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副作用

　　「凌？」痞子顯然還不太清楚事情真相，只是對雲奕身著蟲族軍服的形象感到詫異，難不成這傢夥叛變了？！不至於吧，哥們幾個對他這麼好，看凌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啊！

　　「噢……」那名雄蟲見戰俘居然還對著這名不速之客叫出了名字，不由得起了些興趣，「你和天伽族勾結了？」

　　這帽子壓的可真大……雲奕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下這只雄蟲的體表特徵，他曾經看過蟲族所有高層級人員的資訊清單，因為過目不忘這點小優勢，所以只要略微回憶片刻，便在腦海中將其對上了號。

　　安寧准將，他是安傑爾的唯一弟弟，一名傑出的蟲紋師，自小就被安家捧在手心裡長大，說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當然性格也不負眾人所望，越是長大，驕陽跋扈的趨勢就越來越明顯，壞事也沒少做……只是他手腳乾淨，一直都沒留下什麼把柄罷了。

　　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行為並未影響到安家的權益，頂多是他自己的名聲敗壞了一些，可顯然這名雄蟲是不太在乎那種虛名的。

　　「安傑爾呢？」雲奕懶得搭理這只雄蟲的無故質疑，戰俘是安傑爾提審的，他這時候卻不在，反而留下個不知所謂的弟弟，有些說不過去吧。

　　「安傑爾少將接到醫院的緊急通知，剛一進審訊室就又趕去醫院了。」一名站在一旁始終沒有參與動手用刑的蟲族士兵連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答道，惹得那位安家小少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士兵心下抹了抹汗，得罪小少爺不打緊，重要的是他可是知道面前這位爺的身份，小少爺不要命了他不管，可要把大少爺拖下水就不行了，別忘了還有他這一隻死忠的蟲子守在這裡呢！

　　安傑爾即便是匆忙之時也記得順勢把他給留了下來，無非是為了控制下安寧的出位行為，但是小少爺又怎麼可能會聽從自己的勸告呢……沒把自己給轟出去就不錯了，士兵表示，這個任務實在是壓力山大，若是一個不小心，安家越權虐俘的形象傳出去後可就玩大了，噢，雲奕殿下，您真是我的救星啊！

　　「……」這名士兵的眼睛怎麼好像閃著幾點淚花，雲奕無語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安傑爾那個混蛋，丟了一個爛攤子是打算給誰來解決……不過人家擔憂自己雙親的安危，他倒也不好說些什麼。

　　「私下刑訊戰俘是違反軍紀的，希望你們能馬上停止。」雲奕算是給安傑爾留了點面子，心想在戰俘面前嘛，不要窩裡鬥的好，這樣會降低蟲族軍部的威嚴，還是把安寧拖出去關上門再……呵呵呵。

　　「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副聖母樣，居然敢為戰俘求情？」安寧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還大義凜然的命令本少爺做事，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到底是誰無知者無畏啊，安寧少爺……士兵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瀑布汗了，小少爺您就不能稍微察言觀色一下麼，我的眼睛都眨得快酸了，順著台階就下了吧，雖然我也不知道一會您會被怎麼個處置法……但至少全屍是有的，麻煩您顧及下我們這群可憐的小兵們吧……

　　「我只是名遵紀守法的軍人罷了。」雲奕聳聳肩，言盡於此，看對方這種態度，他也懶得多說什麼，難道雄蟲中盛產極品？自己運氣真不好，時不時就碰見一兩個，難道自己頭頂光環麼……前世電視劇裡都那麼演。

　　「抓起來！」安寧收起笑容，惡狠狠的下令道，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只蟲子身上，哥哥說不好什麼時候就回來了，那樣子可就沒得玩了呢。

　　命令下了之後，安寧這才發現自己周圍居然一片寂靜，士兵們此刻顯然是認出了雲奕的面容，他們可不像這個一般不問世事的小少爺，對於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惹，他們心裡還是有著一套譜子的。

　　雲奕，蟲族現在默認的皇子殿下，未來的蟲皇……他們還是留著條小命養老去吧，當然不可能陪著安寧一起無畏赴死。

　　「沒聽見我的話嗎？把他抓起來，脫光了也吊著！」安寧扭著自己的方巾，力道幾乎要將那片質量上乘的布片撕破，這群下人是怎麼了，哥哥不在，他們不是應該完全聽命於自己嗎？！

　　「安准將，請出去吧。」雲奕過來是有話想對曉他們說的，而且越快越好，至於安寧……待會再考慮也不遲。

　　「叫我出去？呵呵，難不成你有審訊權？」安寧不屑的說道，這權利可不是輕易能弄到手的。

　　「當然有。」雲奕淡淡的點頭，抓獲戰俘的軍官本身就具備優選審訊權，當然這是在他的軍銜級別到達一定高度的前提下。

　　「哼！」安寧氣急反笑，他這時似乎是想起來了，之前有小道消息，說這群戰俘是被一名臥底給抓回來的，原來就是他啊！安寧這下子有了底氣，「我道是誰這麼大底氣呢，原來是我們的臥底大人……」

　　臥底？！痞子還在一旁為凌提著一顆心，暗自擔憂呢，卻沒想到……他會是臥底？！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痞子偷偷瞄了眼曉的神色，發現隊長的神情並無絲毫波動，顯然是早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了。

　　「凌……」韻按壓住心底的震驚，原本要他相信這個看得入眼的新兵是叛徒，他都不屑一顧，現在居然爆出這傢夥連天伽族的叛徒都不是，卻是臥底！

　　原來……凌從始至終都不是他們的人！見雲奕一臉淡定並未反駁的神情，韻不由得有些苦笑，在同生共死的一戰之後，他倒不知道該感激凌將他們救出來，還是該怨恨凌將他們逮捕回來了。

　　凌……其實，他原本也不叫凌吧。

　　「我叫雲奕。」似乎是看到了韻的眼神，雲奕很容易就接上了一句，他覺得自己猜測對方心裡活動的能力還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雲奕……」痞子顯然還沒進入狀況，「你是蟲族？！」

　　「……恭喜你離真相近了一步。」顯而易見啊親，雲奕表示，好吧，其實蟲族和天伽族傻傻的分不清……

　　「你還真好意思啊，厚著臉皮是來找曾經的戰友敘舊嗎？」安寧不斷的嘲諷著，「臥底和叛徒也沒啥兩樣，要我是你，就挖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都不出來，簡直是丟人！」

　　「請出去。」雲奕吸了口氣，這年頭，動氣容易顯老啊，皺紋會增加啊有木有。

　　「哼，該不會你本來就和這只天伽族雌性有一腿吧……」安寧猥瑣的摸了摸曉的胸肌，惡意的掐了一把對方的敏感處，「也是，看樣子就知道這具身體肯定很美味，你們用什麼姿勢做過？該不會經常野戰吧？天伽族和你這種叛徒倒是合拍……呃！」

　　雲奕突然伸手掐住了安寧的喉嚨，將對方還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嗓門裡！

　　他是什麼時候走到安寧少爺面前的？士兵們只能感受到一陣風拂過，便見到雲奕消失在原地，這速度……

　　韻瞳孔驟然緊縮，好快，竟是連自己都完全看不清，原來他之前一直都在保存實力麼……想到自己居然一直以為這傢夥是名新兵，就不禁有些汗顏，因為……他現在都能感受到那肆意遊蕩在空氣中的凜冽殺意！

　　「嗚嗚！」安寧雙腳離地，被掐的快要斷氣了，臉色青紫的想要掰開雲奕的手，卻發現那修長手指的力道猶如機甲鐵臂般，任由自己用盡全力都紋絲不動。

　　「在說誰，嗯？」小樣兒，好險墨菲斯不在，不然我豈不是被你給陰了！而且雲奕也看不慣曉那樣的上將被這樣辱罵詆毀著，對於敵人是要狠，但這種時候發揚下人道主義精神也很合理吧……或者說，蟲道主義精神？

　　「……你！」安寧只能勉強吐出幾個字，那嫉恨的眼神快要將雲奕給燒成灰燼了，「真……賤……」

　　卡嚓！蟲族士兵們渾身一整抖動，那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喉嚨軟骨碎掉的樣子……

　　雲奕：呃……不小心用了點力，不過偶爾的技術失誤是可以理解的嘛。

　　士兵：哎喲小少爺，您這不是找死嗎？果然察言觀色這種東西對於安寧少爺而已是不存在的，唉，教導無方啊！

　　其他蟲族們：好凶殘！求放過炮灰們……

　　沒幾秒安寧就被掐得吐出了舌頭……那瀕臨死亡的樣子卻是有些噁心，恐懼和不甘凝聚在大睜的雙眼中，四肢猶如青蛙腿般抽筋蹬踏。

　　「雲、雲奕殿下……」那名士兵吞了口口水，試探的求了求情，安寧口出不遜，死有餘辜啊……不過，能不能等大少爺回來再處置啊，他一個小兵擔待不起這種情況啊！

　　「嗯？」雲奕不明所以的回頭，一臉疑惑，外加一個無辜的小眼神。

　　「……」您就繼續裝，士兵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卻依舊戰戰兢兢地說道，「安傑爾少將就要回來了……要不，您先歇歇，等會再洩洩火？」一會我功成身退了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真的！

　　「行啊。」雲奕出乎意料的笑道，隨手將猶如一片破布的安寧甩到了牆邊，剛才他順便放了一股霸道的核能到對方的體內……嗯，估計安傑爾可以多照顧一名住院家屬了。

　　雖然這個期限指不定是半輩子還是一輩子……還真要看對方的造化了，雲奕表示，其實他一點都不記仇，真的，不騙蟲……

　　士兵連忙溜躂過去看看小少爺的情況……還好，有點氣，那自己算是可以交差了，至於這氣能維持到什麼時候，不好意思，超出服務範圍，請撥打軍部電話，重新查詢。

　　「你們先離開。」雲奕揮了揮手，他本來就對扮豬吃老虎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有時候也是碰巧，一些不戴眼睛的蟲子惹上門來罷了……其實自己可是很低調的啊，從來不會主動生事，求誇獎！

　　「是、是，您繼續，繼續……」士兵指揮著其他的幾名止不住雙腿顫抖的蟲子們，迅速清空現場，在拖走安寧的時候，還順帶拖了個地……血淋淋的多不好看。

　　雲奕無語的看著這群兵手腳麻利的迅速撤離，正打算繼續自己的談判大業，卻發現曉的傷勢有些過於嚴重了，雲奕微微皺著眉，心下不免有些擔憂，思索著還是先把這幾名戰俘送去醫療室算了……

　　「說吧。」原本默不作聲的曉突然淡淡出聲。

　　「啊？」雲奕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人家是在和自己說話，於是斟酌了一小下，才說道，「還是先帶你們去療傷吧，晚上再……」

　　「別婆媽了。」曉抬起眼，看著雲奕，眼神冷靜的直視過來，雙眸中的傲然，沒有因酷刑而減少分毫。

　　「……」，一條漢子，雲奕下了定論，隨手將核能外放，籠罩在曉等人的身上，很快皮外傷就出現了癒合的趨勢……這是雲奕新發現的治療手法之一，但僅用核能覆蓋也只能讓傷口表面癒合，內部的肌肉細胞和核源損傷依舊是不能修復……不然還要蟲紋師來幹嘛？

　　現在等著雲澈和嵐羽帶人過來便好，蟲族的醫療團隊還是值得信賴的。

　　當然吊環也順便取了下來，雲奕並不想讓曉用這種屈辱的姿勢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將幾名天伽族放了下來，由於對方核能耗盡且傷勢嚴重，所以雲奕倒不擔心這些敵軍將領會對現在處於全盛時期的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不過出於安全起見，雲奕還是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算是習慣問題吧，輕敵總是電視劇裡面的主角死得很慘的原因之一。

　　「一會雲澈來了會帶你們去治療，現在有件事情，算是很重要了，想和你談談。」雲奕同樣並不迴避曉的目光，而是定定的直視對方。

　　「……何事？」曉強撐起自己的精力，冷冷的問道。

　　心下歎了口氣，雲奕知道現在對方需要好好休息，但是刻不容緩，全面戰役指不定明天就打響了，若出現了重大傷亡，那想要停戰就難上加難了，畢竟種族仇怨有90%是在戰爭過程中產生的。

　　「還記得我們帶回來的滿星草麼？」雲奕捏著自己拿出來的一顆滿星草，在曉的面前晃了晃。

　　「主草不是已經落到你們手中了……」曉冷哼一聲，他可以預見，蟲族會利用主草大作文章，也許在發現了滿星草的逆天作用後，蟲族已經不打算用主草來交換什麼利益了，反而會同他們天伽族一樣，陷入對於滿星草的狂熱追尋中……

　　「通過研究表明，這種草含有的成分並不無害，若服用過一次，其殘餘在體內的藥物到一定時間後，便會爆發。」雲奕有條不紊的說出了研究結果，廢話少說，直指核心，他又不是什麼談判專家，沒必要這個時候來玩心理戰。

　　「什麼？」曉微微皺眉，心中一凜，副作用？！他同韻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前天伽族的研究院可是公然發表聲明，由滿星草為主藥研製而成新型藥劑絕對沒有任何副作用，十分安全！

　　當然之前有很多醫師都質疑這種藥物，畢竟他們也知道，越是完美的效用，就越是危險，物極必反的原理天伽族自然是有所瞭解的，只是無論他們怎麼分析，都得出了一個完美無瑕的結論，漸漸地，反對聲就開始減小了……這也是為何後來新型藥劑通過了軍部決策，全面推廣的緣故。

　　他們根本找不出任何副作用的可能性！

　　「不信？根據我的估算，在使用這種藥劑十年之後，會出現器官衰老、核源減弱的跡象，十五年後四肢癱瘓、核源退化，只能坐著等死……總和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年。」雲奕話說的輕巧，表情卻很嚴肅，「換句話來說，服用滿星草就等於是在耗用自身核源的力量來修復傷勢，也就是科學意義上的——透支生命力！」

　　看出了曉眼中的疑惑，雲奕拿出了智腦，在螢幕上調出了之前加入時間係數的演算法，這個公式其實是他從前世敵人的手中無意間看到的，那個時候天伽族應該已經研究透了滿星草的副作用，才得出那麼完善的分析公式。

　　「！」曉震驚於這個驚天的結論，他匆匆掃了眼這段公式，短短幾秒自然不能馬上分析出來，畢竟他不是醫學專業的精英，但若這是真的……那天伽族的士兵們豈不就……

　　曉看向雲奕的雙眸，那雙琉璃色的瞳孔正閃耀著智慧的光芒，眼神堅定，璀璨奪目。不知為何，他內心反應的第一時間竟是選擇相信這名蟲族，曉面沉如水，蟲族若沒有證據，是不會傻到過來忽悠自己，挑撥離間……難道新型藥劑真的是天伽族的奪命之物？！曉看了眼韻，身為醫師的對方更能理解雲奕這段話的含義。

　　韻此刻完全掩飾不住心中的愕然，他死死盯著雲奕手中的智腦螢幕，沒錯了，原來自己分析滿星草成分的時候竟是忽略了這一點，時間，是時間！

　　天啊，現在新型藥劑已經進入全面推廣階段，有無數的士兵和軍官都接受了注射，那結果只能是……韻的神色中竟是有些追悔莫及，若是當時自己的態度再強硬一點，拼著被軍法處置的危險也堅持到底，說不定……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韻朝曉點點頭，表示贊同雲奕的研究結論……這的確是天伽族即將來臨的一場災難。

　　曉平靜下內心，冷靜下來思索著自己要如何才能得到最全面的資料，進而阻止二十年後發生的這場浩劫？！既然雲奕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肯定有他的打算。

　　「想讓我們做什麼？」曉點出了這次談話的中心，很好，同明眼人說話就是省力氣，雲奕表示很滿意。

　　「沒別的，只是希望我們能稍微的，合作一下。」雲奕笑瞇瞇的表示，自己真不是談判的料，說話就是這樣的直白。

　　沒辦法，的確只有合作了，若是雲奕的猜測沒錯的話，天伽族在二十年後發現這種駭人的副作用後，才將主意打到了人類頭上，因為人體中含有一種罕見的生物能量，能綜合一些滿星草的殘留藥物，難怪前世天伽族大量捕獲戰俘，卻重來沒有見他們釋放過任何一名人類……

　　原來如此！雲奕咬牙切齒的想要把這種殘忍的種族給切成肉丁了，不過現在對方還未變成那個樣子……至少有一部分天伽族沒有那樣喪心病狂，所以說，吃點藥別放棄治療，指不定還有得救。

　　「……」合作，這是什麼意思？曉還未來得及答應，便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由於失血過多而導致臉色蒼白如雪，他冷不丁的一個前傾，竟是昏死了過去！

　　韻等人來不及衝過來接住曉軟下的身體，雲奕也剛伸出手，便發現曉已經被抱入了另一名蟲子的懷抱。

　　雲澈？雲奕眨巴眨巴眼睛，自己的這名哥哥來得算是及時，看他有些氣息不穩的樣子，應該是因為趕過來的速度太快而累的吧……

　　「你們其實沒必要趕這麼急……」其實以自己現在的實力，總不會吃太多虧的，雲奕聳聳肩，看把雲澈給累的，喘氣都重了幾分。

　　真是單純的傢夥，跟過來的嵐羽不禁眼角抽了抽，就這點路程能讓雲澈喘氣？也太小看這名天資卓越的蟲族大將了！真打起來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啊……嵐羽有些不太爽，輸給一隻雄蟲就算了，現在還要輸給兩隻雄蟲……希望回去雙親不要感慨自己太丟臉就好。

　　接受到嵐羽意味不明的眼神，雲奕依舊一頭霧水，請原諒我一根經的腦細胞，它不允許我跑彎！

　　「我先帶他們去療傷，晚上再繼續談吧。」雲澈詢問雲奕的意見，儘管這語氣有點像肯定句就是了。

　　「嗯，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不過我已經可以預計他們的答案了。」雲奕點點頭，他要的結果已經達到。

　　從曉的神色中可以推斷出，第一，天伽族沒有透露出這種副作用，連上將都不清楚的事情，還真耐人尋味；第二，曉是一名可以合作的對象。

　　這兩點足以讓雲奕制定接下來的策略，必須要趕在大戰爆發之前，他心想，重活一回，能扼殺掉戰爭的萌芽也算是對這個生命的一些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