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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台》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霍峰起床的時候,伊重人睜眼看了看他就又睡了,霍峰也想接著睡,可誰叫他是皇上呢?御書房裡還有一堆的臣子瞪著他去議事呢。

 帶著滿足的身心,霍峰隨意吃了早膳就直奔御書房。

 皇上前一晚又是在凝神宮過的夜,御書房裡的氣氛自然不會有多輕鬆。

 天色大亮之後伊重人才起身,忍著某個部位的不適,他去了「內侍院」,郭安和莊也見到他後都大為吃驚,他們以為大人今天依舊來不了了。

 兩人都知道大人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現在整個京城怕都傳遍了,兩人怎麼也想不到,令人聞風喪膽的前滬安衛千戶大人會成為皇上的人,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下巴都快落到地上,太震驚了。

 伊重人的神色如常,郭安和莊也在他犀利的注視下,也只能壓下翻騰的心緒,保持應有的冷靜。

 「大人,被您趕出宮的那個太監,屬下查到他的來歷了。」郭安稟報道,「大人說曾在茹貴妃的身邊見過他,屬下便順著這條線去查,果真查出此人曾是茹貴妃宮裡負責養花的太監。他和茹貴妃身邊的宮女結成了對食,那名宮女因為不小心打破了一隻玉瓶,被茹貴妃下令亂棍打死。」

 莊也語帶深意地接話:「那隻玉瓶,是大人您送給茹貴妃的。」

 伊重人似乎沒聽出莊也話中的意思,冷道:「他要找我報仇嗎?」

 他見過的人不知凡幾,那個人對他的仇恨哪怕掩飾得再好,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莊也道:「恐怕是的。屬下查到他被趕出宮後曾和一個人見過面。那人想必大人也認得,是孫常熟,屬下已派人暗中監視,發現孫常熟身邊有幾位孫家餘孽。」

 「孫常熟?沒想到他還活著。」伊重人冷哼一聲。孫常熟是孫季禹的養子。

 莊也慚愧地說:「屬下無能。」

 伊重人抬手:「不必自責。我當年對你的要求就是削弱御親衛,並沒有要你剷除孫家的所有人。」接著,他的眼裡劃過寒芒,「孫家既然仍不甘寂寞,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放出風聲,說我不日將前往大佛寺為父母族人超渡。我等著他們來找我。」

 郭安和莊也一聽馬上反對:「大人,那樣太危險了,我們還沒查清孫家有多少餘孽,他們的勢力又有多少。」

 伊重人勾起嘴角:「在暗中蠢蠢欲動的不只有孫家餘孽,我要讓他們想到我就不寒而慄。」

 郭安和莊也看到大人臉上的那抹冷笑,突然很同情那些得罪大人的人。連皇上都曾被大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其他人……

 兩人不由得萬分佩服皇上,恐怕也只有皇上能得到大人吧。

 ※※※

 伊重人要去大佛寺為冤死的親人超渡,霍峰得知後馬上命禮部安排此事,他並不知道伊重人此行是有著其他目的。在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霍峰就徹底不管內庭的事了,他不怕伊重人趁此大權獨攬,就是伊重人向他匯報他也懶得聽。

 要說這天下他最信任的是誰,只有伊重人。

 他們有共同的孩子,伊重人就算大權獨攬又能如何?還不是要為三個孩子謀劃?

 霍峰把全部的心力都投入到了新政的推行上。新君開明、太子勤奮、朝臣一心為國,越國一掃南楚國末期的頹廢,逐漸呈現出新的氣象。

 霍峰還是偶爾道凝神宮過夜,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獨自留宿在御書房裡,他自己的寢宮反而很少回去。

 霍峰的舉動令朝臣們一頭霧水。他沒有對伊重人表現出三千寵愛於一身的迷戀,可他和伊重人又確實多了一層關係。每次霍峰在凝神宮過夜後,第二天他的脖子上必有吻痕或咬痕,相對應的是伊重人脖子上的痕跡更多,瞎子都知道兩人做了什麼。

 可是霍峰沒有讓伊重人到寢宮侍寢,也沒有日日流連忘返,十天中大約會有兩三次在凝神宮,這對一位帝王、一個男人來說不算頻繁。

 皇上對伊重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打算?這是縈繞在每一位大臣心中的疑問,包括和伊重人關係親近的那幾個人皆是如此。

 章德元幾位已經不參與朝政的老臣更是憂心忡忡,但伊重人不要他們多慮,他們也只能把擔憂壓在心裡。

 ※※※

 推開房門,深夜才回到府中的章懷秋帶著一身的酒氣。腳步略顯不穩地走進屋內,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嘴就喝了起來。壺內的水早就冷了,他卻毫不在意。

 一人跟在他身後進屋,關了房門,細心地點燃桌上的油燈。屋內亮了起來,此人的臉也變得清晰,竟然是阮刑天!

 喝夠的章懷秋放下茶壺,抹了把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著阮刑天問:「你該回去了吧?」

 阮刑天也是一身的酒氣,他兩手撐在章懷秋的身邊,彎身:「我今晚,睡在這兒。」

 章懷秋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推開阮刑天:「我說了我對男人沒興趣。」

 「你有!」阮刑天一把抓住章懷秋,武將的霸道瞬間迸射,「別告訴我你忘了那晚。」

 「那晚我們什麼都沒做!」章懷秋出手。

 阮刑天用他的身體輕易地把章懷秋壓制在了椅子上,不許他逃避。

 「什麼都沒做?」他神色怒極,一手抓住了章懷秋的下身,「你這裡的形狀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別忘了是誰先挑逗我的!」

 章懷秋咬牙:「我們只不過互換了一把,你也沒吃虧!」

 「我吃虧吃大了!」

 阮刑天二話不說,吻住了章懷秋的嘴,手掌瘋狂地磨蹭章懷秋的下身。章懷秋用力掙扎,可沒一會兒,他的力氣就變弱了。

 阮刑天的吻溫柔了幾分,輕吻章懷秋的嘴角直到他的耳垂,他瘖啞地說:「瞧,你都硬了,你敢說不喜歡?懷秋,難道承認你對我有感覺就那麼難嗎?我知道你是家中獨子,不能斷了章家的香火。我娶過妻,也有一子,所以我不逼你。哪怕我再痛苦,我也允許你去成親,我要你的心,要你的心只屬於我,也不行嗎?」

 章懷秋喘著粗氣,眼神茫然,他從未想過和男人發生這樣的事情。

 伊重人與霍峰的事給了他不小的打擊。重人,竟然也會雌伏在一個男人的身下。章懷秋迷茫了,同時,他還有一股濃濃的失落與傷感。他以為,他會一直站在重人身邊……現在看來,重人,不需要他了……

 「懷秋……」阮刑天深情地親吻章懷秋的脖子,留下一枚淡淡的印記,「我愛你……我愛你啊……」

 章懷秋的身子一震。阮刑天的手探進了他的褻褲內,直接摸上了他的硬挺。為何?為何明明沒有情卻會有感覺?男人果真受不得挑逗。

 「嗯哼。」

 一道極其輕微的聲音從房間的陰暗處傳出,阮刑天和章懷秋瞬間從情慾中清醒了過來。

 阮刑天一躍而起擋在章懷秋的面前,章懷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取出藏在桌下的匕首。該死!房內有人!

 「出來!」

 章懷秋走到阮刑天的身邊,臉上是濃濃的殺氣。

 一個黑影從陰暗中走出,當一片深紅的衣擺出現在光亮中時,阮刑天和章懷秋只覺得頭皮發麻,尤其是章懷秋,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重人?!」章懷秋手裡的匕首險些掉到地上,「你怎麼會在這兒?」

 黑影完全出來了,不是伊重人又是誰?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神態自然。

 雙臂抱胸,伊重人對著章懷秋說:「明日我去大佛寺需要御林軍在暗中準備。此事不能聲張,我要『釣魚』。」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章懷秋強自鎮定地問:「釣誰?」

 伊重人從袖袋裡摸出一份密折丟出去,章懷秋輕鬆接住,打開。看完之後,他蹙眉:「你要作餌?皇上知道嗎?」

 「他知道,所以我才來找你,有你在,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我明日辰時二刻出宮。」

 一聽皇上知道,章懷秋也不反對了。以他對伊重人一貫的信任,他點頭道:「我會在辰時之前做好安排。要全殲還是留活口?」

 「你看著辦。」

 「明白了。」

 伊重人緩步向後退,在他退到陰暗中時,他突然如鬼魅般出聲:「懷秋,我雌伏在皇上身下實屬無奈,你也知我有心無力。你不至於也有心無力吧?」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認了他和霍峰的關係。

 阮刑天的臉色大變。

 風吹過,屋內已沒了伊重人的氣息。

 阮刑天大步走到陰暗處,發現有一扇小窗開著。他心驚伊重人的高強武功,更氣憤對方那句話中的挑撥離間!他扭頭,就看到章懷秋的眼神陰沉,阮刑天暗呼糟了!

 自己竟然被重人懷疑「有心無力」!章懷秋如狼般盯著阮刑天。他力氣不如對方,難道就注定要被壓嗎?嘴角勾起一抹伊重人式的冷笑,章懷秋朝阮刑天走去。

 ※※※

 悄悄回到宮中的伊重人心情不錯。他被霍峰吃干抹淨,想要報復回去都做不到,懷秋是他的摯友,他已無法翻身,怎能讓他的摯友也「受制」於霍峰的手下?阮刑天想要得到懷秋,沒那麼容易。

 伊重人不否認自己的遷怒,誰叫阮刑天撞上來了呢?怪只怪阮刑天今天來得不是時候。

 不過伊重人還是非常吃驚的,沒想到懷秋和阮刑天走到了一塊,他竟然一點苗頭都沒有察覺到。伊重人在心中反省,他現在是比以前粗心了許多,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被霍峰給吃了。

 一腳剛踏進房間,伊重人就聽到一人的聲音:「你去哪了?」

 霍峰?伊重人走進屋內,看著出來的人問:「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

 「我已經好幾天沒過來了。」自然地牽住伊重人的手,霍峰又問:「你去哪了?」

 伊重人關上門,低聲說:「去找懷秋了。太子明日要與我一同去大佛寺,章護衛的事我還是要親自過問一下。包子和豆子呢?」

 「我讓盧濤帶他們到寢宮去了。明日你也把包子和豆子帶上吧,你超渡親人,他們是你的兒子,理應前去,要不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管出於何種身份,霍峰都自認應該跟著走一趟。但伊重人並沒有告訴霍峰,明天他不單單是去超渡親人。

 一聽霍峰這麼說,伊重人立刻道:「超渡的場面很可能嚇到包子和豆子,等他們長大,若想去祭拜再去吧,你更不能去,我可不想以後的日子不得安寧。」

 「呵呵呵……」霍峰失笑,摟著伊重人的腰走進臥房,「你何時變得這麼膽小了?我以為你根本不在乎那些人說什麼。」

 「難道你想整日看一堆參我的折子?」伊重人挑眉反問。

 霍峰一個用力,伊重人被他抱了個滿懷,接著他在床邊坐下,伊重人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伊重人沒有羞赧,他落落大方地一手攬住霍峰的脖子。

 兩人間的性事算是漸入佳境,不管伊重人承不承認,他和霍峰之間的關係隨著身體的一次次接觸親密了許多。

 霍峰習慣性地抽掉了伊重人的髮簪,他喜歡伊重人散發的模樣,伊重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讓自己流露出這樣的風情。少了許多不近人情的冰冷,多了許多勾人心魄的魅惑。

 每當這個時候,霍峰就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一口把伊重人吞入腹中。

 兩人間如這般親暱的舉止,令霍峰越來越沉淪在和伊重人在一起的旖旎之中。這對帝王來說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但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關係距離兩情相悅已經不遠,而他,甘之如飴。

 沒有回答伊重人的問題,霍峰吻上伊重人的眼睛——乾淨迷人的眼睛。

 不是沒有參伊重人的折子,為了避嫌,謝明他們都會把這些折子交給他,霍峰全部壓下了。現在還不是和那些反對的大臣們正面交鋒的時候,否則一個弄不好,就會引起朝臣對伊重人的彈劾,那就得不償失了。

 按住霍峰解自己腰帶的手,伊重人呼吸不穩地提醒:「明早我要出宮,我可不想騎不了馬。」

 明天很可能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他不能行動不便。

 霍峰拉著伊重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某個部位,粗嘎地說:「我憋了好幾天了,不出來,今晚你我都別想睡。」

 手掌下,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霍峰那個部位的灼熱,被情慾滋潤過的伊重人也不由得心生悸動,但今晚絕對不行。

 考慮了一會兒,伊重人開口:「我用手。」

 見他態度堅決,霍峰再不願也只能勉強接受。

 不是第一次和霍峰赤裸相見,卻是第一次碰觸霍峰的這個部位。當伊重人的雙手握住霍峰的灼熱時,一種強烈的衝擊席捲他的心頭:真正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想比霍峰的碩大,自己的那裡如孩童般稚嫩,並帶著明顯的殘缺痕跡。伊重人羨慕又嫉妒地用雙手描繪霍峰的男根,多麼希望自己的那裡也是正常的。

 「重人……」霍峰的聲音啞得厲害。

 伊重人略顯冰涼的手撫慰著他亟待釋放的部位,而對方一絲不掛的身體,更帶給他某種難以言語的滿足感。

 「舔一舔……重人……」霍峰渴望伊重人那張漂亮的嘴能含住自己。

 伊重人一手包住霍峰飽滿的球囊,想知道若自己沒有遭逢家變,他的那裡是否也會如此的偉岸?

 一隻粗糙的大手擠入他的腿間,把他的分身全部包裹其中,伊重人舒服得呻吟出聲。鬼使神差的,他彎下了身子,嘴唇對準了霍峰正在吐露水珠的陽物。

 「重人!」

 霍峰一聲低吼,身體瞬間緊繃。這一刻,霍峰就如待宰的羔羊,毫無翻身之力。霍峰的反應讓伊重人有一種錯覺,他似乎也可以把霍峰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也可以在霍峰的身上一逞男人的雄風。

 跨坐在霍峰的腿上,伊重人用他的嘴和舌控制住了霍峰。看到霍峰強忍的表情,聽到霍峰難耐的低吼,伊重人抓住霍峰的雙手,不許他阻攔自己。

 「重人……重人……」

 霍峰銷魂欲死,魂都要給吸出來了。誰能想到,冰冷無情的滬安衛千戶大人,有一天會在床上用嘴服侍另一個男人,還如此樂在其中。

 不行!他也要吃!用力抽出手,一把拽起伊重人,霍峰翻身把人壓下,準確地找到對方的脆弱,一口含下。

 「唔!」

 霍峰並不知道,伊重人最喜歡的,就是霍峰這樣含著他、舔著他。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不是閹人,不是太監。

 不能進入,但霍峰和伊重人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投入。兩人不知疲倦地品嚐著對方的身體,探索對方身體的秘密。當兩人在彼此的手心裡射出自己的慾望時,兩人的唇仍舊難分難捨地糾纏著對方。

 心窩陣陣酥麻,也許,這十年也不會太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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