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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假成真(ABO)》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在容墨面前,有個看起來很高很瘦的男人在彎腰忙活著什麼,只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長相,但容墨卻莫名地認定,那人是他的另一位父親,或者說,是將他生下來的“母親”。

他從未見過他,在容墨出生後沒多久,對方就因為某些原因去世了。可現在,容墨卻發現那個人正完好地在自己面前。

“小墨,你過來。”他聽見那個男人這樣說,“我有件東西要交給你。”

對方的語氣十分鄭重,於是容墨也難得地嚴肅起來。他走到那個人身後,為了稱呼糾結了一小會兒,最終正式地喚道:“父親。”

他面前的人回過身來——那根本就不是人!對方竟變成了一個長著猙獰面孔的怪物,手中正持著一枚刀身烏黑的匕首向自己刺過來!

通常人的夢都是有所預兆的,只可惜容墨還來不及想這夢的含義就被嚇醒了。

“你已經睡夠了?”林夏開玩笑般地說了句,待察覺容墨額上有汗、臉皮發白後便嚴肅起來:“怎麼,做惡夢了?”

“是的,而且是很糟糕的惡夢。”意識到自己仍在巴士上、而這段車程還有很久才會結束,容墨舒了口氣。他把林夏的手扯過來,用對方的袖子擦掉了自己額上的冷汗。面對這種孩子氣的行為,林夏沒有任何表示;從告白那晚開始,他們二人已經在無形之中親近了很多。

“我……夢見我父親了。”聽到這個回答,林夏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畢竟他已經失蹤了很久。但你沒必要太擔心,畢竟他過去一直都在危險的地方活動。”

“我不是說他,是說把我生下來的另一位‘父親’。”容墨知道對方在試圖安慰自己,不由得靠在了對方肩膀上:“他去得很早,我從出生就沒見過他。我爸從來不和我說那人的事情。直到有次他被纏得沒辦法了,才告訴我那人是在和他旅行途中被鱷魚撕碎了。”

“我很抱歉。”林夏有點訝異:他沒想到會是這麼慘烈的死法。

“沒什麼,”容墨說道,語氣很是無奈:“因為第二次我問的時候就變成被噎死的了。事實上,每次我聽到的死法都會不同。”

林夏沉默:你的兩位父親到底是有多大仇?

“算了,不說這個了。其實他留了件東西給我,我想說的是這個。”說著,容墨就將擱在腳下的背包拿起,取出了什麼東西遞向林夏。那是一塊黑色、微微透明的規則形狀物體,長度不足十釐米,看形狀像是小匕首的刀身,有著明顯的尖端;而較為平整的另一端穿了孔掛了線,似乎是作為吊墜的。

林夏端詳了一會兒:“如果我沒看錯,這只是黑曜石吧。而且,一顆狹長尖利的黑曜石吊墜?”

“我知道,這要是戴上了,一不小心就能把我給戳死。”容墨聳了聳肩,將那顆黑曜石接了過來:“但你小瞧這玩意兒了。黑曜石中雜色越少越是稀有,這一塊質地非常細膩、是很正的亮黑色,在市場上很難買到。而且這東西在那人身邊帶了好幾年、又在我身邊擱了十八年,按理說總該有磨損了;就算沒有劃痕之類,這尖利的一端也該被磨圓滑了才對。可是呢?”容墨用手指輕輕碰觸那黑曜石尖端:“依舊能戳死人。”

林夏對於寶石毫無研究也毫無興趣,因此最初聽得興致缺缺;後半句話卻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等容墨說完,林夏開了口:“你研究過這片土地上那個帝國的歷史麼?他們使用黑曜石製作武器與祭祀用的刀具。說起祭祀,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由神曆衍生出來的某個儀式。”

林夏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但容墨已經知道對方所指為何:“活人祭祀。他們用一整塊黑曜石製成的鋒利長刀切進祭品的胸口、取出他們的心臟,然後祈求神明,最多的就是羽蛇神。”

二人所談論的羽蛇便是原住居民信奉的三位神明中的最後一位。它掌管的是曆法,看似不如“豐收”、“戰爭”那麼重要,但它在原始信仰中卻居於至高無上的地位。

曆法源於星辰天象,這其中又包含著宇宙萬物的誕生與毀滅。一位能夠令人生、令人死的神明,也難怪原住居民對其又敬又畏了。“死亡”與“復活”,才是這神明受到敬仰的真實原因。

依舊崇尚巫術的當地人相信,它會在某一天復活、復蘇數千年前那個偉大的帝國;這其中有些狂熱者甚至去殺人挖心以完成所謂的活人祭祀,最終便以在監獄中了卻殘生作為結局。

“傳說中的羽蛇尚未復活,就已經讓無數人成為祭品並因此而喪命。”容墨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有這麼個東西、而它某一天復活了,那麼M國肯定要亂成一團。”

林夏看他:“你害怕了?”容墨還以微笑,答道:“才怪。”

“那就好。有我在,沒什麼好怕的。”聽林夏這樣說,容墨不禁臉紅;最近只要聽到林夏說這種親昵的話語,他就覺得心裡甜蜜得讓他都不自在。

“我記得在學校裡有人說過,alpha可以很勇敢、非常勇敢。如果他真的愛上了誰,那麼他會替那個人走遍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容墨停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微笑:“我倒是不用你替我去。如果你去什麼危險的地方,記得帶上我。”

“那樣,狀況不會因為你如影隨形的黴運而變得更加危險麼?”林夏狀似認真地問道,而後在容墨炸毛之前握住了對方的手:“我會的。而且,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二人相視而笑,他們乘坐的巴士卻在這時忽然刹了閘。經過了這強烈慣性的折騰,那一點剛升騰起來的旖旎氛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容墨不禁輕聲抱怨:“這年頭,連談個戀愛都這麼費勁兒。”林夏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窗外:“如果趕不上這一趟車,再等三十分鐘就好了,何必非要以身攔車這麼危險?”

容墨一愣,繼而明白林夏是發現了什麼,不禁將目光投向了前面的車門。

那位造成急刹車的青年蹭蹭地上了車,而後向怒駡的司機道歉。這人身材十分高大,看膚色是屬於原住居民的,但衣著、身上的裝備都很現代化,顯然是住在尋常城鎮之內、而非住在山中的原住民。與司機“交流”完畢,這位青年走入過道,在經過容墨與林夏身邊的時候還向容墨打了個招呼:“嗨!美人,你是在看我嗎?”

容墨有點尷尬地把頭轉開:他一直在探究地看著人家,顯然是太過專注的目光讓對方誤會了。幸而那人並未繼續糾纏,而是找了個離二人相差幾排的位置坐下。

“嗯?”容墨奇怪地看了一圈,不禁失笑:他們周圍的座椅竟然少有人坐,就算有,也沒有alpha。雖然語言不通、國籍不同,但很顯然,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卻是可以互相交流的媒介;林夏身上散發的alpha氣味強烈到近似攻擊性,難怪沒有任何一個alpha想坐在他們二人身邊了。

“你稍稍收斂一點吧。”容墨湊近林夏,輕聲揶揄道。林夏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能讓alpha氣息不那麼影響他人的辦法,恐怕只有一個。”

容墨瞬間就蔫了。他當然知道那個方法——真正意義上的結合。在這過程中,不僅omega因為進入發情期而變強烈的氣味會恢復至平常水準,而alpha無論何時、因為任何原因產生的焦躁與攻擊性都能得到消減。雖然知道這一點,但容墨可完全沒有為此做好準備;之前被林夏折騰的那晚已經給他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在互相調侃和擠兌中,很快二人就到了目的地。容墨先一步下了車,回頭去尋找林夏時,卻發現對方站在車門處發怔一般地站著。“怎麼了?”

“沒事。”林夏似乎才反應過來,匆匆下了車。待他走到容墨身邊時,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對方:“看這個。”

容墨依言展開,只見上面寫著——“我知道你們在尋找羽蛇的下落,今晚八點來國家巫術博物館門口。P.S.讓你的伴侶單獨前來。”

“知道這是誰給你的嗎?”容墨揚了揚紙條。林夏搖頭:“不知道。我甚至沒察覺到對方是怎麼把它放到我衣袋裡的,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容墨知道,林夏異常警覺並對此很自信,現在栽在別人手上,他有怕林夏受到打擊。“別放在心上了,也許對方練出這一手已經幾十年了呢,你一次疏忽算不了什麼。”

林夏一愣,隨即哭笑不得:“我當然不會在意,只是擔心你。我不敢讓你一個人去見這個陌生人,如果他是那個一直盯著我們的人……”說到這裡,林夏立刻看向四周、尋找之前那個行動敏捷的原住民青年,卻再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我倒覺得沒有什麼。這兒可是M國的首都、巫術博物館又在市內很顯眼的位置,他不會做什麼的。”容墨想了想,又開起了玩笑:“更何況,真是那傢伙的話,他不是對我挺有好感的嗎?”

林夏有點無奈地笑了,話中有幾分寵溺:“那我只會更加擔心。我不喜歡他用那麼輕佻的語氣和你講話。”

“你獨佔欲太強了,這樣一點都不好。”容墨板起臉說教,而後又說道:“如果想知道關於羽蛇的事情,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打聽原住居民。現在有個願意提供資訊給我們的人,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我明白。”林夏做了決定:“趁著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在那附近找地方住下。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去。我不會讓他看到。”他依舊擔心容墨這一去會遇上什麼意外;畢竟,容墨的父親在與自己通信時是這樣說的——

“我真慶倖,我並沒有看到它的真面目。事實上,我建議任何人都不要試圖去找到它。它不是一種生物,而是一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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