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碧泉玺的秘密！

　　城中客棧裏，黃大仙洗漱後便早早睡下，慕寒夜則是去了隔壁房內。

　　“王。”影衛原本正坐在桌邊，見到他進來後立刻起身，單手握拳放在胸前，齊齊躬身行禮。

　　“那兩個人務必關押好。”慕寒夜道，“明早本王會親自審問。”

　　影衛點頭領命，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事，”慕寒夜問。

　　“其實也算不上大事。”其中一個影衛道，“先前屬下在帶著人犯下樓時，撞到了追影宮主的手下。”

　　“起了衝突，”慕寒夜皺眉。

　　“這倒沒有。”影衛表情困惑，“但不知爲何，在見到我們之後，他們似乎很是高興，還極力挽留說要一道吃馄饨。”

　　慕寒夜失笑。

　　影衛繼續道，“但屬下先前從未見過那些人。”所以完全不明白他們究竟是出于一種什麽樣的心態，才會流露出那種宛若久別重逢的神奇表情！

　　“下次若再遇到這樣，躲遠一些便是。”慕寒夜道，“盡量不要起衝突。”

　　影衛點頭領命，帶著對中土風俗的濃濃不解上床休息。慕寒夜則是回了隔壁，寬衣後輕手輕腳掀開被角上床。

　　雖說黃大仙內力不算高強，但也總歸是習武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察不到“有個人躺在了自己身邊”這件事，更不可能覺察不到，那人還在一直有意無意摸自己的屁股。

　　半晌之後，黃大仙忍無可忍，“七絕王自重！”

　　“咦？！”慕寒夜聲音驚喜，“阿黃還沒睡著？”

　　他能睡著才是見鬼了好嗎！黃大仙怒而坐起，“我去隔壁睡。”

　　“那我也去隔壁。”慕寒夜趕忙抱起枕頭。

　　黃大仙被他氣到想笑。

　　“阿黃。”慕寒夜往他跟前蹭了蹭。

　　黃大仙心中無語。

　　慕寒夜眼底熱切。

　　一時之間，黃大仙竟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他。

　　“阿黃可知我七絕國有一個風俗？”慕寒夜突然問。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黃大仙沒有給他留發揮余地。

　　但慕寒夜顯然不會被阻隔住，已經興高采烈道，“我們一向以左爲尊，所以一旦成親，便會將心愛之人的名字紋在左胸。”

　　黃大仙道，“哦。”

　　慕寒夜眼神受傷，“就一個‘哦’字？”

　　黃大仙自顧自躺回床上。

　　慕寒夜繼續道，“我已經將阿黃的名字紋在了身上。”

　　黃大仙：……

　　慕寒夜道，“阿黃可想看？”

　　黃大仙果斷搖頭，實際上若有機會，他一輩子也不想看。

　　慕寒夜聲音委屈，“但我想讓阿黃看。”

　　黃大仙果斷閉眼。

　　然後下一刻，唇上便傳來濕熱觸感。

　　黃大仙發覺自從遇見慕寒夜開始，自己便經常會産生脫力之感。

　　在慕寒夜死纏爛打的攻勢之下，兩人一路過來親了少說也有上百回，因此黃大仙也並未有什麽過激反應，只是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指望他能親完快些消停。

　　“阿黃。”慕寒夜在他耳邊道，“你就看一眼吧，就一眼。”

　　黃大仙眼神無奈。

　　慕寒夜迅速脫掉裏衣，就見左胸之上果然紋著“黃遠”二字，還有一圈異族圖騰。

　　“這是王後的意思。”慕寒夜主動解釋。

　　黃大仙無語凝噎，天可憐見，他此生從未想過要被人加上這種詭異頭銜，再一針一針紋在身上。

　　“剛弄好，還沒有完全恢複。”慕寒夜又王進湊了湊，“加了顔料，現在還在疼。”

　　黃大仙瞄了一眼，那圈紋身周圍果然有些紅腫，似乎摸一下都會疼。

　　“阿黃幫我舔一舔？”慕寒夜提要求。

　　黃大仙飛速搖頭，並且再次産生將他一腳踹下床的衝動。

　　“那就給我抱著睡。”慕寒夜也未再將衣服穿回去，鑽進被窩赤裸上身抱住他，就算傷口被壓疼，也還是非常甘之若饴，並且用手壓壓他的前胸，“阿黃什麽時候才能將我紋在這裏？”

　　黃大仙裝死。

　　慕寒夜嚴肅叮囑，“到時候一定要紋得特別大，最好全身都占滿。”

　　黃大仙：……

　　憑什麽！

　　“因爲這樣就紋不下別的名字了。”慕寒夜手腳並用圈住他，喜滋滋道，“這輩子都只能有我一個。”

　　黃大仙哭笑不得，認命閉上眼睛。

　　自己究竟在前世做了些什麽事，今生才會遇到他這樣一個人啊……

　　兩人相擁而眠，這一夜倒也勉強算作消停。第二天一大早，慕寒夜便起身洗漱，離開時不忘壓好被角，讓他好好再睡一陣子。

　　“要去審問昨夜那兩個人？”黃大仙問。

　　慕寒夜點頭，“說不定會找到周珏的下落。”

　　“那個灰袍男子名叫禿鹫，另一人名叫黑鷹，都是周珏的心腹。”黃大仙道，“武功算不得高，不過詭計多端，所以很得周珏賞識。”

　　“如今落在我們手中，估計周珏知道會氣哭。”慕寒夜笑笑，“繼續睡吧，這種事不用多想，全部交給我便好。”

　　黃大仙點點頭，懶洋洋閉上眼睛。

　　慕寒夜心思活絡，打算湊上去親一下。

　　黃大仙迅速轉身。

　　慕寒夜聲音委屈，“阿黃真是冷淡。”

　　黃大仙隨手抓起一個靠枕，無情將他拍了出去。

　　隔壁屋中，那兩人早已被影衛叫醒，心裏皆是惴惴不安，不知道等會發生什麽事情。

　　慕寒夜推門進屋，冷冷掃了兩人一眼，“知不知道本王爲何沒有將你們交給楚皇？”

　　黑鷹與禿鹫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先說話。

　　“被抓了一夜還沒自盡，就說明不想死。”慕寒夜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坐在桌邊道，“既然不想死，那便只有老老實實回答我每一個問題。”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黑鷹咬牙道。

　　慕寒夜挑眉，“我還沒說是什麽問題。”

　　“關于周王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與禿鹫比起來，黑鷹顯然要更加硬氣一些。

　　慕寒夜淡淡道，“誰說我要問周珏的事情了？”

　　此言一出，兩人都愣了一下——不問周珏的事情，那要問什麽？

　　“黃遠小時候長什麽樣？”慕寒夜放下手中茶杯。

　　黑鷹：……

　　禿鹫：……

　　“若連這種問題都不能回答，那你們倒就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慕寒夜笑容微冷。

　　“他小時候不說話，是個悶葫蘆。”禿鹫搶先開口，一來他著實不想就此送命，二來關于黃遠的事情也不算秘密，所以便主動開口交代。

　　“很好，你暫時不用死了。”慕寒夜點頭，又看了黑鷹一眼，“你若是再不說，那便可以寫遺言了。”

　　黑鷹：……

　　“他小時候還喜歡吃糖油果子。”見黑鷹還是轉不過彎，禿鹫趕忙在一邊打圓場。

　　“哦？”慕寒夜果然被吸引注意力，饒有興致摸摸下巴。

　　平心而論，雖說這兩人與黃大仙一起長大，但彼此生活卻並沒有太多交集。不過在當前這種狀況下，顯然不會有人蠢到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只好搜腸刮肚回憶過去，只恨不得直接穿越回十幾二十年前，將那時的黃大仙抱出來，再打個蝴蝶結送給眼前這尊煞神。

　　而在皇宮裏，沈千淩還在賴床，毛球在院子裏啾啾叫，顯然很是心情好。

　　“外頭下雪了。”秦少宇靠在他身邊，“據說是今年王城的第一場雪。”

　　“怪不得這麽冷。”沈千淩縮回被窩，“不想起床。”

　　“不想起就不起。”秦少宇低頭親親他，“隨你睡多久。”

　　沈千淩笑眯眯，伸手捏捏他的臉頰。

　　氣氛太好又閑來無事，兩人免不了又溫存一番。雲雨之後，沈千淩趴在懷裏，臉頰有些微微泛紅，看上去很是乖巧可人。

　　秦少宇手掌在他背上輕撫，一路往下落到那挺翹臀瓣，只覺手感綿軟滑嫩，忍不住就捏了捏。

　　“煩！”沈千淩拍了他一巴掌。

　　秦少宇笑出聲，翻身將他壓在床上，低頭又親了親。

　　“你不要去見皇上嗎？”沈千淩問他。

　　“該說的事情，千楓與葉瑾自然會說給他聽。”秦少宇道，“早上聽侍衛說，慕寒夜明後天便會進宮，到時候就更沒我們什麽事了。”

　　“我昨晚做夢了。”沈千淩想起來一件事。

　　“又夢見兒子長大了？”秦少宇問。

　　“沒有。”沈千淩搖頭，“夢到我們去了七絕國，卻發現那裏並不是沙漠，而是四處都有河流，樹木更是郁郁蔥蔥，就好像是江南水鄉。”

　　“聽上去是個好兆頭。”秦少宇道，“說不定有你這個夢，我們就真能找出碧泉玺與玄海玉之間的關聯。”

　　話音剛落，屋外便傳來暗衛驚喜的聲音，“咦，你們怎麽來了！”

　　七絕國影衛：……

　　爲什麽還是沒有躲掉。

　　“難道是來找我們的？”在影衛開口講話之前，追影宮暗衛就先自己得出結論，並且爲之熱淚盈眶——來自異國的小夥伴簡直貼心。

　　七絕國影衛：……

　　日月山莊暗衛吃完早飯後，集體溜達路過這處宅院，就見暗衛正在與另一撥黑衣人大眼瞪小眼，登時覺得有些奇怪，于是便想進來一探究竟。

　　“剛好！”追影宮暗衛立刻來了精神，喜不自禁道，“我來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

　　日月山莊暗衛與七絕國暗衛兩下對視，心中無端就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知己感。

　　但追影宮暗衛還沈浸在擁有異國小夥伴的喜悅中無法自拔，覺得人生果然豐富多彩，並且已經開始規劃將來去七絕國做客之時，都要帶些什麽特産——考慮問題的角度簡直不能更長遠。

　　“從今往後，大家就是好兄弟了！”追影宮暗衛熱情又奔放。

　　七絕國影衛表情略複雜，顯然他們先前萬萬沒有想到，中土之人居然會自來熟到如此地步——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狀況下，居然就變成了好兄弟？！

　　還能不能再扯一些。

　　“你們在做什麽？”秦少宇推門出來。

　　“啾！”毛球繞過它爹，蹦蹦跳跳跑進屋找娘玩。

　　“宮主。”追影宮暗衛各個喜氣洋洋，就好像是在過年，“七絕王下屬來找我們敘舊。”

　　若非慕寒夜先前叮囑過不要起衝突，七絕國影衛幾乎想要拍面前這幫人的腦袋！昨晚才第一次見面，究竟有何舊可敘？！

　　“敘舊？”秦少宇聞言也是似笑非笑。

　　“我們是來請秦宮主的。”七絕國影衛自動忽略身邊的“好朋友”，抱拳道，“我王還請宮主務必帶上玄海玉。”

　　“哦？”秦少宇來了興趣。

　　“這是客棧名號。”影衛遞過來一張紙，“還請宮主越早越好。”

　　秦少宇點頭，“我稍後便到。”

　　七絕國影衛行禮之後，集體轉身離去。追影宮暗衛叫也沒叫住，于是表情略失望，因爲還沒有跟小夥伴依依不舍告別，怎麽居然就走了呢。

　　簡直無情。

　　見勢不妙，日月山莊暗衛果斷轉身往外走。

　　“閑來無事，不如一起去逛禦花園啊。”追影宮暗衛熱情邀請，一路小跑跟上。

　　日月山莊暗衛拔腿狂奔。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追影宮暗衛開始用輕功追。

　　日月山莊暗衛欲哭無淚忍無可忍，終于奮起反擊，于是路過的太監宮女便有幸目睹了兩撥暗衛打架鬥毆這種熱血場面，都表示受到了驚嚇。

　　“估計宮裏又要雞飛狗跳。”雖然離了有一段距離，不過沈千淩還是聽到了自家暗衛的淒淒抗議——打人不打臉啊……

　　秦少宇幫他穿好披風，“正好出宮去找慕寒夜，不用理他們。”

　　“這麽早，他找你做什麽？”沈千淩不解，“還要帶上玄海玉。”

　　“昨天抓了那兩個人，估計問出了一些東西。”秦少宇帶著他往外走。

　　“但這樣好嗎？”沈千淩小聲道，“玄海玉是皇上要的東西，我們就這麽帶出去，若是被他知道，定然又會有事端。”

　　“就算楚淵想要玄海玉，你我都不在宮中，難不成他還能搶。”秦少宇不以爲意，“況且算來也在渡劫寺住了一段日子，宮中定然積壓了許多事情等他處理，一時半會也顧不上這個。”

　　“倒也是。”沈千淩道，“昨晚我們回來之時，他都還在禦書房看折子。這麽想想，其實做皇帝也沒什麽意思。”

　　“普天之下，像你這麽想的人可不多。”秦少宇帶著他翻身上馬，“走吧，我們先去看看慕寒夜到底找出了什麽秘密。”

　　客棧裏頭，慕寒夜正在把玩一塊墨綠玉玺。黃大仙坐在他對面，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當年若不是因爲這塊玉玺，自己也不會假扮狐仙去七絕國，更加不會遇見眼前這位七絕王。所謂世事弄人，大概就是如此。

　　“阿黃在想什麽？”慕寒夜突然問。

　　“在想你找秦宮主來有何事。”黃大仙回神。

　　慕寒夜道，“待會你自然會知道。”

　　“現在不能告訴我？”黃大仙皺眉。

　　“若是阿黃願意——”

　　“還是等秦宮主來吧。”黃大仙果斷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慕寒夜失笑，倒也沒繼續逗他。

　　片刻之後秦少宇帶著沈千淩進門，將手中木盒放在桌上，“玄海玉我帶來了，有什麽發現？”

　　“今早我審問了昨夜那兩人，得知不少秘密。”慕寒夜道，“其中之一便是關于玄海玉。”

　　“說來聽聽。”秦少宇來了興趣。

　　“那二人說周珏曾無意提及，打造玄海玉的工匠來自東南海螺島。”慕寒夜道，“秦兄可曾聽過此處？”

　　秦少宇點頭，“似乎的確有這個地方，不過百十年前便已經在一次海嘯中淹沒，從這世間徹底消失。”

　　“海螺島上最盛産兩種東西，一是海螺殼，二便是海螺玉。”慕寒夜道，“而按照玄海玉的色澤，便應當是由海螺玉雕刻而成。”

　　“看不出來，慕兄還對玉石有研究。”秦少宇笑笑，“當真博學。”

　　“七絕國盛産玉石，自然也有許多關于此類的書籍。”慕寒夜道，“先前沒想到這一點，只覺得玄海玉顔色很是獨特。今早聽那兩人一說，才猛然想起來藍綠玉石早在百年前便已出現過，只不過由于海島沈沒，所以銷聲匿迹而已。”

　　“就算得知了玄海玉的材質，又能如何？”秦少宇問。

　　“海螺玉還有一個名字，叫七日魂。”慕寒夜道，“秦兄可知是何意？”

　　秦少宇搖頭。

　　“相傳人死之後，會在第七夜回魂返家，再看一眼親人。”慕寒夜道，“而海螺島上的百姓當時便用海螺玉放在燈籠內，做引魂之用。”

　　“夜間能發光？”秦少宇猜測。

　　“的確如此。”慕寒夜點頭。

　　“但我從沒見過玄海玉發光。”沈千淩不解。

　　“已經風化數百年，不發光也是正常。”慕寒夜拿起玄海玉，微微使勁捏成了兩截。

　　“餵！”沈千淩吃驚，你不要這麽說風就是雨啊，居然就這麽給捏碎了！

　　秦少宇也有些皺眉。

　　慕寒夜用手遮住一部分光線，果然便見在玉佩裂口處，有一圈幽幽藍色光芒。

　　“也就和夜明珠一個道理。”秦少宇道，“那它和碧泉玺的聯系呢？”

　　“海螺玉脆度很高，因此就算色澤通透，也並不是很受百姓歡迎。當年工匠之所以會用它，就是因爲它能自己發光。”慕寒夜道，“恰好與碧泉玺是一對。”

　　“哦？”秦少宇來了興趣，“聽上去似乎有些意思。”

　　“玉石也分陰陽兩性。”慕寒夜指指碧泉玺上的小孔，“先前我一直不懂這裏是作何用，不過聯系起玄海玉的材質，倒是猛然間有了思路。”

　　“什麽思路？”沈千淩很是好奇。

　　慕寒夜笑笑，“這座客棧恰好有間地下暗室，原本是儲存冰塊所用，現在正好被我借來，沈公子到時一看便知。”

　　暗室地面有些濕滑，秦少宇抱著沈千淩往下走。慕寒夜原本也想抱著黃大仙，結果意料之中被拒絕，只好滿心不甘願跟在最後。

　　桌上蠟燭昏昏閃動，沈千淩覺得有些後背發麻，因爲他覺得這種場景略恐怖。

　　“玄海玉上有一塊缺口，我原先以爲是被誰不小心摔的。”慕寒夜道，“現在仔細看看，才發現不是無意被摔碎，而是有意被切掉，這也是爲什麽工匠會把玉石雕刻成筷狀的原因。”

　　說話間，他也從玉佩之上掰了一小塊下來，用內力捏成粉末，細細灌進了碧泉玺上小孔之中，而後揮手掃滅蠟燭。

　　一束藍瑩瑩的光線在玉佩之中越來越亮，沈千淩靠在秦少宇懷中，眼睛一眨也不眨，心裏也是越來越詫異。

　　因爲先前墨般混沌的碧泉玺，竟然一點一點變得通透起來，顯現出斑駁年輪紋路，片刻之後，藍色光束終于穿透玉玺，在牆上照出一篇文字。

　　“落拓文？”慕寒夜問黃大仙。

　　黃大仙顯然也被眼前一幕驚到，半晌才點了點頭。

　　“什麽意思？”秦少宇問。

　　“是關于水龍脈地圖的事情，不過有些字太生僻，我要先抄下來。”黃大仙定了定神，雙眼緊緊盯著牆上文字，生怕下一秒就會消失。

　　影衛很快送來紙和筆，黃大仙在角落點起昏黃蠟燭，奮筆疾書抄寫那段文字。沈千淩小小聲對秦少宇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說過牆上有字？“

　　秦少宇想了想，“我們在密室嗯嗯那次？”

　　“聲音小一點！”沈千淩緊張。

　　“若當時查下去，說不定還能早一些找出秘密。”秦少宇啞然失笑，“可惜造化弄人。”

　　沈千淩道，“明明就是因爲你太禽獸！”

　　“密室照明所用是夜明珠，大概也對碧泉玺有些作用，所以才會有文字轉瞬即逝。”趁著沒人注意，秦少宇低頭親親他，“淩兒真厲害，那麽早就發現了大秘密！”

　　不要隨便亂親啊！沈千淩迅速看了眼慕寒夜——幸好七絕王正在目不轉睛看黃大仙，所以並未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

　　待到黃大仙謄抄完後，衆人便一起出了暗室。剛好碰到日月山莊暗衛前來，說皇上問秦宮主與沈公子何時回宮，晚上在禦花園有宴席。

　　“就說淩兒在與我鬧脾氣，晚上不一定回得去。”秦少宇道。

　　沈小受：……

　　每次都用我做擋箭牌，少俠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有個新借口。