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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不妖》第5章
第五章

曲清音取冰塊回來的時候,看見某人正一副急色樣,她哼了一聲,直接將包著冰塊的布囊朝他甩了過去。

柳楓伸手接了,再一伸手就拽住了她的人,一用力,又將人扯進了懷裡,按坐在自己腿上。「打了人總得善後一下吧,趕緊幫我敷敷,都腫起來了。」

曲清音拾起手,咬著牙對他說道:「要不要我再賞你一巴掌,好讓你一張臉左右一樣腫?」

柳楓將冰包塞進她手裡,將自己的臉湊過去,「你不怕鬧得太大,我自然也是豁得出去的。」

曲清音哪裡肯這樣坐在他懷裡,掙扎著就要起身。

「清音,」柳楓猛地將她箍在腰間,聲音透著壓抑,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別亂動。」

曲清音一張粉面燙如火燒,她已經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拿起手裡的冰包就往他胸口砸了好幾下,忍無可忍地罵道:「下流。」

「這個是男人的正常反應。」柳楓也有些尷尬,但他還是要澄清一下。

曲清音的手忍不住又揚了起來。

柳楓把自己的右臉湊過去,「捨得你就打吧。」

看他這副無賴樣,她都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面對他了,直接把那冰包按在他那不安分的下半身。

柳楓倒抽一口涼氣,箍緊了她,在她耳邊道:「你小心毀了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

這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

曲清音打也不是,不打胸口又被氣得生疼,最後拿了冰包恨恨地往他臉上一貼。

柳楓被她那麼一冰,慾望降了不少,臉上再被這麼一冰,感覺舒服多了。

「怎麼突然這麼不要臉?」她忍不住咕噥出聲。

柳楓一臉正氣地道:「我只是突然發現拿正人君子那一套對你,我會很被動。我有個朋友說過,浪子的女人之所以很多,就是因為他夠不要臉。」

「呸。」曲清音直接啐他一臉,「這是哪個混蛋告訴你的?」她要去為天下女人除了這一公害--免費!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曲清音眼波一轉,笑盈盈地湊近他,左手按在他的心口處,吐氣如蘭地道:「你現在告訴我,我就賞你點好處。」

大家閨秀一下變得嫵媚妖嬈,這個衝擊不可謂不大,柳楓差一點又失控了。「什麼好處?」這個時候討價還價正好。

「你想要什麼好處?」

被她如妖精一般的眼波勾得險些破功,他勉強定住心神,啞著嗓子道:「晚上去你屋裡睡怎麼樣?」

「行啊。」曲清音答應得爽快,左手臂更放浪地勾到他頸後,幾乎是貼著他的唇,「你的答案呢?」

「吉吹雨。」

「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子吉吹雨?」

「對。」

「很好。」下一刻,曲清音就收起滿身的嫵媚和妖嬈,一張俏臉冷若冰霜,人也跟他拉開了距離。

這個前後落差簡直是天壤之別啊!「那今晚?」

「你到我屋裡睡啊,我去睡你屋裡。」前半句讓人上天堂,後半句直接打回原形。

早知道事情不會如她所說,柳楓搖搖頭,忽然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曲清音只是垂眸幫他冰臉,恍若未覺。

「清音,你以前追捕犯人的時候,是不是裝過風塵女子?」剛才那一套她做下來流暢得彷彿日常舉止一般,肯定有問題。

「是又如何?」

柳楓的手攥緊,頭一次有殺人的慾望。「聽說逍遙公子可是不殺人的。」她微帶嘲諷地揚眉看他。

柳樹沒有笑,只是肅然看著她,「讓他們生不如死如何?」

曲清音輕笑一聲,「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啊,不過可惜,能讓我用到這一招的人,通常死得都會很慘烈,你要找他們只能去跟閻王爺打商量去了。」她話音微頓,「現在,你想好自己要怎麼死了嗎?」

柳楓笑了,倏地湊到她耳邊,「死在你身上如何?」

曲清音揚手就要再賞他一記耳光。

柳楓笑著接住她的手,瞇眼看她,「這招真的有用在其他人身上過?」

曲清音揚眉。

「回答我。」他的聲音透出一股威嚴。

「與你何干?」她懶得理他。

扳過她的臉,他很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要聽實話。」

曲清音用手去掰他的手,怎奈他攫得死緊,捏得她下巴生疼,忍不住伸手拍他,「疼,鬆手。」

「回答我。」

「用過怎樣?沒用過又怎樣?」

「以前就算了,以後絕對不許再用這手段。」

「要你管。」她惱了,下巴被他捏得疼死了。

柳楓突又笑起來,鬆開她的下巴,擁著她道:「以你的身手臥室多慮了,不過,你這套本領學得倒是深得精髓,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放手,有你這麼無恥的嗎?」這人的手是要長到她身上了嗎?

柳楓笑著鬆手,任她起身,自己拿了掉下來的冰包繼續敷臉。

曲清音整了整自己略有些凌亂的衣裙,忍不住又朝某人狠狠瞪了兩眼,那位仁兄卻只是笑得更歡暢。

「清音,今晚我真去你屋睡啊。」

「隨便。」

他一邊敷臉一邊走到她身邊。「不如你也別走,一起啊。」

曲清音抓起石桌上的一隻茶杯盯著他。

柳楓識趣地往後退了兩步,陪笑道:「開個玩笑,不過,你不會真打算去找吉吹雨麻煩吧?」

「有意見?」

「沒有,沒有,」他乾咳兩聲,「他功夫不弱,你小心些,不過,千萬別把剛才那套用到他身上,我暫時沒有手刃他的打算。」

曲清音一下將手裡的杯於拍到了石桌內,杯子整個沒進去,杯口與桌面齊平。

這一手漂亮!

柳楓確確實實知道了,這個行事不拘小節的姑娘,再撩撥的話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人得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師父說的沒錯,一個人如果撕下了臉上那層皮,那就真的沒什麼做不出來了。這是曲清音晚上看到某人從窗戶不請自入時的想法。

「要換屋子睡嗎?」她看著他,很平靜地問。手上不緊不慢地重新繫上中衣的帶子。

柳楓一點兒都沒避開視線的意思,直勾勾盯著,「穿上衣服,咱們出去。」

曲清音挑眉,「出去?」

柳楓往窗前的桌子上一靠,雙手環胸,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一閉上眼就是你白天勾人的樣子,實在是沒法安睡,索性找你出去賞月。」

「你睡不著又不是我睡不著,自己賞去。」

「我看著月亮還是會想到你,你陪我去應該就不會了。」

曲清音歪頭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已經鋪好的床,然後自然地往床邊一坐,衝他微微一笑,「要不,你來跟我一起睡?」

柳楓狠捶了自己胸口兩下,安撫躁動的一顆心,撫額歎道:「你這是存心讓我不好過啊。」

「我說真的,一起睡啊,你受得住便過來。」

柳楓真驚訝了,「你……」

「我要睡覺,絕對不會出去陪你希月亮的。」

「你確定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曲清音順了一下自己披散的長髮,淡淡地道:「知道。我說過了,只要你覺得自己受得住,你就過來一起睡,如果沒這個自信,你就自己出去著月亮去。」

「你就為了不陪我出去賞月,寧願讓我跟你同榻而眠?」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

「不可以嗎?」

柳楓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覺得自己的道德底線又一次受到了挑戰。「我如果真的過去陪你一起睡,你明白是什麼後果嗎?」

曲清音摸著自己的一絡長髮,睨著他道:「你半夜不睡從窗戶跳進我的屋子拽我出去看月亮,被人知道的話後果有什麼不一樣嗎?」

聞言,他沒趣地摸自己的鼻子。

「你的決定是什麼?」

柳楓看看窗外,又看看床,發現似乎無論哪一個選擇對他來說都不怎麼美妙。「你不後悔嗎?」

「後悔什麼?」

「你的決定。」

「不後悔,你的選擇呢?」

柳楓轉身一把關上了窗戶,曲清音抬腳就上了床,將外床的位置讓給他。

柳楓走到床前的時候,在心裡為自己歎了口氣,他都不知道這個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半夜如果他有一點逾矩的話,應該就可以看到那把傳聞中的玲瓏刀是什麼。

說來也怪,他一個人獨宿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她媚惑人心的撩人姿態,真跟她同榻而眠時,心思反而清明了起來。

她的呼吸很平穩,證明她真的是心如止水。

「清音。」

「睡你的覺。」

「你為什麼敢這樣?」

「想知道?」

「嗯。」

「你自己在屋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沒有什麼危機感,可你躺到我身邊的時候,你就會想到可能的危機,結果當然就不一樣了。」

「今天換了別人也是一樣的結果嗎?」他突然又有些暴躁了。

「哼。」曲清音發出一聲冷哼,「你覺得呢?」

柳楓馬上就明白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只好又摸摸鼻子,「你覺得紫英山莊的事是陰魔做的嗎?」

「你自己心裡明明己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你說會是什麼人藉著陰魔的名頭做這樁事?」

「我不免費幫人解惑的。」

「女孩子太迷財可不好。」

「我只知道按勞索酬天經地義。」

「不能例外?」

「不能,非但不能,如果是你問的話,還得加倍收。」

「為什麼?」

「因為我高興。」看他能怎麼樣?

柳楓只能無奈歎氣,雙手交叉放在肚腹上,望著床頂整理自己的思路。

身邊的人呼吸漸漸平級綿長,竟是睡熟了。

柳楓無聲而笑,她究竟是對他太放心,還是對自己太自信?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像她這樣的姑娘還是第一次碰到,風情多變,行事往往出人意表,細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她性子不那麼周正,又不守那麼多禮儀規矩,介於正與邪之間,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而這樣的人,行事往往百無禁忌,可能為善,亦可能為惡,善惡不過在於她當時的心情如何。

就如今晚,她沒心情陪他出去看月亮,就直接邀他同眠,這樣的事就是邪教妖女都未必做得出來,可她卻做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喜歡上這樣一個姑娘,柳楓覺得自己需要足夠多的精神,因為她實在很有可能上一刻對他柔情蜜意,下一刻就拔刀相向。

呃……或許去廟裡拜一拜更牢靠些?

在一個姑娘的床上醒來是什麼樣的感覺?以前柳楓不清楚,不過現在他知道了。

陽光透著窗紙投射進來,映得一室明亮。

夏日的天總是亮得太早,過去不覺得,今天實在覺得這天早得太讓人討厭了。他們楚河漢界的在一個床上睡了一晚,雖然涇渭分明,可是感覺卻是不同的。

曲清音醒來轉身,看到他,不由得整眉,「你還沒走啊?」

「喔?」

「一會兒山莊管事便會來送早飯了,快走吧。」

柳楓抓過她的一隻手放到自己胸口,低聲笑道:「我們這樣像不像一對偷情的男女早晨醒來的對話?」

曲清音直接就將他推到床下,順便砸了一顆枕頭到他身上,罵道:「滾。」

柳楓笑著從地上起來,將枕頭送回去,然後整了整衣服,便開門離去了。

曲清音朝著他離開的方向暗自磨了磨牙,便也起身梳洗。

且說,柳楓從曲清音的房間離開,一踏進自己的房門,臉上表情突然一變,手中扇子「嘩」地一下展開,笑著往裡走,一邊走一邊道:「我一聞就知道是你這個酒鬼又鳩佔鵲巢了。」

裡屋傳來一個略帶醉意的男子聲音,「難得你也有讓我撲空的時候,聽說這院子裡還住了位美麗的姑娘,怎麼?昨晚歇那裡了?」

「那你呢?怎麼沒去找張姑娘的床睡,反而跑來我這裡了?」

說話間,屋裡的兩個男人便打了個照面,一樣的豐神俊秀,卻是不一樣的神采神韻。

吉吹雨半倚在床頭,衣襟微敞,透著一股浪子不羈的放蕩,他將柳楓上下打量個仔細,沒趣地揮揮手,「你昨晚到底做什麼了?」

「跟一個姑娘一起睡了一覺。」柳楓實話實說。

吉吹雨鄙夷地掃了他一眼,「就是睡了一覺而已吧。」

他神色不變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我又不是你,能做的不能做的你全都要做。」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們就愛死了我壞透的樣子。」

「話也別說得太滿,總有不喜歡你這樣的姑娘。」

「大多數姑娘喜歡就好了。」吉吹雨在床上伸了個不甚雅觀的懶腰,跋鞋下地,到桌邊倒了杯涼茶喝。

「陰魔的行蹤到底……」

吉吹雨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紫英山莊的事絕對不會是他做的。」

「喔?」

「他現在極有可能還在關外。」

「關外?」柳楓神色微動。

「對,似乎是被什麼人引過去的。」

柳楓沉默不語,他想到了在除惡榜前聽到的一些話。

吉吹雨察覺了他的異樣,問了句,「有什麼不對嗎?」

柳枳垂眸一笑,搖扇子,「沒有,只是想到一個人,忽然覺得她真是充滿了謎。」

吉吹雨瞭然地一笑,「是女人吧。」頓了下,又朝屋外指了指,「住在這個院子裡的女人。」

柳楓沒有否認。「照你分析,陰魔到關外有多久了?」

吉吹雨略微沉吟,「最少也有一月之久了,他似乎是在找尋什麼東西還是人。」

「這樣說來,他要找的這件東西或者這個人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

「絕對,否則他不會連忠義山莊發出英雄帖這樣的事都不現身。」

「如果陰魔出關已經這麼久,那麼關內的幾起案子就不應該是他所為。」

「也不盡然,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陰魔究竟有沒有手下。」

柳楓點頭認可這種說法,「如果能知道讓陰魔這麼忌憚的人是誰就好了。」

吉吹雨歎了口氣,「這可不容易呢。」

柳楓聞言笑著打趣道:「也有你吉吹雨覺得棘手的事?」

「我是人,又不是神,當然也有為難的事。」吉吹雨睨他一眼,「你被江湖人傳得神乎其神,可說到底,你也只是個人而已,還是個至今連身都沒破的童早雞。」

柳楓用力掮了幾下扇子,瞪了他一眼,「總比你這閱盡千帆的浪子要好。」

「那可不然,她們愛死我這樣的男人了。」

吉吹雨聽到院子裡有動靜,伸手推開了窗戶,看到院子裡的那抹纖細身影時,眉梢一挑,戲謔地回頭看了一眼,「眼光不錯啊。」

柳楓走到他身邊,很不客氣地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記,「自然不錯。」

士口吹雨摩娑著下巴,若有所思,半響忽一彈指,「我說這姑娘怎麼看著似曾相識,原來我還真見過啊。」

柳楓側目。

吉吹雨用肩膀頂頂好友,不懷好意地道:「想知道我在哪兒見過嗎?」

柳楓哼了一聲,「廢話少說。」

「這可不是朵解語花,她殺人的時候手起刀落乾淨俐落,那絕對是個女煞星,我路過被她看一眼都從心裡往外冒冷汗。」

「你見過她用刀?」

吉吹雨點頭,「一把沒看清樣貌的刀,那是我見過的最快、最狠,最充滿煞氣的刀。」

「死的是什麼人?」

「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時候見的?」

柳楓從善如流,「什麼時候見的?」

「大概三、四年前。」

「三、四年前?」那時她踏進江湖應該沒多久,名號還不響亮。

吉吹雨繼續看著院裡的人,「現在的她比那時候收斂多,模樣也更漂亮了,如果不是見過,我大概會真以為這是個溫柔嫻淑的姑娘呢。」

院裡的人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若無其事地往這邊掃了一眼。

吉吹雨晃著手裡提的茶壺向她致意。

曲清音看到窗邊並肩而立的兩個男子,微怔了一下。

「清音,過來,我幫你介紹一下,這是吉吹雨。」

「喔?」曲清音往前走了幾步,聽到這個名字停了下來,眼睛微微瞇起。

吉吹雨往後退了兩步,捅捅某人的腰,「楓子,你是不是在她跟前說我什麼壞話了,這姑娘的表情可不對頭。」

柳楓一臉無辜的表情,雙手一攤,「我只是告訴她,你對我說過『浪子的女人之所以很多,就是因為他夠不要臉』。」

吉吹雨瞪他,「你不要接著告訴我,然後你就不要臉給她看了。」

「我只是覺得你的話真是金玉良言。」

「我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跟你這種見色忘義、出賣朋友的傢伙做朋友。」

「吉吹雨?」曲清音一個閃步便到了窗前,看著窗內的人微微含笑。

吉吹雨整整表情,對她抱拳,「正是在下,姑娘怎麼稱呼?」

曲清音打量著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擴大,「我見過你,在川陝道上。」當時她剛把一個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大盜給宰了,正是煞氣最重的時候。

柳楓對好友笑道:「看來不只你的記性好,她的記性也一樣好得很。」

「我只是沒想到當時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竟然就是名滿江湖的浪子吉吹雨。」

柳楓笑問:「如果知道呢?」

曲清音橫了他一眼,「當時關我何事?」

柳楓大笑,說得好,不關她事的時候她確實是無所謂的。

吉吹雨也瞪了他一眼。

柳楓微斂笑意,給他介紹,「她姓曲,曲清音。」

「是個不錯的名字。」

「吉公子的名字也不錯。」

「姑娘進來坐吧。」

「不了,你們老友重逢我就不進去打擾了,一會兒我讓管事將飯直接送我房裡就好。」後半句話她是對柳楓說的。

柳楓點頭,「無事還是不要出莊的好。」

她只回他兩個字,「囉唆。」

看著她轉身走開,吉吹雨滿臉的奚落笑意,「楓子,你這是遇到折磨你的女魔星了啊,兄弟我只想對你說『祝你好運』。」

柳執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謝了。」

柳楓第二次從曲清音的窗子跳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看書。

她明顯是剛剛洗浴過的,身後的長髮還透著潮氣,看樣子是在等頭髮干了好睡覺。

「來做什麼?」她問得隨意。

「睡覺,」他答得乾脆。

「你的房間似乎不是這一間。」

柳楓直接往她的床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道:「我能說是被人鳩佔鵲巢了嗎?」

「吉吹雨?」

「嗯。」

「他這幾日夜裡辛苦,今晚到這邊補眠了?」

柳楓被她嘲諷的語氣逗笑了,翻身側看著她,「你非得這麼口沒遮攔嗎?」

曲清音不以為然,「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嗎?」

「就算是事實,你一個姑娘家這麼說也還是有些……」

「你呢?你一個大男人總跑到姑娘家的房裡過夜又算什麼?」

「怎麼能說『總』呢,這只是第二次而已。」

「是嗎?」

「你如果沒意見的話,我覺得變成『總』是完全沒問題的。」

曲清音淡淡掃了他一眼,繼續看自己的書。

柳楓自顧自地往下說道:「大會開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

「做什麼?」

「我想把『而已』變成『總』,那一定要跟著你才有機會嘛。」

曲清音放下手裡的書,走到窗前,伸手關了窗,然後往床邊走。

柳楓靜觀其變。

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衣襟處,看著他,很認真地道:「我把自己給了你,你是不是就不會跟著我了?」

柳楓平躺到床上,春著床頂,聲音略有些沉,「我很想說是,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我大概更不可能放手。」

曲清音聞言一笑,手拉開了衣襟,露出裡面藕色的小衣。

雪白的中衣緩緩滑落於地,她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柳楓的眼已經閉起,「清音,男人是禁不起三番兩次的撩撥的。」

曲清音將身上的小衣拋落床下,她的人也俯上了他的身,「柳楓,你想要,我也想給,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嗎?」

柳楓能感覺到她曼妙的身軀就壓在自己的身上,喉頭不由得發緊,手心都冒了汗。「你……確定?」

「當然。」

下一瞬,他就將她反壓在身下,手一把扯落了帷帳,隨後他的衣物便被拋出了帳外。

帳內兩個人裸裎相對,再無一絲遮蔽。

柳楓伸手撫弄著她的眉眼,聲音帶著飽含情慾的暗啞,「你知道嗎?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曲清音微微別開眼,臉有些熱,雖然是她主動的,但事到如今她還是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寸寸地撫過她的肌膚,手最後停在她的雙腿間,憑著本能探進了幽谷,惹得她一聲驚喘。

「別怕。」他柔聲安撫她的緊張。

她在他身下漸漸嬌吟婉轉,呼吸急促,水到渠成之下他挺身進了那處狹窄緊窒又令人瘋狂的甬進。

他不顧一切地衝到底,惹來她一陣粉拳亂插。

柳楓喘息著,扣住她的十指,淌著汗開始抽送律動,越漸狂野。

她在他背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抓痕,他在她體內不斷地深耕淺種,像匹不知疲倦的牛,任勞任怨,只求身下的土地滋潤肥沃任他馳騁。

終於,兩個人都到達了頂峰,他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吼,俯在她身上只剩喘氣。

曲清音微閉著眼,整個人猶在那醉人的美妙世界裡未能回神。

「我的清音。」他低低地喚她,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輾轉吮吻。

曲清音躲開他的唇舌,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嬌弱不堪地哀求,「不要了。」

柳楓卻死纏著她,手依舊在她的胴體上遊走,「我剛找到訣竅,品得其中三味,如何能停?」

曲清音拍打他,「都已經幾次了,我很累。」

「可你剛剛叫得最銷魂。」

曲清音滿面羞紅,手上用力捶了他幾下,「混蛋。」

柳楓低聲調笑,「這混蛋你不是很喜歡?」

她伸手擰他的嘴,「現在討厭死了,早知道是這樣,說什麼也不給你。」

柳楓頂開她的腿,再次進入她的身體,-邊抽送一邊低笑道:「後悔藥這世上是沒有賣的,你就認命吧。」

曲清音的手因他的用力而拍在了他肩上,像一隻缺氧的魚一般微張著唇喘息,眼眸間媚態無可遮掩,撩得身上的人越發失控。

深濃的夜色在歡愛的頻率中漸漸變淡,雄雞一啼,天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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