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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拿錯劇本了》第12章
番外1

  車到達目的地,夢見望向窗外,這兒並非城內喧鬧的美食街,而是城外休閒小景區的美食街。爺爺奶奶在預訂的餐館店門外下了車,他們先去包間休息,夢見隨皇甫漠去停車。皇甫憶也在到達停車場之前下了車,去與所謂的遊戲網友見面,夢見問皇甫漠,皇甫憶到底約了誰見面,遊戲網友難道指的《天下令》。

  皇甫漠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對於皇甫漠的不配合,夢見清了清嗓子。這位大哥,有沒有必要如此神秘,他又不會偷偷溜過去偷窺,稍稍透露一下真相又不會少一塊肉。

  皇甫漠減速駛入停車場,車停穩之後,夢見懶洋洋地解開安全帶,他正要開門,突然聽到哢嗒一聲,車門車窗全鎖上了,車窗的顏色隨之迅速變深,轉為車內可以清晰看見外面的風吹草動,外面看不到車內天崩地裂的保護色彩。

  被鎖在車內,夢見心裡猛地一顫,這種莫名而來的不祥預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到了目的地卻不讓他下車。

  下一秒,一隻手搭在夢見腰間,他側過身回望,只見皇甫漠微笑著貼近,勾起他的下巴,輕鬆問道:「何必那麼急著離開。」

  完蛋了,危險警示的聲音直接在夢見腦中迴蕩。

  夢見認識的皇甫漠,絕對是一流的禽獸,當之無愧,不立刻離開這兒,他鐵定死的很難看。

  「別鬧,爺爺奶奶在等我們過去……」夢見往後挪了挪,可惜車內空間小,他沒處可躲,神經驟然繃緊,他一緊張,舌頭不自覺打結,聲音竟有點哆嗦。

  「你很緊張?」皇甫漠身體前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鬆開了夢見的皮帶,手自襯衣下端探入,手指撫摸著腰際的皮膚。

  夢見渾身一抖,頭皮陣陣發麻。

  可惡,他路上摸了摸皇甫漠大腿而已,又不是沒摸過,居然這麼小氣,不准他下車。剛才他一直奇怪,停車場明明有定位指引,皇甫漠偏要自己和他一起來停車場。果然是別有目的,他怎麼就沒能早點意識到皇甫漠的熱情邀請準沒好事。

  太大意了。

  夢見血淚往心裡流,默默吶喊。

  爺爺奶奶救命啊,車內有人耍流氓。

  定定神,夢見一把抓住皇甫漠的手腕,制止了對方不安分的動作,幸好他備有一張王牌可用,他直視對方的視線,義正嚴詞:「不行,你膝蓋還沒好。」

  「我知道,所以,今天不做。」皇甫漠喜形於色,按下按鈕放平座椅靠椅。

  身後少了支撐,夢見一臉血。

  尼瑪,既然今天不做,放下座椅做什麼,這不是騙三歲小孩嗎?一邊說我不會吃了你,一邊吃得骨頭渣都不留。

  忽感肩頭一道力,夢見的眼前視野猛然改變,他又一次不幸被皇甫漠撲倒了。後排座椅前移靠椅放平,與前排座椅連成一片,休憩專用,想做什麼都足夠了。

  夢見恨不得一頭撞向車門,他表情變化無數次,最終鼓足勇氣,憤然地仰望壓在自己身上笑嘻嘻的皇甫漠,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問道:「那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皇甫漠牽起夢見的手,輕輕咬了咬指尖:「這隻手一直不老實,讓我不能安心開車。」

  聞言,夢見渾身血。

  這不可能。明明一路上皇甫漠頂著一張面癱臉,專心開車,對夢見的各種佔便宜表現的無動於衷,調戲皇甫漠失敗的夢見表示這樣特傷自尊,他悶悶的伸手探到對方腿間狠狠撩了幾把,這才解恨。

  偏偏到了這會兒,皇甫漠說自己不能安心開車了,這哪是騙三歲小孩,明明就是騙三個月大的嬰兒。

  夢見咬咬牙,揚起下巴,不管成功沒成功,反正他就是調戲皇甫漠了,有本事皇甫漠立一塊謝絕夢見調戲的牌子,要不然,好身材不多摸幾把暴殄天物,夢見抬眼看著皇甫漠,不服氣:「那又怎樣?」

  想要怎樣早已經考慮好,皇甫漠笑了笑,笑容無比燦爛,奪目的光芒幾乎閃瞎夢見的眼睛,皇甫漠低下頭,呼吸拂過夢見頸項:「當然是,摸回來。」

  話音剛落,皇甫漠毫不猶豫地扒下了夢見的褲子。

  面對突發的一切,夢見瞬間懵了兩秒,他以為皇甫漠在開玩笑,結果,對方也不給個提示立馬就動真格。太過分了,爺爺奶奶在店裡等著,這會兒,沒準夢見父母也已經到了,家庭聚會時刻,皇甫漠竟在停車場扒他褲子。

  夢見太低估皇甫漠的獸性了。

  皇甫漠抱起夢見,托起對方的腰貼近自己,褲子褪至腳踝,成功束縛了夢見的動作,遲來的反抗顯得有點吃力。皇甫漠含笑吻了吻夢見的唇,手掌細細摩挲著夢見的身體,自腳踝往上,滑過小腿來到膝蓋,再由大腿挪至腿根。

  夢見頃刻漲紅了臉,所謂的摸回來,皇甫漠根本就是變本加厲,好歹他是隔著褲子摸,皇甫漠連褲子都沒給他留,最可恨的莫過於,皇甫漠的手沿著褲沿,探進他的小褲褲,調戲他家無辜的小小夢。

  如此驚人的尺度,夢見接受不良,即將開啟家庭聚會的豐盛大餐,他怎麼能夠被皇甫漠摸的七葷八素,一會兒怎麼出去。

  為難地壓了壓聲音,夢見紅著臉懇請:「皇甫漠,別這樣,我……」

  我會對你的撫摸有反應。

  這種丟臉話,夢見死也說不出口。

  他可憐兮兮地望著皇甫漠,放過他吧,這個時間不適合做這種事。

  不知是不是讀懂了夢見的內心想法,皇甫漠笑道:「放心,這樣不會痛。」

  夢見一口老血在喉:「……」

  痛你大爺。

  究竟要到猴年馬月,皇甫漠的思維回路才能和他到達同一個層次。

  被皇甫漠上下其手,夢見全身微微顫抖著,他難為情地稍稍合攏腿,揚起上身:「別玩了,我們該去餐館了。」

  「時間不夠。」皇甫漠挑眉。

  夢見困惑,木然地望著他等待對方往下說。

  皇甫漠很快補充道:「摸回來的時間不夠,我被你摸了那麼久,好吃虧。」

  夢見抽搐,天知道誰吃虧,明明就是他成了困在車內的嫩豆腐,皇甫漠竟然好意思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敢不敢不在他面前演戲,這樣犯規。

  「那你想要怎樣?」夢見咬牙切齒,退一步商量。

  瞬息間,皇甫漠眼底的笑意驟變,變成了夢見未能理解的那個笑容,強烈的危機鋪天蓋地。夢見忍不住內心擂鼓,禽獸出沒,快逃。

  毫無徵兆,皇甫漠稍微直起身體往後挪了挪,然後,低身親吻夢見……的腿。

  細細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腿側,夢見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腿內側可憐的皮膚又被皇甫漠種下了標明歸屬的草莓,數量不敢直視。自從認識皇甫漠,夢見深感,遭受皇甫漠沒臉沒皮的影響,他也陷入了沒臉見人的尷尬境界。

  夢見最抓狂的問題是,皇甫漠一直吻他,吻得他渾身的小火苗都點燃了,吻得他相當有感覺的時候,皇甫漠停了。

  皇甫漠淺淺笑道:「準備一下,我們該過去了,別讓爺爺奶奶等久了。」

  夢見金剛鑽的心都碎了:「……」

  如果上天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選擇抽死皇甫漠無數回,毫不留情的抽。

  夢見深呼吸,強壓身體浮起的燥熱不安,他閉目靜躺了兩分鐘,這才起身穿褲子,他一邊穿,一邊在心底罵皇甫漠,褲子的布料磨蹭著尚未完全降溫的皮膚,喚醒了方才經歷過的親暱。

  夢見大力擺擺頭,不行,別再想了,這麼下去會出問題。在皇甫漠的禽獸事蹟又記下了濃豔的一筆,夢見恨得牙癢癢,皇甫漠自求多福,千萬別讓他逮到機會,他絕對要和皇甫漠算總賬,僅寫一個樂師壓劍俠的小尾巴簡直太便宜皇甫漠了,他要寫十個,不,一百個小番外,以發洩對皇甫漠的深深怨念。

  兩人一左一右慢步走出停車場,皇甫漠沉默了許多,儘可能低調地跟隨夢見進了餐館,又快速走進包間,包間內,爺爺奶奶正在聊天喝茶,至於夢見的父母,根據可靠的目測回饋,他們還未曾出現。

  關上包間門,皇甫漠取下墨鏡,奶奶笑著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坐,笑容和藹:「小漠,你放心,這兒是熟人的店,安靜安全,你放開肚子吃飯,盡情的玩。」

  爺爺喝了一口茶:「以前家庭聚餐,走到哪兒,兒媳婦總是被人偷偷跟著,生怕錯過驚天□消息似的,家人吃頓飯,聊會天,出來玩一會兒也不安寧。」

  「吳爺爺這家店好,不准外面那些人進來。」夢見笑了笑,走過去拉過椅子坐下。

  爺爺不慌不忙地打量了他一番,捋了捋鬍子笑問:「小乖孫,去停車而已,又不是讓你去推車,怎麼面紅耳赤的回來?」

  「哪有?」夢見嚇得趕緊探了探臉頰的溫度,當真比正常偏高丁點,誰讓皇甫漠進門時,在身後偷偷摸他。

  無藥可救的禽獸。

  爺爺笑著搖搖頭,沒說話,隨即望向奶奶笑了笑。

  夢見愣了兩秒。

  被發現了嗎?不至於吧,雖然爺爺望聞問切一流,可是,如果被爺爺奶奶猜到他倆在停車場耗費那麼久的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他簡直不想活了。

  好在奶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微笑著翻開菜譜,說道:「他們快到了,我們點菜吧。」

  家人的口味,奶奶一清二楚,夢見沒意見,皇甫漠自然也沒意見,他換了位置,相當自覺地挪到夢見身旁。夢見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無聲指責,看吧,現在好了吧,丟人事沒準讓爺爺奶奶發現了,說不定爺爺奶奶誤以為他倆急不可耐到了停車時間也不肯放過的地步,在車內做了那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儘管他們做的事情確實少兒不宜,但肯定和爺爺奶奶猜想的有差異。

  爺爺奶奶在選菜,皇甫漠討好地在桌下牽了牽夢見的手,夢見揚眉,恨不得把皇甫漠的手當鹵豬蹄咬。

  自從他的人生道路里出現了皇甫漠,他就與顏面掃地緊密相連。

  夢雲山扒衣服不成反被扒,皇甫漠一聲不吭在他身上種了一堆紅草莓,被奶奶撞個正著;遊戲新婚前,他倆在家觀摩一部奇葩版本的XO教學片,又不幸被發現;遊戲內遭遇圍觀無數次,再加上這次車內不和諧事件或許也已露餡。

  他的臉面,他的自尊,隨著千面NPC的面具一起掉的一乾二淨,一切碎成了渣渣,丁點不剩。

  苦逼的人生充滿了不幸。

  夢見憤憤不平之際,聽到兩聲敲門聲,門外傳來熟悉的蒼老聲音,爺爺道了一聲請進,很快推門走進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餐館的主人,奶奶口中所謂的熟人,夢見稱他為吳爺爺。

  吳爺爺屬於爺爺的病人之一,調養期分外漫長,穩定健康狀況著實不容易,他的病情,心情調節比藥物控制顯得更有效一些。雖然如此,爺爺依舊為他診了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開了一劑輕藥量的藥方,叮囑對方適度運動,放鬆心情。

  吳爺爺與爺爺奶奶閒聊幾句,話題轉向重點,他問道:「他們還沒到?」

  「小倆口看電影去了,今天貌似比較順利,看這時間差不多該到了,如果下一秒沒發生意外的話。」奶奶笑了。

  吳爺爺也笑了起來:「希望這次能夠平穩到達。」

  他接過點菜板看了看,除卻以往家庭聚餐的常規菜,今天明顯增加了一些新菜,家常魚,烤魚,魚肉粥,這些新菜口味應當屬於今天的新面孔。吳爺爺瞅了瞅皇甫漠,微笑著沖皇甫漠點點頭,隨即轉過頭,開心地對爺爺奶奶說道:「你家孫媳婦長得挺好看。」

  爺爺得意地應道:「不只是長相,很多方面都挺好看。」

  夢見:「……」

  皇甫漠:「……」

  夢見無言,爺爺,別人說的孫媳婦,你要不要應得如此神速。而且,幹嘛表揚皇甫漠好看,彷彿他很醜似的,好吧,他確實長相普通,和皇甫漠有差別。

  為了微弱的自尊,他決心,劍俠永遠不易容。

  眾人聊得正起勁,突然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一輛跑車一頭撞在店外,屋頂的吊燈虛弱地抖了好幾下,隨之而來是屋外的倒塌聲。

  爺爺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今天確實到達的比較準時。」

  奶奶淡然:「店外的招牌雕塑又撞塌了。」

  吳爺爺笑了笑:「沒事,得知今天你們要來,我專門換了一個仿製品。」

  爺爺:「……」

  奶奶:「……」

  夢見:「……」

  皇甫漠:「……」

  夢見痛苦地扭過頭,向不明真相的皇甫漠解釋道:「我爸媽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低調進行中,歡迎繼續圍觀組長和將軍o(∩_∩)o

66、番外2

  遺傳是一種相當神奇的存在,對此,夢見十分無奈。

  母親天生麗質,父親則是一張平凡大眾臉,可他長得像父親;父親不開車,母親開車,夢見的開車技術類似母親,包括一旦手動駕駛必定撞樹撞牆。母親尤其鍾愛出門旅遊,偏偏父親習慣懶洋洋的窩在屋內不願動,這方面夢見卻與父親一樣,包括頗具難度的時尚審美。

  對於夢見具備的諸多不良特點,父母不得不由衷感慨,他們的兒子不聰明,在娘胎裡沒學會挑選好壞,儘是撿了些壞習慣。

  若是兒子成功選擇為漂亮開朗的時尚男孩,沒準早就把自己推銷出去了,哪會萬年窩在遊戲倉。

  每次討論到這個意義非凡的難度話題,夢見一臉血,唯有蹲在牆角畫圈圈,出生前又沒人告訴他,哪些該遺傳,哪些不該遺傳。

  停穩撞得不算太慘烈的新車,夢見父母很快進了屋,見他們來了,皇甫漠快速站起身,面帶微笑,大方地打招呼:「伯父好,伯母好,我是皇甫漠。」

  夢見嘴角抽搐:「……」

  將軍,請不要一來就這樣正式的介紹自己,這兒僅是簡單輕鬆的家庭聚會。

  皇甫漠此行屬於外掛,掛名夢見所屬。

  夢見母親沒料到皇甫漠這般主動,她一直以為對方與報導中的形容一致,擁有一張帥氣臉孔的冷漠男,她欣喜地打量了皇甫漠一番,笑開了花:「這孩子長得真帥,比電視劇裡面帥多了,個性我也喜歡。」

  「由此可見,兒子的這點審美完全來自你的遺傳。」夢父平靜地關上門,朝皇甫漠點了點頭,示意對方不用這麼客氣。

  夢見父母得知今天的家庭聚會有新成員加入,分外開心,他們一度以為自己即將抱孫子,一路高興討論未來的孫兒或者孫女或者龍鳳胎的名字想好了沒。機器人保姆是否已經選定,孩子跟在父母身邊照顧,還是由機器人保姆照顧。

  哪知爺爺奶奶說話大喘氣,他們馬上就要到了才告訴他們,夢見找了一位男朋友。夢見父母你望我,我望你,男人結婚不稀奇,機器人結婚也不稀奇,可是,孩子肯定不可能從他倆肚子裡蹦出來。

  夢母想了想,問道:「你們研究所資料庫有沒有基因優良的女性提供者?」

  「親愛的,我研究的植物胚胎。」夢父冷靜回答。

  夢母呆了一秒,挑眉:「植物胚胎?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稱讚我基因一流,說資料庫再也找不到我這麼迷人的女性提供者。」

  「資料庫確實沒有,它們全是植物。」夢父如實應道。

  夢母乾笑:「你居然瞞著我這麼多年?」

  夢父神情自若:「我一直說的實話,再漂亮的樹也沒你迷人,你看,我們的兒子基因多完美。小心開車,快到了。」

  夢母不服氣:「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兒是人體胚胎研究所。」

  夢父清了清嗓子:「那天我去隔壁研究所喝茶。」

  夢母:「……」

  母親無言的短暫一瞬,跑車再一次撞倒了餐館門外的招牌雕塑,那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胖大叔雕塑,手裡的板子每隔幾天會換一個新笑話。他們每次來都會看那個笑話,在雕塑倒地之後。

  夢母扶額:「一會兒再和你算舊賬,我趕著去看兒媳婦。」

  夢父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他又得向自己父親請教防懲罰經驗了。

  六個人環桌坐定,可愛的服務生小弟開始上菜,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滿滿地擺了一桌。夢見食指大動,毫不客氣地大吃特吃,雞鴨魚肉大塊大塊往嘴裡送,一邊吃,一邊滿意的哼哼。皇甫漠拿他沒轍,笑了笑,時不時為夢見夾菜。

  皇甫漠早已習慣夢見一旦放開肚子吃飯頃刻形象全無,眼中是剩下食物,可這般狼吞虎嚥的模樣,不免讓其他人有所誤會,彷彿夢見跟著他挨了餓,否則怎麼上桌立刻擺出一副風捲殘雲的架勢。

  皇甫漠吃了一口魚,瞬間理解了夢見如此食慾的原由,他深感這家餐館味道上乘,幾道與魚相關的菜異常美味,口感爽到了極致,皇甫漠壓不住爆發的食慾,席捲了桌面的魚肉。

  喝酒則是由爺爺首先提起,雖說這是家庭聚餐,但適當喝點酒助興也無妨,喝多喝少不勸。爺爺今天心情大好,喝了特別多,皇甫漠暫時不急於開車,陪爺爺喝了好幾杯,夢見啃肉啃的起勁,偶爾喝一杯壓了壓飽嗝,夢見本身酒量不好,大家自然也就不勸他。

  至於夢見父母,母親喝酒比父親厲害得多,父親常年呆在研究所,喝茶多於喝酒。

  戰鬥力十足的一頓飯結束,愣是將菜碗掃蕩的乾乾淨淨,外帶幾個空酒瓶。

  一行人酒足飯飽,興致勃勃地搭乘了餐館通往休閒屋的直達交通工具,一輛小小的高速爬山車。吳爺爺在景區附近修建了幾處休閒屋,每家人單獨一套休閒屋,休閒屋面積寬廣,附帶各類老中青適合的娛樂設施,並附帶溫泉。

  全家人邊說邊笑來到了休閒屋,吳爺爺特意為他們安排了面積最大的一套。

  幾人在寬敞的大廳休息了一會兒,待到肚子不再撐得厲害,皇甫漠陪夢見父親打了一局網球,之後又陪爺爺下了一盤棋,父親感慨皇甫漠體能不錯,爺爺則表示皇甫漠智勇雙全,小乖孫想要翻身估計是無望了。

  緊接著,他們來到了魚池,開啟了每次聚會必備的釣魚比賽,根據全家不成文的規定,釣魚最多的人,將獲得可觀的活動獎勵,反之,釣魚最少的那位,就得受懲罰。

  各自選好魚竿,選好釣魚地點,釣魚大賽開始了。

  每次到了這個環節,夢見特別緊張,因為每次釣魚都是他輸,無一例外,他與魚相當無緣。為了彌補這一弱點,他在《天下令》苦修釣魚,可惜,遊戲與現實資料無法互通,他在遊戲至少還可以釣到不少魚,但到了這兒,他經常一條也釣不起來。

  難道現實裡的魚比遊戲裡的魚聰明?

  可是,如果現實裡的魚更聰明,為什麼坐在他旁邊的皇甫漠釣魚一條接一條,沒多久,魚簍已有三條魚。

  夢見淚流,他不要每次都接受懲罰,他要改變這個不公平的運勢,他要奮起抗爭。所以,他向距離最近的皇甫漠求助了,他可憐兮兮的目光投向了皇甫漠。

  大哥,求拯救,我們換個位置釣魚好不好。

  皇甫漠輕而易舉地看透了夢見的想法,他毫不介意,率先詢問:「我們換個位置釣魚怎樣?」

  「好。」夢見回答的乾淨俐落。

  很快,他又哭了。

  他大爺的,不就是換個位置而已,為毛就連水裡的魚也換位置了,依舊是皇甫漠釣的到魚,而他釣不到。

  夢見無言抹淚,可惡,這裡的魚聯合起來欺負他。

  瞅著空空蕩蕩的魚簍,夢見求助的目光再度投向皇甫漠,這次皇甫漠大方地幫夢見在浮漂四周撒了魚餌,可惜,似乎魚不太眷顧夢見,要麼不咬魚餌,要麼啃完魚餌跑了,夢見還沒拉桿。

  夢見被魚一次又一次欺負,內心受傷,難過加倍。

  皇甫漠環顧四周,其他人正在專心釣魚,並沒注意他倆,他勾起夢見的下巴,輕輕吻了吻夢見的唇:「你應該白天少睡覺,多出來運動,連魚抓不穩。」

  夢見苦逼:「運動又抓不到魚。」

  「不見得。」皇甫漠揚起笑,他低頭親吻夢見,長吻期間,他不動聲色地交換了彼此的魚簍,自己拎著空魚簍一聲不吭地繼續釣魚。

  長吻吻紅了臉,夢見正要教訓皇甫漠,別在家人面前表現的這麼親密,卻意外發現,自己魚簍裡活蹦亂跳幾條魚,他頃刻把皇甫漠的摟摟抱抱親親拋到腦後,嗨皮釣魚去了。

  不知是不是長吻傳來了皇甫漠的好運,夢見竟釣到了……一條小魚,很小很小的魚。

  魚的體積對夢見而言並不重要,他只要釣到皇甫漠這只大貓,就不愁沒有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釣魚大賽驚現了與以往不同的結果,宣佈比賽成績的那一刻,夢父難以置信。以往,通常奶奶釣魚排第一,夢父排倒數第二,夢見排倒數第一,爺爺和夢母的名次時有交替變化。

  詭異的一個下午,夢見釣魚竟穩坐第三名,少了以前的最後一名,父親毫無懸念地排在倒數第一。

  夢父嘆了一口氣,含笑的目光移向皇甫漠,四目相對,皇甫漠笑容滿面,其中的真相不言而喻。他不得不承認,兒子如今有人寵了就是不一樣了。

  奶奶贏得了豐盛的海味大餐禮券,過幾天與爺爺一起去大吃一頓,而父親則需要承擔此次家庭聚餐全部費用,海味大餐費用,以及修車和賠償的相關一切。

  夢見此次逃過一難,得意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儘管他才是被漠大貓穩穩釣住又吃幹抹淨的那條魚。

  爺爺返回棋盤前,他很久沒與兒子好好下一盤棋,決定對弈一局,他倆下棋,奶奶與媳婦在一旁聊天,下棋前,爺爺淡淡道:「院子裡有一處溫泉,對身體康復很有幫助,小漠,你不妨去試試。」

  聞言,皇甫漠微笑答應,他側過身望向夢見,邀請他的魚:「去嗎?」

  夢見還沒來得及回答,爺爺已經替他做出決定:「小乖孫,你陪小漠一起去,兩個人方便照應。」

  夢見一頭黑線,應了一聲好。他接受乏力,泡溫泉哪需要照應,難道皇甫漠還能掉進池子裡面嗆水不成。

  待他倆走遠,夢父拿起一枚棋子,望向棋局,坦言:「爸,你的小乖孫被人吃幹抹淨了,你竟然還把他往別人嘴裡送。」

  「年輕人,需求總是更旺盛,憋久了對身體不好。」爺爺徐徐回道。

  夢父認可了這個事實:「說的也是。」

  奶奶:「……」

  夢母:「……」

  夢見和皇甫漠來到換衣間,夢見終於覺察皇甫漠的笑容不對,皇甫漠此刻笑眯眯地等著他脫衣服,這到底算什麼?

  不久前,他在停車場被皇甫漠摸的無語,如今四下無人,莫不是皇甫漠又平添某些少兒不宜的想法。

  尼瑪,混蛋。

  無視皇甫漠直白的目光,夢見速度脫下上衣和褲子,不得不說,他脫掉小褲褲時莫名遲疑了。

  他瞪了眼皇甫漠,看什麼看,要看身材看自己的去,明明身材比他好得多,他又沒什麼值得皇甫漠觀賞。

  快速脫光光,夢見拿起浴巾往腰間一纏,擋住重點部位,心裡驟然踏實了幾分。皇甫漠開始解鈕子,把衣服一件一件脫掉,摺疊整齊,他動作不慌不忙,徐徐拿起浴巾在腰際纏了一圈。

  為了表達對皇甫漠直白目光的抗議,夢見趁此機會用直白視線欣賞皇甫漠的好身材。

  沒規定只准皇甫漠看他,不准他看皇甫漠。借用皇甫漠的理論,自己被看了,當然得看回來。

  對此,皇甫漠相當配合,他進入溫泉池,立刻取掉浴巾,放在池沿,夢見淌著口水看了看取下來的浴巾,他下意識地望向水下,溫泉水很清澈,該看見的都能看見。他嚥了嚥口水,光溜溜的皇甫漠,太直接了,這種引誘他人的行為是不好的行為。

  水氣繚繞,夢見直勾勾地盯著皇甫漠看,院子裡的照明燈亮了,發出溫暖的燈光顏色,皇甫漠低頭洗了一把臉,水順著髮絲淌過臉頰沿著脖子往下淌。

  夢見看得正入迷,皇甫漠忽地伸手一拉,夢見重點不穩,搖晃著跌入水中,身下隨之一空,遮羞的浴巾沒了。下一秒,打濕的浴巾被皇甫漠揚手丟上岸。

  夢見呆滯兩秒,不好,溫泉有人耍流氓。

  他根本沒扒皇甫漠的浴巾,分明是皇甫漠自己扒了自己,結果轉身又來扒他的浴巾,天理何在。

  皇甫漠坐在靠近邊緣的淺水區域,他攬住夢見的腰將對方拉至跟前,貪婪地親吻對方隨著水溫而不斷升溫的皮膚:「我可以領取獎勵了嗎?」

  聞言,夢見深深的困惑。

  皇甫漠笑了,只見撫過夢見臉頰:「今天釣魚比賽,我放棄了冠軍,拯救了最後一名,難道不值得獎勵?」

  夢見渾身一顫:「你想怎樣?」

  通常情況下,夢見這麼詢問皇甫漠無疑是猜到皇甫漠想要怎樣,但是他又不肯承認悲摧的事實。

  皇甫漠貼緊夢見:「接吻。」

  「只是這樣?」夢見問道。

  「接吻只是開始而已。」皇甫漠說著吻上了夢見的唇。

  夢見淚奔,爺爺奶奶,老爸老媽,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低調繼續,大將軍的流氓事蹟XDD

67、番外3

  作為一條被漠大貓穩穩咬住不放的肥魚,夢大魚幾番掙扎無力,光榮犧牲在了危險指數亮紅燈的溫泉池,慘遭煮熟。

  幸好有膝蓋傷情的終極王牌的光芒籠罩保護,夢見岌岌可危的小菊花逃過了重裝上陣的黃瓜入侵,然而,卻沒能逃過提前探路熟悉地形的手指。

  夢見憋紅了臉,他坐在皇甫漠腿上,皇甫漠的手指在穴口徘徊了兩圈,瀟瀟灑灑地擠了進去。一陣痛意自下直穿脊樑沖上頭頂,夢見嘴唇顫了顫,沒說話。

  儘管遊戲中,千面NPC與大將軍早已新婚洞房又蜜月,恩愛XXOO又OOXX無數次,但這改變不了現實裡夢見的身體仍處於待開墾狀態。菊花敏感又羞澀,突如其來的異物感令夢見頗有點不知所措,他身體前傾,雙臂環抱皇甫漠,額頭抵著對方額頭,他閉上眼,盡力壓抑難為情的喘息,哪怕呼吸早就亂了。

  皇甫漠發揮穩定,在夢見體內左找右尋,很快如願地尋找到敏感點的位置,他反覆揉按了幾下。夢見臉紅的冒煙,他微微睜開眼,壓低聲音,手指抓緊皇甫漠後背:「別碰,我受不了。」

  溫柔地吻了吻夢見的眼角,皇甫漠對夢見害羞的拒絕若有所思,明知夢見有反應,依舊再三確定位置,一而再再而三摁住那個點,享受夢見一次次羞赧的顫抖,他笑望夢見,笑容無毒無害:「這兒和遊戲裡位置有點偏差,需要修正。」

  夢見能用的儲備血霎那間全吐盡了,他苦著一張臉:「遊戲座標根據身體資料計算得來,存在差異很正常。」

  「所以說,《天下令》的洞房真實度仍需改進,避免玩家今後尷尬,」皇甫漠表情沉了沉,故作嚴肅,「幸好我提前研究了,若不然,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時手忙腳亂找不到準確位置可怎麼辦?」

  話音剛落,夢見神經抽搐的痛。自穴口進入,體內的位置哪會大到找不到,臨時尋找完全不會有問題好不好,說的那麼嚴重,彷彿他家小菊花裡面隱藏了一個小宇宙,深不可測似的。

  況且,遊戲裡怎麼可能做到精準計算某些不和諧位置的體內具體座標,若要準確無誤,勢必需要詳細踩點,系統若變成這樣,絕對會被玩家投訴。

  這些不是夢見這一刻關心的重點。

  隨著手指數量的增加,夢見難耐地挪了挪身體,手指撩得他受不了,懶得與爭執皇甫漠位置偏差的問題。或許此前在車內壓抑了慾望,皇甫漠如今表現的異常興奮,若不是夢見尚存一絲理性連連阻攔,皇甫漠早就不計後果,直接壓住夢見做到最後了。

  所以,他對互擼釋放的方式分外怨念,深深認為幾條魚換來的獎勵沒夠本。

  皇甫漠情緒高漲,夢見不與他爭,免得節外生枝,他不說話,釋放後軟乎乎地趴在池沿閉目養神,溫泉水暖暖地輕撫皮膚,他原是計畫休息幾分鐘,哪知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何時離開溫泉池,何時被皇甫漠抱回休息室,他幾乎沒印象。

  晚些時候,夢父奉爺爺之命,前來尋來兩人情調溫泉遲遲未歸的兩枚年輕人,通知這對小小倆口準備一下,該吃晚飯了。他還沒走近,遠遠就看見休息室的門大大敞開,皇甫漠摟著夢見,兩人擠在休息室的小床睡得正香。

  皇甫漠躺在下麵當肉墊,夢見則舒舒服服地蜷在皇甫漠懷中,腦袋時不時在對方頸窩蹭一下。夢父識趣地停下腳步,以免吵醒他們,此刻床上的兩位均光著上身,至於薄被掩蓋的下面部分有沒有穿,夢父判斷為,絕對沒有。

  光溜溜的腰際,柔軟的薄被輕鬆勾勒出的身體曲線,夢父完全有理由相信,一對熱戀期的年輕人不久前剛情不自禁地解決了彼此的生理需求,過程非常激烈,盛況根據夢見腰側和後背的吻痕可以想像,激情過後,此刻兩人正在恢復期,打擾年輕人的XO生活,並非父親適合做的事情。

  綜上,夢父選擇了淡定轉身,他找來一個經典款收藏級的老版鬧鐘,別的特點不多,最大特色就是響,吵得足以耳鳴。他設定了時間,給孩子們暫留了適當的休息時間,當然,他也得為長輩們考慮,不宜久等。

  輕手輕腳把鬧鐘放在門口,夢父看了看夢見安心的睡臉,鬆了一口氣。照此情形,過不了多久,家裡會增加一名成員喊他一聲爸。

  關於抱孫子這個問題,他決定快點聯繫隔壁研究所,早作打算。自家兒子拖家帶口過日子無壓力,難題在於皇甫漠活躍在銀幕上,正值年輕,事業巔峰,這麼早就身後跟著兒女應當對事業有影響。

  既然皇甫漠沒那麼快當父親,那麼,他倆的第一個孩子,應該是夢見的。雖然不爭氣的兒子壓倒皇甫漠無望,不過眼瞅著家裡添加新人口有盼頭了,總歸是好事。

  夢父一個人悠閒的踱步返回休閒屋大廳,爺爺見只有他一個人回來,毫不奇怪,他捋了捋鬍鬚:「年輕人縱是血氣方剛,可長此以往,容易虛。是時候為小漠配製幾服補藥,補補身體了。」

  「都這樣了,還補?」夢父拿起一個紅蘋果啃了一大口,他一頭倒在長沙發上面,「你再給你孫媳婦補一補,你的小乖孫不知道多少天才下了床。」

  「有這麼嚴重?」爺爺想了想,問道。

  夢父咬了一口蘋果,點點頭:「兒媳基因好,比我們家的遺傳強大,你大可安心,寶貝兒子不愁沒性福,他如今被寵得估計姓啥都忘了。」

  聞言,爺爺琢磨了好一會兒:「那就小補吧,小補怡情,大補傷身。」

  夢父:「……」

  夢母:「……」

  奶奶:「……」

  幸好此刻夢見仍在熟睡中,沒能聽到家人的這段對話,不然他肯定被虐的肝腸寸斷。

  爺爺啊,孫媳婦還沒進門呢,敢不敢胳膊肘別往外拐。不能再補了,再補要出人命的。

  晚上,一家人備好食材,來到烤肉區烤肉,吃完晚飯又放了一會兒煙花。夢見捨不得剩餘的烤肉,取出食物盒裝了好幾盒,一些路上吃,一些回家繼續吃。

  皇甫漠一邊幫忙打包一邊下定決心。

  他人生奮鬥的重要目標之一,就是讓夢見能夠開心的永遠吃肉。

  避免溫泉事件進一步升級,皇甫漠當晚沒有留宿夢見家裡,他送夢見他們回去之後,老老實實回家了。當然,回家這個詞並不意味著什麼都不做,他只是選擇了別的解決方式而已。

  夢見心知肚明皇甫漠在等待什麼,他回到家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一盒烤肉,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快速進入臥室,打開遊戲倉,躺了進去。

  作為對白天溫泉池裡沒做完的事情的補償,夜裡,韓漠做了多次,做的度飛霜精疲力竭。遊戲裡,他逐漸適應了韓漠的進入和瘋狂,習慣了這一份親暱,他清楚明白,韓漠屬於嚴重缺乏自製力,滾床單的問題方面,他平時不敢有絲毫讓步,一旦度飛霜放任韓漠,那麼結果可想而知的慘烈。

  遊戲滾床單無膝蓋傷情壓力,韓漠牢牢壓住度飛霜,盡情欺負,任憑度飛霜仇恨的目光怒視也罷,咬著床單淚眼裝委屈也好,全都不管用,一旦到了夜裡,一旦到了床上,一旦度飛霜被韓漠扒光光,那麼,事情立刻朝著度飛霜難以控制的方向越走越遠。

  不知道是不是見了度飛霜家人的原由,韓漠今天始終非常亢奮,他重重的一次次頂入,頂的度飛霜受不了,叫到後來叫得嗓子都快啞了。

  度飛霜深感命苦,來到資料世界,遊戲有人耍流氓。

  他不管走到哪兒都逃不過韓漠的魔爪,這輩子估計要被流氓到底了。每次小菊花很受傷,他準備打退堂鼓的時候,韓漠就會自覺引誘他,不管使用什麼方式,反正目的就是迷的度飛霜暈頭轉向,逃也不逃了,跑也不跑了,樂顛樂顛地掉頭自動奔回韓漠身旁,然後在下一秒,直接被一口吞掉。

  有時度飛霜也會恨自己不爭氣,沒定力,明明計畫溜的遠遠的,可韓漠微笑衝他勾勾手指,他又搖著尾巴過去了。他對韓漠的身體完全沒有絲毫抵抗能力,不管是帥氣的將軍還是醜臉的劍俠,不管長相如何,對方的身材始終保持了高水準,導致度飛霜每次見到對方,直接被秒殺,掙扎都不掙扎一下。

  對於被韓漠壓了又壓的命運,度飛霜本人基本上認定翻身的道路任重而道遠,一年,十年,百年……

  要消除韓漠對他的吸引力,除非哪天他不對著韓漠的身材淌口水了,可這種可能極小。

  韓漠的自信來源,度飛霜若要再尋找另一個比他身材更好,長相更好,更能吸引度飛霜,又深愛度飛霜的人,打著燈籠也難找。

  度飛霜唯有慢慢找,慢慢看,等他找的時候,或許會發現,韓漠老了,自己也老了,新的大將軍也已經擁有了新的藥師,那已經不再是屬於他們的年輕歲月,那些閃光的希望,交到了新一代的手中。

  他們則守護自己手裡已有的幸福,度過充實的一生。

  度飛霜希望,他們可以這麼攜手老去。

  韓漠還深埋在他體內,度飛霜稍稍揚起身體,他伸手環過韓漠的脖子,抬起頭與對方親吻,吻到氣喘吁吁,他合攏腿,夾緊對方的腰,感受對方的深入。

  「將軍……」度飛霜喘著氣喊道。

  韓漠垂下頭吻了吻他:「會難受嗎?」

  度飛霜搖了搖頭,他凝視韓漠許久,一字一頓:「皇甫漠,我愛你。」

  韓漠動作一頓,隨即笑了,他親暱地磨蹭著度飛霜的唇:「夢見,再說一次,我想聽。」

  「皇甫漠,我愛你。」度飛霜重複道,眼神迷離。

  韓漠低頭抵著度飛霜額頭,體內陣陣燥熱往身下急速湧去:「怎麼辦,我好開心,擔心控制不了自己。」

  聞言,度飛霜哭笑不得,他迎上韓漠的目光淡然笑了笑:「除了刷增益,其他都可以。」

  好歹來一個安全保底措施,韓漠一旦興奮過度無疑等於樂極生悲。

  他將誓死捍衛千面NPC微薄的尊嚴,絕對不能滾床單滾掉氣,這是底線了。

  有了度飛霜大方的許可,韓漠的心裡踏實了許多,嗨皮地做到心滿意足,以至於兩人累得大汗淋漓,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之後,他倆又吻了好一會兒,這才互道晚安,相擁入眠。

  藥師幸福的新婚生活在繼續。

  一個遊戲裡,總有人開心,有人不開心。

  自從風月無邊出差忙著處理諸多要緊事,他一直沒有登錄遊戲,醉笑酒樓天字廂房的招牌少了一個,客人們難免有些怨言,徐醉笑要是賠禮道歉又是解釋,可惜,生意依舊陡然冷了一大截。

  一部分客人心心唸唸等待風月無邊歸來,決心在風月無邊出現之前不去任何酒樓。一時間,外界謠言四起,有些說風月無邊離開了遊戲,有些說風月無邊易容了,也有些說,風月無邊已被京城別的酒樓高價挖走,不會回來了。

  徐醉笑幾度解釋,鬱悶至極。

  當然,風月無邊不線上時,徐醉笑不算是最鬱悶的人。

  近來,京城白樂坊的美人老闆白悠然閒得發慌,整天被一頭黑鷹追得無路可退的危機生活沒了,安定安穩安靜到幾乎不正常的正常生活令他相當不習慣。

68、番外4

  顧音遇見白悠然,是在月沉湖畔,顧音與獨木不成林出門跑新主線任務的第三環節數花燈,他們數完花燈下船時,正好看到白悠然在岸邊無聊散步。

  根據《天下令》當天的八卦消息可知,美人風月無邊午後已現身醉笑酒樓,備受圍觀,酒樓內歡笑聲鼎沸,迎接天字廂房的招牌之一歸來。按理,風月無邊回來了,白悠然應該慌忙躲起來才對,怎麼會如此清閒。顧音摸了摸下巴,其中必定有問題。

  他戳了密語給白悠然:白老闆,好興致,獨自一人賞花燈來了。

  白悠然切換到智慧NPC模式,掃瞄四周的資料,輕鬆地發現了顧音和獨木不成林,兩人已騎著馬準備奔往夜海去完成盲眼水妖的任務。

  白悠然幽幽回道:組長,你約會也不專心,看其他人

  顧音微笑:關心下屬的困惱是上司的光榮指責

  白悠然抹汗:多謝關心,我很好

  顧音笑容不變:我聽說風月無邊回來了

  白悠然快速敲入:嗯

  顧音疑惑:他沒來找你?

  白悠然:……

  白悠然:不來豈不是更好,不用逃命,省瞭解毒藥

  顧音笑了:可你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寂寞

  白悠然抹汗:……

  顧音笑臉:我去跑任務了,需要喊救命時給我消息,我保證不會去打擾你們

  白悠然無言哽咽:……

  顧音與獨木不成林策馬奔向了夜海的方向,疾馳而去。白悠然聽在熱鬧的湖畔嘆了一口氣,身旁來來往往許多人,有專程來數花燈,過任務的,也有拖家帶口,專程賞花燈的,當然也有少數像白悠然這樣,無聊的出來散步,順便透透氣的。

  白悠然買了一個蓮花造型的燈籠,拎在手裡,他望瞭望花燈遊船,船上人山人海,白悠然考慮再三,決定上船數花燈,雖然任務由他一手設計,但他一次也未曾嘗試,自己從頭仔細數花燈數量究竟有多坑爹。

  他登上遊船,從第一排開始慢慢的數過去,一,二,三……

  京城白樂坊,有一位漂亮的老闆白悠然遠近聞名,他專門出售各類樂器,是平時賺點小錢當零用錢的真人NPC一枚。

  某天,白悠然在白樂坊後面的小樓閣打盹,店內來了一位購買樂器的玩家,醫生男號,名曰風月無邊,他聽聞白樂坊擁有上等的金色品質的樂器,於是攢足金子前來購買一支長簫。

  守店的夥計為他推薦了店內各式各樣的長簫,但風月無邊始終沒能看上眼。

  白樂坊的貴重樂器全由白悠然自己保管,面對這名挑剔的客人,夥計向老闆發出求助資訊。

  兩人首次見面,風月無邊愣了愣,心嘆白悠然名不虛傳,長得非常好看。白悠然也愣了愣,一陣無語,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玩家戴著帽子掛著長紗出門,他來遊戲這麼久,稀奇古怪的類型大部分都見過,遮遮掩掩的多半不屬於什麼好貨色。

  但是,他開門做生意,客人長相好不好看不要緊,重要的是錢袋好看。白悠然把注意力轉去風月無邊的錢袋,據目測,數量相當可觀,看樣子應該屬於寬裕的主兒。白悠然道了一聲稍候,他立刻轉身返回小樓的地下室,取來一支金色品質的長簫。

  這一次,風月無邊對樂器非常滿意,他反覆看了許久,聲音掩不住的高興,簡單試過音色之後,更是表現的情緒高漲,購買長簫勢在必行。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聽聞簫聲,路過白樂坊的一位玩家走了進來,五大三粗的玩家,遊戲ID其實我很溫柔,他聽到簫聲十分滿意,計畫買下這支長簫送給媳婦當禮物。

  前幾天他曾來過白樂坊,那會兒白悠然不線上,夥計給他看得所有長簫之中,並不存在這種金色品質的好貨,如今他看到了,在長簫賣掉之前,決定努力一番買下來。

  價格明擺在那兒,其實我很溫柔心知自己來得晚了,於是,他表現了自己的誠意,他願意以兩倍價格購買,希望風月無邊割愛,不與他爭。

  風月無邊一百個不願意,先來後到,長簫眼看著就將屬於他,樂器在他手中,他試了音色,準備與白悠然討論價格然後購買,偏偏這個節骨眼,殺出一位不速之客。

  他怎麼可能放手。

  雙方互不退讓,氣氛緊張的火花四濺,爆發一觸即發,白悠然沒奈何,考慮了一個權宜之策。他讓夥計看店,自己則回去再取來一支長簫,這支長簫雖比第一支差了些許,但依舊品質優良,值得高價。

  白悠然快速返回店內的那一刻,他望著慘不忍睹的情況驚呆了。

  簡直沒天理,就在他去取第二支長簫的短暫時間內,居然有人把他的店砸了,風月無邊不見了,其實我很溫柔不見了,他的長簫也不見了。

  太黑了,一銅沒付拿走了他的金色樂器不說,竟還砸了他的店。

  受到驚嚇的小夥計可憐兮兮地的蜷在角落裡,白悠然再三詢問,小夥計吱吱唔唔地告訴白悠然,白悠然離開後,買長簫的兩位客人打了起來,他勸不住,被其實我很溫柔丟到角落裡撞懵了,最後,風月無邊拿走了那支長簫,其實我很溫柔大罵著追了出去。

  白悠然神經抽搐,內心狠狠罵了一句混蛋。

  小夥計哆嗦著遞給白悠然10金,說是風月無邊走之前留下的。

  白悠然一臉血。

  為什麼他如此不幸,總遇到無恥混蛋搶他金色品質的收藏品,前有顧音搶古琴,如今顧音不在遊戲,出門一年還沒回來,他好不容易賺了點金子彌補傷痛,哪知出門又遇風月無邊,10金買樂器。

  10金買一個孔都不夠。

  白悠然出門打聽了一番兩人的去向,他決定先找到風月無邊拿回長簫,再找其實我很溫柔算賬,這兩個人砸了他的店就想跑,沒那麼容易。

  據悉,風月無邊常在醉笑酒樓的天字廂房表演,白悠然本是打算先與徐醉笑商量,哪知徐醉笑戀情甜蜜,恩愛約會去了,不線上。

  白悠然定定神,昂首闊步踏入醉笑酒樓,酒樓小廝見是熟人來了,熱情的招呼白悠然進去休息。那天恰逢週五,晚上,風月無邊與春和景明將會在大廳表演一小會兒。

  大廳內的方台放置了兩扇屏風,有效擋住了視線,白悠然耐著性子,沒在醉笑酒樓鬧事,他仔細聆聽,風月無邊用於演奏的長簫音色一般,不是從他店裡拿走的那支。

  待風月無邊表演完準備上樓之際,白悠然喊住了風月無邊,風月無邊見白悠然來了,似乎並不意外,客氣地邀請白悠然到屋內再談。回到屋,風月無邊取下帽子,戴了一個銀色的面具,他為白悠然倒了一杯茶:「不知白老闆此行所為何事?」

  白悠然一口老血,擦,要不要臉,居然給他裝不知情。

  白悠然伸出手,態度堅決,怨恨說道:「長簫,還給我。」

  聞言,風月無邊緩了緩,唇邊一絲笑:「我記得我已經付了金子購買它。」

  白悠然從容地取出10金:「那是我店裡的樂器,我沒答應要賣給你,就算要賣,它也有它的價格,不是你說10金就10金。」

  風月無邊笑容柔和:「我真心喜歡它,望白老闆成全。」

  白悠然氣勢不減,堅持道:「還給我。」

  「你確定如此?除了我,沒有誰再會買它。」風月無邊徐徐說道。

  白悠然懶得再浪費口舌,一心只想把長簫拿回來。

  僵持片刻,風月無邊退了一步:「既然白老闆如此堅持,我也不好再勉強,讓你為難。」

  說著,風月無邊起身取來一個木盒,他將木盒放在白悠然跟前,不慌不忙地打開了盒蓋。

  白悠然正欲伸手去拿,動作停在了半空。

  木盒裡,他的寶貝金色品質的長簫斷成了兩截,一文不值了。

  白悠然瞬間火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砸了我的店,又破壞我的樂器。」

  「我沒有砸你的店,作為對沒能保護好長簫的賠償,我願意付10金買下它。」風月無邊緩緩合上了盒蓋。

  白悠然氣不過:「我會報官。」

  風月無邊聳聳肩,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報官好,把砸店和破壞樂器的壞人抓起來。」

  白悠然完全不知道該說風月無邊什麼了,他只想拿起茶杯一杯茶直接扣在風月無邊腦袋上,他咬咬牙,沒說話。

  風月無邊淡定地品了一口茶,抬眼望向氣憤的白悠然,嘴角上揚:「白老闆你似乎相當不服氣,既然如此,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賭什麼?」白悠然問。

  「賭你報官之後,官府抓住真兇,真兇是不是我?」風月無邊語調平靜,「如果是我,我願意支付店內全部損失的費用以及原價購買這支長簫,並接受你處罰,無怨言。」

  「好。」白悠然應道,假如官府抓了風月無邊,他一定要剝了風月無邊的皮。

  「但是,如果不是我,那麼你任由我處置。」風月無邊挑眉笑道。

  白悠然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打個賭而已,沒什麼值得可怕,而且自己未必會輸,他點點頭:「好。」

  下一秒,風月無邊推開了窗戶,窗外是熱鬧的大廳,風月無邊沖外面揮揮手,靜靜說道:「請各位在場的客人作證,在下風月無邊與白樂坊的白老闆打了一個賭,賭我是不是破壞白樂坊的真兇,輸的一方仍由對方處置。還望各位客人幫忙,若有知情者,請前往官府提供可靠線索,還我一個清白,也給白老闆一個明白。」

  說完,風月無邊轉過頭笑望白悠然:「白老闆,請報官吧。」

  白悠然:「……」

  不久後,系統出現了兩條好消息。

  系統:玩家其實我很溫柔肆意破壞京城白樂坊的財物,造成嚴重損失,證據確鑿,已被官府捉拿歸案。

  系統:玩家其實我很溫柔將賠償白樂坊的全部損失,並接受相對應的玩家懲罰,請各位玩家引以為戒,共同維護遊戲的健康穩定的美好環境。

  收到系統消息之後,白悠然也收到了風月無邊命人送來的書信,書信裡只寫了一句話。

  白老闆,請執行賭約。

  白悠然愣了好幾秒,願賭服輸,履行賭約而已,誰怕誰。

  然而,當白悠然到了風月無邊那兒,白悠然後悔了,悔的腸子都綠了。風月無邊取下面具,露出一張精緻的無可挑剔的臉,他第一句話詢問白悠然是否關閉了防騷擾系統,第二句話簡單明瞭,洗澡,睡覺。

  白悠然霎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風月無邊這麼問的意思,莫不是賭約要肉償?

  不會吧……

  趁著風月無邊先去洗澡的珍貴時間,驚恐不安的白悠然神速的溜了,帶著他的小錢袋,再也不願踏入醉笑酒樓半步。

  他深感,醉笑酒樓裡隱藏了一頭流氓,還是上調了相貌的美人流氓,但是,他絕不會再輕易上當,打賭而已,竟然要睡他。

  沒有執行賭約,白悠然毫不猶豫的沒骨氣的逃得無影無蹤,躲風月無邊躲得遠遠的,一旦有絲毫關於風月無邊的風吹草動,他立刻馬不停蹄地逃跑。

  對此,風月無邊僅是笑了笑。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隨便白悠然怎麼逃,逃了終歸還得回來。

  轉眼,到了白海的二十歲生日。中午,家裡為他慶祝了生日,菜不算豐盛,蛋糕也小小的,但是,對此白海十分知足。

  白海家境貧寒,他很小就出來賺錢,在社會裡艱難的摸爬滾打,撞得一身傷痕。他嘗試過許多工作,苦苦賺錢貼補家用,工作枯燥乏味,生活枯燥乏味,乏味到有時他都想放棄自己。

  對他而言,特別幸運的一件事情無疑是遇到了夢見,夢見賞識他的才能,為他提供了非常好的職位,輕鬆的工作環境,和睦團結的團隊,可觀的收入,白海不再感到,生活壓抑的不能呼吸。

  事業漸漸步入正軌,只是,屬於他的愛情,不知何時才能步入正軌。

  活著的歲月還長,他終於有一天會遇到那麼一個人,真心待他,真心對他好,他們相互扶持,手牽手,肩並肩,一同邁過痛苦,前往溫暖的未來。

  白海許下心願,吹滅了蠟燭。

  夜裡,策劃組為副組長白海舉辦了熱鬧的生日聚會。

  林玉大鬧,雖然她人在宣傳組,但她的心在策劃組,聚會不准不請她。徐珍心整理名單時,早早的通知了林玉,中午別吃太多,保留實力晚上奮戰大餐。

  作為小壽星,白海喝酒喝的有點過量了,他頭重腳輕,說話也有些咬舌頭,他興致很高,奈何酒量很有限。白海搖搖晃晃站起身,打算去洗手間一趟,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夢見隨之站起來,徐徐道:「我陪你去吧,看你走路一搖三晃的樣子,別倒在洗手間暈了。」

  白海正要點頭,忽感胳膊一道力,他腳下不穩,搖晃著跌入一人懷裡,他掙紮著抬起頭,意外的迎上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對方笑了笑:「我陪你去。」

  夢見笑了,他自覺坐回原位,高興的啃肉去了,任由可憐的小壽星被人擄走。

  徑直來到洗手間,白海意識有點恍惚,眼前這個人的出現令他頗感不真實,風月無邊回遊戲之後一直沒來找他,此刻卻突然出現在現實。

  白海打開水,洗了一把臉,他揚起頭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他身後站著一個外表漂亮,氣質文雅,內心黑得一塌糊塗的流氓。

  對方自後面抱住他,低下頭吻了吻他的脖子,唇邊勾起一抹笑:「貌似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徐諾風,副組長,很高興認識你。」

  白海全身莫名一顫,困惑問道:「你怎麼會來這兒?」

  「來為今天的壽星送生日禮物。」徐諾風笑答。

  白海木然地瞅著對方燦爛的笑容,忍不住懷疑。喂,所謂的禮物不會是送本人吧,太俗了好不好。

  他還沒說話,徐諾風將他攬緊了些,輕聲說道:「白海,二十歲生日快樂。」

  話語剛落,唇已貼了過來。

  白海無言地閉上眼,與對方親吻,酒意還沒散去,意識有些模糊,他伸手輕輕牽住對方的衣服。

  他不確定自己的生日願望何時能夠達成,但他可以確定,他的生日有人耍流氓,可惡的是,耍流氓也不選一個浪漫地點,這讓他以後回憶起來這段場景該哭還是該笑……

69、番外5

  近來,皇甫漠有一件開心事,那就是夢見所持有的膝蓋傷勢的終極王牌保護即將過期,他等待已久的第一條獎勵即將到來,他伸長脖子盼著現實裡做全套盼的望眼欲穿,幾乎要抓狂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嚴重問題在於,夢見修改完成了《江湖無霜》的劇本,已經交給趙綺馨,趙綺馨很快確定了開機時間,皇甫漠既然傷好了,那麼勢必又將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穩固來之不易的人氣。現實裡的洞房也好,蜜月也罷,他估計都得費盡心思拚命擠時間了。

  至於兩人的戀人身份何時對外公開,他倆商量之後達成了共識,對外暫時先緩一緩,尋找適當的時機,再使用適合的方式,將負面影響儘可能降低到最低。而夢見身為劇作家夕木的身份,是否公開,夢見十二分犯愁。

  不公開吧,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公開吧,來找夕木合作的人肯定立馬直奔夢見而來,策劃組地方小,他沒處躲了,尤其是那位纏著小娜墨蹟了N久希望獲取合作機會的何宇。

  若被何宇知道他是夕木,他多半要被何宇煩到冒煙。

  爺爺奶奶的注意力始終放在新的家庭成員何時能夠正式到位這個問題,緊接著,小曾孫計畫何時啟動。對此,夢見一臉血,這個進度規劃快得超標了。

  夢父過完歡樂的家庭聚會又遁回了研究所,不過這一次,他抽出了一些時間去了一趟隔壁研究所,提供者神馬的,早點選擇早點有結果。夢母在家裡多休息了幾天,隨後旅遊去了,外出尋找設計靈感。出門前,她記錄了皇甫漠的基本資料,沒多久,她寄回來了一套情侶裝,一件給夢見,一件給皇甫漠,據說是新款設計風格,讓他倆率先嘗試,夢見依舊和以往一樣,對潮流沒嗅覺。

  忙碌的工作開啟之前,皇甫漠出入夢見家的頻率驟然增加,表面打著針灸治療的招牌,實則蹭到夢見身邊佔點便宜,皇甫漠的當務之急,儘快達成全套目標。

  一天傍晚,爺爺奶奶吃過飯與往常一樣出門散步,夢見和皇甫漠窩在客廳裡親暱,夢見果斷率先出手,將皇甫漠撲倒在沙發上親吻,一邊吻一邊在皇甫漠身上摸來摸去。

  這個可恨的滿分數值的身材,一擊命中的元兇,害得他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夢見堅信,皇甫漠是故意的,長相下調了,身材卻沒下調,一次次利用這樣的身材引誘他。

  皇甫漠任他吻的起勁,夢見的吻向來是小打小鬧,一般不動真格。吻累了,夢見趴在皇甫漠胸口,聽著對方的心跳聲。

  皇甫漠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我仔細看完《江湖無霜》的終版劇本,尺度居然設定的那麼小。」

  夢見得意地揚起笑,故意降低尺度這種話他怎麼可能說,皇甫漠妄圖對其他人光明正大的動手動腳,他才不會親手給皇甫漠這個機會。他笑了笑,問道:「你想對女主角有多大尺度?」

  他絕不能放這只禽獸將軍出門毒害廣大人民群眾,這種犧牲自己的事情,由他一個人來就足夠了。

  皇甫漠咳了咳:「作為指名的男主角,我對劇本有兩點不滿,首先,尺度比我們的相遇不知道降低了多少,低的清湯清水,再者,我強烈要求,由劇作者出演另一個男主角。」

  「我又不是你,我不懂演戲。」夢見側過頭,蹭了蹭皇甫漠的下巴。

  皇甫漠勾起嘴角:「你演千面NPC演的挺順溜,組長你太謙虛了。」

  話音剛落,夢見一拳揍在皇甫漠腰側,千面NPC,這種馬甲掉得精光的舊事不准再提。

  皇甫漠無辜地縮了縮身體,討好地咬了咬夢見耳垂:「說實話,我看完劇本,的確覺得有些地方有點問題。」

  「比如?」夢見問。

  「比如,」皇甫漠笑容燦爛,「你沒寫樂師對劍俠的身材一見鍾情。」

  夢見一口鮮血,哪壺不開提哪壺,皇甫漠最近越來越囂張過度,自從得到他家人的認可,這只漠大貓已經完全不服管教了。

  兩人扭打在沙發上鬧了一會兒,鬧得有點累了,皇甫漠摟著夢見說道:「當真不騙你,我看了劇本之後,有幾處兩個主角的感情戲沒處理好。」

  「怎麼可能?」夢見不相信地望向皇甫漠,他自己的感情經歷實在不豐富,但是,沒吃過豬肉,他總見過豬跑,加上有一個原版故事可參考,劇中的感情戲怎麼可能沒處理好。

  「我就知道你不信。」皇甫漠問道,「劇本在哪兒,我指給你看哪幾個情節有問題,讓你心服口服。」

  「僕人回屋線上更新程式了,你自己去拿。」夢見側過身,輕輕把皇甫漠往外推了推,「臥室書桌右手邊第二格抽屜,有一個藍色的記憶體。」

  皇甫漠在夢見額頭吻了一下,起身去拿記憶體,他進入臥室,順利找到藍色記憶體,回來時,徑直接在家庭影院的大螢幕,一會兒大大的白底黑字,夢見不准不認輸。

  夢見坐直身體,正對大螢幕,皇甫漠居然埋怨他寫得不好,到時候他一定要反駁得對方啞口無言,讓皇甫漠見識劇作者的風範。

  打開劇本備份,皇甫漠動作稍稍一頓,夢見瞬間臉黑了。

  沒有醒目的題目,而是一個帶著笑臉符號的番外小劇本10,標明它的身份是夢見所寫的樂師X劍俠的第十個小番外,根據時間,依次往下是小劇本09到小劇本01,再然後,才是理應出現的和諧款正文。

  啊喂,將軍,你拿錯劇本了。

  不對,是他太習慣,順口說錯了,對外公佈的劇本在左邊抽屜裡那個紅色的記憶體。

  大將軍,限制級高尺度的小番外看不得啊。

  面對陌生的小劇本,皇甫漠先是一頭霧水,他偷偷瞄了眼夢見鐵青的臉,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於是他樂滋滋的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沒想到他盼望許久的樂師和劍俠的激情片段終於出現了,雖然出現的方式有些奇怪。

  奇怪的還有內容方面,啞巴樂師屬性虛弱,怎麼可能推倒強有力的劍俠,劍俠又怎麼會如此小媳婦的嗯嗯啊啊的叫喊,劍俠臺詞裡不可能的存在,什麼不要,我不行了,別碰那裡,諸如此類。

  如果非得要說,這些應該屬於啞巴樂師不可能說出口的臺詞。

  對於這樣的小錯誤,皇甫漠對小劇本進行了腦補修正,自動替換了雙方的身份,更改為劍俠X樂師,如此一來就順眼多了。他興致濃厚,一口氣看完了十個小番外,滿意地感嘆:「寫得不錯,比正文好看。」

  夢見吐血倒地。

  夢見苦悶地低頭死盯地板的花紋,完蛋了,這次沒活路了。

  他正盤算著如何逃離虎口,忽感身體一輕,整個人被皇甫漠抱了起來,他下意識掙紮了兩下,皇甫漠低頭笑道:「別亂動,小心掉下去。我發覺你最近變重了,果然是啃烤鵝啃的多。」

  夢見:「……」

  他長胖與否與烤鵝關係不大,若說他最近和以往有何區別,那肯定是他的輕度失眠症得到了控制,近來睡覺睡得安穩了,吃飽喝足睡得香,身上長點肉,相當正常。

  皇甫漠把夢見抱回臥室,丟到床上,他傾過身,指尖撫過夢見的唇,眼底平添一絲慾望:「我們做吧,我的全套獎勵等了好久了。」

  說著皇甫漠將夢見壓倒在床上,恨不得把襯衣鈕子一把全扯掉,他的手肆意撫摸夢見胸口的皮膚,引得夢見渾身輕顫。

  夢見抬眼看著對方:「皇甫漠……」

  皇甫漠稍稍直起身體,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的鈕子,隨著他動作的進行,肌肉曲線漸漸暴露於空氣之中。夢見嚥了嚥口水,每次皇甫漠就如此這般引誘他,深知他的定力不好,立刻會不爭氣的被迷倒。

  脫掉襯衣丟在床邊,皇甫漠輕啄夢見的唇,呼吸急促了些許,他直盯著夢見:「夢見,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你呢?」

  夢見迎上對方的視線,瞬間陷入黑眸湧動的情愫之中,趁著臉皮還沒掉到底之前,他急忙避開了皇甫漠炙熱的目光,他望了一眼敞開的臥室門,臉頰發燙:「先關門。」

  避開了直接的回答,但他相信,皇甫漠明白他的答案。皇甫漠關好臥室門,隨即又返回夢見身旁,興高采烈撲向夢見,咬了咬夢見的脖子,聲音透出一絲興奮:「我等這個時刻等的好心急,終於讓我等到了。」

  夢見深吸了一口氣,慷慨赴死狀。來吧,橫豎都是要做,早做早穩定戀愛關係,反正遊戲裡已經做了那麼多次,現實裡的第一次應該不至於太難熬。

  然而,事實證明,這一次相當難熬。

  一頭衝動的禽獸可怕的無以倫比,遠比資料更加具備強大的殺傷力,夢見高估了皇甫漠的自製力,自製力神馬的在皇甫漠的字典里根本就是浮雲。

  夢見唯有死命抓緊皇甫漠的胳膊費力大喊:「輕點……輕點……」

  喊了一會兒,他放棄了,皇甫漠已經瘋了,瘋在了他們的愛情裡,毫無懸念,他的未來也有人耍流氓,這個流氓叫做皇甫漠,是一個戀愛瘋子。

  由於某位大將軍的英勇兇猛,表現超乎尋常,整個滾床單過程節奏緊湊,跌宕起伏,情節飽滿,環環緊扣,人物表現生動到位,一個鏡頭也不曾浪費。

  皇甫漠展示了他足以拿到最佳男主角的完美表現,緊隨其後的就是,夢見的小菊花……被捅壞了……

  代價很沉重。

  與此同時,散步歸來的爺爺奶奶輕鬆發現了大螢幕上的小劇本。

  奶奶瞅了一眼,淡淡道:「小乖孫又寫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爺爺瞟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點點頭:「小乖孫喜歡用文字書寫不可能實現的夢想。看來,明早需要熬補湯了。」

  「順便也幫小乖孫準備一點兒藥吧。」奶奶笑容和藹,「我記得,小漠的膝蓋貌似已經康復了。」

  聞言爺爺大笑:「我差點忘了還有這事。」

  夢見此時此刻尚不知曉家人對自己的體貼入微的關懷,他在XXOO事業努力奮鬥著,估計要為此奮鬥終身。

  秋去冬來,雪花紛紛揚揚的為繁華的城市披上了一件白衣。

  大年夜,機器人僕人早早準備齊全所需食材,奶奶和夢母一直在廚房忙碌,計畫一家人團坐在一起喝熱湯,吃家常菜。

  皇甫漠拍攝專訪,回來的晚一些,他剛進屋,夢見立刻微笑迎上前,夢見拍了拍皇甫漠肩頭的雪花,為他脫下外套,搭在衣帽架。

  皇甫漠取下手套,勾起夢見的下巴親吻夢見的唇:「我給母親打了電話,她問我明天過不過去吃飯,我告訴她,我和你一起去。我們明天中午去我母親家,晚上在我父親家,有意見沒?」

  夢見一愣:「這麼突然?」

  「還突然?」皇甫漠挑眉,「我們在一起的事情,雖然沒對外公開,但總該讓我家人知道了吧,那不成對他們藏一輩子?」

  夢見琢磨兩秒,答應了,他牽住皇甫漠的手:「好,我們明天一起去。」

  皇甫漠安心的笑了。

  機器人僕人開始端菜,夢母從廚房探出頭,大喊道:「下棋的,別下了,吃年夜飯了。小漠,夢見小寶貝,快來洗手。」

  皇甫漠笑著應了一聲好,轉身去洗手,夢見一頭黑線,路過母親身旁時,幽怨:「老媽,別那麼喊,好丟人。」

  「這兒又沒外人,丟不到哪兒去。」夢母笑道。

  客廳裡,忽聞爺爺一聲:「將軍。」

  夢見和皇甫漠條件放射的回過頭,隨後發現是爺爺把父親的將帥逼得走投無路了,夢父無力嘆息:「我又輸了。」

  「孩子,你還嫩著呢。」爺爺得意非常。

  夢見與皇甫漠相視而笑,看來爺爺口中的將軍和他倆理解的將軍有所不同,他倆的將軍是一個一品大將軍,正在遊戲裡過著幸福的夫夫生活。

  新年第一天,飄雪停了,懶洋洋的太陽探出了頭。

  夢見和皇甫漠吃過早飯,準備出門了。出門前,他們意外發現此行不輕鬆,爺爺拎來了夢雲山的特產草藥,奶奶拿出了夢雲山的肉幹和野菜,夢母備了幾套新衣服,夢父慎重地交給夢見兩盒優良品種的種子:「這是新品種,還沒上市,生命力頑強,養殖簡單,花是特別漂亮的大紅色,花香是清香。」

  皇甫漠:「……」

  夢見:「……」

  機器人僕人抱著大包小包的新春禮物走在前面,替他們搬到車上,夢見和皇甫漠走後面,在全家人關愛的目光裡出了門。

  皇甫漠拉住夢見的手:「緊張嗎?」

  非「有點。」夢見如實回答。

  凡「沒事,有我在。」皇甫漠握緊夢見的手,「別擔心,他們不難相處。」

  夢見應了聲,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舒緩情緒。

  他定定神,大力握緊皇甫漠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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