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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璣天緣(七元解厄系列)》第35章
  第十五章

  本來已非常安靜的院落,鳳三刻意遣開下僕,吩咐不准入內打擾,便只剩下寒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王璣放輕腳步,走到房前,房門沒有從內反鎖,只是稍微掩緊擋去外面凜冽的寒風。

  推開門扇,陽光漏入的瞬間他閃身進入,又再度關緊房門。

  房間沒有點燃燭火,因此有些昏暗,王璣走到床邊,看到沈睡中的歐陽無咎。

  不過三個月的功夫,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卻生生瘦出了更深的輪廓,眼角下濃重的陰影足以說明為何鳳三會不惜在他的茶中下藥強制令他休息。但即便如此,他睡得也不安穩,緊皺的眉頭不曾鬆開,身體不時輾轉反側,嘴唇時而喃喃吐語,看得出不過是因為受制於藥物的緣故,並未能安眠。

  王璣不忍見他如此掙扎,可鳳三卻說他已經多日不曾入眠,於是便只是在床邊坐下,並未打算將他搖醒。

  可忽然手腕一緊,低頭一看,已對上了那雙帶著幾分詫異,幾分迷惘的眼睛。

  歐陽無咎只當自己還在夢中。

  鳳三的藥絕對不是外面下三濫的迷藥,那可是當年天下第一神偷看門的寶貝,只是歐陽無咎內功深厚,雖在昏睡之中,仍是本能地以運氣抵制,故此那藥對他的作用並不像落在常人身上的那般見效。

  但他的眼神顯然還有些迷諢。

  在紛亂得幾乎無法回憶的夢境裏,他唯一記得的是漸漸遠離的青衫背影。即使知道每一次他用盡了所有的法子亦無法將之留住,但每一回,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想要將他拉住。

  而這一回,居然成功了!!

  “先生,為何要走?”

  王璣不及回答,便又聽他喃喃自語般說道:“是不是因為我太過貪心,求了一世之諾……所以先生生氣了,拂袖而去……無咎不求其他,但先生……至少,留下一言半語,好讓無咎知道你是否平安……”他歎息著,深深的無力滲透在語中,然後,露出滿足的笑容,視線不肯稍稍離開坐在床邊默然的王璣,“尚幸……你願入我夢來,只要想到還能夢到先生,我便還能勉強入睡……”

  “此事,確實是我顧慮不周。”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視著他,真切而帶著一絲絲的痛惜,“就算當時事態緊急,也不該一字不留地離開……”

  歐陽無咎聽著不由愣了,慢慢回過神來。

  雖然他多次夢到王璣,可一直只有他背離的影子,何曾試過與他說話?!他並非遲鈍,适才不過一時受藥物影響加上對王璣的思念而讓他腦袋有些不怎麽清醒,然而此刻,握在手中熟悉的溫熱,搖曳而真實的青影,讓他驟然清醒過來!

  王璣還待再作解釋,好安慰一下這個被他的離去嚇得草木皆兵的男人,手腕處驟然像被鐵鉗箍住,往下扯去,他一個帳房先生哪里抵得過這雷霆萬鈞之力,當下被扯得跌落床去,額頭撞在結實得跟石頭沒什麽差別的胸膛上,頓時眼冒金星,驚魂未定,身體被猛地翻倒,上面有如泰山壓頂,動彈不得。

  等他穩了神,定睛一看,對上的卻是歐陽無咎那雙帶著暴戾瘋狂的眼睛!

  “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手慢慢接近王璣的臉頰,卻在觸碰的瞬間猶豫地停留,半晌,方才下定決心般觸摸下去。像是確定了身下的人真實地存在,眼神反而更見凶戾。

  “先生為何要走?為何食言?”他的手非常溫柔,和他狠厲的眼神絕不相稱,撫摸過王璣的臉頰就像怕驚走了幻覺般輕柔,指腹揉著鬢間的青絲,愛不惜手。

  歐陽無咎看著那張讓他夜夜輾轉難寐的臉,思潮起伏。

  他如此珍惜著的這個人。

  一世的許諾,尚以為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揮霍,可以相濡以沫,可以循序漸進。

  然而王璣卻突然莫名失蹤,而他,連找回一片衣角的能力都沒有。

  就算是權傾武林,就算是富甲一方,又能如何?

  就算翻遍凡間每個角落,走盡天涯海角,他一個小小凡人,也不可能找回天上的神仙。

  他的隱忍,此刻看來,卻是可笑至極。覬覦著水中明月,怕碰了便會碎掉而不敢觸摸,然而當月隱雲中失去了倒影才懊悔不已。

  他不願再等,也不能再等。

  當重新得到失去的時候,他已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欲望。

  王璣並非察覺不到歐陽無咎與前時的他相比有股截然不同的暴戾之氣。

  非但如此,且見眼底更隱隱透出血光之色。

  凡人的執著往往會令其墮入歧途,造作惡業,王璣心中清明自然不願見歐陽無咎為心魔所困,便試圖開解:“無咎,你不可再妄動執念,否則……”

  豈料歐陽無咎突然盯著他笑了起來:“先生是說我執念太深嗎?呵呵……無咎對先生……如何能夠執念不深?!你明明應承我一世之諾,卻轉身不見蹤影……我傾盡所能,卻未有在虛無縹渺的夢中能夠見你一面……我甚至想過,能不能死上一回,等魂魄離體,就可以飛去見找你……”

  王璣忽然明白過來,如果沒有他的許諾,或許歐陽無咎還是那個沈實穩重、瀟灑大度的大少爺,就算他未留一字離開,就算他真的是一去不回,或許歐陽無咎只會在偶然想起間感覺到悵然,而不是像如今這般,飽受相思折磨……

  原來在看不見的緣分糾纏中,他已成為了歐陽無咎今生的孽。

  歐陽無咎慢慢地打量身下的王璣,視線就著昏暗的光亮,細細打量,半晌,才低下頭來,撥開散落在他額上青絲:“我不等了。這一回是三月之長……那下一回呢?十年?三十年?還是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化骨成灰,剩下一塊殘碑?不,我不能等了。” 心慕之人方許諾一生,卻轉身離去不知所蹤,被留下來的人是如何的驚惶失措,面對時間的流逝,在等待和尋找中逐漸迷失和瘋狂。嘗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他需要把這個仙人給拴住,就算殘酷地撕爛他飛天的羽衣,讓他玷染塵世的污濁,他也要,將他留在身邊!!

  王璣身上穿的還是秋時薄衣,适才一時著急不及替換厚實的棉襖,歐陽無咎大手猛地一扯,內力所致輕而易舉地扯個粉碎,露出大片胸膛。寒冷的空氣讓王璣打了個哆嗦,多少回過神來。

  見歐陽無咎神志若失,連忙凝指起法,欲點其正額眉心,試圖靜其心智,豈料歐陽無咎一把將他手腕握住,王璣本就法力不濟,被他這麽一阻,好不容易凝集的法力頓時散去。

  “你怎麽?!……”想不到他竟然能阻止行法,王璣自是吃驚。

  看他舉止,此番絕難甘休,可他又無從制止,總不能召來龍王行雷把歐陽無咎給劈了,王璣為仙之久未曾遇過此種狀況,此時不由得有些著慌。

  只是出乎意料地,歐陽無咎並沒有再施暴行,他握著王璣的手,帶著,送到自己的心口的位置。

  緩緩說道:“無咎對先生,已是情根深種,若要拔出,除非把心給挖出來,否則……無可解脫。”

  “你──唉……”

  別說他無能為力,便是有貪狼星君那般的雷霆法力,他又如何能夠下得手傷他?

  手指忽然碰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一絲微弱的龍息傳到了手指,王璣抬目看去,便見歐陽無咎略略敞開的胸口前,垂掛著一塊碧色玉佩,熟悉的螭龍雕形,不規則地從中破開了的裂痕已被仔細修補過,經由能工巧匠的修補,非但沒有破形,反而更像本來就是兩為一體。失去了黃螭真氣的玉本該暗啞,但如今玉色溫潤光滑卻更勝先前,想必是修補之後被人貼身佩戴,更不時以手揉磨,方得如此潤澤。

  螭龍升天,千年難得一遇,其升天之氣留形玉中,更是萬中無一。想起當日他掰碎玉螭,是毫不猶豫……

  王璣有些恍然,他似乎,為這個男人破了太多的例。

  但捫心自問,他並沒有感到一絲後悔。

  王璣稍稍閉目。命輪已轉,是緣是孽,已不到他祿存星君可以改變。

  歐陽無咎等了許久,隱忍的瑞鳳目中的瞳孔漸漸變得更加深邃:“若是先生不語,無咎就當先生應承了。”

  王璣聞言睜開眼睛,直直地對上那雙的眼睛,即便是暴戾得近乎瘋狂,裏面仍能尋找到一份溫柔。

  一份執著的溫柔。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男人就已潛移默化地在星君的魂魄內,鐫刻上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一世?或許自己說得有些太短了。

  嘴角微微挑起,平凡的相貌因為這一抹會心的微笑變得惑心。

  惑的是,有情人的心。

  “歐陽無咎,你當我是誰?本君堂堂祿存星君,所承之諾,豈會違背?”

  戀慕的仙人在身下嶄然笑容,歐陽無咎忽然間愣住了。

  半晌,眼中的暴戾之氣漸漸隱去,剩下的,是深沈的,厚重的,脈脈情意。

  “先生,真的可以嗎?”

  方才如此決絕暴戾,轉眼間怎又變得如此猶豫溫轉?王璣瞪了他一眼,哼道:“既然本君諾你一世,自然不可能是君子之交。”

  歐陽無咎笑了。

  沒有聲音,卻燦爛如陽。

  然後,他緩緩地低下頭來,用嘴唇輕輕地吻過王璣的眉,眼角,鼻子,嘴唇。每一下,只是輕輕地,珍而重之,一絲不苟。

  嘴唇的親吻漸漸下移,也漸漸地加重。

  微微突起的喉結上,故意地吮得很深,更用牙齒磨噬,在皮膚上留下了暗紅的痕跡。感覺到身下的人因此而微微抖動,這樣的刺激對他來說似乎有些急躁。然歐陽無咎如今已欲罷不能,隨即更加放肆地在王璣頸側、肩膀,胸口處種下斑斑紅痕,甚至是胸前兩點小巧的乳珠,也逃不過他的蹂躪。

  陌生的情欲不斷刺激著王璣,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做,只知道自己的下腹熱潮湧動,胯間的陽物甚至不需要多餘的撫弄,已漸漸抬頭。而一根更熱也更硬的物體貼在他大腿內側的位置,不時輕觸或是淺淺地磨擦,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困惑於自己對情欲的無知,他想了想,咬咬牙,還是伸手拍了拍歐陽無咎的肩膀。

  沒有人會喜歡在情欲高漲之時被打斷,俯首在他胸前的男人硬生生地頓住動作,背部僵硬了一下,然後才抬起頭來。

  情欲在他眼中已染出了深邃的琿黑。

  仍是不行嗎?

  畢竟他們這般行歡,有違男女交合,天地陰陽之道,若王璣無法接受,卻也是在常理之中……

  王璣撇開眼去,仍免不了臉帶尷尬,好不容易,支支吾吾地說道:“這事……我不是很懂……故此……”他的話雖是含糊,但歐陽無咎豈會聽不懂?

  生澀的反應,尷尬的話語,足以說明屬於他的仙人,從未嘗試過人間情欲。

  躺在身下修長軀體因為褪去了衣物而顯得真實,被他一路蹂躪下來的皮膚上瘀紅的痕跡極其明顯,兩顆乳珠略略腫出緋紅顏色,隨著呼吸變得紊亂的胸膛起伏不定,這一切都已經足以崩斷男人理智的弦線。如今他居然還說出這種讓人熱血澎湃的話來,這、這不是要人命嗎?!

  歐陽無咎只覺的臍下三寸一陣熱湧,差點沒守住神志泄出精元,陽物一陣疼痛,險些整個人跌倒砸在王璣身上,所幸左臂及時撐起,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才一字一句地回答:“先生無需擔心……我自會……教你。”

  “嗯……”王璣點頭,忽然想到什麽,一把抓住歐陽無咎的肩膀,“你是如何曉得這些?!莫非又瞞著我去鳳三的青樓灑錢了?!”

  床底之間,誰聽過這種大煞風景的話來?可憐那盟主大人險些給打擊得軟掉,再度換了口氣,無奈地解釋道:“無咎從不曾私下男娼館……”

  “真的?”

  “無咎一向不喜男色,唯有先生一人能讓我這般……”他拉了王璣的手,觸碰了一下胯間那個硬如鐵器的熱物,換來王璣兩頰飛紅。

  可帳房先生不是那麽好唬弄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瞪:“那你如何知道得這般清楚?!”

  歐陽無咎神色見異,很不想說,可要是不說,磨蹭下去又怕惹惱了先生,這種關頭要是王璣發作起來一腳將他踹下床去,真是能要人命的!末了只好老實回答:“我……偷去書齋買了兩本述說龍陽的畫本……也就花了三十文錢……”

  三十文錢尚在可容許的範圍內,王璣這才放過歐陽無咎,道:“這書回頭也給我瞧瞧,長點見識也好。”

  歐陽無咎瞅了他一眼,眼色一沈,忽然笑了:“先生何必傷神研究,我這就親身傳授,豈不是更為便捷?”言罷,伏下身來,張開嘴巴竟就將王璣半勃起的陽物納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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