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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路》第40章
40、一夢

  徐悠撞過來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莊少東的牙齒都被他磕痛了,然而唇齒相觸的感覺卻讓心底變得火熱起來。

  莊少東知道自己沒有喝多,然而徐悠溫軟的呼吸裏帶著濃郁的酒香,讓他的意識也有了種微醺的迷醉,仿佛他正沉浸在一個旖旎的迷夢裏,怎麼也捨不得醒過來。他幾乎在徐悠撞過來的一瞬間就閉上了眼睛,那樣曖昧糾纏的氣息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預知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牙齒被撞痛的同時,柔軟的嘴唇也覆了上來。微涼的、濕軟的觸感如同電流一般竄上頭皮,莊少東覺得整個身體都在這瞬間麻了一下。下一秒鐘,他的手臂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繞住徐悠的腰身,將他緊緊地勒進懷裏。

  徐悠在他的嘴唇上小貓似的舔了舔,然後抬起頭,一臉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莊少東不知道他是否還能認得出自己,但是夜晚滋長了深埋在心裏的那些隱秘的欲望,他甚至還挑釁似的緊了緊手臂,將徐悠更加牢固地圈進自己的懷裏。

  徐悠其實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支撐,立刻就把重心移交給了身前的支撐物。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過來,令莊少東有些措手不及地向後退了幾步,抱著徐悠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徐悠環住他的脖子,湊過來蹭了蹭他的額頭,嘴裏嘟嘟囔囔地不知說著什麼。

  莊少東驀然間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昨夜重現,曾經的美夢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同樣都是夜晚、同樣的人、同樣的體溫、甚至連姿勢都大同小異。只是第二次的親密接觸,然而擁抱在一起的感覺卻仿佛地老天荒,仿佛兩個人的體溫都已經熟悉到了骨子裏去。

  莊少東下意識的將這個懵懵懂懂跨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朝著自己的方向帶了帶,直到兩具發燙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再沒有半點空隙。他悄悄地籲了一口氣,把頭埋進了徐悠的頸窩裏。他忽然間希望時光能就此停下,就停在這一刻,這個秋天的夜晚,當他們像一對親密的情人一般緊緊依偎在一起,用各自的體溫溫暖著彼此,連心臟的跳動都仿佛同步了似的奇妙時刻。

  “徐悠,”莊少東抬起頭,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脖子,“我喜歡你。”

  他扳著徐悠的臉,想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徐悠卻只是不耐煩地晃了晃腦袋,怕熱似的拽了拽自己的領子。莊少東知道他已經醉了,然而就算是醉了,聽到自己說喜歡,他仍然是一副不怎麼高興的表情。

  莊少東捏捏他的下巴歎了口氣。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按理說是應該送他回家,可是莊少東真的有點兒捨不得就這樣和他分開。可是留在這裏過夜……徐悠醒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打擊自己……

  徐悠在他腿上挪動了一下,莊少東生怕他會摔著,連忙伸手抱住他。徐悠像是清醒了一點,抬起頭看著他低聲笑了起來,“嗨,我說,這是你家?”

  莊少東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知道自己只消稍稍向旁邊挪開幾公分的距離,月光就會從徐悠的背後照過來,清清楚楚地照出自己的臉,那樣一來徐悠就能夠認出自己是誰了。可是他沒有動,也捨不得動,他並不想讓這個美夢那麼快醒來。

  徐悠的手慢慢滑上了他的肩膀,順著他敞開的領口探了進來。

  莊少東的心跳驟然加快。不是因為他的手,而是因為緊密相貼的身體藏不住任何秘密:徐悠已經起了反應。

  莊少東怔愣地看著懷裏的男人微微仰起頭,有些難耐似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長長的睫毛撲簌簌地抖著。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他十分不滿地環住了莊少東的脖子,有些急躁地在他胯間蹭了蹭。

  莊少東的喘息聲無法遏制的變得粗重起來。這是他午夜夢回曾經無數次期盼過的事,但是他從來沒想過它會真的發生,恍惚的感覺令這一刻動情的徐悠顯得格外不真實。然而隨著徐悠無意識的動作,莊少東無法繼續分心去惆悵了,沒有人會在這樣的刺激之下不起反應。感官的刺激加上心理的刺激,幾乎一瞬間就令他完全堅硬了起來——這個人是徐悠,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覺滿足的呢?

  莊少東的雙手從他襯衣的下擺裏探了進去,火熱的手掌游走在徐悠光裸的皮膚上,舒服的感覺令徐悠不由自主地輕聲呻吟了起來。他把臉埋在莊少東的胸前蹭了蹭,有些急躁地開始解他的衣扣。

  兩個人的坐姿令莊少東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徐悠身體上的每一點變化,他的手剛剛隔著褲子撫摸了上去,徐悠就忍耐不住地自己晃動了起來。上一次跟人開房還是幾個月之前的事兒,他已經很久沒有宣洩過了。此刻跟個男人擁抱在一起,便再也忍耐不住。或許在清醒的時候,他還記得自己是要借著這一次的聚會還清了莊少東的人情。但是這一刻,他的身體在識別出了莊少東熟悉的氣息之後,自動自發地將他劃歸到了安全無害的範疇之內,因而更加放心大膽地將自己交付了出去。

  對於莊少東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徐悠的呻吟更加魅惑人心的了。他用空著的那只手按在了徐悠的腦後,壓著他的脖子失控地吻了上去。

  不是溫情的輕吻,而是烈火乾柴般不顧一切的深吻。舌尖兇狠地探進去,重重地卷住他的舌頭,近乎狂暴的掠取,活像餓極了的猛獸在撕咬自己獵物。徐悠的呻吟被他盡數吞了下去,被挑動的欲望卻高漲到令人難以承受的地步。莊少東拉開徐悠長褲的拉鏈時就感覺到他的內褲已經洇濕了一塊,他褪下他的內褲,剛剛將那個腫脹的器官握進自己的掌心裏,徐悠就顫抖著射了出來。

  手掌中粘膩的感覺喚回了莊少東腦海中殘存的理智。他看著徐悠虛脫了似的軟綿綿地貼進自己的懷裏,幾乎是有些憐愛地吻了吻他汗濕的額頭。

  徐悠閉著雙眼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感覺到莊少東正小心的拿紙巾替自己擦拭身體,他不怎麼舒服的從鼻子裏哼了兩聲,活像一隻睡眠被打擾了的貓兒似的。

  這樣的一個姿勢,只會進一步刺激自己那未得紓解的欲望。莊少東小心地扶著徐悠的身體,讓他像在山上看日出那天一樣側躺在自己懷裏。

  捨不得放手,也捨不得再進一步。

  莊少東有些鬱悶的發覺自己被自己困住了手腳。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總是那麼的被動,那麼的……無計可施。

  當徐悠不知死活地湊過來吻他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在這裏不顧一切地要了他。他知道自己一向都不是特別能忍的人。但是不知為什麼,儘管血液裏燃燒著的熱望還叫囂著不肯平息,但是他的理智卻已然回籠,像一隻無法抗拒的大手,牢牢地扼住了自己的七寸:他不能因為一時失控而做出讓徐悠遠離自己的事情。

  哪怕像現在這樣不冷不熱地相處也好,至少每天都能夠見見面。若是自己在沒有得到他許可的情況下輕易地越過了界限,莊少東有種強烈的預感:徐悠絕對不會再讓自己有機會接近他十米以內。

  而那正是他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莊少東看著懷裏已經平靜下來的男人,搖搖頭苦笑了起來。算了,算了,如果他做了,那就真的再沒有希望了,不做的話反而還能有幾分指望。

  忍吧。

  他安慰自己:誰讓你喜歡上這樣一個刁鑽的男人呢?

  辦公室裏雖然有桌椅,但畢竟不是個適合過夜的地方。明天一早醒來,恐怕不止徐悠,連莊少東也接受不了兩個人衣衫不整的樣子。

  回家是肯定不行的了,他不想自作主張地住進徐悠的家裏去,相信徐悠自己也不樂意。去他家更不可行了,只怕他這邊還沒睡醒,莊家老宅裏的女主人就什麼都知道了。他可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刺激她。

  莊少東打了個電話,在樓下的海鑫大廈定了一間客房,把徐悠一路抱了下去。還好徐悠乖得很,不管他怎麼折騰都睡得老老實實的。他看起來雖然身架子不小,但是抱起來並不覺得沉。甚至,莊少東覺得他還有點偏瘦。

  要是能再養點兒肉出來就更好了。

  莊少東把他抱進浴室隨便洗了洗就擦幹塞進了被窩。整個過程中徐悠都乖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睡顏單純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月色如水,隔著薄薄的紗簾照得滿室清亮。

  莊少東吻了吻自己的夢中人,在迷夢般的月光裏閉著眼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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