子,面對眾人,大聲的抽泣,朝吳令鵬喊了一聲,“爹,他……”
如同玉藕般的白皙手臂,伸出去,指向床榻另一邊光著身子的男人。梨花帶雨的臉蛋,滿是憤怒和懊悔。
吳令鵬看見那個男人,血壓直線升高,險些暈了過去,“餘琳,你怎麼在這裏!”
吳令鵬純粹是吼出來的!
餘琳嚇得從床榻跳下來,直直跪到地上,“吳大人,屬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下午來收拾房間的時候,突然就睡在這屋裏了,等……等醒來,就這樣了。”
他全身一絲不掛,除了腰間穿著褻褲,其餘的地上都露在眾人面前。赤裸的後背,一條條血痕,一眼就能看出女子抓出來的再看床上哭泣著的吳依依,眾人心中了然。
只是……兩人歡好,為何在九王爺的房間?
席旻岑冷冷一哼,“這事等天亮再說,還不快派人去尋小郡主,找不回來,這裏的人,一個別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