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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所看到的,只是他外在的冷厲,無情,可作為一名將軍,作為一名守護著大樑國,抵禦外族侵略的將軍,他根本不允許自己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像齊宇軒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起霸氣威武,配上一個嬌小可人,溫順知禮的妻子是最合適不過的,就連齊宇軒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可徐梓渝確信,其實這樣性格的小軒軒,更適合有一個強勢但卻善解人意的配偶——他自己!
太完美了!
他們兩個簡直就是夙世因緣!
絕配!
徐梓渝一臉蕩漾的想著,簡直恨不得立刻就能和小軒軒相親相愛,甚至告訴他,我可是穿越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來疼你愛你……
當然,他也很清楚這話要是現在說出來,齊宇軒估計會直接用眼神把他凍成渣渣……
哎,革命尚未成功,美人仍需努力,徐梓渝在心中悄悄握拳,小軒軒,我遲早有一天會把你醬醬、釀釀、各種限制級、各種PLAY……
“梓渝?”
“嗯?小……宇軒叫我有什麼事?”徐梓渝笑意盈盈的看向齊宇軒。這聲梓渝是他堅持不懈的用眼神和齊宇軒‘纏綿’了許久才得來的待遇,每次一聽到那個低沉醇厚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他都忍不住血液下湧,某個部位隱隱發硬。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把某個地方遮蓋在長長的衣擺下面,每到這種時候,徐梓渝都要感慨一下,古代長袍的下擺真是掩飾男人某種狀態的利器。
“梓渝在想什麼?”齊宇軒語調一如既往的淡漠。許多人不瞭解齊宇軒,總覺得這人冷漠無情,無論相處多久都好像一塊捂不熱的冰塊。
其實齊宇軒並非他們想像的那樣冷漠,只是他習慣了把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中,不擅用語言表達出來。他對於朋友親戚一向多有照顧,這一點,只要是和他相處多年以上的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只可惜世人往往沒那個耐心去和一塊冰塊長時間相處,因此也就造成了許多人對齊宇軒的誤會越來越深。
當然,這些人當中肯定不會包括徐梓渝,甚至他還很卑鄙的希望最好所有人都看不到齊宇軒的好,只有他才能珍藏這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梓渝?”
好吧好吧,徐梓渝悄悄的在心裡歎了口氣,那種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很清楚齊宇軒這人有多麼孤單,如果讓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好固然可以獨佔他,可一個不開心的齊宇軒可不是徐梓渝的目的。
愛人就是要好好寵起來才對,如果他的小軒軒渴望擁有眾多的朋友,那說不得他也只能克制一下自己的獨佔欲,替他好好經營一番。
——果然我才是最適合小軒軒的男人!
徐梓渝在心裡給自己一個五星好評,然後抬起頭,看著對方在冷淡表像下掩蓋著溫柔的雙眼,微微笑了笑:“沒什麼,剛才在發呆。”
齊宇軒聞言只是點了點,然後便開始繼續用餐。他從來就不知道該如何尋找話題,只能更加努力的吃掉對方精心準備的飯菜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看著齊宇軒埋頭進食的樣子,徐梓渝笑的越發開心了,小軒軒的攻略手段其實相當簡單,只要你溫柔一點,真摯一點,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看看,幾天前他不過挨了一下,受的傷並不重,可這兩天齊宇軒每次都很給面子的把自己做好的菜肴吃光,讓他每天都心情愉悅,恨不得做出更多更美味的東西,把小軒軒養的再壯一些……
把最後一口飯吞了下去,齊宇軒放下碗筷示意自己吃完了,看到徐梓渝笑意盈盈,滿眼柔情的看著自己,他略有些尷尬的別開臉。
每天有這樣一個美人含情脈脈的看著你,一個正常的男人很難不生出旁的心思。
齊宇軒一直認為自己喜歡的應該是那種溫柔可人,知書達理的女子,就好像他母親留給他的印象。可如今看來,似乎溫柔可人的男子——也不錯?
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齊宇軒頓時耳根發熱。明明還沒喜歡上徐大夫,甚至還在懷疑他是為了刺激前情人才來向自己示愛,可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設想起和對方共度一生的日子?
真是太不應該了!
在內心唾棄了自己一番,齊宇軒抬起頭,卻感覺到對方的手順著自己的臉頰蹭了過來。
英俊的側臉在燭光的映射下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可嘴角的那一抹油光卻如此的——刺眼。
徐梓渝萬分嫉妒的看著齊宇軒嘴角的油漬,心裡憤憤不平,自己都還沒機會一親芳澤,可自己做的菜肴卻已經登堂入室了(大霧!)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離譜,徐梓渝憤憤的拿出手帕,試圖抹掉那一小塊非禮了他親親愛人的油光。
感受到對方那溫熱的氣息,齊宇軒表情僵了僵,身體卻沒有妄動。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已經深刻的瞭解到徐梓渝有多麼擅長這種無意識的接近。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可沒理由被他扔出去三次之後,對方還是會執著的——試圖碰觸自己。
拉把手,拍拍肩,這種略顯親密的行為在徐梓渝那裡已經習以為常了,齊宇軒甚至已經鍛煉出了不要再反射性的把對方扔出去的技能。_(:з」∠)_
嘴角邊傳來柔軟的觸感,齊宇軒一扭頭,就看到對方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抹掉了自己嘴邊的油漬。
齊宇軒:……
好吧,有的時候他的確是無法理解徐梓渝在想些什麼,例如現在,不過是抹掉油漬而已,怎麼對方的表情卻好像是要幹掉自己的殺父仇人?
胡亂的用一些無謂的想法壓下心底那怦然的悸動,齊宇軒靜靜的看著對方端著託盤離開的身影,死活不想承認,自己似乎——有些心動了。
“來人。”
徐梓渝離去後,營帳內安靜了一會兒便傳來了將軍的聲音。一名侍衛走了進去,很快便又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