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
原本就因為Simon逝世而動盪的西斯林家族因為Alen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的死亡而更加的混亂。群龍無首的西斯林家族各方勢力紛紛崛起,光明正大地爭奪這個位置。最終,這個位置被西斯林家族勢力最強大的二少爺Evan依靠血腥鎮壓而奪得,其間死傷無數。而原本實力強盛的西斯林家族因為這場內耗而聲勢明顯下降。
各方勢力都在嚴密關注西斯林家族的內耗。最終,他們並沒有選擇出手。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西斯林家族百年積累,即便是因為內耗而有所損傷,但是其實力,並不是他們所能吞噬的。即便能夠吞併,也會引起強烈的反彈,只怕到時候,損傷的就是自己。黑暗世界是殘酷的,一旦自身遭到損失,就會瞬間被那些虎視眈眈地外敵瓜分得一乾二淨。所以,在此時吞併西斯林家族這種老牌的百年世家,得不償失。
隨著Evan坐上了西斯林家族族長的位置,蘇黎手中的勢力也愈發的強大。就在這個期間,蘇未然在巴黎過得分外地「精彩」。蘇未然並不在意,而Berton卻被這種幾乎不給人喘氣的連環襲擊弄得精疲力盡,連口氣都喘不過來。
這段時間,Berton算是很清楚得體驗到了蘇黎狠辣而不留餘地的作風。只有別人想不到,沒有蘇黎做不到的襲擊。巴黎街頭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的炸彈襲擊,很多路人被無故波及,甚至出現死傷。
但是無論警方怎麼查,都只能查那些爆炸襲擊的人都是被迫綁上炸彈,衝到指定位置。而這些人肉炸彈都是之前就被人盯上,幕後之人利用他們的親人相威脅,並且監控他們的行蹤與通訊工具,讓他們無法向外界求助。而那些人肉炸彈在炸彈引爆身亡之後,他們的親人就會被全部滅口。所有的證據都被清除乾淨,潛在的人證都被殺身亡。全部線索都被斷得乾乾淨淨,手段殘忍毒辣,但是讓人無可奈何。警方萬般無奈,發佈高額懸賞徵集線索,可是一無所獲。整個巴黎人心惶惶。襲擊仍在繼續……
蘇未然打開筆記本,接通了蘇源的視頻。屏幕中,蘇源依舊是一張冰封的撲克臉,臉上皮膚光滑得連個毛孔都看不見。
「皮膚不錯。」蘇未然最近心情不錯,所以很難得得誇獎了蘇源一番。
面對這等讚譽,蘇源面部表情地動了動嘴巴:「我知道。」
「也可能是隔著屏幕。」蘇未然微笑道,「攝像頭和眼睛始終是無法比的,你說對嗎?」
蘇源很果斷地切斷了視屏,只留下了音頻。他的聲音依舊像人工智能一樣毫無起伏:「我可以告訴方君煜,你在方君煜住院前五天很關心他的傷情。讓我連續五天都侵入醫院的主控室提取關於他傷情的資料。」
蘇未然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的手指一根根握緊:「親愛的,你信不信你把消息發出去的第二天,你的臉上就會長滿痘。」
電腦對面一陣沉默。蘇源顯然不願意挑戰蘇未然的底線,因為蘇未然絕對是一個說到做得更多的人。
「前幾日讓你查的東西查出來了沒有?」蘇未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冷厲無比。只要這東西放在網上,無論怎麼加密,面對絕對的高手,這東西都有暴露的風險。蘇未然並不想見到這種情況。
「沒有查到。」蘇源說道。就在一個星期前,蘇未然讓他查一個視頻,而視頻的內容他在被告知的那一瞬也震驚了一下。但是也就那麼一下,畢竟這種事情,在世家豪門之後並不是沒有,甚至比這種更骯髒的事情都有。
「看來還是要通過他啊。」蘇未然有些放心,也有些不甘心。放心的是蘇崇華手中的視頻既然沒有放在網上,那麼就不存在被那些高手破解曝光的可能。雖然他厭惡蘇崇華,但是這畢竟是家醜,傳出去,丟人的蘇家。更讓那些蘇家的對手們取笑。
但是,想到要得到這個視頻,他必須通過方君煜才能找到蘇崇華,他就有些不甘心。蘇未然覺得他實在是太仁慈了,他應該在方君煜住院的那段時間直接閹掉方君煜這個混蛋!算計他到這個地步,只讓他吃一顆子彈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如果不是方君煜因為要處理方氏的事務早就回了國,估計此刻的蘇未然會直接邀請他去享受一番蘇黎人肉炸彈的洗禮。
「什麼?」蘇源沒有聽蘇未然的自言自語,問道。
「沒什麼。」蘇未然答道。
「還有什麼事?」
「暫時沒有。」蘇未然說完,就關掉了音頻。
按下了筆記本蓋,蘇未然緩緩閉上了眼睛。他似乎在巴黎待了不短的時間,也該是到了收網的時候。
蘇黎——
還真是有些捨不得這個有趣的玩具呢。蘇未然嘴角揚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但是也是該結束了。
他是看著蘇黎一步一步蛻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當初蘇黎藏得太深,他雖然知道蘇黎的性子,卻不知道蘇黎真正所求。重生前,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方君煜身上,所以並不在乎其他人的感情,即使知道也是無視。
蘇未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難道這就是報應?所以那時候,方君煜也是這樣無視他。
那時的他,把他所有的感情都給了方君煜。對於蘇黎隱藏得深的感情,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人有時候看自己,反而是最看不清的。
所以,當他看到蘇黎看他大哥那火熱眼神的時候,他就直接認為蘇黎喜歡的是蘇崇華。
重生過後,當他把心思從方君煜身上抽離出來的時候,他才認真地去看待外界的事物。
蘇黎的愛——並不是他原諒蘇黎暗殺他的理由。愛,只是蘇黎的一個人的事。蘇黎依舊要為他的所作所為而償命。蘇未然向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更何況是殺身之仇。
「Berton,收網。」蘇未然撥通了電話,冷冷道。
巴黎上空盤旋的炸彈陰雲尚未散去,新一輪的槍戰風波隨之襲來。總有無辜路人中彈或是炸傷。整個巴黎人心惶惶。但是每當警方趕來的時候,交戰雙方早已散去,只留下爛攤子讓警方去收。
墓園冷寂蒼涼,地面上落滿枯葉。冷風吹過光禿禿的樹椏,枝椏微動。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目光投在遠處整齊的墓碑上。
腳步聲碾碎了墓園的靜靜。一個人走到了長椅邊,然後坐在了那人的旁邊。
蘇黎的視線從墓碑上收回,看向坐在邊上的蘇未然,微笑道:「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蘇未然聲音低柔:「一個半月而已,難道你就如此想我了?」
「我每夜都會夢見你,你說我想不想你?」蘇黎輕笑道。
蘇未然柔聲道:「所以,我不是來見你了嗎?」語調深情得彷彿要將人溺斃其中。
蘇黎美麗到妖嬈的眼眸注視著蘇未然,唇角微微揚起:「非要讓我來這種地方,你才肯見我。真是沒情調。」
淒冷孤絕的墓地,印得蘇未然眉目更顯穠麗,他眼尾微微挑起,唇畔噙著一縷微笑:「這是我為你選的安眠之地,你看看喜不喜歡?」
蘇黎低低地笑了起來:「如果你陪著我,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我照樣歡喜。」
蘇未然笑容輕佻又多情,他修長的手指捏住蘇黎的下巴,深色的眼眸冷凝如霜卻更加惑人:「我也想陪你,但是我們家君煜會不高興的。他不高興我就會心痛。」他笑容低沉又繾綣,「你應該明白,我最愛他了。」
蘇黎的手握住蘇未然的手,然後唇角輕吻著蘇未然剛才捏他的指尖,嘴角漾開艷麗的笑容,「別每次見面都提這個掃興的名字。」
蘇未然抽出了手,拿出紙巾慢條斯理地一根根地擦著手指:「但是每次我提到這個名字,我總是很興奮。」他緩緩地在蘇黎的耳邊呵著氣,「就是做/愛那種讓人情/欲勃動的興奮。」
蘇黎嘴角的笑容緩緩消失,眸子深處帶著瘋狂的憎恨。他站起身,一下扯開蘇未然的襯衫,一手環住蘇未然精瘦的腰,然後瘋狂地吻著蘇未然的脖子,然後順勢向下,親吻著蘇未然的胸膛,緊接著含住蘇未然胸前的凸起,舌尖席捲舔舐。而另一隻手則開始順著腰向下,撫摸著蘇未然的下體。
蘇未然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推開蘇黎。但是蘇黎卻緊緊地咬住蘇未然,不願鬆開。骨頭脫臼聲響起,蘇未然微笑著,掰開了蘇黎的下巴。然後整理了一下襯衫,才又把蘇黎的下巴給安回了原處。
「真是不聽話。」蘇未然微笑道,「就連方君煜都不敢這麼做。」
骨頭脫臼又還原的劇烈疼痛似乎和蘇黎毫無關係。他輕輕舔了舔嘴唇,飢渴而又滿足:「我想這麼做很久了。」
「然後呢?」蘇未然微笑道。
「我們永遠在一起,怎麼樣?」蘇黎的目光緊緊地鎖在蘇未然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