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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難嫁》第45章
淮山

  興許是張子陵終於悟出了和她們在一塊相處的尷尬,正巧不遠處經過幾個年紀相仿的人,他向那幾個人打了招呼,就和她們道別說去遊湖。

  楚亦瑤看過去,張子陵與其中一個少年笑說著什麼,幾個人就走遠了。

  "他要不走我都想走了。"秦滿秋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楚亦瑤,按住那桌子上的信紙,嘿嘿笑了一聲,"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秦姐姐,你就別問了。"楚亦瑤挽過她的手臂乾脆撒起了嬌,若是告訴秦姐姐,那才最說不清楚了。

  "吾家有女初長成啊唉。"秦滿秋忽然面帶痛惜的長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楚亦瑤的背,"胳膊肘這麼快往外拐了,姐姐我真真傷透心了。"

  楚亦瑤樂不吱聲,秦滿秋也沒再問下去,只是好奇這比酒樓裡好吃多了的藕糕到底是從哪裡買來的,楚亦瑤也不清楚,沈世軒就送來這樣一碟,本人都沒出現過。

  到了下午湖上的人越來越多,她們回了閣樓裡,另一邊的湖面上多了不少遊船,秦大夫人上了年紀有些乏了,她們就提早一步回了私宅中,到了晚上,楚亦瑤要秦滿秋帶著她和大嫂侄子兩個人一塊去那鋪子。

  喬從安起初推脫不想去,秦滿秋就慫恿楚應竹拉著娘一起,楚應竹小手拉著喬從安往外走,學著楚亦瑤的口氣,"大嫂,來了就出去走走。"

  喬從安被兒子這稚聲逗樂了,抱起他一塊朝外面走去,"行,我們出去走走。"

  幾個人是直接坐了馬車過去,按照秦滿秋的說法,去的晚了也許東西就沒了,再者那掌櫃的這麼怪異的脾氣,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心情很好,關門睡覺去了。

  到了巷子口,秦滿秋指著巷子裡那盞破破爛爛燈籠的位置對楚亦瑤說道,"走過去燈籠那有門,進去就是了,我就不過去了,在這裡等你們。"

  楚亦瑤下了馬車,拉著楚應竹的手走了進去,巷子裡暗的很,楚應竹走了兩步就不肯走了,喬從安抱起了他,小傢伙還抱緊著娘親的脖子,不肯看前面黑漆漆的盡頭。

  到了燈籠下,那有個窄門,暗色的門板斑駁的掉了漆,半開在那。

  楚亦瑤推門進去,險些被這門的沉重吱呀聲嚇到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牆上點了幾盞燈籠,亮堂了許多,靠著門左手那側搭著一個葡萄架子,底下一把籐椅,籐椅上躺著一個人。

  楚亦瑤朝著四周看了一下都沒別人了,那躺著的人應該就是掌櫃的,楚亦瑤叫了一聲,"掌櫃的。"

  那人沒反應,一把蒲扇蓋在了臉上,身子起伏。

  "亦瑤,還是回去吧,這是闖了人家的宅子了。"喬從安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鋪子,屋子裡也沒有琳琅滿目的放著貨品。

  躺椅上的人聽到那聲音微動了一下,蓋在臉上的蒲扇掉了下來,一張滿是鬍渣的臉露了出來,緊閉著眼皺著眉,似乎還睡不痛快。

  這巷子裡也就這麼個門,肯定是不會走錯的,這樣的佈置和脾氣,不就是顯現了這掌櫃的怪異,楚亦瑤走進屋子,裡側的牆上竟掛著不少畫。

  "大嫂你看。"楚亦瑤指著那牆壁中央掛著的一副,喬從安走近,畫的右下角寫著兩個字,有些模糊,喬從安卻準確的念了出來,"淮山。"

  「大嫂你怎麼看清楚的,我看那字都不像淮山呢。」楚亦瑤仔細瞧,總覺得不太像樣。

  「我也不知道,就是淮山二字吧。」喬從安看著有些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院子裡的人忽然坐了起來,朝著她們這邊看來,目光直接定在了喬從安的身上,喬從安懷裡的楚應竹反倒是不怕了,指著走過來的掌櫃的喊道,"大鬍子!"

  掌櫃的經過她們身邊,走到畫前,抬頭看了一眼,拿下來直接捲了起來,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綢帶綁好,拿到了喬從安的面前遞給她。

  "我沒說要買。"喬從安擺了擺手,被他這樣嚇了一跳,一聲不吭的把畫就拿下來了。

  "沒說賣,送給你。"和那大鬍子相符的低沉聲隨即響起,也不管喬從安要不要,那人直接把畫塞給了喬從安,"貨已出,概不退還。"說完轉身看著楚亦瑤,"你呢?"

  "我聽說這裡的掌櫃很有意思,賣的東西也很有趣。"楚亦瑤回神,看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出的幾個破爛的盒子,一面聽著他低聲喃喃,和喬從安對看了一眼,這人不是一點點的奇怪。

  "你喜歡哪個?"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那掌櫃的一個一個打開盒子,比起放置用的破爛盒子,裡面的東西卻讓楚亦瑤大為驚喜。

  那都是雞蛋大小的寶石,中間那顆甚至是泛著雞血般的紅潤,楚亦瑤看著就挪不開眼了。

  那掌櫃的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把剩下兩個都收了回去,直接把中間那盒子推到了楚亦瑤的面前,這些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尤其是這極品寶石,這麼大一顆,比楚亦瑤那珍藏的一櫃子東西加起來都貴了。

  "這個要多少?"楚亦瑤抬頭問,那掌櫃的搖了搖頭,看向了楚亦瑤身後的喬從安,"告訴我她的名字,這個就給你。"

  喬從安聞言身子一震,手一鬆那畫就掉到了地上,放下楚應竹去撿,楚應竹卻在屋子裡走動了起來。

  "掌櫃的,這似乎不合適,你說個價錢。"楚亦瑤話音剛落,那掌櫃的就直接把盒子給收回去了,楚亦瑤錯愕的看著他,他固執的又說了一遍,"名字。"

  "應竹!"喬從安剛撿起畫就看到楚應竹伸手去抓放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失聲叫了出來。

  楚應竹一手抖,剛剛抓住的小罐子直接摔在了地上碎裂了開來,紅塵色的粉末從罐子裡四散,耳旁忽然傳來那掌櫃的聲音,"不要吸!"

  楚亦瑤眼前的人不見了,楚應竹被那掌櫃抱在了懷裡,一手捂著鼻子和嘴退到了喬從安旁邊才停下。

  這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發生的事,喬從安心有餘悸的抱著兒子,那掌櫃的從院子裡舀來一瓢水往那粉末上一倒避免它才吹散開來。

  "大鬍子叔叔。"被喬從安緊緊摟在懷裡的楚應竹悶聲喊道,探出頭來看向那掌櫃。

  「謝謝。」喬從安略微有些手抖,抬頭看著他道謝。

  「告訴我她的名字,這寶石你就可以帶回去了。」那掌櫃默默的收拾好了,再度看向楚亦瑤,楚亦瑤看向喬從安手中的畫卷,剛剛似乎是大嫂念了畫上的名字這掌櫃的才起來的。

  「我姓喬。」喬從安緩了神,開口道,「你是不是認識我?」

  「你很像我一個故人。」那掌櫃的默念了這個喬字,「如若可以的話,還請夫人能夠告訴在下夫人的名字,我與那個故人已經斷了聯繫二十年了。」

  低沉帶著嘶啞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這是他們進來這掌櫃的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喬從安看著他,半邊的鬍子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只留下那一雙眼睛,深邃不能洞悉。

  「我叫喬從安。」良久,喬從安神情中帶著一抹異動開口道,「我從小就在金陵長大,應該不是你口中的故人。」

  鬍子低下的嘴角微上揚,那掌櫃的把那寶石拿了出來遞給楚亦瑤,「要關門了,你們走吧。」...

  直到回到了馬車上,楚亦瑤都不能理解這掌櫃的如此怪異的行徑,看向喬從安,她失神的摟著楚應竹,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更是不能理解。

  「這不奇怪,以前也有客人去了,那掌櫃的什麼都沒要,就問了些問題,或者要的並不是銀子。」秦滿秋倒是覺得楚亦瑤這一趟值了。

  「以前也有問名字的?」這完全是憑自己的興致,喜歡給就給了,不喜歡給拿什麼來換都不理睬。

  「應該也有,我聽過有問三個問題的,回答的滿意他就直接送了,不滿意出多少銀子他都不賣,一個客人只能在他那裡買一樣東西,而且他常常搬家,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他在關城。」秦滿秋這麼一解釋,晚上發生的事又好像不顯得怪異,但楚亦瑤心裡隱隱覺得不對。

  回到了私宅,喬從安顯得有些疲倦,帶楚應竹先一步回去休息了,她們一路回來也沒去其它地方走。

  喬從安把那畫卷放在了桌子上,洗漱畢哄兒子睡了之後,坐在桌邊看著那畫,良久伸手把那綢緞給拆了,慢慢的攤開了那幅畫。

  那是幾隻很可愛的幼犬,只不過畫的都是背面,其中兩條親密的很,頭碰著頭,背景是一條小路,就是那角落裡寫的兩個字,她如今看也是淮山二字,為何亦瑤說看著不像。

  努力想除了覺得那字熟悉之外,喬從安什麼都記不起來...

  關城小巷子裡,還是那個小宅子,屋內那大鬍子掌櫃站在牆邊,牆上還掛著不少畫,唯獨不同是,其餘的畫上都沒有署名。

  他轉身走上了二樓,點了燭火,從滿是櫃子盒子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古樸的匣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拿到了樓下,他抽開了上面的蓋子,裡面是一個古舊的銀鐲子,鑲嵌的紋路邊線都不是如今流行的。

  他拿起來小心的在袖子上擦了擦,喃喃道,「阿曼,這一回應該不會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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