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
《父子對轟》
單驚天這輩子和他老子黎夜對轟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但是和他老子掐架的次數一本挂歷都數不過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鐘,父子倆相見,真是分分鐘都能掐到死。
單驚天在會說話會走路會跑會跳之後就顯出了他一個外星孩子特有的“討人厭”,主要還是討他老子黎夜的厭,這種父子倆相互看對方不爽簡直就是刻在基因骨髓裡的,改是改不掉的,只有看在單岩的份上,他們兩個能稍微收斂一點。
單驚天那時候開始爬鳥窩的時候相當頑劣,把鳥窩裡的蛋塞進黎夜的鞋裡面,把蛋塞進黎夜的褲子裡,把蛋塞進所有黎夜需要用的東西里面。
黎夜有一段時間身上都是雞蛋的腥味,他那一身值錢的西服偏偏還不能洗,只能全部都扔掉。
單驚天除了把一些有味道的東西朝黎夜身上扔之外,還會天天纏著單岩,單岩是父子兩個的主戰場,其他方面都可以休戰商量,唯有單岩這個主戰場不可以,單岩每天是和單驚天睡還是和黎夜睡這個問題一開始是單岩決定,後來發展到父子兩個掐過一架之後再決定,以前黎夜還能讓一讓單驚天,現在的局面是黎夜半步都不肯退讓,每天都得把小崽子收拾一頓才行。
小崽子四歲多的時候已經會拆家裡所有的電器了,黎夜最喜歡的車就是他自己改造的那輛spyder,結果小崽子有一天早上趁著黎夜還在吃早飯,火速把車的輪胎給卸了,還把備用輪胎和那隻拆掉的輪胎給藏了起來。
黎夜早上和小崽子在別墅來了一出貓捉老鼠,最後把小崽子拎在手裡打屁股,打得單驚天哇哇大叫:“我要告訴我爸聽你打我!!”
黎夜:“我就是你爸!”
可就算黎夜在戰鬥力方面彪悍,也抵不住單岩對單驚天有些時候的溺愛,黎夜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明明和小崽子掐贏了,可轉頭單岩就抱著兒子哄,哄完了還和小崽子睡。
別人家的孩子都很怕被老子揍,只有單驚天那段時間恨不得脫了褲子把屁股撅過去讓黎夜揍,然後再在單岩把他抱走的時候對黎夜翻白眼做鬼臉,那種精神愉悅著*卻痛苦的分裂,看得唐曉山整個人都不好了。
唐曉山同志表示,這輩子沒見過這麼逆天的小孩兒,謝天謝地他和他家嬌嬌不會生出這麼逆天的孩子。
黎夜對此表示不開心,不高興,他對單岩控訴,“你這是違反自然規律,誰掐贏了就應該和誰睡。”
單岩望天,一大一小全部都不正常,他在這樣的環境裡還能內心耿直的生存下去,他覺得自己真心不容易,他現在也懶得勸黎夜要愛護兒子了,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小一大看對方不順眼就是天性裡的,人外星人的世界觀他一個地球人不懂,不懂就不要干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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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驚天五歲的時候除了會拆家裡的電器家具,還會自己把拆了的零件組長起來一個新玩意兒,他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組裝起了一個會動的機器人,把自己的芯片放進去重組了一下程序,那個小機器人就復活了。
單驚天給他取名字叫“臭蛋”,“臭蛋”機器人一開始只是個程序簡單的操作機器人,還需要單驚天下指令,聽到了指令才會去工作;除了簡單的移動還會拿放一些東西,其他就不會了。
單驚天每天就讓“臭蛋”給他拿早飯拿書包拿鉛筆,過了一段時間他給“臭蛋”裝了個剪刀手,命令臭蛋剪掉了黎夜所有的衣服,臭蛋去剪了,剪完之後被發現的黎夜卸掉了兩條胳膊。
後來單驚天又給臭蛋裝上了紅光掃描和導航,重新刷了程序,臭蛋終於不再是一個只聽指令行動的機器人了,臭蛋會根據單驚天的指令做“獨立思考”,其實就是程序解析的過程,解析出最優解,然後做出反應。
這一次,單驚天再讓臭蛋去剪黎夜的衣服的時候,臭蛋不干了。
單驚天踹了臭蛋一眼:“快去!”
臭蛋的滾輪底盤在地磚上晃了晃,接著用他特有的電子音道:“拒絕指令,拒絕指令,會被拆掉,會被拆掉。”
尼瑪一個機器人也怕死麼? !
單驚天在與黎夜的對戰中飛速成長,知道單打獨鬥肯定是鬥不過他老子的,於是開始拼盡了所有的智商改造他的臭蛋,臭蛋的體型越來越輕便輕巧,內部程序也越來越完善,單驚天甚至偷偷讓唐曉山送他去他老子的飛船,拆了飛船裡的渦旋輪,回來用獨特製材的板子給臭蛋改造。
臭蛋最後終於成了“鋼鐵俠”一般彪悍的存在,當然這個假設完全是單驚天自己內心裡的獨白,沒人承認他的臭蛋像鋼鐵俠。
黎夜是這麼評價的,“它倒是挺像一顆臭烘烘的蛋。”
臭蛋哭著跑開了( >﹏<。)~嗚嗚嗚……
單驚天:“……”
與黎夜的對戰是一場時耗長久的拉鋸戰,這場戰役最開始從他獨自一人對戰發展到後來加入了臭蛋這麼一個戰友,只是這個戰友略微有些不太靠譜,每次都拉單驚天的後退,每次單驚天想干點轟天動地的大事情——比如少了他老子的車的時候,臭蛋就會在一旁拉住他,用他的電子音戰戰兢兢提示道: “不行。”
“滾開。”
“不行,你燒了車,回頭你爸會燒了我們。”
“滾開!我不怕。”
“不滾!我怕!”
“……”
每到這個時候,單驚天都會真誠的對他的機器人臭蛋道:“真想拆了你。”
臭蛋用他的電子音,一字一頓道:“拆了我,你就只能一個人對付你爸了。”
單驚天:“……”
臭蛋從最初一個滾盤底的機器人,發展到後來一隻蛋,與它程序裡的“賤”是分不開,人有人格和性格,機器也有機格和性格,臭蛋的機格和性格就是賤,還怕死。
單驚天實在想不明白,臭蛋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怕死,他在製造這個機器的時候,明明沒有給它這樣的設定。
臭蛋哆哆嗦嗦道:“你難道不怕死麼?我覺得每一個人,包括機器人,都有怕死的權利。”
單驚天:“……”算了,還是拆了吧。
臭蛋這個機器人一直陪伴到單驚天十歲,後來黎夜幫著單驚天改造了這個機器人,終於將這個機器人改造成了一個智能機器人,雖然單驚天再不肯給它安裝地盤再不肯給它安裝手臂,但作為一顆“蛋”,它成功在單驚天的成長過程中扮演了一個“軍師”的角色,幫他授業解惑,解決情感……恩,還有生理上的相關問題。
但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就算製造的機器人本質上沒有幫上他什麼忙,但單驚天還是狂奔在這條“與黎夜對掐”的慢慢長路上,直到他十三四歲的時候,黎夜將他帶去了飛船所在的廢墟。
那個時候那片廢舊老樓的土地使用權已經被單氏集團買了過去,成功掩護著地下飛船。
黎夜帶著當時十三四歲的中二少年去了那片廢墟,打算用飛船的模擬器,模擬出一個戰場,父子兩好好對轟一把。
單驚天那時候手上戴著護腕,小虎牙一咬下唇,面無表情,心裡狂笑著想看今天不轟死你丫的。
船艙裡升出了兩個座椅,黎夜和單驚天一人坐一個位子,智能栓連接兩人的腦迴路,接著,在模擬器中模擬出一個荒廢的戰場,至此,父子對轟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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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模擬戰場的規則是基於黎夜星球的規則來的,所有的機器生命體都可以操縱機甲,而所有機甲的基礎條件都是一樣的。
在操作機甲方面黎夜並沒有佔多少便宜,對他們這兩個機器生命體來說,如何操作機甲就像地球男人會打飛機一樣手到擒來,刻在骨血中的本能,一上手就非常容易。
單驚天和黎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坐巨大的戰後廢墟,模擬器模擬的場景非常逼真,單驚天自己掐了自己一把,竟然掐出了很明顯的痛感。
就像完全真的一樣。
而眼前出了廢墟就是一片荒蕪的高低,除了他身後的機甲,他竟然其他什麼都看不見,黎夜在哪裡他也看不見。
他喊了一聲“爸”,又喊了一聲“黎夜”,竟然沒有人回答他,轉頭看向那拿足有十幾米高的金色機甲,機甲身上好似蒙塵著一層薄薄的灰,機甲縮著,整個身體盡可能縮成一個不佔空間的樣子,只是那十幾米高的體型,實在是縮不成臭蛋那個大小,於是看上去帶著幾分滑稽,就像是體型巨大卻死命在裝小鳥依人一樣。
單驚天抬頭看著眼前這“小鳥依人”的機甲,搖搖頭,一腳踏在腳邊的一塊碎石頭上,感慨道:“真是有夠醜的。”
正這麼說著,那機甲突然動了起來,胸腔內的心爐突然大亮,隨著啟動,一層層的灰跟下雪似的朝下落,掉得單驚天滿身都是灰,他趕忙跑到一邊,一邊打噴嚏一邊咒罵這個破模擬系統。
突然的,他發現自己腳下踩的碎石不見了,一暗一明之間,他突然進入了一個封閉空間,他朝周圍看了看,只看到頭頂一處有巨亮的燈光,他朝著光線所在的範圍掃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但他有一種感覺,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在機甲內部。
果然,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坐在了一個駕駛艙內,整個駕駛艙是全密閉的,周圍都是操作台,他半躺半坐著,視野中有一個巨大的顯示屏,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實現範圍內已經看不到一點操作台的邊角了,他的視野切換成了機甲的事業,自己的身體感覺就好像完全和機甲融合了一樣,抬起手臂低頭一看,他看到的是機甲金色的手臂。
單驚天嘗試著奔走跳躍,一開始會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奔跑跳躍飛行的律動感覺都成了他自己的感覺,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在什麼機甲內部,而是自己在這片廢墟之上飛行一樣。
他嘗試查看自己身上的武器,發現除了身後的一把大刀和電磁炮之外,他的機甲還自帶電光防禦,手臂手肘上都帶著砲彈,機甲前身的防禦係數極高,似乎是特別的製材,所以前身沒有配備武器,整個機甲似乎就是以防禦為主。
單驚天突然覺得有些不爽,憑什麼他的機甲是防禦形不是攻擊型的? !憑什麼?
他剛剛這麼想完,一個聲音就跳躍在他的耳朵裡——“你對我,有什麼不滿?”
單驚天:“…………”
【防禦型機甲也是機甲,也是有機權的好麼?請你不要歧視我! 】
“…………”
【雖然只是模擬實驗,但你得相信我的存在,每個機器生命體命中註定都有一個機甲,我存在在你深深的腦海裡,所以未來我就是你的機甲,我們先認識認識。 】
存在在你……嬸嬸(……)的腦海裡,謝謝你了。
這就好像機器生命體會特有一段屬於自己的孕育聲波一樣,每個戰鬥型的機器人在未來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機甲,這段程序是寫在天生的芯片上的,每一個人的機甲都不同,有人是防禦型機甲,有人是攻擊性機甲,有人是探索型機甲,而單驚天的機甲就是防禦型。
只可惜現在只是一段模擬,但模擬條件也是基於單驚天自身條件來的,他的機甲就是這樣子,隨著他的成長機甲的能力也會越來越強大。
機甲是機器生命體的一部分,就好像是從自己身體上分割出來的一部分一樣重要,黎夜當然也有,黎夜的機甲就是當初那個變幻成了水槽供養了單驚天好幾個月的藍色立錐體。
機甲開始和單驚天打招呼,但顯然這兩人有些相互不太對付,這台機甲說話的口氣不禁讓他想到了自己製造的那個“臭蛋”,他想這機甲竟然和臭蛋一個屬性,真是叫他有些失望。
他剛剛想玩,機甲就表現出了不滿,“對你來說機甲和機器人就應該迎合你的想法這才是合格的機甲?你這種想法真是幼稚!我應該是你的伙伴,是的朋友,我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和靈魂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好煩。
【煩?你竟然嫌我煩?蒼天啊,我能不能申請和你離婚啊,我要和你離婚!分手! ! 】這機甲聒噪到比臭蛋還叫單驚天覺得心煩。
他張嘴正要說話,突然的,“轟”的一聲,有什麼在自己腳邊爆炸。
單驚天下意識跳躍開閃躲,但腳邊的疼痛確實十分明顯的,根本不像是模擬,倒像是真的受傷了。
【右腳受傷,神經帶受損,損傷百分十六,正在修補。 】這麼嚴肅的口氣一講完,就是一陣大喊:“我真是受夠了父子對轟的戲碼,你們這些野蠻的機器生命體!快躲起來!”
單驚天在一片廢物裡找到了一個掩護提,在剛剛爆炸開的飛塵煙灰中朝掩體撲了過去,躲了進去。
一聲冷笑響徹在耳邊,中二少年單驚天的機甲冷颼颼的嘲諷道【你以後還想和你老子對轟麼?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
它剛剛說完,單驚天就低頭看了看機甲腿部,外殼有稍稍損傷,但機甲內部的神經帶已經飛速自我癒合了,真不愧是防禦型的機甲!
單驚天根本就沒有理會那聒噪的機甲,他從掩體後面探出視線,目光焦距於一處,他本能的在這種環境裡就覺得熱血沸騰,哪怕對轟的是自己老子,哪怕明明知道這只是一次模擬。
【小!心! 】
隨著耳邊的一聲大喊,金色機甲在翻身一躍從身後拔出自己的大刀,抬起手臂一陣格擋,擋住了那劈頭蓋臉朝自己砸下來的一拳,一隻藍色的機甲拳頭砸在刀背之上,刀身一陣晃動,金色機甲的虎口一麻一抖但還是堪堪接住了那一拳頭。
飛塵之中黎夜從天而降,沒有一點做父親的慈愛,直接一拳頭朝著單驚天的肩背後方砸了過去,顯然是已經了解到兒子的機甲是防禦型,更加知道防禦型機甲前身的防禦能力是最強悍的,要出手最好就是從身後出手。
“臭不要臉的!”單驚天大喊一聲,大刀一收,金色機甲和藍色機甲同一時間朝後跳去,金色機甲收刀拔炮的速度幾乎是轉瞬之間,在藍色機甲將要越到彈跳最高點的時候,焦距已經對準了機甲心爐——“砰”的一聲電磁炮發射而出。
“轟隆隆……”一聲,伴隨著整個廢墟的一片大晃動,似乎是電磁炮炸掉了什麼東西。
【沒打到啊——! ! 】機甲抓狂了。
沒打到?金色機甲的電磁炮都沒來得及收,下意識就拔高身體朝空中飛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腳下的土地碎裂,有什麼衝破大地從下面一把拽住了金色機甲的腳踝。
一拉一拽,金色機甲就像個婆媽蛋一般被丟在了地上。
【啊! ! 】
“靠!!”單驚天大喊一聲,被丟在地上的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只是黎夜撿回來的,一點兒都沒留情,砸得他滿眼都是星星頭昏腦轉。
【對方要求切入通話,切不切! ? 】
“不切!”單驚天大喊,撐著地面的一條金屬胳膊一拍地,反沖力將他推了起來。一躍而上朝著黎夜飛撲過去。
飛撲過去的速度快且準,藍色機甲避讓了一下沒有避讓開,跟著摔到了地上。
那一刻黎夜有種感覺,真的是親身兒子啊,這要不是親身兒子對他也沒這麼狠!
金色機甲和藍色機甲就想兩隻扭打起來的野生動物一般,你一拳我一掌在廢墟里扑騰了開,平時在家裡也不能這麼打,主要黎夜和單驚天的身體條件也不在一個同水平的程度智商,單驚天擔心自己被打死,黎夜也擔心將兒子打死,現在好了,機甲的各方面基礎條件都是一致的,而且也只是模擬條件,父子兩個都撒開了將對方朝死裡打。 (……)
金色機甲的身前的防禦條件優越,但黎夜的機甲是攻擊型的,一拳頭下來真是要去半條老命,黎夜雖然不是防禦型,但好在金色機甲的拳頭並沒有他的硬,於是父子兩個你一拳頭我一拳頭半斤八兩扭打了起來。
只是黎夜怎麼都沒想到,單驚天這混賬小子的膽子竟然那麼大,他竟然要搶自己的電磁炮!
防禦型機甲和攻擊型機甲的電磁炮當然不是同水準的,單驚天一手已經碰到了電磁炮的管口,被黎夜巧妙得一掙脫避開了。
兩機甲再次分開,這一次黎夜也不再想著手下留情了,幹乾脆脆自己把電磁炮從身後抽了出來,對著單驚天的方向一炮轟了過去,這一次也不再只轟腳底板,而是對著他機甲心口轟了過去。
【用手臂擋! 】單驚天的機甲大喊一聲,那聲音在他耳邊迴盪,有一種鳥之將死的哀鳴感,聽上去怪可憐的。
金色機甲來不及閃躲,單驚天下意識就真的抬起手臂交叉在胸前格擋,電磁炮在他手臂上炸開,相撞之後天地間閃開一片長長的電磁碎光,那碎光極亮,閃的黎夜和單驚天忍不住同時側頭閉眼。
然而讓單驚天驚喜的是,這一電磁炮下來竟然真的沒事,他的手臂真的擋住了攻擊。
【手臂神經帶受損,損壞百分之六十一,正在修補。 】
單驚天驚喜道:“這樣也可以?”
機甲快哭了,【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老是被打,模擬器裡被打也一樣很疼的! 】
單驚天當然也感覺了,在手臂背電磁炮炸開的時候他感覺整個骨頭都揪心地疼,好像是被生生剝離下來通了電一般。
電磁碎片還在閃光,單驚天趁著這個工夫閃身離開原地,飛速朝空中跳起,架起自己手臂上的砲筒,對著地面藍色機甲的方向轟了過去。
【打中! 】
金色機甲放下炮筒:“真的?”
但是顯然他高興太早了,黎夜的受了那一下之後竟然抵著電磁光直接凌空躍起,將手掌中匯聚起來的電磁光朝著單驚天扔了過來。
機甲嚇得屁滾尿流【你老子到底是什麼人! ?這種技能也會,太恐怖了吧! ! 】
單驚天趕忙飛身去躲,但還是被電磁光的碎片炸得後背疼,單驚天在疼痛中還記得回答機甲,道:“他是個政治犯。”
【靠你,你不早說啊,被流放的政治犯都是一派的大頭頭,尼瑪你老子這麼厲害你也敢亂掐,信不信分分鐘被幹/死啊! 】
這這麼說著,一炮又在他們蛻變炸開,這次單驚天聰明了,知道躲不掉乾脆翻個身用前身去擋,反正前身的抵禦能力強,很快耳邊又傳來匯報機甲損壞程度的聲音。
不管了,在周圍一片電磁碎片中,單驚天找了個缺口,朝著缺口飛撲過去,撲過去之後在電磁層之外果然看到了藍色機甲的身影,機甲正緩緩升空,看上去是要居高臨下尋找他的身影。
“我記得防禦型機甲可以隱身。”單驚天道。
【沒用的,你老子很厲害的,隱身他也能看到。 】機甲有氣無力道。
但單驚天還是選擇了隱身功能,這種機甲功能一搬是在能源充足的時候才會使用的,說是隱身也不過是機甲本能利用獨特材質的外形機甲層面來包裝自己,以達模糊對方視線的效果罷了。
電磁層的光此刻還是特別亮,金色機甲在隱形之後更是達到了掩護的效果,單驚天挑著電磁光黯淡的地方跟著飛起來,默默從黎夜的身後追過去,從後背抽出了自己的大刀。
“當——!”的一聲,一刀與一炮筒撞在一起。
兩機甲在空中對上,單驚天最後甚至拉開了電光防禦,將黎夜所有的攻擊都格擋在外,但這樣他就無法使用手臂手肘的武器和電磁炮,只能抽刀朝黎夜身上砍。
黎夜很快換成了物理攻擊,手中突然多出了兩把刺陵,朝著單驚天的兩條手臂肩胛骨的方向刺了過去。
電光防禦顯然不能防住物理攻擊,刺棱和握著它們的金屬手臂很快穿過電光防禦,刺在單驚天肩膀上。
機甲哇哇哇大喊,單驚天卻也沒吭一聲,生生受住,接著一腳曲起,踹向了藍色機甲的心爐。
金色機甲從天而落,狠狠摔在地上,藍色機甲心爐口的壁甲受損,但也沒有什麼大礙,父子兩的對戰最終以黎夜的勝利告終。
單驚天疼得暈了過去,在機甲哇哇大喊聲中似乎聽到了他的一句話【你好像還挺勇敢的。 】
這算是誇讚?單驚天在暈過去之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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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驚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船艙的模擬座椅上,而黎夜靠在一邊拿著手機發微信,微信提示聲“叮叮叮”響個沒完沒了,簡直吵死人了。
他坐起來,下意識摸了摸肩膀,什麼事情都沒有,抬頭再看黎夜,黎夜看了眼手機屏幕把手機塞進口袋裡,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道:“走吧,去接你爸下班。”
單驚天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手抬起摸著肩胛骨的方向,抬眼對黎夜道:“虎毒不食子呢?你也太狠了。”
說著父子兩個並肩朝電梯口的方向走,原先兩人並肩走中間起碼要隔一個單岩的距離,而如今也只有一巴掌的距離。
“疼?”
“不疼,哎,你剛剛那一招接住了電磁炮再扔回來是什麼路數?這麼厲害?”
“現在不能教你,等你成年了再說。”
“你的機甲為什麼那麼強?防禦能力也很強?”
“改造過的。”
“怎麼改造的?”
“以後教你。”
“現在就教。”
“不行,以後再說。”
“不麼不麼!”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單岩發現家裡那一大一小兩隻突然和諧了很多,鬧鬧現在瞧著黎夜的眼神都和過去明顯不一樣了,以前要是三個人在場,鬧鬧每次都要拉著自己的手在黎夜面前顯擺,惹黎夜不高興,現在完全不對!
這父子兩個竟然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說話了,鬧鬧對拆東西裝東西一向很感興趣,但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摸索,偶爾唐曉山過來攙和一把,現在竟然會主動捧著一堆東西來找黎夜,問他要怎麼裝。
黎夜的衣服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被剪掉過了,車輪胎也沒有無故失踪過了,口袋裡很久沒掏出過鳥蛋了,父子兩個很久沒有相互瞪眼過了。
有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都在,鬧鬧不纏著他了反而去纏著黎夜問東問西,黎夜遞的東西他開始吃了,和他說話不回嘴了,偶爾還會把他自己盤子裡的東西推給黎夜,黎夜竟然也吃! !
單岩覺得太神奇了,好像鬧鬧身後長出了一條小尾巴,時不時就對黎夜討好的搖擺兩下,單岩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慢慢慢慢的,單岩覺得越來越不對了,這父子兩個的共同話題是不是太多了?怎麼現在老是他被丟在一邊呢?
以前都是“粑粑粑粑,我要是那個”,單岩去拿。
現在卻是“爸爸爸爸,我要是那個”,黎夜去拿。
_(:з」∠)_,好像哪裡不對? ?
終於有一天,寶貝兒子跑了過來,在他身邊扭捏了一下,道:“爸爸,你今天能一個人睡麼?我想和黎夜睡。”
單岩:“………………”果然不太對,轉頭看看黎夜,再看看鬧鬧。
“不行!!!”單岩堅決搖頭,“這麼大的人了,自己睡去,哪有十三四歲還和老子睡的。”
“爸爸,上個月我說要和你睡的時候你明明點了頭的。”
“上個月是上個月,這個月是這個月,以後你都給我自己睡。”說著把兒子推出房門。
鬧鬧在外面頂著門:“爸爸,我還是親兒子?”
單岩充滿無限危機感道:“不是!垃圾桶撿來的!”
鬧鬧:“……”
黎夜:“……”
鬧鬧QAQ,我要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