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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生膽小》第67章
67•結局

唐旭是過來道歉的,並不代表誰,他也知道自己上門會令人生厭,也做好了被人嘲笑一頓轟走的準備。

只是站在農家小院門前,看著裡面雞飛‘狗’跳的情景,唐旭愣住了。這就是大名鼎鼎‘范家藥膳’老闆的家?

一團白球路都沒走穩就在裡面滾來滾去的攆雞玩,一隻白色長毛的大‘狗’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護著,方景哥的兒子像個普通的農家孩童般,趴在地上學著白球在地上打滾也沒人管。

范國起正坐在院子裡摘著菜,見有人來了連忙站起身,問:“找誰?”

唐旭站在院子門前尷尬地張了張嘴,以前他們見過幾次面,如今范國起已經不記得他。

大‘狗’見人來了,連忙叼起正沖著唐旭張牙舞爪的小白球進屋,團團也跟著一起跑了進去。

懶散的陽光透過院子裡的大樹撒了一地的碎金色,幾隻雞也恢復了平靜悠閒的散步。小院子顯得那麼祥和寧靜。

唐旭緊張地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叔叔好,我是唐旭。”

范傑正在裡屋看著報表,對於唐逸丘的公司他不需要太用心,他等著分紅就行,可哪家公司一些重大決定仍舊需要范傑等股東的認可才行,范傑一邊看一邊搓牙,公司那邊似乎很傲慢,直接給原件,不幫他翻譯翻譯,聽見外面有人說話連忙起身出來,見是唐旭,開了院門說:“你怎麼來了。”

范國起站在原地,想了會還是去洗了手到了茶放在大樹下的小桌子上,問:“吃了沒,就在這裡吃晚飯,小方過會就回來了。”

唐旭連忙說:“叔叔不忙,我馬上就走。”

范國起沒說什麼,心裡對唐家人還有股子恨意,雖然如今唐家倒了,是遭了報應,可面對唐家人,他總有些不淡定,應付了幾句便回屋看團團,留兩人說話。

范傑對唐旭沒有那麼反感,不過是位嬌生慣養的少爺,他不和小孩子計較。如今唐家倒了,唐旭父母在裡面,不知道唐旭這次來是做什麼,難不成想請方景幫著打官司?

唐旭越發的尷尬,臉皮發燙,定了定心才說:“我是來道歉的,不代表誰,就代表我自己!我真的是才知道我家……對你父親做的那些事,我也知道現在過來道歉有點……有點……”

他說不下去了,來之前想好的說辭見到人卻根本說不出口。

范傑看了看唐旭,心裡好笑,並不是看不起唐旭,只是覺著唐家能有唐旭這樣的孩子也算祖上積德,沒有爛一窩。他不求唐家人對他說一句‘對不起’,說了沒用,不過是當事人找一種心理解脫罷了。

范傑倒了杯茶推給唐旭說:“喝口水,那事和你無關。你不用專程跑來道歉,其實你對我道歉也沒用,畢竟我們都是晚輩。”這世界上誰也代替不了已死之人接受道歉。

唐旭拘謹地坐在一邊,端著茶想了半天才說:“我本來想賠償你們家的,但我也沒有錢,我知道你們家看不上那點錢,就連我叔叔賠償的錢都捐了,如今賠什麼都賠不了一條人命……”

范傑有些無可奈何地說:“別說了。你如今什麼都沒有,上下嘴皮子動動就能心安了?”他明白唐旭求得是什麼。

唐旭臉色發白地看著范傑,他知道自己就這麼過來說一句無濟於事。

范傑笑了笑:“留下來吃飯吧。”

唐旭站起身說:“怕趕不上火車,謝謝你范傑,請幫我轉告方景哥一聲,保重。”接不接受他的道歉都只能這樣,至少他說出來了,說話太輕巧,上下嘴皮子一碰,人家能接受嗎?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些。

范傑看著唐旭走到院子門口起才起身說:“唐旭,你要真想求一個心安,就該挺起胸脯來做人,別畏畏縮縮的,你爸媽犯得事和你無關,殺人,犯的兒子也有出人頭地的,至少你現在比你小叔有膽魄,以後你會比你小叔更出色。等那時候咱們再談。”

唐旭轉過身,陽光灑落在他年輕的臉龐上,黯淡的眼睛裡也有了光彩,從唐家陷入醜聞開始,他就沒這麼笑過。

唐旭說:“我現在知道為什麼方景哥喜歡你了。”

范傑大言不慚地說:“我長得帥唄。”

唐旭只是笑笑,毫無留戀地離開,他有自己的前程,他還年輕,總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前的事,范傑雖然嘴上沒說,但已經表明了態度,范傑嘴上並沒有原諒他,只怕范傑心裡也從沒記恨過他,是他想的太多,上一輩的恩怨他們沒辦法阻止,結果也不該他們來承受。

若真要道歉,等他能夠代表唐家再來。

范國起從屋子裡出來,走到院門口看著唐旭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這孩子本性不壞。”就是家裡那樣,才被影響了。范傑嘴上送一些,讓這孩子好過點也好。

范傑:“他要不好,我才懶得理他。要是他姐姐來,這院子都別想進。”

其實以前唐旭要真想給他下套很簡單,唐旭和方景那是什麼關係,只要纏著方景不放多少也能讓他不好過。

可唐旭選擇了視而不見,不管是唐旭的優越感在作怪,還是覺著同性在一起太噁心自發回避,唐旭沒有害過他,也沒有破壞過他和方景的關係,就這一點他也覺著唐旭不該被唐家牽連。

唐旭父母進去了,做兒子的去送東西,打聽案情是本份,比起另一個逃跑的唐柳,唐旭是個孝子,也是個好人。

范國起說:“他姐姐那女孩子,哎……說實話那女孩就和你那個女同學一樣,你以後遇見這樣的躲遠點,也看著點小方,他總幫人打官司,總跟那些男男女女的打交道,讓他小心點別著了別人的道。”

范傑頓時無語,他對方景那是外鬆內緊,掌握了經濟命脈,而且方景這人很自律,從不亂來。方景的錢都是團團,固定資產都是他的,大律師外表風光,口袋裡頂多幾張百元鈔票,還要養車,請客吃飯有時候都只能去他店裡掛賬,晚點回來還要自動報備,一條條肉麻短信接連不斷的他都嫌煩。

方景在外面老拿他當擋箭牌,發小約他去HAPPY,他到點走人,說家裡大的和小的等著呢。幫人打贏了官司,當事人請他吃飯從不喝酒,說‘老婆’嫌他滿身酒氣的不給上床。同行聯誼叫他一起聚餐,他也是露個面,吃個半飽走人,說什麼家裡人訂了門規,過點進不去。

旁人還以為方景養了只母老虎呢。

其實栓不栓得住枕邊人,要看你旁邊睡的是誰,對方心裡沒了你,十條鐵鍊子也栓不住。

范傑和方景這麼多年,也不是一直沒矛盾,關於上下前後的問題,他們可是吵得幹過架,可范傑打不過方景,和律師吵架就算中文系的高材生也沒轍啊,嘴皮子沒人利索。范傑因這事可是苦惱不已,慢慢也習慣了,也許是被方景洗腦成功。

方景說那事和諧了家庭更和睦,而且他感覺下面還舒服些,他每天忙得天昏地暗的,方景伺候著他舒舒服服,前戲做的足很享受,後面的戲份他出工不出力,皆大歡喜。

最大的矛盾都化解了,其他也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不能調和的,小打小鬧那叫情趣,過日子不就是這樣麼,真要管的太死,倒了相敬如‘冰’的地步,不如分開還自在些。

…………

方景當天回的很晚,事務所一堆事等著他處理,中午去‘北一居’訂飯的時候,高珊珊說了件怪事。

這幾天總有幾個外地遊客在‘范家藥膳’、‘北一居’吃飯,那幾個遊客還在打聽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分店,老闆在不在店裡。

高珊珊覺著奇怪,親自去問了下,結果那幾位遊客是華僑,聽那意思是在海外買過‘范家’果醬,特地過來看看的,如果老闆有意願在海外發展,他們也想合作之類的。

高珊珊本想看幾天再告訴范傑,如今范傑太忙,又要帶孩子又要管理公司,據說有時候還要遷就海外唐家的公司,半夜起來開視訊會議。她想等弄清楚情況在做決定,這事店裡面的幾位經理和大師傅也同意看看再說,也許人家只是過來旅遊順便吃吃飯而已。

方景聽說唐旭來過的事只是說:“算他有良心。”

就算唐旭來求他幫著打官司,方景也不能接,他接了不提范傑,就連他哥都不會放過他。辦那案子的人可是方程的好友加下屬,上面正在狠抓這一塊,要是唐家老大是被冤枉的方景還能出於良心和操守介紹位同行過去,可這事鐵證如山翻不了。那夫妻倆個都急於撇清自己,把自己摘出去,死咬著對方不鬆口,結果是做二奶的得了便宜。

如今就算請律師,也是爭一個‘寬大處理’的結果。

范傑挺不在意的說:“他家的事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人不壞,就是個少爺脾氣。就我們的關係,他看不慣也無所謂。”

方景點了點頭,走到一邊將正和小白瘋成一團的團團拉過來,見小白球又睡了,小肚子鼓鼓的,舌頭還在亂舔著不由搖了搖頭,說:“這是白火啊?我怎麼看都像條狗。”

范傑翻了個白眼:“小狼崽比狗還難看呢,還沒小狗可愛……”

說完他心虛地看了看小白球,只見小白球耳朵動了動,那意思似乎再說‘我聽到了’,可仍舊沒睜眼,也許晚上吃的太撐了。

方景無奈地歎了口氣,懷裡的團團夠過去戳戳白球的肚子說:“爸爸,他叫白火啊,一點都不像,像個球。”

方景和范傑:“像個球。”

等團團摟著毛球靠著小白狼睡了,方景才和范傑、范國起說了那件事。

范國起也說:“指不定人家就是覺得菜好吃而已,如今旅遊景點的飯菜貴不說,而且不好吃。”

范傑想了想說:“要不等明天我去一次,反正今天夜裡該處理的東西都處理好就是了,不過我想找個人幫著看著海外的哪家公司。”

方景問:“唐逸丘的公司?”

范國起撇了撇嘴:“唐逸丘這人真不好說他,扔了公司給飯飯,這不是給飯飯添亂嗎?咱家不缺他的錢。”

范傑:“叔,話不能這麼說。我以前也覺著要有骨氣不能接唐家的錢,可那不叫骨氣,他們唐家一家子就盯著這錢呢。”把錢給他們唐家是糟蹋了。

方景也說:“要不是唐球把錢和公司給了范傑,唐家倒不了這麼快,我看唐球那人太不地道了,自己恨唐家卻下不了手,弄這麼一出出來,自欺欺人。”

范國起:“他心安了啊,唐家不是毀在他手裡,他就心安理得,這人太沒擔當了。”

范傑抖抖眼皮,怎麼變成了大會了,他連忙說:“他怎麼決定是他的事,反正他敢給我敢接,這錢不髒不燙手,咱不提他,就說那事。我想找個人專門幫我管理唐逸丘的公司,做重大決定的時候他也可以給我出出主意。”

這種人叫職業投資顧問,以後會發展成一股新鮮力量,許多海外的老牌公司都有自己的投資顧問。

方景笑了笑:“我在那邊讀書的時候倒是認識幾個這樣的人,等和他們聯繫上再說,你先辛苦點。”

范傑這才鬆了口氣,想著那些報告就心煩,錢還真的燒手,他現在才明白,自家幾家店鋪比起唐逸丘的大公司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什麼發展方針,什麼決策投資,他們一個決定影響著幾千人的就業問題。

唐逸丘走得時候至少安排了一個稱職的接手人,公司才沒倒,就這一點來說,唐逸丘算是對得起跟著自己的老部下了。

方景說:“你就當練練手,以後咱們把‘范家藥膳’開到海外去,發展成飲食集團和周凱的文化公司合作,成立個跨國集團,那時候你也不會手忙腳亂的。”

范國起張了張嘴,他家飯飯能成為那種人?不過的確可以,飯飯可是白手起家的,如今能再國內混成這樣,不是還有人想要投資嗎,日後指不定能把藥膳賣到全世界呢。

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飯飯還不到三十歲,這就叫老鼠拖油葫蘆,大頭在後面呢。

夜裡,范國起睡不著,披了衣裳出來,站在小院子裡,雖然這裡不是老家,夜裡的山林也和老家的不同,范國起仍舊覺著自己就在老家的院子裡。

天上的繁星閃爍著,像一盤散亂在黑色絨布上的鑽石發出耀眼的光芒。

范國起攏了攏衣服,抬起頭,眼角濕潤著。他尋著一顆星,那是小時候大哥范國希指給他看的星,可年代已久,他甚至記不起那顆星星的名字。

范傑悄然起身,給方景和團團拉好被子,抱著薄毯子想出去,睡在床下的小白狼也站起身,叼著已經醒了的毛球跟著范傑出屋站在范國起的身邊。

范國起看了看范傑和兩隻狼,歎了口氣:“飯飯,叔曾經做過一個夢。”

范傑讓叔坐好,小白狼團著身體讓毛球躺在自己懷裡仰頭看著星辰。

范國起這才說:“我做的夢,那是死不瞑目。真是死不瞑目啊!”

范傑拍了拍范國起的手背,笑著說:“叔,以前的事別提了。”

范國起搖搖頭:“我想說,我夢見以前的事。我夢見范勝利他跑來和我說你不能上大學,我和他吵了一架,甚至拿出了當年按了手印的字據,他才勉強讓你去考,等你考上大學的那年冬天,我就死了,沒能幫你什麼,我夢見自己變成了孤魂野鬼,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家子欺負你,我一點都沒法子,我恨啊,玉墜子被李秀珍拿走了,還逼著你要錢,我就恨自己沒出息啊。”

范傑歎了口氣,“叔,都是夢麼。您別太在意了。”那不是夢境,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事,他知道的比范國起更清楚,如果他仍舊是以前的性子,這一輩子就只當白活了。

范國起老淚縱橫,長歎了口氣才說:“等我醒過來,你就來了,還是那個小模樣,看著我心裡恨啊,不過等你日後做了那些事,我才明白,那夢就是在提醒我,不能老是擔心別人說什麼,人不是活在別人嘴皮上,自己覺得是好事,對別人不是好事,這人就該為自個好好活著。自己不爭氣,別怨老天不開眼。”

范傑哭笑不得,他叔這是怎麼了?

范國起心有不安的說:“這段日子,我一直沒和你說,我總夢見你爹,想起以前的事。我哥那人太好了,人善被人欺,遇上那一家子人,我哥真沒活路。我就在想啊,我哥要是有你這樣的膽量,只怕不會落成那樣的結局。”

方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悄悄的走到院子裡,聽了范國起的話笑笑說:“叔,飯飯的爸爸也就是我爹,如今飯飯這麼有出息,他老人家一定會高興的。”

范國起擺擺手:“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什麼在天之靈可以安息,安息的了嗎?飯飯要是和我夢見的一樣,我大哥能安心才怪。我跟你們說啊——我夢見我大哥沖著我笑,一會兒又張嘴像個奶娃娃一樣‘哇哇’的大哭……”

范傑下意思的摸摸肚子,非常淡定的說:“封建迷信!叔,你明天把收集的那些書全捐了!”

他叔叔就那麼點小愛好,有時候去逛,淘了一堆破書還有些什麼道家的東西,范傑也沒管,反正范國起那節省的性子,旁人想騙也騙不了多少錢去,再說有時候方家老爺子和周家老爺子都跟著呢,那兩個眼力好著呢。

明天全拿去捐了,免得他叔叔總是胡思亂想的。

小白狼抬起頭砸吧砸吧嘴,又趴了下去,白火老祖宗會收拾范傑的。

方景也盯著范傑的肚子,喃喃自語:“懷上了?看來我能力很強。”連岳父都能弄出來,他明天就帶范傑去找劉醫生檢查。

范傑:“滾!”

都給他滾!他要是生出他爸爸的轉世來,這叫什麼輩分啊。 他們都是混蛋!來了個白火就夠伺候的,要是真那個啥,想想頭皮就發麻,他天生膽子小,不要嚇唬他。

小白狼快意地仰起頭沖著漫天星辰‘嗷嗚’,小毛球也幸災樂禍地奶聲奶氣的‘嗚嗚’,快活地在小白狼身上蹦躂。

一時間村落裡的家家戶戶點了燈,范傑連忙捂住小白狼的嘴巴,這村裡的人不熟,萬一跑他家來打狼那可壞事了。

果然其他農家裡出來人,喊著:“狼,有狼!”

范傑立即拖著小白狼,拎著小毛球進了屋,縮進被子裡,不一會兒,方景也摸了進來,將團團報到范國起那邊睡,又趕了兩隻狼去陪著團團。

范傑一整夜都咬著被單,錘床,他真想喊一句:“狼在我屋裡呢,你們都TM的來打啊!這人比狼狠,弄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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