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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別這樣》第50章
☆、第五十章

  夜路濕滑。蕭素秋小心翼翼的扶著女兒進了自己住的正屋,陸成棟正在燈下寫文書,瞧妻子把女兒領進來了,不禁一愣:“大晚上的,寄眉怎麼來了?”

  寄眉抬眸愧疚的看向父親,見屋內沒有其他人,忽然松開母親的手,轉身將門掛上了。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磕絆,瞧的蕭素秋和陸成棟雙雙瞪大眼睛。

  寄眉噗通一下跪在父母面前,重重磕了頭,仰頭含淚道:“爹、娘,女兒的眼睛已經好了,早就想告訴二老了,只是一直沒得到機會。請你們不要怪罪女兒。”

  陸成棟手裡的毛筆吧嗒一下掉到桌上,脖子僵硬的瞅了眼同樣呆掉的妻子:“這……這是真的?”

  寄眉鄭重頷首:“是真的!舅舅從京城帶回來的大夫將我的眼睛治好了。”

  蕭素秋終於從震驚中找回了意識,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忙彎腰把女兒從地上扶起來,抱住她哭道:“你怎麼才說出來,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還要瞞我們!”

  陸成棟走到女兒身邊,似乎還不敢大相信這個事實,伸出四個指頭:“這是幾?”

  “四個……”寄眉含淚笑道:“我真能看到了,爹。”

  突然在這一刻聽說女兒的眼睛復明了,想到這些年的心酸,他真是想哭又想笑:“素秋,快別哭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孩子眼睛能看到了。”

  素秋拭去眼角的淚,捧著女兒的臉凝視不放:“我的心頭肉,你真能看到了?”見女兒再次點頭,她便破涕而笑:“瞧我,你爹說的對,你都看見了,我還哭什麼。”牽著女兒的手,坐到炕上,一點細節不放過的問起治眼睛的細節。

  寄眉便把記得的事,都跟爹娘說了。

  陸成棟慨歎:“你小舅舅真是個難得好人。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他好。”

  寄眉便苦著臉,愧疚的道:“可惜舅舅還不知道我能看見了……我沒空告訴他。”

  蕭素秋一拍女兒的手背,略顯嚴厲的問:“你看到了,干嘛還要裝作看不到?”

  陸成棟搖頭歎道:“怕是和女婿的作為有關。”

  蕭素秋一想有道理,皺眉道:“啊!你是不是想看看他背著你搗什麼鬼?你看到什麼了?他是不是犯渾了?”

  陸成棟弱弱的道:“不管怎麼樣,硯澤是她的丈夫,瞞著他總歸不大好……”

  蕭素秋不理丈夫,只逼問女兒:“你看到他做什麼了?”

  寄眉不想把事情鬧大,況且歸根結底那事是她栽贓硯澤的,不能當做他真實的罪狀加以鞭笞:“唉,就是有個丫鬟親近他……”

  不等寄眉說完,深知硯澤秉性的蕭素秋打斷她的話:“當著你的面眉來眼去?”

  “……”寄眉猶豫了下,否認了:“沒,我是偷偷看到了。不過,人已經被我打發了。”

  蕭素秋道:“你不用替他隱瞞。若是背著你的,他還能說出‘對不起你’四個字?他那種人,要不是做下天怒人怨的事,絕不會覺得對你有愧!你現在眼睛能看到他,怕他作甚,跟我說說,他到底做什麼了?”

  畢竟寄眉還打算下繼續跟丈夫生活下去,在父母面前盡力維護他:“就是這個,他確實一開始對我不算太好,但現在他已經改了很多,對我知冷知熱的。”沒錯,目前表哥對她還在興頭上,沒有膩味。

  陸成棟是希望女兒女婿幸福美滿的:“寄眉都親口說了,你怎麼還不信?”

  蕭素秋瞇眼看丈夫:“是不是那小王八蛋說給縣裡捐建書院,你被收買了?”

  陸成棟苦笑道:“當然不是,如果寄眉真受了欺負,我肯定不會熟視無睹。我確實是看硯澤對寄眉很上心,舉手投足都對她關懷備至,才這樣說的。”

  蕭素秋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這就是你觀察的不夠仔細了。”陸成棟胸有成竹的道。

  蕭素秋想了想,冷笑道:“哼,暫時對你好有什麼用?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早晚他還得四處沾花惹草,對你不聞不問。”

  陸成棟道:“先不說這個,這都是以後的事了。先說眼前的,寄眉的眼睛能看見了,卻瞞著硯澤,叫他知道了,說不定一怒之下要休妻。”

  蕭素秋瞪眼道:“讓他休!寄眉眼睛好了,我還覺得他配不上咱們好閨女呢!”說完,又心疼又氣惱的道:“都怪他,要不然寄眉這會說不定已經做成官太太了。毀了寄眉一輩子還有臉休妻?!”

  寄眉小聲嘀咕道:“我既嫁了他,也只能跟他過一輩子了。所以眼睛這事,在我想告訴他之前,不能讓他知道。”看得出丈夫比較恨別人欺騙他。

  陸成棟犯起愁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寄眉癟癟嘴:“一回家,我就找機會宣布復明了,好好跟他過日子。”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還是會裝瞎設計丈夫,以此贏得他和婆婆的愧疚。

  蕭素秋聽的心酸:“她爹,你看看咱們寄眉多懂事,硯澤那小子害她十年看不見,她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陸成棟雙手插袖,搖頭道:“寄眉,爹覺得你這樣做的不對,不該瞞著他!”

  寄眉無奈的道:“已經瞞了,只能繼續瞞下去。”

  蕭素秋仍舊在自說自話:“白瞎你了,要跟他這種家伙過一輩子!”

  “我能瞞著他,卻不想瞞著你們。我這次回家就是告訴你們這個消息的。”寄眉苦笑道:“所以,你們以後可以不用再為我的眼睛擔心了。”

  蕭素秋道:“傻孩子,不擔心你的眼睛,別的我也要擔心。你婆婆待你怎樣?硯澤以後娶幾個姨娘?哎呀,別聽那些個姨娘爭不過正妻的屁話,你外婆厲不厲害,也是表面風光!背地裡不知多恨那幾個姨娘。只要你跟蕭硯澤過,你的煩心事就沒個盡頭!”自小見慣這些妻妾爭寵的煩心事了,所以當初才義無反顧的嫁給陸成棟。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沒有錦衣玉食,但她沒生兒子,丈夫也沒挑她的不是,甚至沒動過買妾的念頭。

  “……那也沒辦法,只能忍著了。”寄眉道:“不過,我覺得一旦我有孩子,也不在乎他去哪兒玩樂了,整日圍著孩子還忙不過來呢。他不短我和孩子的吃喝就行了,我也沒想他一輩子黏著我。”

  如果表哥一生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想一想,還怪讓人討厭的。

  話說到這份上,蕭素秋也沒什麼好叮囑女兒的了。眼前天色不早,陸成棟催促寄眉該回去了,素秋便起身送女兒回去。路上寄眉反復叮囑母親不要洩露自己的秘密,蕭素秋滿口答應了。

  她砸廂房的門:“寄眉回來了,快開門!”

  話音剛落,門一下子拉開,硯澤站在裡面一臉的怨氣:“還以為您將寄眉扣下了,今晚上不還給我了。”

  “還給你?”蕭素秋冷笑道:“寄眉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嫁給誰走到哪,都是我閨女!怎麼就成你的了。”

  硯澤哼笑道:“反正我說什麼,您都要挑理。我領寄眉回去休息了,您也早歇著罷。”說完,深鞠躬做個了‘送客’的動作。

  等蕭素秋一擰一擰的走了,硯澤手扣在妻子腰上,皺眉道:“我不就小時候調皮了一點麼,姑姑怎麼一直看我不順眼?”

  寄眉無語,你的前半句話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

  這時硯澤將視線投在妻子臉上,打橫抱起她往屋裡走去,將人放到炕上,俯身照著她臉蛋左右各吻了一下:“還以為你今夜不回來了。”

  唉,一刻沒女人陪就不行了。寄眉軟語柔聲的道:“知道你在等我,我就趕緊回來陪你了。我沒跟爹娘說前幾天的事,咱們已經和好了,沒必要再跟別人提這件事了。對嗎?”

  他就知道妻子值得信任,她為人最明事理:“咱們兩個過日子,不用別人跟著摻和。”

  的確不用,因為她現在憑自己一個人就能左右丈夫。等哪天自己一個人無力與他相處了,再叫其他人幫助不遲。

  燈燭下,妻子嬌俏可人,硯澤凝視她的眸子,皺眉歎道:“唉,你說你眼盲還是天足,可我為什麼還是這麼喜歡你,方才一會不見你,我就想你想的緊。”

  “……”

  他察覺自己這番話不妥了,趕緊摟著她笑道:“不管怎麼說,再待兩天,咱們就回家去,好好過日子!”說完,又是鋪展被褥,又是給她脫衣裳的,將平時丫鬟做的事,自己親力親做了。

  晚上時,他沒敢輕舉妄動,老老實實的摟著人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硯澤發現姑父看他和寄眉的眼神怪怪的,不時還會歎氣搖頭。姑姑卻喜氣洋洋的,偶爾會瞅著寄眉發笑。他糊塗了,想不通姑姑姑父究竟是怎麼了。

  他看不順眼的梅之項,自從那天晚上一起喝了酒,再沒出現過。素秋姑姑說他有事外出了,硯澤卻覺得是他知道有人看他不順眼,躲出去了。

  因為那日的雨雪在地上結了一層薄冰,行車不方便,硯澤和寄眉在娘家多待了幾日。終於等到天氣回暖,路面冰雪消融,倆人商量好,第二天動身回蕭家。

  這天早上,正准備起程,硯澤的貼身小廝天冬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大少爺,老爺派人來喊您,叫您回家一趟,就您一個人……說讓大少奶奶再在娘家待機日。”

  硯澤納悶:“為什麼?”

  天冬搖頭低聲道:“那就沒說了,總之事情很急,讓您快快回去。”

  硯澤將天冬打發下去趕車,他回到屋告訴妻子這消息。寄眉本來就不想回家,一聽這好消息,發自內心的高興,但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只讓你回去,不讓我回去呀?”

  他在她耳邊小聲道:“可能是……我爹或者老爺子知道我做下的糊塗事了,把我單獨叫回去教訓一頓。”

  “……這可怎麼?”她不希望他挨打。

  見她替他擔心,硯澤滿意的笑道:“我是猜的,或許是因為別的事。你別擔心我,我回去一趟,沒事就來接你。”

  寄眉只好點頭。

  硯澤跟姑姑告辭後,匆匆出了門,見爹身邊的小廝柴胡正和天冬說話。兩人見他來了,趕緊催他上車回家。他這一路都在想對策,如果老爺子和他爹知道他和丫鬟睡到正妻床上去了,要打他,他不能由他們打,馬上逃出家門回姑姑家避難。

  到家已是傍晚,硯澤由兩個丫鬟提著燈在前照亮,一路往上房去見父母。

  才進院子,他就隱隱聽到有嬰兒的啼哭,走到屋門口問候著的香梅:“哪來的孩子哭?”

  “……”香梅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大少爺,將門推開:“老爺太太在等您呢。”

  硯澤更納悶了,進屋了,見爹娘齊齊端坐著瞪他,他明白大事不好,畢恭畢敬的請安:“爹……娘……”

  蕭賦林氣的鼻孔冒火,拍案而起:“小畜生,你終於回來了!看我今日不打斷你的腿!來人,取家法!”

  硯澤垂死掙扎:“爹,我犯什麼錯了?”

  周氏掏帕子拭淚:“家門不幸,生出你這個孽障來,如今又多個小孽障,叫我可怎麼活?”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娘為什麼要死要活的?!硯澤對怒火沖天的父親道:“爹,我究竟發什麼錯了?今日您就算想要打死我,也要我死個明白啊。”

  蕭賦林朝裡屋吼了一嗓子:“張媽,把小孽障抱出來見他爹!”

  硯澤就見張媽抱著個襁褓中嗚嗚啼哭的嬰孩走了出來,他一下子傻了。

  周氏抹淚道:“前天晚上丟到大門口的,肚兜裡夾了封信,說是你的兒子,還給咱們蕭家。”說著,將桌上一封信甩給兒子:“你自己看罷。”

  硯澤忙拾起這封信,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信中說這孩子生於八月十八,她一個人無力撫養,還給蕭家,希望蕭家給口飯吃,將孩子養大。至於‘她’本人,要去跳河。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去年年底初**給蕭硯澤,鑄下大錯。

  “胡說,這不是我的孩子!”硯澤抖著信道:“這女人連自己名字都沒寫,查無可查的事,怎麼就說是我的孩子?!”

  蕭賦林氣道:“不是你的,怎麼丟在咱們家門口?!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就知道你整日在外面鬼混,有朝一日要出丑事,果然現在孽債找上門來了!”

  硯澤將信摔在地上,急道:“我都說不是我的了!跟我相好的就那麼幾個女人,夏天的時候,她們中間沒誰是大肚子,怎麼也不可能在八月十八給我生個孩子出來!”

  蕭賦林認准是兒子造孽了:“幾個女人?你到底有多少女人你自己數的清楚嗎?灌了黃湯,還不是得睡睡誰,現在終於做下孽了!”

  “我不知道這兔崽子的娘是誰,總之他不是我的孩子!”硯澤百口莫辯:“隨便扔個孩子到咱家門口說是的孩子,你們怎麼就會相信?”

  周氏哀然道:“人家怎麼沒說別人,只點名道姓說是你的。如果換成是硯臣,你當我們會信嗎?還不是你放浪慣了,出在你身上,誰也不奇怪。”

  硯澤氣道:“我不管,馬上把這雜種扔了,別讓寄眉看到。”

  蕭賦林指著兒子罵道:“你表妹真不知倒了幾輩子的霉運,被你壞了眼睛,現在又要受丈夫在外面生的野種的羞辱!”

  “我再說一遍,不是我的孩子!”不知道寄眉會不會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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