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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夏澤》第60章
第60章

 夏凱晚上留在池家沒回來,最無法接受的是周含清。

 許是怕周含清反對,夏凱沒敢親自和她說而是把電話打給了夏志成。夏志成對此雖然意外,也沒有多說什麼。當他把夏凱留宿池家的事告訴周含清時,周含清下意識的愣了一下,腦海中將這句話轉了一圈,才在夏志成的注視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小凱真是……」周含清一時找不到話,強笑著描補道:「小澤馬上就要高考了,他還去打擾小澤。」

 她不提夏志成還沒在意,她一提夏志成才意識到夏澤再有一周就要高考了。好像是從沈嘉石的事情出來之後,夏澤就不怎麼在家裡待了,更多的是待在池家。他最近頗有點焦頭爛額,事情堆積之下就沒怎麼管夏澤。現在想想,他和夏澤最後一次見面還是上次夏澤在老宅鬧事的時候。再之後,夏澤就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鬧騰過了。

 夏志成頓了頓,吩咐周含清道:「你找個時間給夏澤打個電話,問他高考要不要回來住?」

 「好。」周含清笑著答應了一聲。

 夏志成猶豫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周含清看出了他的意思,可等了幾秒夏志成只是道:「沒事了,我去書房。」

 周含清目送著夏志成下了樓,心中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估計不知道是她的哪句話突然勾起了夏志成的慈父心思,可惜他對夏澤疏忽良久,再加上遺產的事情出來,他現在自己也知道夏澤是不待見這個家了,讓他想做慈父也沒了機會。

 周含清嘲弄的翹了翹嘴角,夏澤能有今天,夏志成可謂是功不可沒。夏志成這個時候想要做慈父,還真是……

 送走了夏志成,周含清轉身回了房間。夏志成吩咐的給夏澤打電話不算什麼,她更多的是在想夏凱。夏凱怎麼會突然去找夏澤?還留宿池家?這件事隱隱讓她覺得心中說不出的不安,似乎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一樣。

 每每心中存了事,周含清都會習慣性的收拾屋子,給自己找點事做分散分散精力,這次也不例外。當她整理到自己的抽屜時,才發現她藏在裡面的那個微型攝像頭不見了。周含清驀地神色大變,又仔細的翻找了一遍,確定是真的不見了。

 在夏家,周含清和夏志成的房間是各自分開的。最初只是夏志成有時候晚上工作太晚不希望打擾到周含清,就在其他屋隨便休息一下。到了後來,就慢慢地發展成了夏志成有了自己的房間。只是兩人的房間特意隔出了一道門,也勉強可以算是一個大的套間。一般情況下,夏志成並不會特意來翻找周含清的東西,所以找不到了微型攝像頭,周含清第一個想到的是夏凱。聯繫到夏凱對夏澤潛意識的親近和他突然去找了夏澤,周含清的心砰砰砰的激烈跳了起來。

 她定了定神,摁下了夏凱的電話。

 彼時夏凱正被池以衡忽悠的將夏澤的胳膊當做了易碎品,小心翼翼的和夏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聽到了手機鈴聲響,夏凱看了一眼,不自然的找了一個借口,躲著夏澤接起了電話。

 「母親。」

 聽到了夏凱的聲音,周含清平緩了一下情緒,語氣溫和道:「小凱,你父親跟我說你今晚要住在池家?」

 夏凱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周含清輕聲埋怨了一句,「你哥哥馬上就要高考了,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呢?」

 「我……」

 「好了。」周含清打斷了夏凱的話,笑道:「明天早點回來知道了嗎?」不等夏凱回答,周含清狀似不經意道:「對了,小凱你有沒有在我房間發現一個黑色的U盤?」

 「U盤?什麼U盤?」夏凱裝著反問道。

 他的反應聽著十分真實,不像是在說謊,周含清愣了一下,心中變得猶疑起來,難道不是小凱拿的?她想著又試探了夏凱幾句,可夏凱死咬住不知道她是在說什麼,周含清懷疑的掛斷了電話,心中更是不安。

 夏凱糾結的握著手機,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對母親說謊。可那個微型攝像頭本來就是哥哥的東西,他還給哥哥也是應該的,不算是做壞事。反正母親要是再問起來他還是抵死不承認,看母親放在抽屜的樣子估計也沒什麼用,說不定過幾天母親就忘記這件事了。夏凱這樣說服著自己,心中的糾結也就少了一些。

 夏凱這邊一個人做著心理建設,另一邊周含清掛斷了電話視線落在了書房的方向。如果不是夏凱,難道是夏志成?她心中不由打鼓,開始回想這幾天夏志成是否有什麼異樣?可她想來想去也沒找到夏志成不對勁的地方,心中更是忐忑起來。找不到微型攝像頭的下落,周家手裡的視頻就不能露出來,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次好的機會?周含清想到這裡心中鬱悶,就想著找周振商量商量。可周振的手機怎麼都打不通,打去家裡被告知人不在。整整一個晚上,周含清都在想著這件事。她不敢在夏志成面前試探太多,夏凱又死咬著不承認,周含清翻來覆去,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池以衡就來到了夏家,隨手以順路的名義把夏凱送去了學校。至於夏澤,池以衡已經給他班主任打電話請了假,高考前他是不打算讓夏澤再去學校了。

 池以衡的到來讓夏志成十分意外,同樣意外的還有周含清。池以衡客氣的同周含清打了一聲招呼,委婉的表示他有事要和夏志成談。

 夏家書房內,池以衡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掃過了夏志成的書桌,他記得夏澤說過,竊聽器的位置就在書桌的下面。想到家裡的小混蛋現在有可能正帶著耳機偷聽他和夏志成的談話,池以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眉眼不自覺的柔和起來。

 「以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夏志成主動開口道。

 池以衡點點頭,斂去了眼中的笑意,神色嚴肅起來。

 「姑父,有段視頻我想您需要看一下。」

 「什麼?」

 池以衡沒有說話,而是遞給了夏志成一個白色的U盤,示意夏志成插上電腦自己看。夏志成神色狐疑,接過了池以衡手中的U盤,很快擺弄好點開了裡面唯一的文件夾。池以衡已經聽過很多次的對話又一次響起,夏志成的臉色隨著視頻裡面的對話逐漸變幻起來。

 最初的尷尬過後,他飛快的看了池以衡一眼,神情越來越凝重。等到視頻播完,夏志成鬆了一口氣,艱難的衝著池以衡扯出了一個笑容。

 「以衡,這段視頻是哪裡來的?」

 在來之前,夏澤已經囑咐過了,這段視頻最好不要把夏凱牽扯進來。雖然夏澤很想藉著這件事把周含清和周振扒了皮,打打父親的臉,可想想夏凱,夏澤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真要掰扯起來,周含清匿下了他的快遞,夏凱又從家裡偷出來給了他,夏澤自己倒是無所謂,夏凱就比較尷尬了。

 夏澤還曾苦惱的問池以衡,他這樣做對不對?放在以前他才不會關心夏凱的處境,可從夏凱叫著他哥哥開始,他好像就有了一種得對夏凱負責的感覺。池以衡當時笑著揉了揉夏澤的頭髮,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夏澤若是為了報復,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話,也就不是他喜歡的夏澤了。

 因此,聽了夏志成的話,池以衡只是笑笑,迴避了這個問題。

 夏志成心中不太滿意,可也沒有辦法,只能主動跳過這個話題,提及了另一件事。

 「關於沈嘉石說的,以衡你知道……」

 「姑父!」池以衡打斷了他的話,「我相信沈嘉石說的不是真的,姑父怎麼會算計小澤的東西。」

 池以衡帶著笑意說的平靜,夏志成卻是瞬間有種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池以衡就像是沒看到夏志成的尷尬一樣,神情自若的表示他手裡還有一些東西,也許能幫得上夏志成的忙。

 夏志成深覺惱怒,可還得裝的不在意般一臉和藹的衝著池以衡笑笑,心中說不出有多麼憋屈了。說來,比起池以衡,夏志成更願意和池守正打交道。也許是還記著長輩們之間的情分,池守正對著夏志成很少如池以衡這般尖銳,更不要說像池以衡這樣咄咄逼人了。

 夏志成嚥下了這口氣,笑道:「以衡說的是。老宅的那些字畫基本已經整理出來了,找個時間我們來核對一次,也算是正式交到小澤手裡。」

 池以衡點點頭,「好。這些本來就是小澤的東西,也確實該交到小澤手裡了。」

 夏志成想用老宅的那些字畫就換了他手裡的東西,怎麼可能?那本來就是夏澤的東西,有聽過用自己的東西換取自己東西的人嗎?

 池以衡的潛含義夏志成聽得清楚,他神色微滯,繼而很快笑了起來。「這些字畫裡面還缺的六幅,你夏二叔已經說過了,要折錢給小澤。你姑姑當年給小澤留下了一個基金,這筆錢直接打到基金如何?」

 池以衡還是神色淡淡,客氣道:「讓二叔破費了。」

 儘管心裡已經做好要把這些東西給夏澤的準備,可到了現在池以衡還是不肯鬆口,夏志成有點耐不住了,乾脆直接挑明道:「以衡你的意思是?」

 池以衡一臉正色的看向他,「夏澤身上流著池家的血脈,該是他的東西池家自然會替他全部討回來。不過相比這些都是小事,我覺得現在重要的是夏澤已經十八歲了,該學著自己獨當一面了。」

 若非夏澤已經過了十八沒有了所謂的監護權一說。池以衡都恨不得把夏澤的監護權掛在他的名下。當然沒有了監護權,還有其他。池以衡所謂的夏澤自立,通俗點講就是夏澤以後的事自己做主,夏志成再不能插手,首當其衝的是近在眼前的高考志願填報。

 池以衡話音落下,夏志成的神色可就有點難看了。夏澤是他的兒子,什麼時候輪到池家出來指手畫腳。可這句話他也只能是腦子裡想想,池家不僅出來指手畫腳,甚至就差明說讓夏澤脫離夏家改姓池了。

 夏志成陰著臉半晌沒有說話,池以衡頗有耐心的等著他。他相信夏志成不是那種挨打不反抗的人,陳輝坑了夏家一把,夏志成肯定會報復回來。他不知道夏志成原先是打算如何做的,可他相信加上他手裡的東西,絕對可以摁死陳輝,甚至可以把孫德元拖下水,就看夏志成怎麼做了。

 這樣的誘惑擺在面前,只是讓夏志成不再插手夏澤以後的生活,他相信夏志成總會作出符合他利益的選擇。

 兩人在書房耐心的博弈,周振緊隨著池以衡身後急匆匆的趕到了夏家。

 周振的精神看起來似乎不大好,一臉倦意。他歉疚的衝著周含清點點頭,解釋著昨天的行程。「有點事沒回家。出什麼事了?」周含清昨天差不多給他打了有十幾個電話,周振早晨看到著實是嚇了一跳,趕緊收拾收拾就趕了過來。「對了,妹夫呢?」

 周含清皺皺眉,她正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池以衡已經和夏志成談了有半個小時了,還在書房沒出來。她看了周振一眼,小聲的把丟了東西的事說了一遍。

 周振不怎麼相信,「小凱?不可能。」

 「那大哥你說是誰?」

 周振遲疑,要說能隨便去周含清房間翻找東西的人,除了夏凱就是夏志成。可夏凱和夏澤關係不好,找不到夏凱偷東西的理由。至於夏志成,他要是發現了肯定會直接問周含清,不像是會忍的人。「是不是小妹記錯了?」周振委婉道。

 周含清的臉沉了下來,這麼大的事她怎麼會記錯。

 周振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妥協道:「好好,不是記錯。」他雖然識趣的認錯,心裡卻是不免覺得要是周含清當初直接把原件給他,哪裡還有這些麻煩。

 周含清同時想到的卻是若是周振早早出手,在夏志成面前賣個人情,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周振非要拖到利益最大化,現在怎麼辦?東西砸手裡了。

 兩兄妹在心中互相埋怨,樓上,夏志成正送池以衡出來。

 「周振來了。」夏志成招呼了一聲。

 周振打起精神笑著看向了夏志成和池以衡。

 池以衡同周振視線相對,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笑意。周振的出現簡直是太過合適了,就像是冥冥中有誰特意安排的一樣。之前他把手頭的東西交給夏志成之後,將所有的干係推了個一乾二淨。不論是池以衡還是墨御,都只願意隱在背後,而不願意明面上和這件事扯上任何一點關係。這種情形下,周家簡直是最好的出頭人選,也將是陳輝最後反撲的對象。

 池以衡沒有多待,很快笑著告辭。在他的身後,夏志成的視線在周振身上轉了一圈,心中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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