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存貨牛奶大清倉
「咿……咿啊……」
「靠,爽死了,嗯……」
男人那身即使登上男性健美雜志也絲毫不遜色的肌肉,緊貼著下方瘦小的青年,撞擊出男人除了吃奶撒尿以外,第三樣不必爹娘教就自己會的東西──做愛。
「大ㄟ……」旁邊足足吹了一個小時冷風、也足足聽別人嗯嗯啊啊一個小時的小弟,可憐兮兮地敲了敲車窗玻璃。
「搖咧搖咧。」男人抽動著建美堅挺的臀部,非常低水准兼沒氣質地喘著。
「大ㄟ──」小弟可憐兮兮地又喊了喊。
「喔喔喔,去了去了……」男人悶吼著,肉棒在青年體內噴射一股又一股的精液。
「你、你到底要射多少啦!」灌進屁股的東西越積越多,脹得青年不爽地想要推開壓在背上,那個跟壯得跟熊似的男人。
「吵死了,恁爸還沒……嗯……」
插在青年體內的巨根筋孿地抽了抽,這才終於把憋了一個多月的「存貨」拍賣大清倉,一滴不剩地射進爽死人的小菊花。
「小乖乖,下次再找你玩。」
熊男握著粗大的巨根甩了甩,用地心引力外加離心力,把龜頭裏面噴不出來的那半滴「牛奶」痛快地甩出來。抽出車子上那盒X聯福利中心,號稱絕對超過二百抽的衛生紙,擦去巨根上沾滿的腸液,這才滿意地把大家夥塞回內褲,拉起拉鍊,打開車門在小弟腦門上擂了拳。
「給錢。」
「錢?」
「恁爸今天沒帶皮夾出門,你先墊著,順便把小乖乖送回去。」
吩咐完掉頭就走,踩著最臺的藍白拖鞋啪咑啪咑地走進車道旁那個大得嚇死人、也ㄙㄨㄥ′得嚇死人的房屋走去。
「嗚──」小弟垮著肩膀,哀怨爬滿了他的臉。
老大你太過分了,也不找個大奶子的美眉讓我卡點油水,男人的屁股有什麽好?小弟我盡心盡力負責您老人家的安全,卻得天天看男人嘿咻嘿咻。而且而且,嫖妓還讓我墊錢,明明離家門口只有五六十步。嗚嗚嗚,老大你太太太過分了啦!
「喂,你還要杵在那邊鬼叫到什麽時候?還不送我回去?每次撒必死金老大一次,我的屁屁跟腰就要痛上好幾天。我明天還要上班耶,要是我這王牌男公關的地位保不住可有你好看的。」
小弟的嘴角抽了抽,認命地鑽回賓士車,把那個同樣不好惹的青年乖乖送回俱樂部。
二、田橋仔金火旺
金火旺──號稱臺客幫史上終極SIΖE肉棒之絕對總攻。
職業欄上寫的是務農,可是他除了會種雜草外啥屁也種不出來。家裏面什麽不多,土地最多,多到大甲媽祖遶境足足要繞三天才能繞出他名下擁有的田地以外。
土地多沒啥了不起,了不起的是他家的土地通通都在都市計劃區。幾前前政府弄了個什麽開發案,大筆大筆的新臺幣弄來徵收金火旺的地,雖說土地少了十分之一,可是銀行戶頭裏面的摳摳卻跟阿米巴原蟲一樣繁殖速度驚人。
這樣占盡天時地利的好野人,總該是個矮子或者醜男,再不然就是個「短小無能」之流,好平衡平衡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可憐的自尊心吧?
錯!
金火旺他從小就發育得比人家的小孩子快,個頭高、塊頭大、就連「那裏」都比別人足足大了一倍、多了十二公分。有人曾經開玩笑說,如果臺灣選總統是比哪個候選人的屌大,金火旺那根超級大家夥絕對傲視「群雞」當選臺灣史上「最屌」之總統。軟的時候十七公分,硬的時候總長破二十二;橫切面直徑四點四到五點五公分,比士林夜市著名的大香腸還粗。口交過這根終極SIΖE肉棒的人,三小時內嘴巴無法合攏,嚴重的還得挂急診掰回脫臼的下巴。
那他總該是個長相登不了臺面的醜男吧?
又錯!
那張彷佛被米開朗基羅雕出來的臉,透著濃濃的男人味。微亂的短發帶著些許頹廢不羈的氣息。同樣是摸女生屁股的場合,別的男人絕對被大叫色狼外加巴掌,金火旺得到的卻是清楚記載手機地址空閒時間兼三圍的紙條。光憑這點,你就知道他長得有多麽讓其他男人想殺他滅口的地步了。
於是,那些可憐又妒忌的平凡男人們,也只能在他濃濃道地臺灣味,從頭頂一路「臺」到腳指頭的行爲,暗幹一聲──恁爸ㄟ田橋仔!
* * *
金火旺踏著藍白拖回到他那由大金大紅布置的家,金光閃閃俗擱有力,簡直像是金X豹酒店翻版,客廳天花板居然還有那種三零年代舞廳必備的鏡球。
這個家,他從來不讓別人進來,管他床伴還是小弟。看著屋子裏四處都有的相框,照片上的人或笑或怒、站著坐著躺著、是正面還是側臉,通通都是同一個人。而且,看得出來這些照片,全部是在照片主角不知情的狀況偷偷拍下來的。
「班長……」金火旺捧著相框,迷戀地對著照片上的人又摸又親。
相片的主角,是他國中時候的學長,清秀又瘦小,一付弱不禁風需要人保護的楚楚可憐。於是,還來不及懂得什麽叫做女人的小火旺,一頭栽進了男人耽美禁忌的薔薇世界。是初戀,卻也是個沒有開花結果的戀情。可是那種fu,一直挂在心頭最寶貝的地方,就連成年後來來去去的床伴,也或多或少,有點照片上那人的樣子。
「我ㄧ定要找到你。」
發誓,無論這男人是白道還是黑道、是總統還是流浪漢,就算他是個有老婆孩子的「人夫」也無所謂。他金火旺以田橋仔的名義發誓──恁爸絕對要把你拐到我床上!
三、奶子包夾小雞雞
又到了半年一回的例行公事,你說一個只有土地連屁毛的不會種的田橋仔,他能有什麽例行公事可做?
NONONO,他可忙的咧。身兼土財主外加地方派系角頭,光是收租收保護費就收到他手抽筋。
啊他不會要對方ATM轉帳喔?
好問題,金火旺也曾這麽想過。可是你要那些個種地瓜種大蔥的歐巴桑歐吉桑去對付那些高科技的ATM,怎麽看怎麽像是只有給詐騙集團騙錢的份。
而且你要人家歐巴桑歐吉桑跨過他家門前那兩甲的地、騎個幾乎快解體可能是從日據時代祖上傳下來的鐵馬腳踏車、再穿過兩條國道三條省道四條地方道路交彙的十字路口,七八個紅綠燈隨你挑要遵守哪一個。你何其忍心,讓個無辜老實純樸善良的老人家,經曆這些艱辛萬苦,然後到銀行用ATM給你轉帳?
你不怕人家ㄅㄟ′ㄅㄟ′在路上發生意外,或是轉錯帳號,金火旺他可怕著咧!
怕他本來可以進口袋的摳摳不是挂點在十字路口,就是跑去別人的口袋。所以說,這種風險不能冒,還是好心一點,叫小弟開著那臺比總統專車還囂張的加長型凱迪拉克,親自跑去收摳摳。
另外還有個例行公事,不過這就得小小聲地說。
既然有收,當然也有給。給誰?給地方民代鄉鎮公所裏長鄰長消防隊警察局,就連環保大隊養的那條黑狗,他也得付飼料錢。只不過狗好養,人可就不好養。尤其碰上個獅子大開口破壞行情亂收紅包的家夥,連金火旺這種不把錢看在眼裏的田橋仔,也忍不住大罵:「你娘ㄟ死警察,把郎(別人)的狗娘,攏比你卡好養。」
* * *
就這樣收錢、給錢、收錢、給錢,大把大把的摳摳在手上轉過來又轉過去,一個禮拜天天這樣跑下來,即使壯得跟熊似的金火旺,也渾身酸痛到即使貼了滿身的熱力膠布也沒啥鳥用的程度。
酒店內,金火旺照例拿了個黑皮箱,打開箱口讓對坐那個臉上寫滿「老子很猥褻」的肥仔議長看清楚裏面的大疊鈔票。然後手一招,包廂門一開,兩個大咪咪的公關走了進來,四粒奶子包夾肥仔議長的那顆豬頭,小手往議長褲襠子裏頭這麽一摸,捏捏那個短到不能再短,根大拇指同SIZE的小雞雞。
真懷疑這死豬頭幹麻不去抽脂,然後把多餘的脂肪填充給可憐的小雞雞?撈了人民那麽多油水,好歹也別光長肥肉不長「雞」肉,光看這尺寸,連人家非洲難民營那些快餓死的黑仔都比不過。而且從上方俯視,壓根就看不見可憐的小雞雞,只看見一層又一層肥滋滋油亮亮的大肚皮。
要不是這肥仔議長不能得罪,否則金火旺每回見到他,都很想把那層肥肚子擡起來,然後問候問候那只可憐的小家夥:「哈羅,有人在家嗎?」
走出酒店,金火旺幾乎要虛脫地挂在小弟的身上。
「大ㄟ……你還OK吧?」
「歐你媽的K,沒看到恁爸累得快挫屎了嗎?」
「是是是……」
「喂!」
「是,老大。」
金火旺捏著酸痛的肩膀,動動僵硬的脖子,手肘給了小弟一個拐子:「這附近哪裏有按摩院啊?恁爸要找人馬一下。」
小弟左轉頭右轉頭,總算在層層疊疊的「扛棒」(招牌)裏找到按摩兩個字。
「大ㄟ,左前方十一點鍾方向,好像有家按摩院耶!要不要我陪你……」
磅!大大的巴掌扇在小弟可憐的腦袋瓜上。
「恁爸系小學生放尿要人陪喔?你先把車開回去,恁爸馬完還要去找小乖乖爽幾炮。」
「──」小弟挂了滿臉黑線。
靠咧,還在想老大今天怎麽轉性了,居然這麽好放偶先回家?晚來系唔(原來是有)奸情,不想嘿咻嘿咻的時候有人當日光燈,切──
「喔,那我先把車開回去了。」
「閃閃閃。」
「知道了啦!」
甩開那個日光燈小弟,金火旺對准左前方十一點鍾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