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線索…
華萊士和芝妮雅計畫是在預料之中——追查下去。
無論衛斯理如何不贊成,他們也都決定追查下去:反正教廷皇室公會都跟他們無關,他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西澤發誓,他絕對在那名黑髮黑眸的年輕大魔導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陰厲,但他掩飾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西澤以為自己只是眼花了。
華萊士和芝妮雅的意思那麼不給衛斯理面子,他也只好閉嘴離開,給人留下的感覺是相當無奈以及憂傷,畢竟他的兒女都在「那幫人」手裡。
大陸還有那麼龐大的黑暗公會,能夠在那麼短的是假內抓獲那麼多魔法師和騎士嗎?如果這個黑暗公會真的如此強大,為什麼只是從費聖公會這邊下手,他們圖的是什麼呢?
有太多的問題無法解釋,首先就是教廷那邊有法師失蹤卻毫無動靜,要知道,教廷在光暉大陸幾乎是跟王室佔據相同位置的一個組織存在,教廷最痛恨的是黑暗法師,有黑暗法師的地方他們恨不得抄起傢伙把對方壓榨成渣渣。教廷有著極為嚴格的規章,有人失蹤不可能置之不理。
按照衛斯理的意思,包括現在華萊士和芝妮雅,也都認為對法師騎士出手的是黑暗法師,那麼教廷那邊應該早已知道有人失蹤一事,卻依舊不動聲色,未免太過奇怪。
衛斯理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那他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教廷沒有起疑?還有,那些失蹤的人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西澤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十萬個為什麼大神,最後想想,失蹤不失蹤都不關他的事好不好,他為什麼要想那麼多?
吃飯的時候,西澤心不在焉,戳著他完全不喜歡的食物,然後某只手伸過來,把那盤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東西給端走了。
「一會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凱一點不顧忌主人卡倫,直接就將他讓人精心準備的菜打上了差評。
卡倫不免有些尷尬,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跟凱正式說過一句話,凱給他的感覺相當神秘,這是從他的直覺觀察,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好。」得到特赦的西澤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反正現在凱也知道他的身份上,他的食物是血液,其他東西,有多遠滾多遠吧!
端著碗的哈比看看西澤,又看看凱,小臉突然就紅了,而且他一臉紅,尖尖的耳朵也從發間豎了起來。
「喂,獸人。」芝妮雅看到凱和西澤的互動本來就不怎麼爽,現在看到哈比的獸人耳朵,頓時更加不爽。
精靈和獸人,就相當於貓狗,看不順眼也不是第一次。
「幹嘛?」獸人對精靈也沒什麼好臉色。
「把你的耳朵收起來。」芝妮雅冷冷的道。
哈比一愣,在眾人的目光中很萌很萌的動了動那兩隻耳朵,在座的有一半人都因為那兩隻耳朵而顫了顫,太萌了有木有?
「蘭瑞思,獸人……你打算怎麼辦?」華萊士將視線從哈比身上移開,問道。
對了,這個問題西澤之前也要問導師來著,但是話題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扯開了。哦還有一個問題,之前他提到過光明女神的那個什麼預言,預言還沒說完……為什麼每次跟他說話說的好好的就突然岔開了話題呢?西澤扶額。
聽到關於自己的話題,哈比也不急著吃飯,更不急著賣萌了。
他被自己的族人追殺了一年多,就在他精疲力盡的時候遇到了他們,之前被追殺的時候也有人救過他,但毫無例外的都死於非命。現在他再次被人所救……雖然救他的不是真正的人類,但族裡那些族人已經喪心病狂,他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繼續下狠手。
哈比的表情瞬間舊愛嚴肅了起來,他還沒跟凱和西澤正式談過,之前準備說的,結果見到了那羞人的一幕,只好作罷。
西澤看到哈比的眼中帶著複雜,換做他是哈比,恐怕現在的心情也是複雜的。
「留著。」凱道。
「什麼?你要把他留下?」芝妮雅當即出聲,聲音甚至有點刺耳的尖銳。
「把他留下來,危險可不少。」華萊士慢悠悠的說。
凱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很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我看起來像是怕麻煩的人嗎?
「那個……」一直被忽略的主人卡倫終於在沉默的間隙中找到了說話的時間,「魔法師和騎士失蹤你們有線索嗎?」
卡倫的話成功的轉移了哈比的話題,華萊士一手托著腮,一手抓著勺子在玉米濃湯裡攪拌,西澤光是看著他的舉動就沒興趣吃了,更何況他原本就不喜歡吃。
「你有線索?」開口的竟然是一直沉默的伊爾澤,只是他這一說話,周圍的溫度瞬間低了好幾十度。
卡倫也被冷的打了個哆嗦,獸人少年直接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華萊士望著伊爾澤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接著伊爾澤的話問卡倫:「你可以按照價格給我線索。」
傭兵團除了承接任務,還有很多消息的來源,雖然他們很多時候也只是承接的一方,比起專業的情報人員差了很多,可是他們的副業也在於此。只要不違背傭兵規則,他們可以出售各種消息。
卡倫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是有一條線索,作為你們救了我們兩次的回報。但是……」說到這裡,卡倫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
「有話你直說。」芝妮雅略顯不耐煩道。
「……我接下來跟你們說的是關於一個公會,這個公會你們或許沒聽過,但是這個,你們可能認識……」卡倫說著拿出了一個樣式奇怪的髮卡。
「髮卡?」西澤看著那個粉紅色的髮卡表示略囧,這麼個女孩子用的東西從一個大老粗爺們手裡拿出來,如果不是女兒侄女什麼的未免也太雷人了。
「是她?」華萊士看到那個髮卡的時候可不像西澤那麼哭笑不得,他的表情是西澤認識以來最嚴肅的一次,「她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