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4
從那天開始,傅朝陽發現蘇未然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院「探望」受傷的方君煜。這讓傅朝陽在欣慰之餘還略有些遺憾。欣慰的是他家這位方大總裁終於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這傷受得絕對值。作為方君煜的心腹,他該為自己的上司高興。
可是,他也略有遺憾。其實他還想再看方總煎熬一段時間,畢竟之前那麼裝逼,應該要給點苦頭吃。原本他還期待蘇少爺PK方總裁的精彩戰況,奈何方總技術高超,已經速戰速決。看到蘇少爺幾乎是每天必到的頻率,傅朝陽覺得他心底隱秘的期待十有八九會落空。
在方家下屬都以為方總終於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的時候,那廂方君煜過得痛並快樂著……
蘇未然幾乎是每天都會來「問候」方君煜。但是他「問候」的方式也是絕對獨樹一幟。
蘇未然很明白自己的魅力,也能將這些魅力發揮到極致。指尖靈巧地游移在方君煜修長結實的身軀上,尤其是這些天,他通過實踐已經很清楚地知道了方君煜身上的興奮點。他的唇曖昧地遊走去方君煜的臉頰鼻尖嘴唇以及脖頸。方君煜甚至能從蘇未然敞開的襯衫領口看到他那兩點曖昧的紅色,帶著若隱若現欲拒還迎的誘惑。
蘇未然很享受地看著方君煜隱忍著的臉。他的目光在方君煜下/身逡巡,嘴角揚起的笑容勾人至極。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所有的動作都會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乾淨利索。蘇未然眼尾輕輕佻起,然後柔聲地說再見,最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這就是蘇未然每天的「問候」,讓人又愛又恨卻有無可奈何。
那場大火之後,蘇黎就派人尋找蘇未然和方君煜。他很希望他們兩個死,但是他也清楚這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死掉?
此時蘇黎這在派人尋找他們,而那廂好不低調地蘇未然就大大方方地自己傳出了消息,就連方君煜養傷的醫院都報得很清楚。當然,蘇未然也「受了傷」,所以他的病房正好就在方君煜的隔壁。而事實上,方君煜的隔壁住的是一個風流的F國老頭兒,七十多歲的年紀,還不放過醫院裡粉嫩的小護士。
蘇未然之所以「受傷」不過是給群眾一個交代,如果整個宴會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就蘇大少爺一點兒事都沒有,那麼這個最特別的存在就會被人重點觀察。蘇未然雖然不在乎這些,但是被眾多目光聚焦有些事情就不那麼方便去做。所以蘇未然也「受傷」了一小段時間,但是傷勢較輕,所以很快就出院了。
傅朝陽很快就發現,方總和蘇少爺短暫的「蜜月期」已經過了。就在方君煜傷好得差不多能出院的時候,蘇未然就不來「問候」方君煜了。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方君煜好得差不多了,「問候」就失去了作用。
微風輕拂,月光透過落地窗輕吻著精緻的白色石柱。二樓空闊的大廳裡,優雅而輕柔的鋼琴聲盤旋迴盪。蘇未然坐在白色的三角鋼琴前,修長的十指在黑白的琴鍵上優雅彈奏著。頭微低,黑色的劉海落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一個人影緩緩靠近,然後倚著白石柱,靜靜地聽著蘇未然的彈奏。而此時,蘇未然用食指重重地按下了一個鍵,舒緩優美的鋼琴曲被這個不和諧的重音破壞,如同被匕首驀然割裂的碎帛,殘缺而讓人遺憾。
蘇未然微微側首,看著倚著柱子的方君煜,微笑道:「我彈得怎麼樣?」
方君煜輕笑道:「很好。」
蘇未然唇角漾起了一縷微笑,柔聲道:「有沒有人說你是一個騙子?」
方君煜低低地笑道:「沒有人敢這麼說,你是唯一一個。」
「我到底彈得如何?」蘇未然漫不經心地靠著鋼琴,側身看向方君煜。
「一般。」方君煜淡淡地笑道。
蘇未然點了點頭,然後又壓住了一個琴鍵,靠著鋼琴的身體能感受到鋼琴裡面鋼絲的震動。蘇未然從來就對鋼琴不感興趣,當年因為基本禮儀而學了半個月的鋼琴,勉強能把琴曲談順暢。蘇未然總共也就會彈兩首曲子而已。而此後他就沒有再碰過鋼琴,因此如今能彈順暢還多虧了他不錯的記憶力。外行人可能聽不出來,但是內行人一聽就能聽出蘇未然在鋼琴造詣上不過是一隻菜鳥。
「做做樣子而已。」蘇未然挑了挑眉,微笑道。
方君煜緩緩走近。蘇未然沒有動,而是靜靜地看著他走近。方君煜的手覆上了蘇未然的手。蘇未然皺了皺眉,想把手移開。但是方君煜的手用力壓下,兩人幾乎算是十指交握。見蘇未然的手不再反抗,方君煜才又鬆開。但是掌心緊緊的貼著蘇未然的手背,好像原本就是一體。方君煜的手帶著蘇未然的手在琴鍵上游移,曖昧又纏綿。莫扎特的第四小夜曲就從他們的指間緩緩流淌出來,溪水一般清澈又秀麗。
彈完了一曲,蘇未然抽出了手,輕笑道:「回國之後,帶我去見蘇崇華。」
方君煜的笑意溫柔中帶著無奈:「未然,你真會破壞氣氛。」
「我找你過來主要是為了這件事,而不是讓你來的。」
方君煜微笑道:「只要你一個電話,這件事情就可以了結。而你晚上讓我來這裡,難道是故意讓我誤會?」
蘇未然的手撫摸著方君煜的臉,柔聲道:「你真是自作多情。」
方君煜笑得溫雅又柔和:「謝謝。」兩個人都沒有捅破蘇未然深夜請方君煜來的原因,只要心裡明白就好。
蘇黎拿著手下的匯報,指節出已經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發白。方君煜晚上去了蘇未然在巴黎的住處,直到早上才離開。不用想,蘇黎就知道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蘇黎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微笑,既然你們兩個人那麼愛對方,就一起死吧。他低低地笑出了聲,面色陰鬱,而眼神卻利如劍刃,手中的紙也隨著他手逐漸緊握而變形。他覺得胸口郁氣難耐,似乎需要急切地發洩一下。
他正準備走出辦公室,Alen正巧就走了進來。看到Alen的時候,蘇黎嘴角露出了一個危險又魅惑的笑容。
即便是這段時間一直和蘇黎在一起,Alen還是被這個笑容迷惑了一下。蘇黎沒有問Alen來他辦公室找他的目的,而是直接走過去吻上了Alen的唇。Alen也只是短暫地驚訝了一下,也就與蘇黎熱烈地吻了起來。Alen雖然喜歡的是女人,但是蘇黎這樣的尤物,幾乎是男女通殺。Alen雖然喜歡溫香軟玉的女人,但是面對蘇黎主動投懷送抱,Alen很自然地就起了生理反應。
兩人的衣服被雙方急切又暴力地撕扯開,皮帶的摩擦聲急切又尖銳,襯衫紐扣濺開滾落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上。Alen的頭埋在了蘇黎的脖子上粗魯地啃咬著,帶著野性的狂放。
蘇黎頭微仰,漫上情欲的臉上唇色愈顯殷紅,就連眼角都帶上了艷麗的桃紅色。他緩緩地呻吟了一聲,這聲呻吟聲擠破了辦公室裡曖昧的泡沫,將淫靡的欲望全部釋放了出來。
Alen狂野地將蘇黎狠狠地壓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欺身上前,下身靠在一起,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形狀。
…我是和諧的分割線…
完事之後,Alen將自己的兄弟緩緩從蘇黎體內抽出。蘇黎喘著氣,眼底帶著高潮過後的失神,即便是這樣,蘇黎依舊渾身散發著誘人的情欲,讓Alen剛剛發洩過的欲望再次發硬了起來。
「要不,我們再來一炮?」Alen擰住了蘇黎胸前的凸起,舔了舔唇角問道。
蘇黎一下子推開了Alen,披上了襯衫,襯衫的扣子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粗魯地扯掉了。
蘇黎懶懶地笑道:「只怕你會精盡人亡。」他們已經做了一整個下午,如今外面已是黃昏。就差兩次Alen就能榮升一夜七次郎了。
蘇黎看著Alen,緩緩露出了一個惑人的微笑。Alen看著蘇黎,暗歎這個人真是一個迷惑人的妖孽,明知道這個人有毒,還是忍不住想要征服這個人。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蘇黎靠著椅背,問道。
Alen整理好了衣服,然後抬眼看向蘇黎,說道:「你早就應該得到消息,Elvis沒有葬身在那場火裡。」
蘇黎冷冷地笑道:「蘇未然要是真有這麼容易對付,你還會這麼處心積慮嗎?你完全不需要通過我。」
Alen笑了笑:「不過這場火也幫了我一個忙。我二叔參加了那個晚會。」Alen的二叔也算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人,也對西斯林家族下一任族長的位置虎視眈眈。Alen想出掉他,但是又怕老爺子反感得不償失,所以對此人遲遲沒有動手。
「你二叔怎麼會拿到邀請函的,我們心裡都清楚。」蘇黎頭微低,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你想讓我給你做炮灰,並且在事後一腳踢開我,這可不太厚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況且他可不是兔子,他是會咬人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