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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策》第57章
55、零五五

  他這詩意境也算是粗粗有些,但平仄不通,也只有些順口,實在不是什麼好詩,但也比宋瑞的打油詩強了許多。

  穆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錯,賞。」

  反正他每個人都賞了,不差沈奚靖這一個,沈奚靖愉快地謝過穆琛,繼續飲茶。

  蘇容清原本想讓沈奚靖出醜,但不料沈奚靖到底有些墨水,只能把話憋在心裡,不再言語。

  倒是謝燕其一貫會做人,說:「嘉淑人這詩頗有意境,燕其佩服。」

  沈奚靖笑笑,答:「奚靖讀書不多,比你們差得遠了,謝淑人謬讚。」

  他們這相互謙虛起來,倒是坐在上邊的南宮祈突然說:「我倒沒想著你們都還有這樣學問,進宮真是可惜了。」

  確實,拋開別人不談,單只以蘇容清的才學,進宮確實可惜,但南宮祈這樣明講,反到像是在說蘇容清攀附穆家,蘇容清一聽,表情便僵硬起來,他不是個很會做表面功夫的人,沈奚靖能看出他有些不高興了。

  場面有些尷尬起來,自打進了園子便一句話都沒說的馮欄開口:「今個天氣倒是好極,不如我們隨意散來閒逛如何?」

  周榮軒也趕緊道:「是呢,我許久沒來御花園,這裡景幾乎都忘了個乾淨。」

  在宮裡,也只有他們兩個太侍脾氣好,每每柳華然與南宮祈不對付,都是他倆打和事,既然他們兩個都開口,也算是給了蘇容清面子,保了南宮祈裡子,園子裡的氣氛也沒那麼尷尬。

  他們說完,都把目光放到穆琛與柳華然身上,只要他們兩個不開口,他們也只能這樣坐著,柳華然見天氣確實不錯,正想說大家散開結伴去玩,卻不料穆琛說話了:「馮父侍,周父侍,雖朕也想逛逛園子,不過今日還有一事,待先了了,再玩不遲。」

  他話音落下,整個御花園裡鴉雀無聲。

  沈奚靖心裡明鏡一樣,穆琛從來不做無用的事情,什麼一家人坐下賞景,都是明面上的官話,現在穆琛要講的事,肯定才是僅此賞花會的目的。

  但穆琛卻比以前更會做人,他說完,特地看了眼柳華然,等到柳華然點頭首肯,才給了蒼年一個眼色。

  蒼年拍拍手,園子裡的宮人們魚貫退了出去,蒼年這才走到穆琛旁,道:「前幾日,這錦梁宮,丟了一方私印。」

  他只說了一句,便停住,慢悠悠退到穆琛身後。

  在宮裡,無論皇帝丟什麼東西,都是大事,何況是一方私印。

  在場的宮侍們,聽了蒼年的話,都把心提到嗓子眼裡。

  蒼年這一句話雖然短,卻有個重要的信息,他說「前幾日」。

  前幾日,正是他們這些宮侍輪番上錦梁宮「探望」皇帝的日子,蒼年沒說具體是什麼時候丟的,他既然說是幾日,而今個他們當時去過錦梁宮的人都被請來,其意如何,一目瞭然。

  穆琛當了皇帝之後,已經過去十年,十年裡,錦梁宮從來都沒有丟過東西,可偏偏就在宮侍們輪流去錦梁宮探望之後,錦梁宮卻丟了東西,無論讓誰來看,丟的那方私印,都與他們這些宮侍脫不了關係。

  皇帝的私印,是誰都可以用的嗎?

  必然不是。

  當年文帝公佈於眾的有三方私印,一方經常顯與朝臣家宅牌匾,一方可在帝外出時代玉璽頒發聖旨,還有一方只他私用,許多人都沒見過。

  這樣一看,私印之於皇帝,顯然十分重要。

  雖然穆琛還未親政,鮮少是用私印,但外人所知,他至少有兩枚常用。

  如今他說錦梁宮丟了一枚,那枚印到底如何樣子,有何用途,一字未提,這就說明,這印對於皇帝是很重要的。

  想到這裡,在座的宮侍們都有些額上冒汗,他們戰戰兢兢,誰都不敢動,誰都不敢講話。

  一時間,御花園裡氣氛好似退到冬日,就連枝頭的心鸀也蒙上一層灰,不再鮮亮。

  就在這時,柳華然講話了,他說:「皇上的私印是國之重物,吾知你們想要親近皇兒,但也不能用這個法子,這樣吧,你們誰要是舀了,便在散了之後獨自回來,把印放這御花園裡,這事吾做擔保,定不會責罰。」

  他說的倒是輕巧,他答應不責罰,但皇帝卻沒開口,宮侍們偷偷抬頭看穆琛,見他面無表情吃著茶,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肅殺,與剛才帶笑的模樣完全不同,便都更膽戰心驚。

  柳華然見宮侍們都僵硬地坐在凳上,又道:「皇兒,你看如何?」

  穆琛把茶杯「啪」地丟到桌上,茶碗裂開一條縫,碗裡的茶水四溢開來,蒼年站他身後,並沒有搭理那破裂的茶杯。

  穆琛用冰冷的目光在下面宮侍臉上都掃了一遍,道:「只這一次,下不為例。」

  他開了口,皇帝一言九鼎,定不會更改,其中一個人心裡一鬆,臉上多少變化,蒼年眼睛很見,一眼便看了出來。

  穆琛又坐在上面看了他們好一會兒,便起身與幾位太侍說:「父君,父侍,孩兒還忙,你們便在這多玩些日子,孩兒先走了。」

  幾位太侍自然不會攔住穆琛,柳華然也道:「不要總忙政務,要多注意身體,去吧。」

  穆琛點點頭,匆匆離開,蒼年跟他身後離開,不多時剛撤出去的宮人們又都回來,沈奚靖用眼睛瞄了一圈,只多了杜多福一個。

  雖然穆琛說叫他們繼續賞景,但他都走了,剩下的宮侍便都坐不住,柳華然看他們都有些難熬,便率先與其他太侍一道離開,他們走了,宮侍們繼續待在這裡更沒意思,便三三兩兩散了。

  沈奚靖帶著蔣行水剛走到御花園門口,便看到杜多福正一個一個往外面送人,他是錦梁宮的得力管事,宮侍們對他態度都很好,他雖然不怎麼笑,但對宮侍態度也很恭敬,一時間門口有些熱鬧。

  見那邊氣氛融洽,蘇容清與秦海斌也在,沈奚靖不想過去自找沒趣,便想從另一邊門口出去。

  御花園有四個門,一個連錦梁宮,一個連寶仁宮,還有西側與東側兩扇門,西側剛好挨著宮道,所以其他人這會兒都圍在西門那邊,沈奚靖見東邊沒什麼人,扭頭帶著蔣行水往東門去。

  蔣行水回頭看看那邊正聊得高興的一群人,面上有些擔憂,低聲與沈奚靖講:「他們這樣巴結杜管事,實在有些不顧身份。」

  沈奚靖笑笑,道:「那又怎樣,杜管事是皇上面前紅人,他說話是做數的。」

  蔣行水一直都在宮人所,雖然他對整個永安宮裡事情都很瞭解,但也想不到杜多福說句話那麼管用,但既然主子知道杜多福管用,又為何不去那邊講幾句話呢?

  他心裡一時間疑問重重,想要問卻又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很愚鈍,沈奚靖倒是看出他的意思,便說:「我與杜管事熟,他不是兩三句話便能說動的人,行水,不能只看表面。」

  他這話粗粗提點了蔣行水兩句,蔣行水心裡受教,趕緊巴結他兩句:「是,主子說的是,還是主子聰明。」

  沈奚靖白他一眼,知他與他玩笑。

  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來到東門,這裡倒是清靜,只有一個小宮人站在門口收著,見沈奚靖與蔣行水過來,便睜著大眼睛仔細打量他一番,隨後小心翼翼問:「可是嘉淑人?」

  沈奚靖有些詫異,也不知那小宮人是怎麼認出他的,蔣行水代他答:「正是。」

  那小宮人聽了答案,面上一緩,似乎鬆了口氣,他打開門,轉身道:「嘉淑人慢走。」

  他樣子有些詭異,但沈奚靖還是坦然走過去。

  正待他要從門裡穿過時,那小宮人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往他手裡塞了什麼東西。

  沈奚靖挑眉,見他滿臉都是汗,似乎十分緊張,便沒說什麼。直接出了御花園。

  這邊是宮人走的小路,這個時間路上空無一人,十分安靜。

  蔣行水十分有眼色,直接把沈奚靖擋在後面,沈奚靖舀出剛才那小宮人塞給他的東西,是一張紙條。

  沈奚靖慢吞吞走在蔣行水身後,小心打開那張紙條,見上面寫:「東配殿。」

  那是穆琛的字跡,沈奚靖在東配殿做了兩年宮人,是不會認錯他的字的。

  他不知道這時候穆琛把他叫回去有何事,但還是停下腳步,道:「行水,這邊走。」

  蔣行水沒有多問,只跟著他從小路後面穿行,錦梁宮有個剛好就在宮後小路邊上,沈奚靖直接走到那裡,敲了敲門。

  裡面很快開了門,是蒼年。

  沈奚靖帶著蔣行水飛快走進去,蒼年回身合上門,道:「還是嘉主子聰明,奴才本來還擔心您從側門進來。」

  他倒是鮮少恭維人,沈奚靖覺得有些好笑,說:「我還沒那麼笨。」

  蒼年臉上漸漸帶上笑意,他只把沈奚靖送到東暖閣前,便帶著蔣行水離開。

  平時這個點鐘,應該有小宮人在打掃迴廊了。但這時迴廊間卻空蕩蕩,沈奚靖微微一想,便知穆琛清了場。

  他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東配殿前,外面木門正關著,但上面那把金鎖不見了,沈奚靖便知道穆琛正在裡面。

  沈奚靖走過去,他沒敲門,只輕聲說:「皇上,小的來了。」

  屋裡穆琛聲音也很輕,他道:「進來吧。」

  沈奚靖推門進去,見穆琛正端坐在書桌後面,還是下午的那身裝束。

  他先與穆琛見了禮,才回身關好門,走到桌前。

  書桌前側擺了一張椅子,穆琛衝他抬抬下巴,沈奚靖從善如流坐下。

  他坐好後,也不講話,先是麻利地用桌上的茶具泡起茶來,他來這東配殿不知多少次,所以很清楚穆琛的習慣。

  穆琛也不講話,安靜看他泡茶,沈奚靖泡茶動作十分流暢,他在朝辭閣干多了這個活,如今做來也是行雲流水,穆琛等他把兩個人的茶碗都上了水,才道:「其實,錦梁宮不只丟了私印,還有一枚玉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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